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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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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仿佛前一秒她还依偎在他淡淡木槿花香的温暖怀抱,就算下一秒被滋滋作响的烈焰吞噬了也了无缺憾。可瞬间镜头一转,她宛如从血河火海坠入冰川时代。司空涧的身影渐渐被火舌湮灭,他幽深怨恨的森寒目光足以将安泯置于死地。

此刻,高楼不复存在,火燎的荒原上,龟裂出移一道口子,将他们搁置于不可触及的两端,一边水深,一边火热,互不相容的两极。而安泯,越挣扎,那裂口,却越大。他们好像相隔着咫尺天涯的距离,她逾越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空涧所在的那一方土地片片瓦解,而她的世界,也莫名崩塌。

“呼——”安泯猛地从病床上惊醒,僵坐着,深深呼了一口气,几乎是下意识的小声安慰自己说:“没事的,这只是一场梦。”然而她自己此刻都没有发觉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因为害怕失去他,所以庆幸说,好险这只是一场梦。

她边调节不安的情绪,边故作镇定地重新躺下,她瑟缩在暖暖的被窝里,梦境里那冰冻三尺的寒意却如同*般清晰。不知何时,枕边已经晕染一片水渍。夜太浓,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泪。

清晨。

“听说Datura昨晚是和司空涧一起被送进医院的,身上还穿着偏大的男款T恤和牛仔裤,难不成他们是在同居?”

“不可能吧,进展那么快。”

“据说司空涧在火灾时为了保护Datura,烧伤还和严重呢。相比之下,Datura只是暂时休克也就微不足道了。”

“啧啧。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也不能这么说啦,毕竟也是人家司空涧率先公开说要追求她得。这只能说明啊,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司空涧现在还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呢。唉,究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有情人终成痛苦还不一定呢。”

……

门外的议论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安泯蒙在被窝里,急促的心跳经久不息,许久终于探出头。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一如小时候,挑动着她敏感脆弱的神经。最终,她还是决定提着点滴瓶,仓皇地赤脚逃离病房。

[8]

“重症病房”这四个荧光字体鲜红得刺眼,似乎有一种错觉,仿佛那四个端正的宋体,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压得她的胸口不留余地,不得喘息。

“对不起小姐,病人现在的情况还不能接受探望。”推门走出的老医生,一眼便看穿安泯的来意。

见他正欲离开,安泯及时快步追上去问说:“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医生环着病例资料回答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病情仍然不是很乐观。”转而,他又不忘悉心叮嘱她说:“临冬了,穿这么单薄会着凉的。”

疏忽间刮来一阵凉风,安泯用缩在长袖口的手拢了拢病号服的衣领,轻声说:“嗯,谢谢。”待医生走远,她依旧伫立在原地,很久才反应过来,那个沉着的、冷静的、严肃却不失慈爱的老医生,正是小时候海鲜加维C中毒送往医院诊治的主治医生。

而在办公室门口,他才恍然记起那个独特的、焦急的、不羁的眼神,终于将她与印象中的小女孩的身影重叠。

[9]

安泯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轻轻地阖上门,却听见一声虚软的唤声:

“安泯……学姐?”他小心翼翼地唤着,因为知道她不喜欢他直呼其名,所以还是无奈添上了那倍感疏离的“学姐”二字。

“对不起,我走错病房了。”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惊讶所代替。

叶笙惨白的脸色瞬时出现了生机,双颊略带绯红。他强撑着卧坐,安泯连忙帮他垫好枕头,叶笙腼腆地笑了笑,道歉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安泯予以微笑作答:“没事。”

“想我这种病恹恹的人,很累赘吧。”叶笙眼神定定地望着果篮,望得出神。眼底不可遏制的悲伤铺天盖地,让人心疼不已。

“才没有!叶笙才不是累赘!”安泯不假思索地答,过于激动的情绪连叶笙都感到意外。可又倏地,她也黯然神伤,“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谁会是累赘。”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天生我材必有用?安泯用铿锵的语气掩盖住心虚,却不禁暗自苦笑。从小到大,这句话一直滥用于安慰那些过于自卑到贬低自己生存价值的人,现在,反倒是她这么一个给司空涧带来厄运的自卑人来安慰另一个自卑人。

很久很久以后,当安泯可以清晰地梳理自己不可一世的青春的时候,她才真正了解什么叫做“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哪怕不是对自己,也一定有对别人的,哪怕在自己看来是多么累赘的时候,也会被别人当成宝贝而非累赘。就像叶笙愿不顾一切与流氓打架保护她的安危,就像苏晴愿舍弃友情再不让叶笙为她陷入陷阱,就像司空涧在火灾时拼死也要让她活下去……甚至于,就像穆星辰宁愿背负骂名也要接近她。可是,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

“安泯学姐,你上次说你想到另外一个谁都不认识你地城市重新开始。你这次回来,是因为再次相信爱情了吗?”叶笙总是以一种诚惶诚恐的语气和她对话,仿佛她是他的女神,生怕被惊扰。可他眼里熠熠生辉的星星光芒,却给他病态苍白的脸色平添了生机。

“没有。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是不是这里已经物是人非。所以,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你。”安泯忽然想到了苏晴,想到了那个她和穆星辰交往时事事为她担心的苏晴。安泯溺爱地揉乱叶笙的头发,她望着这个有着苍白肌肤、浅灰色眼瞳的纯白少年,终于明白苏晴怨恨自己的原因。她疏地触电般放下了手,似乎自己这样亲昵已经冒犯了苏晴。

“没关系啦。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只要知道就好。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啊。”叶笙浅笑着,那笑容比羽毛还要轻,比泉水还清灵。不染纤尘的少年太过美好而失真,有一种没有着落的虚空感,好像风一吹就会不见。

——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只要知道就好。

——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只要知道就好。

——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只要知道就好。

……

苏晴准备敲门的右手瞬时僵住,那句话萦绕在苏晴的耳畔,经久不息。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缝衣针扎了一般,不算疼痛,心口却会汩汩地淌出血来。

“我没有说不喜欢叶笙啊。我喜欢叶笙,不过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种喜欢。”而是会心疼,无论她拒绝多么婉转,都会心疼给他留下伤痕。

“我会一直等下去的。”叶笙眸底的光辉并没有淡去,反倒更加蓬勃生机。他虔诚地答说:“以前的时候,我总是被动,在我的世界,爱情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索取。后来遇到你我才知道,爱情是给予,是付出真心实意。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被感动的对不对?”

“叶笙,你说爱是付出,那也要对方接受才算数。一厢情愿终究难两情相悦。毕竟,‘被感动’和‘被打动’还是有区别的。”

——你说爱是付出,那也要对方接受才算数。一厢情愿终究难两情相悦。毕竟,“被感动”和“被打动”还是有区别的。

——你说爱是付出,那也要对方接受才算数。一厢情愿终究难两情相悦。毕竟,“被感动”和“被打动”还是有区别的。

——你说爱是付出,那也要对方接受才算数。一厢情愿终究难两情相悦。毕竟,“被感动”和“被打动”还是有区别的。

……

就算她们已经不再是无话不说的死党,安泯依旧是那个骄傲毒舌的安泯,句句一针见血。苏晴涩然一笑,嘲笑自己说,这不正是对自己现在一厢情愿照顾叶笙到痊愈的最好写照吗?

安泯勃然醒悟自己还在住院挂点滴,不该在外逗留太长时间让人担心,于是她笑着和叶笙道别。叶笙也释然地挥手说再见。

他其实并不奢求得到什么,只要像现在一样能继续简单地喜欢着安泯,被安泯呵护着,便足够。但要他放弃这段单恋,是绝对不可能的,哪怕是知道这是段无果的苦恋,也不会放弃。比起被拒接,更让他痛苦的是不能再继续爱安泯,守护安泯。

苏晴的手一颤,“嘭”的一声闷响后紧接着是保温杯碎裂成片的声响。精心炖制的鸡汤翻了一地,滚烫的温度滴落在脚踝上、手背上,似乎也浑然不知。她似乎已经随着如同鸡汤一样满盈爆裂的爱情信仰的消逝,而死去了。

“苏晴?你怎么会在这?”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苏晴现在变得冷静得可怕,说话时基本没有任何声调、任何表情。

安泯她看见苏晴身上的烫伤便一下心软,不想和昔日的死党一直冷战下去,所有的恩怨都抛诸脑后,她一刻都不耽误地拉起她的手,说:“手都烫伤了为什么还在逞强?赶快去看医生啊。”

苏晴微怔,惊诧于安泯突至的关怀,但很快狠心地甩开了她的手:“不要碰我!你拿你那游离于各种男人间的身体来碰我,我嫌脏!”

“‘游离于各种男人间’?苏晴,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吗?那还真是对不起,我不小心弄脏了你。”如今,安泯已经看清她和苏晴的世界已经格格不入。她嘴角含笑着说完这句话,依旧傲慢地不带留恋地离开。如果苏晴真正了解她,便会知道,这样潇洒地离开实质只是落败地逃开,这样决绝地不回首只不过是她的口是心非。

安泯还是那么光鲜亮丽、气质昭昭,即使是被骂着离开,都似乎比她像个木头人样矗立在原地无所适从要干脆。“安泯,”苏晴如安泯所愿的叫住她,却是在说:“虽然叶笙的苏醒我要感谢你,但是还是希望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你实在是红颜祸水,叶笙他惹不起。”

“谢谢夸奖。红颜祸水,呵,红颜祸水。自古以来,若不是君极度沉溺于红颜,又哪来祸水一说?苏晴,以前是念在我们是好朋友的份上我才没有挑明。不过现在这个状况我想我是有必要说清,叶笙他喜欢的人是我。你对于他不过是多余的,又有什么资格限制他见什么人?”安泯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会不顾昔日友谊地用言语伤害苏晴。

句句都正中苏晴的死穴,如同耳光,让她最后的自尊心轰然跌落。

“啪——”还没待安泯反应过来,耳光已经利落地甩在她白皙的左脸颊上,五根手指印触目惊心,一瞬间的麻木,然后开始火辣辣地疼。

“安泯!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像你这样的祸害,死了也不足惜。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你那该死的人格分裂给害惨了!!!”苏晴最后带着哭腔低吼完便捂着脸离开。

精神……分裂?!苏晴是说安泯她是精神分裂!安绮,安泯她忽然想起那个一直跟她亦敌亦友的孪生姐妹安绮。难道说,安绮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可是,她又明明亲眼看到安绮被呼啸而来的绿皮火车碾知尸骨无存,明明还有被警官带回警署做笔录,明明……如果,根本就不存在安绮,那么……被她在废旧火车轨道上害死的人,又是谁?

安泯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神色木然。她木讷在原地,双手无力垂落,身体就像是被一点点抽干了水分,不再完整。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行尸走肉地回到了病房,怎么被值班的护士抢救过来的。只是翌日再度醒来的时候,护士对她说她昨天点滴瓶里的葡萄糖已经挂完,竟倒吸了她整整一瓶的血的时候,安泯也仅是神色平静地问是吗。

安泯环着膝盖,像黑猫一样蜷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巧克力色*浪卷发如海藻般遮盖住她的大半个身体,神情哀默,如同一个面容精致的芭比娃娃,却没有生命。

[10]

“穆星辰……”苏晴躲在厕所的隔间,说话声带着不知所措的哭腔。

“苏晴?发生了什么事吗?”穆星辰似乎很不可思议苏晴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穆星辰。

“穆星辰,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帮你守住秘密。安泯她……她……已经、已经知道真相了。你现在在哪里?”

苏晴眼里不断有泪涌出,她明白安泯是一个极度极端的人,安泯什么事情都喜欢隐忍,但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一旦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她什么事都会做出来。苏晴不免担心安泯会想不开,所以才会来求救穆星辰。

他眉头微蹙,耐心抚平苏晴的情绪说:“没事,我已经回来了,我现在在C城。不用担心,先让安泯一个人静一静,我下个礼拜就回去。”

“嗯……”

挂断电话后,他又摁下快捷键,语气低沉:“丫头,怎么办?安泯她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她也是少有的严肃:“我们下午碰个面再说吧,还是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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