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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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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是北疆重镇,亦是战事前线,李镇渊的大军就驻守在城外七十里,他们已经和匈奴的军团交战数轮,这些战役规模不大,各有胜负,但总归还是守军胜得多些。

肃州城东有一家珲春医馆,已在此处开了十余年,馆内坐镇的肖衍大夫很是出名。这位大夫医术高明,日后将成为云游四海名扬大晟的神医,但现下,他只能安于这荒凉的北境,不敢向大晟的中心靠近分毫。

只因他本姓萧,祖父乃是前太子太傅萧仲明的兄长萧伯昭。

先嘉文帝一朝,以韩氏、萧氏为两大世家,根深叶茂,深得圣宠。

然而三十五年前,昭昇帝登基次年,萧氏以莫须有的谋逆之罪被株连九族,血染数十里,当年盛极一时的门阀世家,也仅有寥寥几人幸存,而肖衍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彼时他无心仕途,沉醉修道,远行海外,寻求仙药,仙药不曾寻得,倒是保得一条性命,归来后萧氏早已陨落,故人难再。他携妻隐姓埋名,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北疆。

而肖衍自小长于此处,向父亲学得一手回春之术,却志在四方。这天医馆即将闭门之时,一个头戴斗笠,身量高挑的年轻人携着一男一女走进了医馆之内,在肖衍面前坐定。

跟随的两人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只站在他身后,似乎对肖衍视而不见。

而那年轻人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与嫣红的薄唇,单是看这半张脸,就知必然是位美人,不过肖衍自小见惯了各色人等,亦不以为奇,又直觉面前三人并无恶意,便只是随口问道:“何处不适?”

那年轻人随口答道:“心口不适。”

他声音清朗悦耳,叫肖衍心中一荡,不由得对这人生出几分好奇,便道:“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自然是要看看这位客人脸色如何的,还要劳烦你摘下斗笠。”

年轻人低低一笑,道一声“无妨。”摘下头上所戴斗笠。

肖衍借着那案上的烛火,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人,这一眼,却是惊得愣在原地。

这确是一张极美的脸,初次相见,就连自身相貌极佳的肖衍都忍不住惊叹,可最令他吃惊的却不是这个年轻人的俊美,而是他同一人极为相像。

父亲书房内曾收有一副画作,画上是一个貌可倾城的绿衣少女。他幼年偶然间翻看后,便忍不住询问,才知道这是自己从未谋面的堂姑,当年的太子妃——萧妤。

而面前之人,五官同萧妤有七分相像,剩下三分,便是男子的勃勃英气,方褪去少年青涩柔和的轮廓,并不予人柔弱之感,只觉得益发俊美英挺。一双丹凤眼略带桃花,微微一笑,便可令人如痴如狂。

“你……”肖衍睁大双目,对自己微微摇头。怎么可能,萧妤失踪三十余年,难道还会有后嗣在世?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肖大夫,若真要论起辈分,我还应称呼你一声表兄。”

肖衍霎时变了颜色。他冲到医馆门口,确保四下无人,慌忙关了医馆的大门,才坐到这年轻人面前。

“你是堂姑之子?”

那年轻人略略一低头,“正是。在下元澈。”

太子旧部这些年一直同他有联络,却从未提及过这个表弟的存在。更何况——元澈?

肖衍一皱眉,这不是当今的皇十四子,新被流放的谋逆之人吗?又如何成了萧妤之子?

萧家后人所剩无几,太子旧部虽同他们皆有联系,却不曾将此中真相相告,因此肖衍知晓的其实极为有限。

“这不可能,你分明是昭昇帝的儿子。”他瞬间警惕地看着面前微笑的年轻人。

元澈面色坦然,不慌不忙地说道:“先妣是先太子妃萧妤,徳佑七年,太子夫妇为昭昇帝抓获,为保护父王,母妃徳佑十一年入宫为昭昇帝妃嫔,而我,作为昭昇帝十四子,在宫中被抚养长大。”

徳佑十八年,元澈出世,同年,先太子孝成殁,徳佑二十一年,萧妤自绝于茗湘殿。而世人却从未知晓先太子的行踪去向。

明明是极为悲惨的事,他讲起来却平平淡淡。那双幽深的丹凤眼看着肖衍:“萧氏后人的全部行踪,只有我才知道。我就是孝成太子唯一的儿子,毋庸置疑。”

肖衍半张着口,想要否认他的话语,但元澈同萧妤极为相似的脸,又似乎是明证。这个人的声音似乎有蛊惑之术,总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

他犹疑了片刻,终于还是选择详细面前之人,他抬起头,对上元澈灼灼的目光:“你来这里,究竟想要什么?”

元澈收回咄咄逼人的气势,抿嘴一笑。

肃州城外七十里。军营。

转眼已是八月半,即将进入秋日。北地守军已同匈奴交战过几次,暂时逼退了匈奴的攻势,只是凭李镇渊这些年来行军打仗的直觉,总觉得有不妥。

从前匈奴来犯,都是苦寒无粮之时,劫掠为主。谋略亦很简单,凭的是兵力强横,马匹健壮。

但此次来犯,却是全然不同。夏日水草丰美,再往前百里,除了这片荒地与草原交界之处,正是一片郁郁葱葱。

而且匈奴每次来时人数亦不众多,分成数股,轮番来犯。正所谓敌疲我打,敌追我逃,极有策略,大晟军虽是赢了,亦弄得疲惫不堪。

这背后,像是有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在给匈奴军出谋划策。再过一月,北境就要转入严寒的冬日,对守军极为不利,李镇渊心下亦是不安,恐怕此时匈奴正在筹集兵力,准备大举进攻了,他必得在此之前打破匈奴攻势。

李镇渊紧皱眉头,看着眼前沙盘,盘算着贼寇该如何进攻,正当此时,一支箭猛地穿破帐篷,擦着李镇渊的耳朵,呼啸扎入摆着沙盘的案几上。

“谁?”李镇渊冲到帐外,帐外巡逻的兵卒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只是照常巡游。李镇渊回到帐内,才看到那箭尾裹着一张薄纸条,解下来一看,上书“明日辰时,肃州城外,十里亭旁”十二字字,应是邀他前去。

这难不成是敌人的奸计?可谁会蠢到在敌人的地盘算计敌人?

李镇渊这一夜辗转反侧,到天明时终于按捺不住,带着十几随从,驰马到十里亭外,见一男一女已经等候在那里。

那女子年约三十,美貌犹存,李镇渊并不认识,只是身形颇为挺拔,像是有功夫在身,而这男子,李镇渊确是识得的,他早年负伤,也曾去珲春医馆医治,因此认识馆内的肖大夫。

“肖衍?”他翻身下马,做手势令身后众人不要跟随,走进了十里亭内。

“李将军。”肖衍躬身作揖,神态从容。

“是你们叫我来的?”

那中年妇人并不答话,倒是肖衍答道:“正是。还请将军见谅,我身边这位女侠行事有些鲁莽。”

何止是鲁莽,简直胆大妄为,夜袭朝廷将领,这罪名便是斩首也不为过。不过这肖大夫曾经救治过他,这事他也不好与他计较,便道:“二位何事叫我前来?”

“多谢将军不追究,”那肖衍对着李镇渊又作了一揖,接着道:“在下有一好友命在旦夕,冒昧请将军前去救人。”

“救人?”李镇渊失笑道:“我可不是大夫,也不通晓杏林之术,就算前去又有何用?”

“有用。”肖衍神色坚定道:“世上只有将军一人才能救他。而此人亦是将军旧识。”

“谁?”

“十四皇子,元澈。”他拿出元澈随身的玉佩,李镇渊是识得此物的。

元澈。李镇渊霎时脸色大变。他不是被流放到伊州去了吗,为何会在这里?还性命垂危?他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恼恨,百般滋味,搅得神魂大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肖衍道:“三言两语分说不清,还请将军同我走一趟。”

李镇渊的面色冷下来:“若是我不想救他呢?”

肖衍愣了一愣,他未曾料到李镇渊会如此作答,片刻后才苦笑道:“那么殿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镇渊并不为其所动:“要么,你就在这里说清楚,要么……”他神色凌厉起来,“十四皇子今天就呜呼哀哉。”

肖衍一看他真个铁石心肠,同那个中年美妇对视一眼,那妇人解释道:“殿下流放路途行至大半,险被刺客所杀,如今虽然逃出来了,却中了刺客抹在暗器上的□□。”

“此毒名为无心,为天下十大奇毒之一,如今肖大夫已凑齐了解药所需的所有药材,只差一味了。”她看向面前傲立的李镇渊。

“心上人之血。”李镇渊缓缓道,眼里的冷意并未消融,“想不到世上竟真有这无心奇毒,我还道这不过是前人杜撰之物。”

肖衍道:“家父当年云游四方,也只见过一次而已,此毒由前朝宫廷流出,传言是前朝玢阳长公主为毒杀其负心的驸马所制,真假不知,当年家父曾以自身血液代之,未能救回中毒之人,正是缺了这一味。”

“哼,”李镇渊听到这里,冷笑一声,“你们来寻我,岂不好笑?你家殿下蛇蝎心肠,怕是根本没有心,更遑论心上人了。”说罢拂袖,就要转身离去。

那中年美妇脸上现出愠怒之意,一把扯住李镇渊:“殿下若不是为你,又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你说什么?!”李镇渊转头逼视这女子。

那女子自顾自地说下去:“若不是为了保全你,保全李府,凭殿下多年的谋划,由怎会不能全身而退?他若是要害你,利用你,你今日又怎能安然无恙地做你的将军?”

“殿下纵使对不住天下,也没有对不住你,枉费殿下保你这一番苦心,你竟然对他见死不救,同禽兽有何分别?”

那女子说得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李镇渊却是听分明了。

原来元澈那日如此对他,却是在救他,斩断自己与李家的纠葛。

而他现在危在旦夕……

“带我去见元澈!”李镇渊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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