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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请注意措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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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海,两人,第五天,无话,船没有来。

在大海,两人,第六天,无话,船没有来。

在大海,两人,第七天,无话,船没有来。

在大海,两人,第八天,无话,船没有来。

在大海……懒得数了……

等待,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等待不知何时会来的救援,是一件很无聊很焦躁的事。

等待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来的救援,是一件很无聊很焦躁很抓狂的事。

等待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来的救援的时候,单方面地聊天,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好了!我错了!不八卦你了!跟你讲了两天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回哎!好歹礼貌地‘哦’‘恩’‘啊’‘哼’一句都行啊!”

“我真和鲁宾逊一样担心,担心回到人类社会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讲了喂!”

“好歹假惺惺安慰一句啊喂,蓝染队长?”

“嗯?”

我好言相劝着,伸出一只手来推蓝染的胳膊。只这么轻轻一推,他毫无反抗地沉到海里去了!

不是吧?!

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拉上来一看,他双眼紧闭,脸上冰凉。

凑到耳边大吼一声“觉醒罢!”无效,掐人中无效,提神醒脑大耳光无效。

说是死了,却还有很微弱的气息;说是活着,我一松手他就会沉海里变成海泥。

应该说是奄奄一息还是昏迷或者是休克,不过掐人中的经典疗法居然无效,难道是传说中的龟息大法?!用来保存体力啥的。

我这两天都在和谁在聊啊……居然自言自语了两天……

话说蓝染就这么龟息了,不怕我发现之后直接把他沉海里去?

我缓缓伸出手,只需轻轻一推,世界将会少个大祸害,和平安宁近在眼前。

“我吗?我喜欢你嘛!”

为毛我的头脑里浮现出这句话啊!

突然感觉完全下不了手了啊喂!

而且这句疑似告白的话还是我自己说的,又不是蓝染这货的台词!我为毛要纠结啊?!

算了,我还是不趁人之危了,如果让他沉到海里被鱼慢慢啃掉也挺凄凉。

蓝染这货只要还有张脸在,咱就不能抛弃他。你看佐助都被抹黑得一塌糊涂了,但是人家长得帅,粉丝、后宫照样有增无减。

帅,是属于全世界的稀缺财富,不管这一特质寄宿在怎样恶劣的灵魂上,我不能为了一己之仇行事,而应该坚定地守望它!

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无私,无谓,这才是大爱啊!

思想工作一做完,身怀大爱的我不由得热血沸腾,想着不能再坐以待毙,主动挪个地儿说不定才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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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之所以被称为“蓝色星球”,是因为整个星球的百分之七十一都被海洋覆盖,整片海洋又被大致分为四大洋,大西洋则名列第二。

总之,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往东游就能到达我朝,往西游能到达米国,往南游是南极,往北游是北极。(……这是多么贫乏的地理知识)

当然话也不能说绝了,毕竟地球是圆的,我一直往西游照样能回到我朝,说不定路上还能途径天竺啥的,天竺少女很漂亮啊哈哈哈哈。

鉴于我主要在白天游泳,能够用来辨识方向的只有太阳,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游就是东方了,回趟我朝也不错啊。

魔力没耗尽我就不会死,唯一困难就是大西洋太大了,我等方位又是不明的,那一堆堆的群岛只有地图上有,我压根一个都没见到……这么继续游下去等于慢性找死,拖着个死人继续游下去等于直接找死。

上一回是人多力量大,不仅没我什么事,好歹还有艘小船……如今倒好,唯一可能帮得上忙的还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德行。

我发誓我以后宁可死在内陆,也不接近大海了啊啊啊!

“感动□□2012”的头奖我不想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大海上漂流的情节我已经受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来一群鲨鱼给我个丢掉蓝染的理由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邪念其实很容易~咬破手指滴一滴血就可以~

“通灵之术,召唤鲨鱼!”我大吼一声,把咬破的手指戳到海水里,猛力一搅和。

为食物链作贡献吧,蓝染!

舍己济世吧,蓝染!

(喂!大爱呢?爱国,你的大爱到哪里去了?)

只待鲨鱼一来,我稍做搏斗,然后因为寡不敌众被迫舍弃了累赘,含泪逃走!

来吧来吧,我割爱了!

来吧来吧,风华绝代的大反派白送给你们吃!

……

手指泡在海里似乎很久了,没有鲨鱼来。

难道是血不够?

我放血放到头昏眼花,一条鲨鱼都没有来,失血过多我就会提前死了啊,不过在这之前我就先心力交瘁了啊,“天呐!你这是要亡我啊!!”

——————————————————————————————————————————————电视讲座插播:鲨鱼大百科

旁白:“有请‘破面大百科’主持人市丸银,市先生!”

市丸银(只探出一个头):“旁白桑,我是复姓。”

旁白:“抱歉,市丸先生,别走啊啊啊!”

市丸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别这么见外,叫我‘银大人’就行了。”

旁白:“喂,那个方向是出口……别走啊……回来啊……哎!银大人!”

市丸银(双手拢在袖子里,踱着步子正式出场):“呀咧呀咧,我说过不要这么见外嘛!”

大屏幕播放某大片中鲨鱼截图。

“上一章提到鲨鱼拥有极其敏锐的嗅觉能力。”

“它们不仅仅可以根据气味来寻找食物,也可以根据气味躲避对自己不利的事物。”

“经过蓝染队长这么大规模屠杀,两人身上自然留下鲨鱼惧怕的死亡气味,就算用那点血来引诱,也是远远不够的,应该放更多的血……”

大屏幕播放蓝染砍杀鲨鱼特写。

“噢?好奇特的武器,难得看到蓝染队长这么卖力~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小家伙是?”

大屏幕开始回放上一章某情景,“你明明知道那谁是别有用心地接近你,但你还是悉心照料,多次提拔……你,你敢说你不是因为那谁还是个正太的时候就接近你,所以存了个‘不过是想看你怎样杀我’之外的想法?!比如说收服了当后宫?”

随着一声 “射杀吧,神枪”,大屏幕应声而裂。

“呀~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若无其事挡在屏幕前的市丸银:“那么,这一期的鲨鱼大百科……”

所有画面被掐掉,只余负责收拾烂摊子的旁白:“……结束了!最后一期了!没有以后了!”

插播结束,欢迎重回小说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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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一个十分虚伪的人,仅仅因为找不到光明正大的理由,毕竟人家还有一口气在,还没死透,也只好被迫继续“不抛弃,不放弃”。

叙事短诗:《在大西洋里》

作者:吴爱国

晨光熹微,我拖着死人游泳。

日上三竿,我拖着死人游泳。

艳阳高照,我拖着死人游泳。

夕阳西下,我拖着死人游泳。

暮色低沉,我拖着死人游泳。

繁星满天,死人拖着死人游泳。

……

问:“为什么多了个死人?”

答曰:“被死人拖死的。”

……这是一个简短而悲苦的海上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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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晴天,我已经不想记起已经度过的日子。

一艘游轮,救起,了,我,啊,我俩。

机械地,回答,船长的,问话。

我,心如,止水。

我靠你问这么多干嘛摆出同情的样子就能减轻我的痛苦吗我已经不想回顾那种黑色回忆你知道我辛辛苦苦游了大半天最后被一个浪打得不知道漂到哪个方向去了还拖着个死人这个死人又不肯死跟我比生命力啊算了这种事情我连思考都懒得思考了要是我是个普通人早就死了干净舒服偏偏我种族值提升不容易死只好拼命求生其实感觉生不如死很痛苦啊很绝望啊鲨鱼都不肯来超度我啊看到船来我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高兴啊真的我已经累了……

哀怨地望了一眼船长,船长被我渗人的眼神看的全身一抖,搀着颤巍巍的我,把我带到了医务室。

我坐下来,捧着船医给我的热可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船医对船长说:“啊,她好得很。除了睡眠不足导致精神不稳定以外……”

他们讲了很久的话。

我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那个……”

连着叫了好几声,他们才注意到我这里,“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那个……”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救上来的那个人?”

“死了。”船医补充说,“死了大半天了。”

“不不,他没死,这状态维持不少天了,那个是龟息大法。”

船医和船长面面相觑,“我说了,精神不稳定……”

“呿,要是他死了,我立马直接海葬了还费这么多力气救他上来干嘛啊?!”我翘起二郎腿,“人在哪里?”

“……停尸房。”

我靠这里也太高级了居然有停尸房就不说了,都说医者仁心,我上船到现在还没几个小时,你们就这么快认为一个人已经挂了,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吧啊?!

“不行,我要去看看!!如果没死我不就白高兴一场了……” 我站起来,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情,“那里的尸体多不多啊?”

胡子刮得很干净的船医说:“只有一个。”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我走到门口,回过头,十分无奈地退回来,“帮忙带路好吗?我不认识路。”

……

我扯着船医的袖子,站在停尸房的冷气外,勉强探了下头。

船医看着也是即将奔三十的年纪了,很轻浮地“嘿嘿”一笑,一手扯着我,一手要拉我进去,“这不是你要主动来验尸的吗?”

“说了没死,验个毛的尸!喂,别推我!你一路上讲这么多停尸房鬼故事什么心态?!”

“质疑医学院优秀毕业生的判断真的很伤我心……哎,别抱这么紧,我有女朋友……尸体嘛,我解剖过的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放心,不会丢你一个人进去……”

“走啦!”越磨蹭越觉得全身发凉,“毛个优秀毕业生……”

船医还在滔滔不绝, “说实话,看到你就想起那些战战兢兢的可爱新生,仿佛回到学生时代,当然忍不住……”

“那就忍住!”我快忍无可忍了,“现在就业形势这么紧张,你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找到工作的?!”

“……走后门。”船医意外地说了句严肃的实话。

他大跨步走过去,把通常都会蒙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来,对我一个劲招手,“你过来呀!”

我走到一步远的距离,双手合十拜了拜,“阿弥陀佛,我胆小,不要突然诈尸,生化危机我也受不住……”

“你怕成这样,难不成他还是你害死的?”船医在一旁好整以暇,又调笑道,“你不是说没死嘛!啊,当然我也可以理解‘由于无法接受现实所以进行自我欺骗’的医学上常见心理舒缓方式。”

“麻烦你把嘴巴闭上一下。”我抓着船医的胳膊,最后那一步没胆子迈过去,碰尸体很恐怖很恐怖啊,我没花姐那个验尸的本事啊,我顶多判断一下是否死亡就行了啊。

对,我只用判断是否有心跳就行了。

因为船医制造的恐怖气氛,我身处其中特别容易过度敏感,不自觉用上了魔力,又加上全神贯注,仿佛可以听到心跳声,有节奏的心跳声,船医的,我自己的,还有第三个轻微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听到心跳声实在也是件恐怖的事情,我一哆嗦,立马没了倾听心音的灵感, “庸医,他没死。”

“好吧,我再帮你看看。”船医收起凝固在脸上的惊讶,再次检验一番,“说得没错……你很有趣嘛。”

“切。”

“来来来,给你,不是什么古怪东西,这是我的名片……哦,我明白了!”船医把他的名片硬塞给我,“之前是休克,又叫‘假死’,balabala……啊,船长您来了,对对,帮忙把他移到医务室……balabala”

只要有船医这张嘴在,清冷的停尸房都热闹得要命,直听得我头昏脑胀。

一个红鼻子的水手赶过来,和船长打了声招呼,船长点头示意了一下,嘱咐我说有了能给我暂住的地方,船医很遗憾的“哎,医务室明明也有空床”的玩笑话被盖了过去。

踏着走廊上松软的地毯,红鼻子水手领我到一个房间门口,然后不轻不慢地叩了叩门,神色十分恭谨,“远坂小姐,打扰了。我带人过来了。”

门内应了一声,嗓音听起来是一个少女。虽然我没有挑剔的余地,不是男女混居也是极好的运气啊。

“麻烦你了。”拉开门的少女,让我震惊在原地。

……穿越真乃当今流行时尚。

质地上乘的红色洋装,白皙的手将黑色的发丝往后一拨,骄傲的神情,皎好的面容,隐隐有些恶魔式的笑容,“不用这么拘谨,进来吧。”

新穿越人士之远坂凛,凛大小姐!职业:魔术师(或称“魔法使”),魔术类别:宝石魔术。

她关上门,后背靠在上面,对着我笑盈盈道:“那么,客套话就免了。”

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毛对我这么戒备?

没办法,既然上得这船,进得这房,且看我见招拆招。我镇定地和她一起面对面地坐到沙发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不知有何指教?”

“我知道你身上有魔力。”

“哦。”我清楚凛大小姐身为魔术师可以感觉到别人的魔力,不过我和她的魔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东西,难道说性质其实没太大差别,“那当然,我是魔法少女嘛!”

我很配合地短暂变身,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淡定地伸出,避过手腕上垂下的粉色丝带,准确地端起远坂凛刚刚倒好的茶,吹开热气,浅尝一口。

“哈?!”大小姐皱了皱眉头,“到‘这里’来以后,虽然我也听过这个职业,亲眼见到了感觉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职业,果然魔法的性质还是有区别的嘛。

“……花里胡哨的。”

“不要歧视粉色系。”已经解除变身的我,低下头拨一拨刘海,“再说哪里花了?明明就只有粉色和白色两种颜色。你的色系难道就一定好了?”

我不明所以的语气让远坂凛轻笑一声,“我和你的派别不一样。既然不是同为魔术师就好办多了,我看你也不像是冲着我来的。”

“哦,魔术师?”我装作困惑又好奇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感觉得到我的魔力?”

“虽然不是同一种魔术,魔法的‘根源’也不会相差太多,总是有互通之处。”她一只手托着腮帮子,试探道,“正好你也帮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这艘船上还有一个魔法少女,你知道吗?”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也只听说过其他同伴的存在,其实都没有真正打过照面。魔力探知的能力,看来我也是没有的,“不清楚,没啥感觉啊。”

我这话说得真切,远坂凛捂住脸,“……你还真是奇怪,听说你在海上漂了半个多月不仅没事人一样,还击退了大群鲨鱼……啧,不知道你和船长还扯了些什么理由,他满心以为你其实是条人鱼。”

“哈哈,没以为我是妖怪就不错了。”我干笑两声,鬼才知道我自己当时胡乱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是真的遇难……唉,看你也不信。”

又闲扯了一会,虽然远坂凛还是半信半疑,但总算是互相确认了“不是敌人”这件事,表面上算是一派和气了。

既然远坂凛使用的魔术是宝石魔术,随身携带的宝石当然是不少的,富有至此,当然无愧于“凛大小姐”的称号,住个头等套间也是众望所归。我错过了午餐,晚餐终于有幸赶上,喜气洋洋地和凛大小姐一起往餐厅里跑。

餐厅里有自助餐,也可以自己另外点餐,为了不浪费时间,我直奔自助餐,我可是大半个月没吃东西了啊啊啊啊啊啊!

海上餐厅因为条件使然,海鲜特别多。

但一看到海鲜,两次大海漂流的经历就戳得我胃痛,尽数避过了去吃别的。

有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不吃海鲜吗?”

“不喜欢吃。”我回过头来,原来是船长在对我讲话。

正想说几句谢他救我上船的感谢话,船长又凑进我一步,脸上是更为期待和好奇的神色,声音低得像是询问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救的那个人是?”

“啊,那个……”

船医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听到了对话,抢着船长的话为他继续说了下文,“……是不是哪国王子啊?”

船长略带羞赧的神情证明了船医这句话接得很没错。

“我和他不熟……救他是出于人道主义,没别的想法……”什么王子啊?!王子都是美少年好不好?!这样下去我还是公主呢?!船长你在期待着什么啊?!我突然想起远坂凛说的话“他满心以为你其实是条人鱼”。

貌似这“人鱼”,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鱼”,目前上升为“救了王子的人鱼”……这不是某著名童话故事么?

船医把我拨到一边,悄声对我解释道: “船长他啊,从小就立志想要找到童话里的人鱼。这是一个热爱大海的男人的梦想,懂不懂?你打击船长要委婉一点。”

怀揣梦想的船长有些不死心地又问我,“你是不是老在礁石上唱歌?”

“呃,我没这个别致的爱好。”越来越离谱了喂!

船医大大地松了口气,对黯然下去的船长宽慰道, “没这个爱好是好事,我看她多半是海妖级别的。”

“什么?”咱的种族又变了?

“就是‘船见船沉’的那种。”

这算什么委婉的打击方式?!遭受打击的是我吧?!于是我下一秒在船医的皮鞋上狠狠踩上了一脚。

船医脸上的嬉皮笑脸还挂得好好的,宽慰着梦想再次受挫的船长,一步步走远。

摸到口袋里船医强塞的名片,这庸医原来主要在某医院任职,没事会跑跑兼职的活,此等医术不足,后门充足,嘴皮子好得要命的人,做起医生真是浪费才华,我才不敢找他治病呢。

虽是这么想,我还是把名片放回了口袋里,因为暂时没有看到垃圾桶。

此后再无波澜。

行将睡觉的时候,远坂凛过来告诉我“那两人到甲板上去了,理由绝对不是看星星吹海风一类”。

那两人便是另一个魔法少女及其同行旅伴,远坂凛之所以迟迟没有辨明他们的来意,主要就是觉着那个旅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虽然她并不想插手别人的事情,但“魔法少女抢劫财物”(跟我没关系啦啦啦……)之类的案件摆在那里,这艘游轮上有钱人又不少,为了谨慎起见,一番探查下来,便知道到他们坐这艘船有别样的目的。

至于是不是准备挟持整艘游轮之类的目的,还看这次能不能有收获了……其实凛大小姐是个很热心的人嘛。

我嘛,我属于好奇心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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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整艘游轮陷入静谧之中,只听得到海浪拍打在船身上的声响。我和远坂凛放轻了步子,藏在通向甲板的那扇门后,从门缝里小心窥探。

我可以看到那两人的身影。实际上,因为隔得太远,基本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我把重心移到右脚,又移回左脚,他们只是在聊天,没有其他举动,我实在感觉继续守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虽然很想建议说大小姐可以直接用使魔来监视,不用本人亲自来,但是使魔不该是我知晓的范畴,还是不说为好。

远坂凛在全神贯注地听着,我不好提出要走的意思,只得低声询问,“你听得出他们在讲什么?”

“别说了,一点也听不到!”她握了握拳头,十分愤慨。

……一点也听不到还这么卖力。

心情浮躁,我没能找到之前听心跳的高超境界,海风喧闹,把他们的话搅断成一截一截的,我闭着眼睛,耳朵凑在门上,极力集中了精神,勉强转述道,“我听得不太清楚……他们说什么要找什么东西……恩,又好像是找什么遗迹。”

“恩。”远坂凛退开一步给我让出更大的位置,弯下腰问我,“还有什么?”

我的好奇心也就到此为止了,“找什么无所谓嘛!确定他们的目的和我们没关系就行啦,回去睡美容觉嘛。”

凛大小姐的好奇心增加中,“不行,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很多事情就那么简单,不要想那么复杂啊。”我叹一口气,“那什么遗迹……哦,在这艘游轮作为卖点的特色航线附近……恩,那就应该是沉在海底的遗迹,他们大概是想来潜水寻宝追求年轻人梦想之类,又怕别人抢在前头所以看起来很可疑,很正常的举……”

“走!”远坂凛低喝一声,抓住我的手,要带我逃开。

我本来半蹲着,被她猛力一拉扯,几乎要跌上一跤,只感到远坂凛在前面拉着我的手,背对着的门被撞开,海风刮过我的脊背,有一丝凉意。

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是偷听被发现了。

对方有两人,我方也有两人,战略当然是分头逃跑比较好。

我狂奔一段,努力多转几个拐角,但是我对路线不熟,为了防止跑到死胡同,想不了太多了,又过了一个拐角,立马一闪身钻进了第一个我能打开的房间。

借助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我看到房间内有张床,也不管有人在床上躺着,毫不犹豫直接窜进了床底下。

我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敏捷得很,无论是躺床上的人,还是追逐我的人,似乎都没发现我的踪迹。

凝神屏气了一会,顿感安全了许多,撩开垂在床沿的床单,面前便是摆满瓶瓶罐罐的玻璃柜,我瞬间明白,我可是逃进医务室了。

一般晚上不锁门的房间,貌似也只有医务室停尸房一类的公共设施,还好我钻的不是停尸房。

有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那么说,躺在床上头不就是蓝染了?

阻止他被当成尸体处理以后,我差点把他忘光光了。

龟息中的蓝染对我造不成任何妨碍和威胁,我哼哼哈兮地从床底下钻出来,托着下巴这才看到病床上高高吊起的吊瓶,其中的溶液已经滴完大半。

踮起脚尖努力分辨了一下吊瓶上的文字,居然是极为普通的葡萄糖,注射点葡萄糖就行了啊,那个庸医?!

蓝染碰到他算是倒霉了,不过似乎还是我令他更衰,没有过什么好运气,还新增了( ̄- ̄)的表情……

“哈,看着你就足够有趣了。”我交叉着胳膊,他脸上的轮廓和漫画里一样的漂亮,要这么变成植物人了的确可惜。

庸医估计是很难治好他了,用葡萄糖也好,中规中矩没什么损害。虽然我有心救蓝染,但他若是疑难杂症,我一大好年华青春少女带着一植物人到处求医很麻烦哎!

皮卡丘的命送在他手里,我为啥要对他这么好啊?!没让他直接沉海里就不错了……或者可以考虑安乐死?打一针就完事了。(好绝情……)

……

我一时还不敢离开,免得和那两人正面碰上,反正也是没事,不如试试武侠小说内功心法,真气续命之类?

魔力有限,我只是小试一番,无论失败成功都不打紧,做人不能太抠门,消耗一点魔力增进自我认识也没什么嘛。

恩,让我想想,心悸之类的病都是膻中穴的主治病症……反正就是胸口正中嘛,输入点魔力试试。

我掀开被子,庸医很负责地把无关紧要的肩上伤口包扎了,他为了包扎伤口,正好把蓝染的上衣都脱了,我顺便饱下眼福。

嘛,虽然在漫画里见过一部分,但是和实地观看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嘛!和只能看不能摸,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嘛!

月光朦胧,我心摇摆不定。

其实,我通过某种渠道,知道我日后的走向是BG,不过结局是BE还是HE我一点不介意,毕竟我觉得这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顶多算得上是“啊,命运你好弄人”“啊,作者你好坏”“说好的BG呢呢呢”的标题党一类。

但是我一向是一个不忍辜负大众期待的人,都说“恋情是从一个人率先耍流氓开始”,为了不在以后陷入被动,更为了剧情大步向前发展以吸引人民群众的眼球,我只有舍弃一己清誉,反正这个场景没第三个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冷静,我只是恰好路过,除了治病救人大仁大义以外,没别的目的,谁说是夜袭了?!

我皱着眉头,摆出苦大仇深的样子,摸……不……放在了蓝染的胸口上。

好凉,真的和尸体差不多……人家有点怕……我试图不去想恐怖片的场景,随便放出了一点魔力。

那一点点魔力即刻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踪影,然后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魔力如破了闸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飞快地从我手中流失!

这是吸星大法还是北冥神功啊啊啊?!魔力源源不断地流失啊啊啊!

我大惊失色地想要把手拿开,却仿佛看到黑色粘稠的汁液紧紧缠住了我的手,沿着手臂向上,几乎要把我全部吞噬掉。

魔力耗尽我就会死的啊啊啊!剧情大步向前发展也太快了吧啊啊啊?!直奔结尾了喂!Bad end,结局是Bad end!

这个奇异现象不会是因为崩玉吧啊?!什么“碰到几倍于队长级的灵压就会暂时完全解放”之类的?!好了,我确认我手中的崩玉是假的了!让我先逃命好不好?!

我不想死!!!!

就在我跪在地上,几乎要低声呜咽起来的时候,医务室的灯猛的开了,轻浮的船医仿佛救星从天而降!

还没出声呼救,船医竖起食指挡在嘴前,语气轻浮,“夜袭的时机挑得不太好呢。你要是觉得在黑暗中做这种事更加刺激,能不能等我先帮他换一瓶新的药水?你应该知道吊瓶空了会……”

这个轻浮(重读)的混蛋船医!

我的清誉,我还没结婚啊!不不,我的命都不保了!没时间跟他扯淡了,生死关头分秒必争,他边讲话边靠近的时候,我抓住他的白大褂,声音因为歇斯底里而嘶哑,“救我!”

我叫得凄惨而绝望,船医吓了一大跳,也不开玩笑了,俯下身来摸我满是汗水的额头,“你……”

“我不想死!”我叫一声,突然失去了眼前的画面,连同声音,连同触觉,还有魔力疯狂流失的恐惧。

意识漂浮在半空中,什么也感觉不到,这大概是死了的感觉。

我靠,居然又死了,还是彻底死了,距离上次死亡还没多久啊喂!一念之差就走上了自杀性死亡的道路,蓝染真是个冤孽!

不过我目前的处境也不是毫无希望嘛!很多穿越方式都是灵魂穿,我现在还能保持神识,是不是上天要交给我新的穿越任务?

等我再次睁开眼,崭新的世界等着我,一切需要我去拯救……

这样想着,我身边的喧嚣又回来了。哈哈哈,有句话说的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不就是我目前的情况?!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感到我似乎还被某人抱在怀里,充满期待地一睁眼……就差点摔地上,“你你你!我靠!庸医!”

“我行医也有不少年了。”船医横了我一眼,“真没见过你这样心理素质差到夜袭被发现就突然昏死在地,醒来以后还话中带着飘号吟诗一句,接着对救你于水火之中的医生大吼一句‘我靠!庸医!’的。”

“我……”居然不是穿越,不过没死也是件好事,“我不是夜袭……”

“噢?你难道想说你只是顺便路过然后心血来潮想通过肢体接触来完成某种神秘治疗法?”

船医一番讽刺的话居然正好句句属实。

我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反正破罐子破摔了,“你……”

“可以站起来了吧?”船医看我还赖在他怀里,“虽然我也明白我魅力惊人,不过你也知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反正我已经背上了夜袭的黑锅,还怕啥啊, “我脚软,不行吗?”

“你昏死过去的时候,呼吸心跳一并没了,皮肤冷得和尸体一样,一般来说刚死的人身上应该还有余温……”

直接变成尸体?难道说我不是复活,而是……

我往口袋里一摸,灵魂之石居然不翼而飞了!看来是在魔力耗尽之前,灵魂之石与我的距离超过了一百米,所以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变成“死亡”状态——这就正像是通过关掉电源来解救触电的人的原理。

无论是魔力耗尽还是失去灵魂之石都会置我于死地,但是我因祸得福,在两大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这可是主角才有的运气!

在找回灵魂之石之前,我还是不要感慨了。既然我能够自由活动了,灵魂之石现在必定在一百米以内。我不可能糊涂到自己把灵魂之石给弄丢了,那就是有人偷走了我的灵魂之石。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知道我“魔法少女”的身份。

是一百米以内的谁?蓝染那副生死不明的衰样是有心无力了,难道是船医?

船医见我盯着他,轻轻捶了捶胸,“死人我倒是不怕,就是你脸色惨白地向我扑过来,真让我心有余悸……恶鬼啊,你绝对是恶鬼!死了以后多半会变僵尸!”

“噢?僵尸?”我决心试探一番,双手勾住船医的脖子,都说对付流氓的最好办法是比他更流氓,我夜袭都干过了(误!),还怕啥?!不要低估我轻浮的下限!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我随便起来就不是人……我的种族早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了。

“嘿嘿,我是僵尸绝对先咬死你。”说罢,我凑到他的肩窝上去,准备下口。

“开什么玩笑……”而船医被我哈出的热气激得小声嘻笑起来。

这可不是玩笑,我是真的准备下口。如果是船医偷走了我的灵魂之石,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会把灵魂之石拿来威胁我;如果不是,就作为他毁我清誉的报复。

正所谓一箭双雕。

顺便一提,我牙好,胃口好,笑口常开。(这什么跟什么?!)

“原来你觉得这种事情很刺激。”不知什么时候,刚刚都还在躺尸的蓝染醒转过来,坐起身俯视着半跪在地上的我和船医,“真是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出乎意料个毛线!你个白眼狼!我不仅救了你,还差点送命!我终于能理解船医说我一醒来就吼一句“我靠,庸医”的感受了。

“你们这些人不要动不动就来一句‘你觉得这种事情很刺激’,而且还使用肯定陈述句式。你们自以为很了解我吗?!”但是我还是保持了表面上的淡定气度,“我知道我不被你们理解,不过你能不能有点新意,换个句式?”

“那,换一个……”船医的倒装式疑问句,“这种事情你觉得很刺激?”

“很刺激?这种事情。”蓝染的拆分式反问句。

你们这两个禽兽!船医本性轻浮就算了,蓝染你还真的换了个句式重复一遍啊喂!很好玩吗?!

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歪,生气我就输了,但是我真的生气了,怒火无法压抑,猛的站起来,一只脚往船医的撑在地面的手上踏过去,在他的惨叫声中,扯掉了蓝染正在打点滴的软管,最后摔门而去,“去你们的刺激!你们才该刺激!你们全家都刺激!两个死基佬滚去搅基吧!刺激!”

我刚出得门去,没走上几步,脚下便踩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垂下视线,只见得是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从我踏足的地方起头,延伸向走廊的深处,仿佛是指引我前去的路标。

邀请我么?难道和我的灵魂之石有莫大的关系?

我拾起绸带,定了定神,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顺便一提,船医的惨叫听起来真是无比非常的悦耳。

另一方面,医务室里,船医甩着红肿的手,另一只手拿起医用镊子,“你真够倒霉,针断在里面了,等会挑出来会有点痛,稍微握一下拳,不用握得太紧。”

松去了手上的一些力道,蓝染问道,“我倒是有点在意,基佬是什么意思?”

船医手上的消毒棉花被镊子挤出一点酒精,他停顿了一下,侧过头微微一笑,“到底是骂人的话么……我也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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