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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剪不断的愁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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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静家的门口,就着屋里的灯光,冯平川给陈帆戴上帽子,掖掖围巾,一遍又一遍,雪夜中的陈帆,跟以往的又不一样,身体是残缺的,皮肤上甚至还有疤痕,但是她的眼中已无凄苦,安宁,从容,淡定,这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陈帆,但是她带给了他全新的吸引力,还有感动。夜风从头顶上呼呼的刮过,冯平川像一座大山挡住了陈帆面前的风雪,他把她拦在怀里,他的怀抱里的温暖陈帆不曾体会过,美好得令她眩晕。

这应该是心无旁骛的时刻,然而,陈帆却想起了跑走的郑小羽,那个爱的热烈,恨得浓烈的女孩,她的愤然离去,令她心里忐忑不安,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有冯平川的深情。

冯平川拥抱了陈帆良久,他捋齐陈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等我。”他只说了两个字,直到陈帆进门,他也没有离开他的目光。

安静站在二楼的窗前,看到了全部,冯平川在楼下站了很久,陈帆房间的灯光亮起,他才慢慢的离开,大雪落了满身,像个会行走的巨大的雪人。

当安静推开陈帆的房门时,陈帆已经洗好澡,头发湿漉漉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也没擦,头发上的水就从她的头上滴到她的毛衣上,再从毛衣上滚落到地板上。

安静走过去,拿过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着头发:“想什么呢?发呆成这样?”

陈帆的眼神迷茫而忧愁:“冯平川和郑小羽闹翻了。”

她脱口而出的是冯平川和郑小羽之间的状态,而不是晚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现在的陈帆,关注别人要比自己多。

这很好,不过也不太好。

“为什么?”安静顿了一下“冯平川跟你表白了?”

陈帆拉下了安静给她擦头发的手,头低垂,似乎十分痛苦,很久都没有说话。床单上,陈帆头发上的水滴,印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像一个又一个的漩涡。

“他们在半年前就应该结婚了,因为我,他们现在弄成这个样子。”陈帆的声音低落地像从地底下发出来,她是真的懊恼。“我为什么不躲开,那天住到你家来,看到冯平川,我就应该走,为什么还要住下来?”她抬起头,抓住安静的手,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我潜意识里就在勾-引冯平川,本来他们好好的,我用我的瘸腿,用我的受伤,勾-引了爱心泛滥的冯平川!”

望着陈帆那双痛苦的发红的双眼,安静明白她的心,经历了5年不属于她的岁月,接下去的人生,陈帆渴望认真地,不犯错的,不伤害别人地走下去,然而,她介入了她最不愿意介入的人的人生。

“陈帆”安静的声音安稳柔和,把陈帆狂乱的心给逐渐安抚下来:“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的事情,是有因果的?”

“什么因果?”

“你认识冯平川是因,他被你抛弃是果;那个你醉酒打电话给他是因,你为了救他受伤残疾是果;那个你贪图富贵嫁给薛刚是因,你变回自己和他离婚孑然一身是果;你住到我家来遇到冯平川是因,他又爱上你是果;他爱上你是因,要和郑小羽分开是果。”安静声音缓缓地,温柔地。

这套因果关系,把陈帆说得更加茫然:“什么意思?”

“陈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根本逃不脱,就像你变成我,你变成江燃,没有为什么,没有对错。”

“安静,你或许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无法说服自己的羞耻心,这件事,怎么看来,我都是可耻的第三者。”

“谁是第三者还不好说,在我看来,冯平川压根没喜欢过郑小羽,因为被那个你伤的太深,那个时候郑小羽正好出现了,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但是自然而然不代表他就爱郑小羽,除非你永远不在他面前出现。”

安静的理论,让陈帆睁大眼睛:“难道说,那个自私阴郁的我的魅力还胜过了漂亮的热情的郑小羽,冯平川怎么可能从没爱过她?”

“每个人的感情都不一样,有些人,爱一个人可以一辈子;有些人,只能爱一段时间;有些人爱一个人只爱她的某一面,薛刚爱不爱那个陈帆?他爱的,但是他只爱漂亮的苗条的健康的陈帆。”

一向并不十分聪明的安静,说出的这段话,深深震惊了陈帆,这段话是睿智的,仿佛包含了禅机。

令安静说出这段话的原因,是她人生的阅历,和她经历的人生的经验。

“所以,陈帆,你很庆幸,冯平川爱你的全部,那个过去的你,现在的你,他从来未曾放弃过你,只是,那时候你已经结婚了,他没办法再去打扰你。”安静的话,陈帆的眼里重新有了光彩,今夜的冯平川,他的眼神,令她战栗。

“可是,郑小羽呢,她也很爱冯平川,我把人家的生活弄乱了。”

“她有多爱,她自己知道,有些人的爱是炙热,但是凉的也快,陈帆,你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你以后会知道。”安静的欲言又止,陈帆没有追问,她靠在床上,看起来非常疲惫。

安静起身在梳妆台拿了一个吹风机,把她拉起来,帮她吹着头发:“别陷在无谓的自责里,你躲得开冯平川吗,你以为冯平川自己没有躲过吗,他就是躲不开才开始面对,陈帆,面对吧!”

电吹风里的热气,吹走了陈帆心中的寒意,她握着安静的手,把头倚在安静的肩上,2年的变成安静的生涯,让她们彼此读懂。

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和安静聊了一整夜,等到困倦合眼,已经天已发白,等陈帆到了店里,已经快中午了。

出乎意料的,刘安中午没来送午饭,因为挂记着郑小羽,陈帆到刘安的咖啡馆里找他,刘安居然还没来,陈帆点了一份饭,就坐在他的咖啡馆里。

饭已吃完,咖啡也喝干了,刘安也没来,陈帆没有他的电话,也没想好是不是打电话给冯平川。坐了好长一会,她只好站起来,往外走,这时,刘安正好迎面走进来,差点撞到了陈帆。

他一把扶住了陈帆:“来找我的?”

“啊,你怎么才来?”

刘安耸耸肩:“昨晚睡晚了,早上没起来。”

“郑小羽呢?昨晚后来追到她了吗?”

刘安拉了张椅子,让陈帆坐下:“她叫郑小羽吗?追到了。”

“哦,是吗”陈帆吐了口气:“她还好吧,后来送她回家了吧?”

“喝醉了。”

“谁喝醉了?郑小羽吗?干嘛让她喝酒啊?”

刘安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这在他的脸上很少会看到这种表情。

“是她自己拉我去酒吧,还让我喝的,结果我也喝多了。”

“你也喝多了?那谁送她回的家?”

“没有回家。”

陈帆有点听不懂了:“什么?”

刘安没有再回答她,他走到了吧台里面,低着头弄着杯子,陈帆先是疑惑,忽然,她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吃惊的压抑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安,刘安给了她一个不置可否的笑。

怎么走回店铺的,陈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来的,她也不知道,她就觉得这件事情太乱了,乱的她脑袋里好像长了一脑袋的草一样,风吹过,刮的头疼。

心情太糟糕了,陈帆急于找人倾诉,她都忘了嘱咐店员几点钟关门,就急急地打车到了安静的钢琴学校。

安静正在办公室吃午饭,看到陈帆一瘸一瘸地走过来,坐在她的面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陈帆,怎么跑过来了?”

不知如何说起,但是如果不说,心里憋得实在难受:“安静,这事情太乱了。”

安静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她继续说,陈帆好像难以启齿:“昨晚,郑小羽没回家,和刘安喝醉了,他们一起过了一夜。”

“啊?”安静也吃惊地张大嘴,好半天才合拢,她也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乱,有点复杂:“她怎么和刘安搞到一起去了?”

“昨天她跑掉了,我怕她危险,正好刘安过来了,我就让刘安去追她,谁晓得”陈帆咽下后半句话,把脑袋磕在安静的办公桌上。

“你又在自责了?”看到她那副样子,安静就知道她又开始了。

“怎么能不自责,如果冯平川不来找我,如果我没让刘安去追她,哪会有这种事情?”

“她是个成年人了,她知道她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喝醉了会发生什么,她应该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静其实说的没错,陈帆知道,但是,她心里还有有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持续了很久,以致于陈帆无法面对冯平川,她只能逃避,她关掉了手机,也不再去花店,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拔掉了她房间里的电话线,并且让安静接到冯平川的电话时说自己不在。

这种谎话,谁都能看的出来,在冯平川打了无数个电话,按了无数个门铃以后,这个深夜,冯平川终于闯了进来。

陈帆正倚在床头发呆,房里只幽幽的点了一盏淡红色的台灯,冯平川推门进来,陈帆吓了一跳,她直起背,安静和江漠无可奈何地跟在身后,安静从冯平川身后探出头:“外面下大雨了,我们总不能把他关在门外吧。”

陈帆叹了口气,冯平川走了进来,安静轻轻地带上门。

看着低垂着头的陈帆,宽大的棉睡袍在她身上,仿佛都是空的,仿佛她的肉体都跑走了,只有一个淡淡的魂魄留在那里,冯平川几乎不敢大声地呼气,怕把她的灵魂给吹走了。

他蹲下来,扶住陈帆的膝盖,她的膝盖瘦而无力,可怜地令人心疼:“陈帆,为什么躲我?”

为什么?陈帆看着那个直直的鼻梁的脸,那个浓浓的眉毛的脸,那个浓的化不开的深情的脸,她能告诉他,因为她,弄乱了他本应该一帆风顺的生活,甚至,给他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大大的绿帽吗?

她能说吗,她不能说,她颤抖着伸出手,摸着那个被寒风吹得冰冻的脸颊,轻轻的把自己的脸伸过去,贴在了那张脸上。

让我温暖你吧,竭尽我所能。

陈帆又忘了,她这个举动,是在不知不觉中勾-引冯平川,如果,这种情感的真实的流露是勾-引的话。

冯平川半跪在地上,几乎虔诚地感受陈帆给予他的温暖,这种姿势一定不很舒服,但是,他维持了很久,直到半边身体已经麻木。

屋里的灯光温存而含蓄,柔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尽管不想去提,但是现实就放在那里,不能避过它。

“郑小羽,你去找过她吗,她还好吗?”

“嗯,找过她,我跟她讲清楚了。”

“怎么个讲清楚了?”陈帆不解。

“她同意跟我分手。”

这个结果,陈帆没有想到,她大大的意外,忽然,她想到了刘安,她觉得她似乎知道了郑小羽为什么同意分手,想到这里,陈帆又开始内疚起来,如果郑小羽继续纠缠,她可能觉得心里要舒服一点。

无力之感又开始包围她,陈帆觉得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也许就那两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却如同千头万绪的乱麻,就算去用剪刀剪它,散落一地的也是无数的线头。

面前的冯平川,他的怀抱是陈帆渴求了已久的,做游魂的时候,渴望一个真实的拥抱,现在拥抱有了,却不敢要求更多。

简简单单的爱,为什么不能有。

对于这样的冯平川,陈帆只能一推再推,推到他不再靠近。

陈帆还没有想好如何再推开冯平川,郑小羽却痛哭流涕地找上门来。

她坐在陈帆的对面,妆全部哭花了,不停地抽着茶几上的纸擤着鼻涕。陈帆递给她一条毛巾,端给她一杯热茶。

“陈帆,陈帆,你离开冯平川吧,你离开冯平川吧!”

开场白的一句话,已经让陈帆无话可说,虽然她不明白,明明冯平川昨晚说他们已经分手了,难道他在撒谎?她认为从不会撒谎的冯平川,会跟她撒谎吗?

面对郑小羽,陈帆还是感到了愧疚,她等郑小羽哭够了,把脸擦干净了,她说:“对不起,郑小羽,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不是我预料的到的,我很抱歉你们弄成这个样子。”

“所以,所以,你离开他吧!”郑小羽连忙坐到陈帆的身边,抓住了陈帆的手。

郑小羽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陈帆还有什么理由说不,不能再想那个给了她无限温暖的怀抱,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告诉我,如何算离开他?他会来找我,到家里,到店铺。”

“你不要去店里,不要住在安静家里,你可以找个房子住,可以搬得远远的,他找不到你,时间长了,一切都结束了啊!”郑小羽急切地,激动地,尖尖的手指甲几乎插进了陈帆的皮肤里,很痛。

无法拒绝那双期盼的眼,陈帆向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郑小羽离开后,陈帆就立刻开始收拾行李,一时间她还不知道去哪,但是如果安静回来,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让陈帆走。

半个小时之后,陈帆已经提着两个大箱子,坐上了出租车,人也许越急切的时候,脑袋就越灵光。

她拨通了余彩娟的电话,余彩娟接的很快:“喂,妹子,咋了?”

“大姐,能给我找个房子住吗?我现在没地方去!”

余彩娟立刻就答应了,她让陈帆给她半天时间。

陈帆在一个西餐厅等余彩娟,直到天色擦黑,余彩娟才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一进来,先是结果陈帆递给她的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

“先点餐吧,大姐。”陈帆推过去菜单。

余彩娟摇摇手:“不着急,先说你的事。在批发市场附近,2室一厅,3200一个月,装潢好的,拎包即住,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房?”

“不用,就它吧,我也没别的地方去。”

余彩娟盯着陈帆的双眼:“跟姐说说,出啥事了?”

怎么说呢,这些事情,估计跟她说也说不通,陈帆点点头,又摇摇头:“谢谢你,大姐,点餐吧!”

余彩娟没多问,她关心地拍拍陈帆的手:“妹子,有啥难处就跟姐说。”

陈帆感激地向她笑笑。

外面天已经全部黑了,陈帆的心里也漆黑得如同这夜色一样,她的前路像是有一大片白雾遮挡住了,不知道何时才会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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