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1）
第二章
剑子不知道这一切是怎样开始又是怎样结束的，当他看到龙宿抽出他那把自己无比熟悉的辟商，当他看到那剑光是直冲自己而来，当他看到龙宿眼中全然的陌生，剑子发现自己连拨出古尘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耳边似乎是剑君十二恨既愤怒又心痛的吼叫，但剑子已经无暇顾及了，感觉辟商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感觉腹部血液不停地奔涌而出，感觉那冰冷的陌生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脸庞。
“呵，为何不出手？想必汝不会不知道手下留情有时候便是死吧？”龙宿轻笑着抚上剑子的脸，虽奇于他的无动于衷，甘于受自己一剑，但战场上输了便是输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接下来便是……
“汝那么确定这一剑不是致命的？”
“……”张口，剑子发不出声音，随着鲜血止不住地滑下，身体也渐渐软了下去。是啊，的确不致命，但剑子已经确定这一剑对自己的损害之大是难以想象的，在陷入黑暗前，只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而脑海里显现的却是当初那人极认真的眼神：“剑子，汝放心，吾会永远保护汝的。”
将重伤昏迷的人儿抱入怀中，龙宿满意地一笑，今天便到这儿吧，收获不小啊。转身一闪，不多不少正好躲过了剑君十二恨的全力一击，讽刺地挑眉：“不错嘛，汝还有力气站起来。”
“放开剑子前辈！呜……”喷出一口血，忙以剑支撑的剑君十二恨懊悔不已，太大意了，光是剑气，自己就被弹了出去，眼睁睁看着剑子前辈毫无站意地被此人所伤，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前辈的朋友吗？那为何要成为嗜血者为祸中原？！”
“哦？吾有说吾认识这个人吗？”
“什么？！”
“吾不曾见过中原的道教先天，何来朋友一说？必是这人将吾错认为其他人了吧？呵……”转眼一想，龙宿邪气地一笑，“吾何必在这里与汝浪费口舌？吾不杀汝，回去告诉汝的盟友，从今天开始，嗜血者之王不会再继续沉默下去了，汝们好自为之吧。”说完，抱着剑子化光而去。
“可恶！剑子前辈！！！”再也支撑不了的剑君十二恨跪在了地上，该怎么办？剑子前辈对中原的安慰至关重要，现在落入敌手的他还有活着的可能吗？不行，绝对不行！剑子仙迹怎可以这样简简单单地死去？必须马上和其他人会和，现在营救剑子前辈最为重要，中原决不能失去剑子仙迹！想到这里，咬咬牙，剑君十二恨尽了全力起身，摇摇晃晃地朝西边走去，但愿有盟友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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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子醒来时感觉伤口处疼得厉害，但似是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略带迷糊地抬头，便看到龙宿正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
“龙宿？”
“是吾。”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转头，眼前绝不是熟悉的疏楼西风，一片富丽堂皇、肃杀不已，带上了浓厚血色的地方，剑子先是有点吃惊，似是奇怪自己为何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接着灵光一闪，慢慢回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看着剑子渐渐清醒的眼，龙宿了然地一笑：“这里是屠城，嗜血王宫。”
“……”
一手挑起那人下巴，龙宿轻笑：“怎么？难以接受现实？”却见对方眼中的痛楚再次显现。
“龙宿，为什么你要……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可为什偏偏要成为嗜血者？你可是……”华丽王双的儒门龙首啊。
“呵，吾说，剑子仙迹，虽然吾很奇怪为何汝会知道吾的名字，但吾与汝有过瓜葛吗？”
“……”
“怎么？是也不是？”
“你……忘了？”当龙宿毫不犹豫地用辟商贯穿自己的身体时便已有了这一预感，想不到，这个天大的玩笑真成了真，“你忘了以前的一切了吗？”
挑眉。
“你忘了？你真的忘了？！”一把揪上龙宿领口，剑子失控地大吼，“你怎么会忘？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忘了你的责任了吗？儒门龙首怎么可以做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嗜血者？！”其实，还想问，为什么会忘？连我都忘了……
但是龙宿不会给剑子答案，在看到剑子一脸失控的表情时，他就已经确定，这人，说不定真的认识过去的自己，否则不会如此愤怒吧？不过，吾是谁？吾是这天地间的王者，难道还会被了无痕迹的过去所束缚？一个用力将剑子按回床上，龙宿笑得邪气异常：“怎么？忘了又如何？过去和吾还有何关系？吾是嗜血者之王，吾今日的能力、今日的地位会比以前低不成？不过……”回想了一下刚才剑子提到的称号，“儒门龙首？倒也是个配得上吾的称号。”
被龙宿两手压得动弹不得的剑子低低地喘着气，欣喜、悔恨、愤怒、悲凉……种种的情感在胸口徘徊，让他恨不得立时晕过去再不醒来。当初拼命地说服自己龙宿还活着才不至于疯狂，今天天龙宿终于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是以这种身份，该怎么办？接下去该怎么办？
肩头忽地一痛，只听龙宿略带冰冷的声音传来，“怎么？和吾这个‘老朋友’见面，汝还有心思想其他东西？”
回神，剑子暗暗咬牙，强压下内心的冲动，冷静地开口：“龙宿，你当真忘了之前的一切？”
“是又如何？”
“决心要血洗中原，一统天下？”
“是又如何？”
“所以弃天下苍生于不顾？”
“天下苍生与吾何干？”
“不会改变决定吗？就算以后会后悔？”
“吾从来不会后悔。”
“就算恢复了记忆也是？”
“呵，吾当初想尽办法也回想不起一丝一毫，也许这就是吾成为嗜血者的代价也不一定，而且，就算回想起来，汝觉得吾会后悔吗？”
“……”
龙宿依旧笑着，但那笑意并没有传到眼底：“还有何话要问吾？”
“……”
龙宿就这样看着剑子，看着他慢慢地将激动隐去，越来越冷静，或者说，越来越冷酷的模样。
“是吗，这便是你的决定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剑子终是悠悠地开了口，“是啊，一旦决定了的事，你从未放弃过……”话毕，龙宿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松手、后退、拔剑，一气呵成，但是胸口还是被剑子所创，一片鲜血淋漓。
看着摆好攻击架势的剑子，龙宿莞尔一笑：“这才是真正的道教先天的实力吧？呵呵，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伤了吾。”低头，看了看剑子腹部渐渐被染红了的衣服，以及仿佛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受了伤的一脸正气的某人，龙宿笑得更开心了，“的确不可小觑啊，这把剑明明已被我扔了，想不到还能受你感召，但是……”胸口的伤渐渐愈合，除了破损了的衣服再找不到一丝受伤的痕迹。
剑子皱眉。
“汝倒真是出人意料。怎么？汝就真这么决绝？从汝刚才的话来看，吾和汝的关系应该是不差的吧？”
“是又如何？”
“哦？”略带了好奇的意味。
“既然你已经决定屠戮中原，那么便该由我来杀了你，以绝后患！”
“……”
“……”
“……汝是认真的？”
“……”
“好！好一个剑子仙迹！果然不同凡响！”
隐隐听出了龙宿话中的怒气，剑子愈发小心翼翼起来，现在受了伤的自己绝不是龙宿的对手，能够逃出生天便已是极限了吧？但是，绝不能输！
龙宿自是气愤不已，这人，既能引起自己的爱憎之心，怎可将天下摆在比自己还重要的位置？从他败给自己的那时起，他的人、他的身就已经属于自己了！
只见龙宿衣袖轻轻一动，剑子一招天下无双直逼他面门却已是不及，只是一瞬，龙宿便失了踪影。可恶，嗜血者的速度竟如此之快！身后有熟悉的气息传来，剑子急转身体一剑劈下，但内心没由来的一紧，难道！
“呵呵，反应速度不错，不过，吾的目标一直都是……”龙宿冷笑，运用功力一掌拍在剑子后背，“汝的背后啊。”
“呜……”一口鲜血喷出，剑子还未缓过气来，龙宿对着他腹部的伤口又是一掌。痛感在一瞬间聚集，眼前顿时陷入了黑暗，身体再受不了任何重量向下倒去，但还未接触地面，剑子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龙宿扔了出去。
“呼……呼……”毕竟是道教先天，在这一瞬间剑子又恢复了意识，急喘，却惊觉自己被龙宿扔上了床，“你……”
“怎么？”
“……杀了我吧！”声音虽轻但是意志坚定。
“若吾说不呢？”
“为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作为……嗜血者的你，不会如此心慈手软吧？”
“吾的确不会对任何人仁慈。但是，吾不得不说，汝是一个特别的人啊。”再一次挑起那人下巴，看着那人满脸的冷汗，惊疑与不解，龙宿依旧笑得愉快，“若吾说，吾要汝成为吾的禁脔呢？”
睁大眼，剑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从未怀疑龙宿说的话，即便现在也是，龙宿是认真的！“不，不！龙宿，你疯了！”随即剑子猛烈地挣扎起来，但是伤上加伤的他怎还敌得过疏楼龙宿？
龙宿冷笑着，手一挥，散去了剑子的衣物，满意地看到他雪白的胴体，以及，腹部被血染红了的绷带：“吾不得不说，汝很适合白色，但是吾也喜欢带上红色的汝啊。”
（此处消音处理）
在屠城艳丽奢华的王者寝宫内，不绝于耳的满足的喘息与微弱的□□一直持续着，仿佛没有穷尽一般。而占了血迹的古尘与辟商交叠在一起，被扔在了寝宫一角，在灯火的照耀下，泛着清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