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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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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霍伦海边。匈奴军内。

主帅的大帐内铺着花纹繁复的毛毡,燃着炭盆,直叫帐内温暖如春,忘却这帐外风雪交加。

匈奴众将聚在大帐之内,与主帅共饮美酒,庆贺这连日来的胜利。

长袍面具的男子坐在主帅右首,一双灰眼冷冷看过一圈帐内众人,与这帐内杯觥交错,酒酣耳热的氛围格格不入。

沮渠迅端起一大碗烈酒,一饮而尽,醉眼乜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国师。

长袍男子便只是坐在那里,并不揭开面具,亦不饮一杯酒,不说一句话,脊背挺直。任何人看了,只会觉得无趣。然而就是匈奴主帅,沮渠迅,军臣单于的心腹,也不敢对他有所微词。

只因这数次胜利,都是这位国师的功劳,揣度人心,行军布阵,这位古怪的国师简直有鬼神之能,从前有李氏父子在,他们从来只有被压着打的分,近日却是扬眉吐气。

这位国师来历不明,无人见过他的真容,不知是夷是汉,性情也古怪之极,对他这军中主帅没有半分敬重。但上禀单于之后,单于只是道,国师不能以常人论之,并不以为意。

这长袍国师又坐了片刻,就从座位上骤然起身,也不同主帅告别,就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中走出大帐,他撩开帷幕,门外的风雪飘进来些许,一丝冷意消了众人半分酒意,笑意顿时凝在脸上。

众将纷纷转身去看主帅面色,见他脸上愠怒,却隐忍不发,一时端着酒碗的手亦僵硬。沮渠迅阴沉地盯着国师离开帐内,过了片刻,才换成自在的面色,于是也暗暗舒了口气,这帐内交盏之声再起。

小荀在帐门口等了许久,见自家义父出来了,立刻殷勤地给他披上大麾。这鬼地方冷得可怕,站一会就觉得这冷意渗进了骨髓之中,然后由内向外,一点一点将整个人冰冻。

国师转过头来,见他嘴唇都冻得发紫,登时有些心软。与他赶紧回帐内取了厚衣穿上,紧接着取了马,带着仍旧云里雾里的小荀出了匈奴大营。

二人驰马出数十里,看不见远处灯火通明的匈奴大营了,方勒马停步。

“义父。”小荀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六岁那年他被义父收养,至今已经十年,十年间,他们辗转四方,从未在一处多做停留。义父换过无数个名字无数个身份,就是在他身边最亲近的他也不知道义父真正的名字和真实的来历。

“回大晟。”身边男人哑声道。

“诶?”小荀惊道:“可是我们不是正在为匈奴效力吗?”

“哼——”面具之下发出一声冷哼,小荀能想象出义父的表情,他之前曾无数次见过的,长眉一挑,灿若晨星的眸子里闪过讽刺神色,“败军之将,岂有辅佐之理?”

“可是……”少年疑惑道:“匈奴这几仗明明都胜了啊。“

“不过胜了几仗,便骄傲自满,匈奴的气数,也不过如此了。“男子摇了摇头,双腿一夹,策马离去。

小荀转头又看了一眼大营的方向,亦急急跟着离去了。

第二日,匈奴军中才发觉国师不辞而别之事。沮渠迅霎时大怒,速速向单于和君臣单于禀明此事。

此刻黄沙漫天,风雪交加,气候恶劣之极,他们料定大晟边军粮草不及,不会在此时来袭,匈奴大军便在此驻扎。匈奴众将依旧整日饮酒作乐。

雁丘之约后当晚。

大晟边军大营之内,左军将军郭旻帐内。

夜已深,郭旻正准备入睡。

“将军,录事参军肖策求见。”门口守卫的将士通报道。

“肖策?他来作甚?”郭旻自榻上坐起,披上外袍。盯着账门处伫立着的人影,心内纳罕道。但他知道这肖参军是李镇渊心腹,似乎也颇受主帅赏识,还是不要怠慢得好,便出声道:“快快请进。”

一边整理衣冠,自榻上起身。

那肖策似是问了守卫的将士,等了片刻,待郭旻收拾妥当,才自帐外进来,时间掐的分毫不差。

见了他,作揖道:“见过郭将军。”他是李镇渊幕僚,仅八品之位,见了正四品的左军将军自然是十分恭敬。

郭旻点头示意:“肖参军。”只觉得这肖策恭敬之中,并没有半分卑微之意,倒是自有一种长年上位者的沉稳之气。想必李镇渊手下的心腹,来历也是不凡。他倒没有同这位肖参军私下深谈过,不知道他是否真如传言,是李镇渊的远亲,在他看来,单是这分气度,便不在李镇渊之下。

郭旻混迹官场逾廿年,看人极准,不然,以他的军功和家荫,怕是做不了四品将军的。心念流转之间,郭旻便收起不耐神色,对肖策道:“不知参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这肖参军淡淡一笑,道:“策自是有要事要与将军商谈。”说罢一看他周围侍立的侍从。

郭旻虽不知他有何事要和他相谈,但转念一想,看着肖策也不像是习武之人,自己又有武功傍身,总不至于给一个书生制住罢。便对侍从使了个眼色,命其退出帐外。

“参军有什么话,现下可以说了吗?”

肖策微微一笑,自袖中取出一份文书来,递于郭旻。郭旻面带不解,顺手接过,展开一看,登时便大惊失色。

那文书之上,分明是自己的字迹,而信中所写,便是命王昶如何举动,叫李镇渊身陷危难。

他额上滚落黄豆大小汗珠,心内暗道,自己绝对无可能留下这等证据,难不成……他抬眼看眼前仪态从容,风姿俊俏的肖策,这是他派人伪造的?

他面色一冷,登时把那文书放在烛火上烧了个干干净净,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你红口白牙的,分明是陷害,本将何曾写过这种东西?”

那肖策也不慌,任他烧了文书,面不改色地从袖中又拿出一份:“那这份呢?”

郭旻这回是从他手里慌忙夺过文书,一看,竟是同赵王的绝密手信,分明被他烧了的,没想到这份竟同烧了的那份分毫不差,便连纸张都是同样的水纹纸。

郭旻登时双腿一软,瘫坐在榻上,看这眼前肖策的神情已经截然不同,既惧且畏,肖策是李镇渊心腹,能将这些东西拿在手里,想必监视他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怕是李镇渊已经知晓自己暗地里的动作了。若是阴谋捅破,赵王必定弃车保帅,咬定都是自己之过,到时候恐怕砍头都是小事了。

郭旻抬眼,颤声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将军秉性正直,似这般残害忠良之事,想必也是不愿做的。”元澈微微一笑。

郭旻头上冷汗涔涔,连忙顺着他的话头下去:“是,是。李将军三代忠良,是我大晟栋梁之才,若不是情势所迫,我断断不愿为虎作伥。”

肖策接道:“不知是何人,这般仗势欺人,竟敢强迫将军?”

“是……”郭旻话头一顿,他要是此刻供出赵王,恐怕离死期亦不愿了,更何况,他父母妻儿都在赵王的控制之下。

“将军所顾虑之事,其实肖策心内知晓。此番前来,不是要强人所难。”说罢,又从怀里拿出一份书信。

他几乎是畏惧般地一缩,仿佛肖策手中的书信是致命的暗器般,犹豫片刻才接过,展开一看,这回却是妻子的手信了:玄朗吾夫,见信如晤。今已举家迁至祖地,合家安泰,望夫勿念。

其下是妻子的私章。他仔细辨认,确是夫人的章,不似作伪。

郭旻知晓这是家众已经离开赵王控制之意,再看肖策之时,心下只更觉恐怖,此人竟能虎口夺食,从赵王手下将自己家众迁出。看这样子,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竟是在他股掌之中了。

“你究竟为谁?”

那肖策仍是一笑,一双桃花眼幽深莫测:“此事将军无需知晓。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将军不仅不会祸及自身,或许,还能功劳加身,加官进爵呢。”

“如果我不做呢?”

肖策嘴角的笑意忽然冷了。

郭旻登时明白,如果他不照肖策所言行事,恐怕自己唯有死路一条。他不禁心内纳罕,明明这肖参军看起来十分和气,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怎的自己就会像是被捏住七寸的蛇,毫无还手之力。

第二日,郭旻提着陈广的人头,与其勾通匈奴的证据,前去觐见主帅。声称发现陈广私放信鹰,截留之后,同其对质,陈广恼羞成怒,与他大打出手。最终不敌,被斩于刀下。

张勉看过从陈广帐中搜出来的,与匈奴主帅的书信,气得双手发颤。大怒道:“想不到这等狼子野心之徒隐匿我军中!”恨不得叫人将他尸身千刀万剐。

自此,这陈广通敌叛国之罪,算是坐实了。

李镇渊趁机进言道:“元帅,依我看,这陈广虽十恶不赦,倒也做了件好事。”

“能有什么好事?!”张勉余怒犹在,只是碍着李镇渊,并不发作。

“只要将这信鹰放出去,匈奴必然以为我军近日按兵不动,我们现在从陈广处得知匈奴所在,便可行奇袭之计,必能打得匈奴落花流水。”

“文远此言有理。”张勉沉吟一番,觉得甚为可行,便命众将旋即准备行军。

徳佑三十六年隆冬之月,大晟边军整装待发之时,还不曾知道,这一仗,换得了大晟十年边疆太平。匈奴精锐尽丧此战,李镇渊的封神之路,亦自此开端。

然,对于元澈和李镇渊,他们二人共同的征程,才刚刚伊始。

李镇渊回到帐内,元澈已经等待着他,见他一脸兴奋之色,只是微微一笑,桃花眼勾魂摄魄,神情却是淡然,似是对方才发生之事了若指掌。

李镇渊现下对元澈的了解可是更甚以往,便道:“陈广一事,可是你暗中所为?”

元澈亦不否认:“是。”

“你是如何令郭旻和陈广这两个赵王党羽反目成仇?”

“这简单。”元澈道,走到李镇渊身后,助他穿上甲胄,一边道,“陈广是赵王心腹,极为忠心,故而只可杀,不可留,而郭旻是圆滑小人,依附于赵王,实为攀附权贵,甚至连自己家人都交予赵王爪牙,以示忠心,换取自身富贵,这种人,最是爱惜性命。”

“所以你便去恐吓于他?”李镇渊捏住元澈不动神色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然也,非也。”元澈收回手,正了正李镇渊的头盔。

“然也,非也?”

“我只给他看了三封信。一封他意图陷害你的信,一封他与赵王的密信,一封郭夫人的家书。”

“都是真的?“

“前两封都是假的。是我命手下按原样伪造的。”

虚者实之,李镇渊瞬间明白过来,无需把刀架在郭旻颈项上,只要令他知道,自己有令他死无全尸的手段,他便会甘于效力。

“那郭夫人呢?”

“郭夫人和郭府的其他家众,是真的在我手中。郭旻此人,信不得,只能时刻捏着他的要害,才能逼他就范。”

李镇渊叹了一声:“陈广虽然是赵王一党,却着实是个猛将,亦数次立功,杀了他,留郭旻这个小人,倒是可惜了。”

“你不怪我手段狠毒?”此番却是元澈有些诧异了。

李镇渊转过身来,看着元澈道:“我不愿亲手杀害同僚,又不是妇人之仁,大战在即,大局为先,怎能将此等祸害留在军中。陈广一死,倒是除却一大隐患,上阵杀敌也少些顾虑。何况,是他二人不义在先,有此等报应,亦是罪有应得。只是这样的事,下回不要做了。”

元澈点点头:“此番是事态所迫,今后我便都听你的。”

李镇渊凝视他片刻,见他脸上神情不似作假,情愫上涌,上前一步,将元澈拥入怀中,道:“但愿与你得胜归来后,共隐江湖之远。”说罢,盯着元澈双目,这数月间,他亦习惯了这张面皮,虽没有原先美得惊心,竟也十分顺眼。对着那嫣红双唇,亲了下去,撬开元澈微闭红唇,舌尖轻探元澈贝齿。

元澈先是一愣,很快便热烈回应起来,将他回拥地更紧。直到门外将士打断,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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