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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灯下别(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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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呼呼地刮起来,席卷着地上的残雪,敲击着地上的大理石砖块,麓林别墅四面都种着茂密的松柏和桑树,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冷光反射出一点点的冷光投到递上去,竟然带着一种绝望前光明,给人一点微弱的希冀。

这麓林别墅其实是满清王朝一位驻守西北的大将的府邸,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不同于坐落在伏蟠山山腰上的护军使官邸,他建在了崇江城外陵安山山头之上,遥望勄江,穆林河,甫兴湖,滕子湖,算得上是襟三江而带五湖。远远望去,雕梁画栋,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几乎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几个卫戍将郭奉明引上露台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这露台视野极好,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视线,但是望下去却是深不见底的陵安山悬崖。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麾裘,将帽檐压得极低,几乎是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耳边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积雪融化后的“嘀嗒”声,在这寂静的露台上竟然分外刺耳,那声音仿佛一根利刺,狠狠的刺到她的心尖上去,她的身体竟然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我真是有幸,终于请到郭将军大驾。”此时春寒料峭,这风虽然不疾不徐却刺的她的脸有些生疼,她悠然的别过头,做出一副在看风景的模样,“这儿景致可真好,护军使当初为什么不把官邸安在这儿,而要另建伏蟠山官邸么?”

他却不说话,半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不紧不慢的吸上一口,慢悠悠的吐了一个烟圈,朝着身后的舒家先挥了挥手,舒家先便立刻心领神会的敬礼转身下台阶出了露台。

他不说话,她倒也不介意,只是将两手托在胸前,微微一笑道:“传说这麓林别墅曾经被一个老道士说这别墅虽然建在这陵安山山顶至阳之地,周围却种了这许多主阴的桑树,阳气难以盘踞,因此只能主阴的女人来住,不适宜男子长久居住。难道护军使竟是相信这个?”

他嘴角微微扬了扬,看了她一眼,“吴馝起,你玩儿什么?”

她穿着一件姜黄色的呢绒大衣,里面穿着的一件月白色的旗袍的下摆从呢绒大衣底下露出来,看那图样,仿佛是一只折枝的红梅,红的红,白的白,倒像是鲜血铺在了上面,“我不玩什么?不过请郭将军过来赏景儿罢了。虽然据说当年盖这所宅邸的满清的大将便是死于非命,怎么?郭将军你害怕么?”

他闻言毫不留情面的就嗤笑出声,却再也不接话,竟将吴馝起就晾在了那儿。

耳边的玉坠子来回不安分的晃着,她还是沉不住气,“郭将军,你玩够了么?”

他依然不接话,这样冷淡几乎是对她视若无睹,将嘴里的烟扔在地上用军靴的鞋跟摁灭了,一朵浓云过去,有几丝月色从云霭后面探出头来,却照不清他的表情,他伸手理了理军装袖口的扣子,转了个身竟是要下楼去。

她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张口便道:“郭奉明!”

他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去扫了她一眼,她竟然就流下泪来,被风一吹全部都风干在了脸上,就连脂粉都晕成了一团,花容失色,眼神里却透着执拗和倔强,他竟然有些瞬间的恍惚,但是随即就皱了眉,回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你还是安分的好好在这里住着,无论将来如何,我都能保你一命,别玩火自焚。”

说着将帽檐压了压,竟迈开步子欲走,她气急,瞬间就从那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伯莱塔□□来,一把将保险拉开,发出“咔嚓”一声响,对准郭奉明的后背,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那眼泪砸下来,落在她的餬口上,竟然有些温热,她嘶声竭力道:“郭奉明!”

他这一次是真的站住了,慢慢的将身子转回去,看她拖着枪对着自己竟然毫不生气,也毫无惧意,几丝月光投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五官印得分外清晰,侧面的线条英武锐利,但那月光却唯独照不进那眼睛里头去,他扬了扬唇,冷笑道:“竟然学会了用枪。”

她的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握着枪的手都在有些微微的颤抖,食指就扣在扳机之上,眼泪却依然在往下掉,“你把爹爹和娘亲还给我。”

他无所谓耸了耸肩,“他们早死了,饮弹自尽。”

她倒抽了口冷气,呆呆的站着,锦缎旗袍的下角随着夜空里料峭的春风起起伏伏,风依然刺骨的冷,她打了一个冷战,“你明明答应过我。”

他却依然挂着那抹无所谓的冷笑,反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说......你腻了......你就把爹爹还给我。”她泣不成声,全身都在筛糠似的颤抖,几乎站立不住,脸上的眼泪被风干了又重新落下来,一层又一层,几乎将整张脸都镀上了一层膜。

他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浓厚,却冷到了骨头里,“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说罢想要伸手去口袋里拿烟,她却一个激灵,上前一步,将枪对准他的心门,“不准动!”

他却仍旧从军装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洋火盒子来,一下一下的擦着,却不知是因为风大的缘故还是怎么着,这火却怎么也擦不着,吴馝起被他这一有恃无恐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咬牙切齿的道:“不要动!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闻言缓缓的抬起头,将手里的洋火盒子随意的丢进军装口袋里,将那擦不着的洋火梗子顺手就丢在了地上,那肆意而冰冷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将吴馝起扫视了一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却越来越阴冷,眸子里冷光几乎都要将她的心脏击溃,“看你抖成这样,估计你爹爹以前没好好教你枪法。我今天就站在这儿,打得打不中全看你。但是万一我要没死成......”他从鼻子里冷哼出声,“别说人头不还给你,就连吴敬中的尸首我也全叫人挖出来丢去校场喂狗!”

“你敢!”她气的血气上涌,有些站不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冷风呼呼的倒灌进了喉咙里头,想说的话竟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仿佛有些猩红的野蕨从他的眸底疯狂的蔓延上来,嘴唇抿成一线,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语气中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怒意,却叫人胆战心惊,“是谁当初跪在我跟前,可怜巴巴的求我?”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就一步步的往后退,寒风一阵阵的穿过去,她简直冷到骨头里,语气却有些软,似乎没了刚才的底气,“是我!可是你也答应我要是腻味了,就把他们还给我!”

他瞬间便露出一抹残酷而犀利的冷笑来,“可我眼下还不腻。”

她被他逼得步步倒退,身后便是护板栏杆,若是在这里她退无可退只能成为他的瓮中之鳖,他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她硬生生的甩下去,下面是陵安山的万丈深渊,只有粉身碎骨这唯一的结局,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一点清冷的月光洒下来,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她身子微微一侧,开始沿着围着露台护板栏杆的走出一个半圆形,她举着枪咆哮:“郭奉明!你还要不要脸!”

他却浑然不介意,就连眼皮都没眨一眨,身形岿然如同磐石,脸色更是文丝未变,嘴角那抹冷笑似乎被亘古不化的寒冰凝结在了脸上,脚下仍然是步步紧逼,言辞更是冷冽如刀,“你爹妈的尸首本来应该是脱去喂狗的,是我命人把他们埋了,懂么?而你,吴馝起,你本来应该同你爹娘一样,挂在那城门楼子上,是我留你一命,让你今天还能站在这儿,还拿枪指着我的心窝子。”

吴馝起像是被踩痛了尾巴的猫,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要不是你逼的,他怎么会反?”面容几近扭曲,眼泪却不往下淌了,全身的热血都倒灌进了脑袋里,她的头都要炸开,整个人几乎都不受控制颤抖,手臂微微一偏,手指却是一用力,照着扳机就抠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炸响,瞬间就震得松柏上的未化尽的积雪都“簌簌”的落下,那子弹几乎是贴着郭奉明的头皮就擦过去,他却连眉梢都没动一动,只不过脚下的步子却停了。

站在楼梯下面把守的舒家先听见这一声雷鸣般的枪响,脱口道:“糟了!”说罢带了端着□□的卫戍就往上冲,一大群人蜂拥而上涌进这露台,就见到吴馝起端着枪对准郭奉明,舒家先红了眼睛,嘴里高喊一声:“将军!”

霎时间所有人将郭奉明围在中间,“哗啦啦”数十把□□一齐子弹上膛,对准吴馝起,他站在中间,嘴角抽了抽,云淡风轻的道:“我说过,别引火自焚。”

“哼。”她被数十名卫戍用□□指着,却是仍然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从鼻腔里哼出一股冷气来,“郭将军看来你今天是不能同我一起死了,不过没有关系,”她冷冷一笑,“自然还有别人给我陪葬。”

他的半边脸被月光照着,看起来有些发白,面色依然是如同一潭死水,眼睛里透出来的冷光肆意的将她扫视了一下,似乎是毫无所动的模样,冷漠的嗤笑了一声。

她静静的凝望着他,泪痕早就干了,面色却有些灰败,耳边的玉坠子在风中还在不断的摇摆,对准郭奉明的枪还不曾放下,却微微笑起来,有些释怀的样子,仿佛打心底里的欢乐,“你不信么?你以为我在骗你?我自然有办法骗她过来。我有一位出身贵胄的千金小姐给我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的眼光瞬间便是一利,一柄冷箭就朝她刺过去,他面色阴翳像是天空积满了叆叇的浓云,嘴角扬起近乎挑衅般的冷笑,眉梢却是微不可见的跳了跳,却仍旧是一副不为所动恍若未闻的模样。

她笑着摆摆头,有些无可奈何的嘲笑道:“郭将军,你要实在是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我就赌她今晚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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