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以身相许？（1）（1 / 1）
这是哪！？
怎么旁边还有个人！？
为什么我是裸着的！？旁边那人也是……裸着的！？
难道是……
“啊——”林湘尖叫地坐起来，震得人耳膜都要碎裂开了。
萧越向来浅眠，这一夜，却睡得从未有过的沉。被突如其来地这么一喊，着实被吓了一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心跳失序却还未清醒之际，便先下意识紧了紧怀抱，“怎么了？”
对上林湘惶恐的神情，萧越的眼神一瞬间清明。
“你，你你……我，我……我们……”
林湘拥紧了被子，防止春光外泄，却挡不住锁骨处那枚清晰的吻痕。她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来比划去，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你昨晚喝多了。”萧越靠着床头，伸手拉过被子，将她包裹好。
林湘怀着侥幸心理，哆哆嗦嗦，“所、所以，我……我们？”
“嗯。”萧越严肃地点点头，一锤定音。
林湘目光一扫，分明看到萧越肩侧明显的指甲的抓痕。
“我喝多了怎么不把我丢回隔壁，让我一个人疯！”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萧越摊手，表示束手无策，很无奈，“你没带房卡。”
“Oh,no.”林湘一拍脑门，她昨晚只顾着过来找吃的，忘记把房卡带出来了！
就知道吃！林湘暗骂自己，双手抱头，懊恼不已，把原先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加凌乱不堪。
林湘皱皱眉，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她颤颤地掀开被子一角，白色的床单上，却真的有星星点点暗红色的印记。
林湘愣在原地，萧越悄无声息地挪到她的身边，贴着她的耳际开口，“你讨厌我吗？”
“啊？”林湘被温热的呼吸灼地浑身一颤，“不……不会啊。”
“既然不讨厌，那我们在一起吧。”
这个理由，说来甚至有几分悲哀的味道。不爱不要紧，不喜欢也不要紧，只要不讨厌就够了，让他有个可以在她身边的机会，让她有个爱上他的可能。
“事情既然发生了，我负责。”边说着，萧越盯着她的反应，心中不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林湘闻言，摆着手跳下床找衣服，“啊……不用不用，我也有责任，我也有责任。酒后乱性这回事，明显是两方都有错，你不用......”
林湘裹上浴袍就打算溜之大吉。
再度撞上林湘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情，萧越有些挫败恼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禁锢在怀里。
“不，我要我们在一起。”
爱情是一场两个人之间拉锯战，先开口的人输，这是不变的定律。
他从没想过如此早地表明心迹，可她却每一回都能打破他的冷静自持，这一刻，他早已按捺不住地想要知道她知晓一切之后的态度。
“你说什么？”林湘闻言，愣住了，震惊地转过脸，看向眼前这个男人无以复加的认真的神情。她终于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事情在朝着脱轨的方向发展。
“我喜欢你。”
明明是个祈使句，却意外地读出了强势的味道。可其中的忐忑不安，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林湘不知道为何脑中就蹦出这句话。
萧越微微地笑开了，“你觉得，我这是在以身相许？”
咬重的“以身相许”四个字，让林湘脸颊泛上淡淡的潮红。
“你想多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原因。”
有时候，他觉得这般欲罢不能的感觉，早已不能用喜欢两个字来定义了。
可是，也许，仅仅是“喜欢”二字，她都在质疑。
“可是，我……”林湘想着婉言回绝，她的世界那般明晰，若非是爱情，她不会接受。
萧越打断她的拒绝，“如今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吃点亏，等等你。”
不计较得失的爱情，本身便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绝望。
林湘抬头，望进萧越眼底和煦的笑意，那般温柔几乎迷醉了她的眼。她几乎一瞬间有了些心软，“那，我考虑一下。”
“好。”
萧越坐在白色的被间，麦色的肌肤衬着白色的床品，显示出一种力与美的交织感。而她被他压在怀里，来不及系上的腰带似得浴袍凌乱不堪，肌肤相贴处，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
这样的姿势，伴着一室散乱的暧昧，着实让人脸红心跳。
林湘尴尬咬了咬下唇，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里跳出来，萧越虚拢着她，由着她坐起身。
而后，在她低头整理衣衫之际，他伸过手，拉住她的衣领。
林湘惊慌抬眼。这家伙不会是还要再来一次吧！？
萧越挑着嘴角笑，拢好她的衣衫，手指绕着她腰间的系带，替她的腰带系好。做完这一切，才对上她的目光，指尖插入她的发丝，顺了顺她的头发，语带挪揄道，“我看起来有那么欲求不满吗？”
林湘的想法被看穿，恼羞成怒地反唇相讥，“哪能啊，您万花丛中片绿不沾身，哪能欲求不满啊。”
这么想起来，林湘还是十分气愤的，她可是第一次啊，亏大了。
萧越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哦，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有时候真相比假象更难被人相信，没关系，来日方长。
***
萧越送她回去，路上经过超市，林湘口渴，便下去买了瓶饮料。结账时，她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收银台旁的货架上，一个个花花绿绿的糖果色的盒子，神情一滞。
昨晚有没有用……
“新产品超薄体感，买二送一，要不要？”收银员见林湘盯着那处不动，赶忙抓住机会推销。
林湘瞬间感觉整张脸都烧的慌，浑身发热，估计连脚趾头都红了。
她还记得上回，赵媛媛叫她回来的时候，顺路去超市帮她带一盒回去。
那会儿，也是萧越开车送她，在柜台她被收银员的好意推销，给憋屈地快口不择言了。
最后被萧越拉走的时候，还被他好生嘲笑了一番。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林湘抱着饮料回到车上，自顾地捧着喝，都忘记把怀中的另一瓶给萧越了。
萧越见她不对劲，也没有发动车子，而是倾身过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林湘这才回了魂。
“干嘛！”林湘没好气地把怀里的绿茶丢给他。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萧越接过绿茶，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等着林湘回答。
林湘迟疑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萧越，你老实跟我说。昨晚……你有没有在里面……那个？”
萧越恍然大悟，这丫头原来是担心这个，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认真回答她，“没有。”
“真的？”林湘狐疑地逡巡着他的神情，判断这话的可信度。
“我还不至于卑鄙到强迫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吧。”
虽然，他之前真的认真思考过这种方案的可行性。
一来，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事后避孕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二来，如今医学事业发达，无痛人流的小广告遍地都是，所以以免对她造成伤害，萧越还是放弃了这个方案。
“那可不好说。”林湘挑眉，直白地质疑他的人格。
“强取豪夺这种事，我从来不屑。”
这种简单粗暴不经过大脑的事，太LOW了，他一向擅长智取。
“另外……”萧越嘴角带着不正经的笑意，“身体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要不我再给你检查检查？”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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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不过在这里待了数天之后，早就受不了林湘的泡面和外卖了，在肖耘婚礼之前便已经收拾行囊滚回家去了。
此时公寓里空空荡荡的，好不寂寞啊。
晚上躺在公寓的床上，一个人百无聊赖之时，意外地却接到赵媛媛的电话。
“湘湘，你一个人在公寓吗？我想，今晚去你那里睡。”
“好啊！”林湘巴不得呢，立刻就答应了。
等到林湘接到了顶着红肿双眼的赵媛媛的时候，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八成是小两口吵架了。
“眼睛肿成这样，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去。”林湘姐姐似得搂着赵媛媛的肩膀。
赵媛媛摇摇头，不说话，径直倒在沙发上。
“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一觉醒来就都会好的！”
赵媛媛这才点点头，拿了林湘准备好的一套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等到出来的时候，赵媛媛心情平和下来一些，窝进暖暖的被窝，她靠着林湘，小声地跟她说了事情的原委，“……总之，就是，他要出国了。”
“那你呢？”
林湘心直口快，才不过问了这三个字，赵媛媛顿时又红了眼眶，林湘顿时手足无措了。
艾玛，自己是太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对不起……啊，那个，你可以等他回来，也可以跟他一起去……”还可以，分手啊。
当然，最后一句没有说。
人和人的个性不同，在林湘看来这都不算什么事，即使作为被留下来的那个人，依旧可以有很多选择的余地。
不愿分离，那就一同远行；不愿远行，那就在原地等待；最不济，那就一别两宽。
也许是林湘做事太过率直和干脆，就像当日面对背叛之时，无法原谅，那就分手，没有犹豫，也没有模棱两可。
“我不知道……”
后来，赵媛媛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心事，他们之间的矛盾距离，各种各样的问题。
林湘也不太懂得如何开解，只能做个树洞，让她尽情倾诉。
临睡时，迷糊之际，赵媛媛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赵媛媛的心情明显好多了，脸色还带着微微的潮红，也不知道是男朋友是怎么哄的，或者调戏的。
“怎么了？”林湘掐掐她的脸，带着捉弄意味的神色逗她。
“没……他，他晚上回来，发现我不在家。”
“同居哈，真大胆……”林湘扬了扬眉，“他是不是说没有抱着你睡不着啊？嗯哼？”
闺蜜间，时不时地也会开开荤段子。
“咳。”赵媛媛轻咳一声，神色尴尬，明显是被说中了。
开了会玩笑，两人又清醒了许多，林湘这又想起自己疑问了许久的问题。
“听说，第一次会很痛很难熬……咳，是真的吗？”
为什么，关于昨晚，她仅存的记忆和身体间留下的感觉里，似乎都没有痛苦？
“是啊！痛啊！”赵媛媛回忆着，还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非常！”
林湘闻言，眉头越皱越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