第一章:初现异能(1 / 1)
床榻上年轻的女子在一片低低的哭泣之音中醒来,睁眼望向那伏在床边的瘦弱身影,梳着简单的二丫髻,系着两根红绳,一头乌黑的发丝顺着肩膀散落在背后与两边,这头发可真够多的!“你哭什么?”女子一发音,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厉害,那丫头却是猛地抬头,呆愣了一秒,随即脸上的神情更为悲戚,“郡主,先王爷薨了,碧宵郡主又抢走了西信公子,您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先王爷?碧宵郡主?西信公子?女子拍了拍哭的一塌糊涂的小丫头的肩,“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小丫头立即止住了哭声,以极其惊讶的表情望着床榻上的女子,但是这个时代的主仆尊卑是不容许她对主子的话有所质疑的,于是将几日前的事情细细交待了来。女子在心中稍稍理顺了一下整件事情,自己无端端来到这个世界,而这具身体的本尊是花回国先荣王江自流的唯一爱女,百安郡主江如蓝。江如蓝?这名字挺特别的,那以后自己便是江如蓝吧!荣王身死之后,其弟江何天继承了荣王封号,而这位荣王有一位极其刻薄的妻子,也就是现任荣王妃林新月,她与江何天只有一个爱女,那便是这个小丫头口中所说的碧宵郡主江金络,瞧这名字取的!
话说三日前,便是本尊江如蓝的及笄之日,那可谓是声势浩大,江何天与林新月一反从前的淡漠之态,广请花回国的贵族名流来参加这次盛会。然而仪式才进行到一半,皇上的圣旨便到了,大致内容便是赐婚给江金络,对象是宁昌公的小公子西信闲,然后本尊便受气不过,晕了过去,紧接着就生起了病来。据眼前的小丫头交待,这个西信闲与本尊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而且先荣王也是有这个联姻的意向的,只可惜,先荣王还没定下这桩婚事,便一命呜呼了!但是,这桩未定的婚事花回国各贵族也是有所耳闻的,也就是说,皇上的这道圣旨彻底地,狠狠地打了本尊一记耳光,江如蓝摸了摸干躁的小脸蛋,看向眼前的丫头,“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江如蓝,眼中划过万千复杂的思绪,最终只是恭敬垂首道:“回郡主的话,奴才名长歌!”长歌?倒是个好名字,看她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那小模样倒是标致,脾性也是极好的,自从林新月掌管荣王府中馈,这江如蓝便处处被刁难,连带着身边的奴才也一个个地离开了,或出府另寻生计,或直接投敌了!除了眼前这个叫长歌的,看来还真是个忠心的小丫头,这些年也跟着江如蓝吃了不少苦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这个未知的异世,却没有太多的害怕情绪。先是喂饱了自己,又让长歌领着参观了一下自己所居的院子,倒是挺宽敞的,只可惜没几件像样的家伙,想必都被那个林新月给换了出去,长歌这丫头一直是用看怪物的眼神望着自己,当然是偷偷地望,她可不敢轻易与本尊对视。江如蓝只是微微一笑,当作没有看见,长歌这个丫头还是有些好处的,虽然对自己有所不解,但自己不说,她就不会胡乱说出口。身边的长歌突然停下了步子,用一种愤慨又谨慎的眼光盯向前方,江如蓝顺眼望去,只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领着一群丫头、婆子缓缓步了过来。只见其头簪宝钗,身穿彩缎,脚踏金缕丝线绣鞋,婀娜的身姿轻轻晃动,嘴间却浮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这阵势,这架子,除了那个自傲的江金络,还会有谁?果然,只见长歌跪下道:“拜见碧宵郡主!”
这边跪下了,可对方身后的仆从却仿若未见到江如蓝一般,个个眼眉向上,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物似主人形呀!江金络扫了地上的长歌一眼,淡淡道:“起吧!姐姐,你可醒了呀!”江金络以帕子遮了嘴唇,似笑非笑道:“那日是皇上的旨意,妹妹也是没有办法,妹妹今日特意来给你赔个不是,害姐姐你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了!”江如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美貌女子究竟想要做什么,又或者还想玩什么花招。江金络看着表情恬静的江如蓝,微微有些诧异,往日里,随便激上两句,她便要恼羞成怒的!江金络拿开帕子,微微一笑,“今日,妹妹是特意来恭喜姐姐的!”江如蓝只是伸手扫了扫肩上的落尘,一副很无聊的样子,江金络有些气闷,出口道:“妹妹抢走了姐姐的心上人,母亲自然要补偿姐姐,这不,特意为姐姐寻了一户门当户对,德才兼备的好姻缘,且婚期都订下来了,姐姐还在妹妹前头出门呢?”江如蓝面上不表,心中却是犯了嘀咕,据她所知,皇上赐下的婚期,就已经够仓促了,这当然只是个特例,寻常好人家女儿的婚事绝不会如此仓促。那也就是说,荣王妃林新月急着想要将自己给卖出去,至于卖了个什么样的好价钱,就不得而知了。
见江如蓝发怔,江金络这才心里顺畅一些,她转身朝身旁的一个嬷嬷递了个眼色,那嬷嬷立即会意,朝江如蓝笑得客气,“郡主,王妃为您说的这桩婚事那可真是极好的呀!惠义侯杜侯爷年纪轻轻便承袭了爵位,又与太子殿下十分交好,将来可谓是前途无限呐!”那嬷嬷话音刚落,身边的长歌便剧烈地颤抖起来,江如蓝望去,只见其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说话的嬷嬷,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惠义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江如蓝轻轻地拍了拍长歌的手,然后朝江金络笑道:“碧宵郡主的道歉我受了,好消息我也听了,郡主请回吧!”江金络唇边的笑容一滞,这个江如蓝是怎么了?往日里若是听到这样的消息,非当场将自己撩倒不可,怎么会如此平静无波?江金络狐疑地盯着江如蓝看,可江如蓝则是直接转身回寝殿去了。“呸!”什么东西!江金络心中恨恨道,我就看你嫁过去怎么个死法!到时你还能如此平静?江金络霎然转身,朝院门而去。
回到屋内,江如蓝这才问道:“那个惠义侯是怎么回事?”长歌一下子跪倒在地,“郡主,这门婚事,您可千万不能答应!”长歌斟酌了几句,“那惠义侯性情怪异,老侯爷无故身死,老夫人也跟着去了,人人都说定是惠义侯所为,因为自小老侯爷便对他十分不喜。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府上虽没有正妻,可姬妾,丫头却是一大把,弄得侯府乌烟瘴气,所以才会年过三十,都没有娶到正妻,好人家哪舍得将自己的女儿推入那样的火坑呐!”“起来吧!”江如蓝将长歌扶了起来,“这桩婚事江金络敢当面这样说,便说明荣王妃必定与那惠义侯达成了条件,我再反对,又有何用?你我势单力薄,便是逃了出去,只怕也不能自力更生,可能还会受人欺侮。眼下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江如蓝不是盲目行事的人,她很清楚以她如今的能力,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试探试探荣王的态度才是。“郡主,不如去求西信公子帮忙吧!”西信公子?哦,是那个宁昌公的公子,江如蓝摇头笑道:“他即便与我曾有些感情,但他必竟是宁昌公府的一分子,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以家族利益为先,西信家既然选择了江金络,就绝计不会再理会我的事情。”“不会的!西信公子对郡主那般好!”江如蓝敲了一下长歌的脑袋,“好了,长歌,天大的事情也要用膳歇息,我要歇息了,你也下去吧!”长歌茫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江如蓝,她想不通为什么都火烧眉毛了,江如蓝还会这么不在意!不过主子都发话了,她自然不可以再留下,于是行了一礼退了下去。江如蓝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秀发,屋内一片黑暗,她并没有发现,她的发丝之间隐隐有一丝紫光闪现。
第二日,江如蓝正与长歌在院中散发,突然看见了一男一女缓缓朝这边走过来,男子四十左右,面容普通,女子也是近四十的年纪,但保养得宜,加上天生丽质,倒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奴才拜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吉祥安康!”长歌已经跪了下去,江如蓝瞬间明白了两人的身份,于是淡淡福了个礼,“叔王、婶妃!”“呵!”一阵娇笑声响起,林新月已经来到近前,一把执起江如蓝的手,嗔笑道:“瞧你这孩子,多见外呀,一句叔父,婶母都舍不得叫了吗?”江如蓝只是淡淡盯着林新月抬起的手道:“礼数不可废,如蓝一直谨记于心!”林新月讪讪地松开了手,然后朝江何天道:“王爷,我都说如蓝没事了吧!那惠义侯那边……”江何天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朝江如蓝道:“如蓝,可有哪里不舒服?”江如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如蓝身上已无碍!”说着,江如蓝盈盈拜倒,以头触地道:“如蓝无德无才,不敢高攀惠义侯世子,父亲亡故多年,如蓝却什么也没有做,求叔父恩准,如蓝愿从此摒弃凡俗,入庵为父亲祈福!”
几人闻言皆是一愣,江何天连忙道:“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堂堂百安郡主又岂是杜宇一个小小侯爷能够匹配的?我自当为你寻一门妥贴的亲事,你切莫胡思乱想!”说着,江何天又打量了一圈院子,“你这院子太过清冷,呆会儿我叫莫迟派人来给你拾掇拾掇!”说着,江何天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看向呆立着的林新月,“新月,还不走么?”林新月盯了江如蓝一眼,这才转身跟了上去。长歌奇异地看着这一幕,王爷因为王妃与碧宵郡主的挑拨与纵容,从来都是头疼江如蓝这个侄女的,想不到今日他竟然当众驳了王妃的面子。江如蓝轻轻一叹,“这事儿只怕还没完呢!”突然没了闲逛了兴致,江如蓝转身进了屋子。
“如蓝!”背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江如蓝顿住步子转身看了过去,长歌已经跪了下去,“奴才拜见郡王爷,郡王爷如意安康!”郡王?这府里只存在一个郡王,那便是江何天妾室所出的儿子,江莫迟!来人一身淡蓝色锦袍,眉眼精致,不过皮肤倒是散发出一种健康的黝黑色,看来他是常年呆在外头的。江莫迟见江如蓝看着自己发怔,眼中的笑意更深,“怎么,一年不见,都忘记哥哥我了?”江如蓝浅笑着垂首福了一礼,“大哥!”江莫迟一顿,“如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淑女了?”江如蓝笑了笑没有说话,江莫迟却是拉起了她的手朝屋内走去,“走!看看哥哥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三人刚进了屋子便听见外面一阵喧嚣声,江如蓝看向长歌,长歌会意,步了出去,再回来时却是满脸喜色。主仆俩的互动并没有逃过江莫迟的眼睛,江莫迟一笑,朝长歌道:“你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他们说!”“是!”长歌飞快地跑出了房门。
江如蓝挑眉看向江莫迟,江莫迟却是瞬间敛了笑意,“我不过出去一年,她竟欺侮你至此!实在可恨!”这时江莫迟还握着江如蓝的手,江如蓝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抽开了手,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江莫迟,“那些不过身外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江莫迟有些怔愣,随即又敛去了眸中的疑惑,“这是我从边地带回的绣品,虽不如都中的精致,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你平时就爱摆弄这些,快过来看看!”江如蓝尴尬一笑,上前瞅了一眼那些大大小小的绣品,有荷包,有香囊,有书袋……林林总总,种类竟达到了三十件之多,看来这个江莫迟还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江莫迟一直观察着江如蓝的神色,总觉得如今的她不同于以往了,若是从前,她定然抓起绣品开心地直掉泪,怎么可能像今日如此平静。想着,江莫迟起身走至江如蓝近前,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指着其中一件绣裙道:“这可是地道的绣娘做的……哎呀,对不起,如蓝!”江莫迟手中的半杯茶直直地泼向了江如蓝的衣裙,江莫迟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江如蓝只是微微笑道:“不碍事,我换过一身就是!”
说着江如蓝离开屋子进了换衣间,脱下罩在外面的衣裙,身上还裹着贴身的衣物,对于现代的她来说,这点露根本不算露,于是若无其事地缓缓地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裙。直到扣上扣子,江如蓝才瞥见那微弱的暗影离开,江如蓝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方才江莫迟的那半杯茶是故意泼在她身上的,他在怀疑自己不是真的江如蓝!回到谈话的房间,江莫迟已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江如蓝的笑也更加温柔了,“如蓝,我还有些事,要离开一会儿,晚点我再来看你!”江如蓝笑意轻浅,“好!”望着江莫迟离去的背影,江如蓝只是淡淡一笑,转去看他留下的一大堆礼物,的确很有心意,不过,会不会太过了一些?
“郡主!”长歌匆匆进来,然后左右环顾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信笺掏了出来,奉至江如蓝面前,压低了嗓子道:“郡主,这是西信公子要奴才交给您的!”江如蓝接过打开一看,只见上头书了两行小字,“如蓝,此心不渝!子时后门相见!闲!”江如蓝将信笺递回给长歌,淡淡道:“烧了!”“是!”长歌见江如蓝面色不快,便小心问道:“郡主可要去见西信公子?”“我与他从此已不同路,不见也罢!以后,你也不必再替他传话了!”明明是两情相悦,却要被迫分开,如今还要成为路人,长歌叹道:“是!奴才明白了!”晚上,江莫迟又过来陪江如蓝用了晚膳,十足一个十分尽责的大哥哥,而院中的人都在忙碌着翻新整个院子。第二日,江何天带着江莫迟进了宫,然后来了个林新月,但她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软声软语道:“如蓝,我知道从前是我做得过分了,唉,你也知道你妹妹,那性子像极了我,皇上虽然下了旨意,可西信公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呀!昨晚不知怎的,竟发起高烧来,口中还喃喃直念着你的名字,如蓝,就当婶母求求你了,却劝慰一下西信公子,若是这样下去,我只所……”
江如蓝只是淡淡道:“婶母,西信公子已与妹妹订下了婚事,如蓝这样贸贸然上门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怕到时不仅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连累妹妹一同受损了!西信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又有宁昌公府的悉心照顾,想必很快便会没事了!”林新月吃了一惊,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从前,她可是对那个西信公子好得不得了,怎么今日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如蓝,这事我与宁昌公夫人也已经说过了,她说还是挺喜欢你这孩子的,想要再见一见,何况你今日是代表你妹妹去探望西信公子,这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你放心,天大的事有婶母我顶着呢,断不会叫你受了委屈!”见江如蓝仍然不为所动,林新月又道:“就当婶母求你了还不成吗?只要你能好好劝慰西信公子,我可以保证你今后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如何?”江如蓝只是淡淡一笑,“口说无凭,我要如何相信婶母呢?”林新月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金钥匙,“这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一直放在我这儿保管,如今你也长大成人了,我便交给你!”江如蓝看了一眼长歌,长歌对其点了点头,江如蓝接过,福礼道:“那就谢过婶母了!”
江如蓝让长歌给江莫迟的一个小厮偷偷送了信,又从容地用了午膳,又梳妆打扮了一番,林新月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三催四请,江如蓝这才上了林新月为她备的马车。马车一路穿街过巷,先是喧嚣了一阵,然后又寂静了起来,长歌看了一眼外边早已慌了,“郡主,这怎么出城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江如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待她说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头一片寂静。长歌打开车门,外头哪还有什么马车夫,长歌回头望向江如蓝,江如蓝从车窗看向远远逼近的三个人,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来到车门口,望了一眼长歌,“长歌,横竖也是死路,可愿与我拼一拼?”长歌点点头,“只要能跟着郡主!”江如蓝浅浅一笑,将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扎向了那拉车的两匹马,两匹马立即像受了惊一般突然狂奔起来,马车也是剧烈摇晃起来,车内的两人被摇得七晕八素,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两人都被重重地甩了出去。
两人分别被狠狠地摔在了草地上,几乎摔散架,头脑还没清醒过来,便听一个男子冷哼道:“胆子倒是够大的,也不怕被摔成肉泥!不过,倒有些意思!”江如蓝压抑住浑身的不适,抬首望向那缓缓靠近的三人,为首一人披散着乱发,衣衫破旧,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郡主,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们吧!不然……”男子晃了晃他手中的匕首,“可有苦头够你吃的!”江如蓝紧闭嘴唇,没有动,没有说话,眼看那男子伸手触碰到了江如蓝的衣襟,江如蓝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不远处传来被另外两人禁制住的长歌的怒骂声,嘶吼声,江如蓝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子,声音如冰冷的魔咒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咬了出来,“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下上瞬,江如蓝只觉得浑身颤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体内钻了出来一般,那种滋味是痛又不是痛,江如蓝突然看见面前男子的脸上分裂出了一道道血痕,他的表情很痛苦,眼睛瞪得老大,这场景十分诡异。同时长歌的哭喊声也止住了,江如蓝只觉得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缓缓向后仰倒,渐渐失去了知觉。
就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另两名男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上下牙齿直打架,终于其中一个凄厉地喊出了声,“妖怪呀!妖怪呀!”那两名男子头也不回地朝另一面跑去,像是被恶鬼缠身一般。瘫坐在地上的长歌眼见郡主要受辱,所以一直在挣扎怒骂,然而不久她便看到意欲欺负郡主的男子却倏地轰然倒地,死状极其可怖,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一块一块地,紧接着居然缓缓消失在空中。而郡主披散着的头发竟然慢慢染上了一层淡紫色,直至所有的头发。长歌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见郡主晕倒,也顾不得心里的害怕,爬起身踉跄着身子奔至江如蓝身旁,探了探她的鼻息,居然是平稳无异的,然后她便见到江如蓝的头发又渐渐染上了黑色,直到恢复如常。长歌目瞪口呆地呆坐在原地,然而这时,她却听到了两声凄厉的叫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青衣男子将那两名男子打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那青衣男子转身朝这边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长歌连忙爬至江如蓝身前挡着那男子的视线,如果那男子敢做什么,她便拼上自己的性命。那男子看了长歌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和一本书丢到了长歌脚边,“丫头,告诉你家主子不要再轻易杀人了,否则会折寿的!这本书或许可以帮到她!”说完,不待长歌反应,那青衣男子已经转身迅速地离开了,离开之时还将那两名瘫软的男子一并带走了。长歌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感觉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般,“如蓝!”呼喊声渐渐由远及近,长歌回过神来,小心地收好那本青衣男子丢给她的书,长歌看了一眼江如蓝,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江如蓝会变成那个样子,但如果这本书真的能够帮到她,那就好了!
------题外话------
王府事,异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