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番外二（1 / 1）

赵曼歌在休息室里洗了澡，抱着湿漉漉的头发，把莫君怀换下来的衣服装进袋子，准备晚些时候拿到干洗店。裤子口袋掉出莫君怀的钱包，里面夹着她和卿卿的照片，是满月那天摄影楼上门拍的。

赵曼歌看着照片甜蜜的笑，能悄无声息的把她们娘两带在身边身边的男人，不会出轨。

赵曼歌这才回过神，：既然吃过了早餐，怎么还专门带一份回来；办公室里怎么有我的平板电脑，卫生间怎么有我爱用的品牌，还有合脚的拖鞋，一切都像是等我来。

她走到外间，房间早已开窗散气，办公桌已经整理好，莫君怀正在擦拭沙发。赵曼歌走到办公桌前，看到桌上摆的照片已经换成上次压在他枕下的那张，心下暖的不行。

抬目，看莫君怀忙碌的样子，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赵曼歌红了脸，莫君怀看到她的模样，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捏捏她的脸，他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赵曼歌靠他怀里，享受着别的女人想也想不来的待遇。“君怀哥哥，那女人。。你得给我交代清楚。”

莫君怀笑，这女人还记得这事，秋后算账。“你不是已经想到了。”

“你真拿她来气我？你好幼稚，害得我寝食难安，偷偷哭了好几场。”赵曼歌借机控诉，让他心痛。

“不这样做，你能主动的送货上门让我吃。”莫君怀痞痞的笑。

“当然会。”赵曼歌低低的说：“我那么爱你，那么想和你在一起。离开你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做梦，梦我们5年后的生活，把你和我的故事讲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听，我每天刷一次度娘，更新你的近况，每看你一番成就，我就特别高兴，我都在幻想，我们的5年之期会不会提前？我每天打电话给贺明峰，听他说你的近况，我的心都好痛。我无时不刻想来找你，可是。。。我不能因为我自己想，就不为你考虑，不为莫家考虑。爸爸说的对，只有与你比肩而立，我们的爱才能长远，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那时候，我只有死。我宁愿先苦后甜。”

莫君怀喟然，还能说什么？她不管错的多离谱，他都会原谅她，否则煎熬的是自己。“傻丫头，傻死了。”

“我就傻，傻一辈子。”跟你一辈子，让你为我聪明，为我指路。

下午，赵曼歌在里间午休，莫君怀去开那个延迟了3个多小时的会。散会时，王秘书提出回到原来的岗位，莫君怀一顿，原本以为难以打发，没想到此女孩这么懂事，“谢谢你。”

“不用，领导，我不得不说，你这招逊极了。”王秘书甩甩头发，洒脱得要命。

莫君怀难得的脸红，是呀，很逊的招，只要跟赵曼歌有关，他的招都愚蠢到家。

莫君怀不想欠人，特别是女人，这样会给她们恃宠而骄的机会，可这样的机会他只想给赵曼歌，所以不久之后，王秘书升级为秘书科副职，算是莫君怀对她的答谢。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秘书只是苦苦一笑，他连恩人这个机会都不给。

晚上，莫君怀拿出陈允德给赵曼歌的信。看完，房间里一度无话。

莫君怀怕赵曼歌难受，他抱紧她，抚摸她的后背，赵曼歌闷闷说：“他居然没说愧对曹惜然。不是他，她应该和自己爱的男人过的很好吧。”曹惜然，在赵曼歌的记忆里从未出现，或许是看多了世态炎凉，她叫不出“妈妈”这两个字。

“按道理是这样说。可是曼曼，我很自私，没有他，就不会有你，更不会有你和我的故事。他做错了很多事，却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老婆，你会怪我没有给陈叔一条活路吗？”

赵曼歌用另一句话告诉他答案，“君怀哥哥。。。。我爱你。”爱是什么，爱是风雨时，你为我搭建的温暖港湾；爱是困惑时，默默陪伴在你身边的不弃。而身为父亲的陈允德，他从未爱过她，哪怕他不知道她是否亲生，可为什么同为人，赵家父母能给她全部的爱？

“柳映云的后果呢？”

“她疯了。”莫君怀明显还有下文。“然后我又让人治好了她。”

“什么？”赵曼歌的眼中瞬间冒火，我又不是白莲花，她凭什么能幸免？

“别急，总得了解你母亲自杀的真正原因吧。”莫君怀安慰好赵曼歌，继续。

整个事件，柳映云是罪魁祸首。她和陈允德是同村人，一直都喜欢陈允德。哪怕陈允德下乡去当知青，她也念念不忘，时常去陈家串门。去时，帮陈允德的母亲做些家务，久而久之，陈允德的二弟陈允清就喜欢上她了。起初，柳映云是不怎么搭理陈允清的，有一次镇上有电影，柳映云看过点了，回家时天色已晚，在路上差点被人污了，是陈允清救了她，两人就顺理成章的好上了。由于陈家成分不好，这种事也是偷偷摸摸，连陈家老娘也没看出来。

陈允德在城里混的不错，把家人接了出来。同来的还有到城里找工作的柳映云。陈允德考虑曹惜然要生孩子，自己老娘身体不好，柳映云又没找到工作，正好可以帮忙照顾曹惜然。曹惜然怀孕期间，陈允德对曹惜然照顾有加，呵护备至，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她的心又燃起了对陈允德的喜欢之情。更何况，此时的陈允德功成名就，比陈允清不知道好多少倍。

柳映云有一张好口才，人也热情，天天给曹惜然说些趣事，做事也是利利索索，很快她和曹惜然成了好朋友，曹惜然跟她说了很多事，包括她和陈允德的故事。

得到曹惜然信任后，柳映云经常提醒曹惜然：陈哥现在官做大了，接触的人多，围着他转的女人也多了，你要注意。

曹惜然本来就是心思重的人，她和陈允德的开始，不就是陈允德的酒后失行所致。怀孕的人心思更是难测，她每天胡思乱想陈允德上班的时候在干什么，但是一见到他就吵架。

生完孩子后，曹惜然非但没好转，反而更是容易发脾气，再就是沉默、发呆。摸准她脾气、了解她一切的柳映云，有一天哭着告诉她，陈允德应酬回来，把她当做曹惜然给那个了。

从那天开始，曹惜然彻底的沉默了。她的眼中除了迷蒙，再无其他。

“整个事件中最该死的就是这个女人。”赵曼歌义愤填膺，恨不得把柳映云千刀万剐。

“是，你老公我也觉得她该死。”微波炉热的牛奶已经热好，莫君怀起身去拿，边走边说：“她清醒的跳进了疗养院后山的池塘里，自杀了。”

“啊？真的自杀的？”赵曼歌露出怀疑的小眼神，往莫君怀身上蹭。

“嗯，自杀。我保证。”莫君怀饮一口白白的奶，渡到赵曼歌的嘴里，唇齿相依，难舍难分。只要你想要的结果，我都千方百计的做到，不要问我过程就好。

“想不想知道你妈妈和她爱的那个男人的事情，还有你外公外婆的下落。我找人去调查？”

赵曼歌想想，摇了摇头，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现在扒出来，难过的应该不止一两个人，所有的人应该都过的好好的，何必打破这份宁静？

赵曼歌又问起陈小玉，莫君怀说把她送到了国外，不管怎么说，她和你有四分之一的血是相同的，而且还是个孩子，大人的恩怨不该牵扯她。

那她知道其中的渊源吗？不知道，她只以为她的父亲犯了错误，罪有应得。老婆，你会怪我这么安排吗？

怎么会？你不也说，罪不及家人。我还没那么冷血。不知道才好，我想在她的心里，陈允德一定是个好父亲。

如果说莫君怀的小伎俩是引赵曼歌来宣誓主权，就真的很逊。他真正的目的绝非如此。他带着赵曼歌来到他当初工作的那个城市，带她登那座在他的手中扬名海外的名山。

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峰，赵曼歌退缩，万分不想去；这次，莫君怀不宠她了，势必拉着她、拖着她、背着她爬到了山顶。

山上新开发了一个景点叫鹊桥----从一座小山的山头搭一座透明的玻璃桥到另一座小山。透明的玻璃下是清晰可见的万丈深渊，寓意爱情往前一步是幸福，后一步是孤老。这是莫君怀在夏夜看到天上的银河想起的创意，在无法逾越的山顶，搭起一座鹊桥，让两山的情侣朝夕相处。这个工程听说可以入记录。这才竣工，今天他们是第一对走上鹊桥的情侣。

夜幕下，莫君怀站在桥中央，深情的看着桥边不敢往前的赵曼歌。第六感告诉赵曼歌有事将发生，不然这世界名山一路爬来，怎么连一名游客都没有？她期待又害怕。

“老婆，过来，走到我的怀里。”莫君怀张开双臂，诱哄。

山顶白雪皑皑，桥面反射出青山的颜色，美的让人沉醉。赵曼歌一步一挪，莫君怀意气风发的耐心等。直到她走近他，桥上的LED屏忽然亮起来，不同颜色的桃心，不同字体的“赵曼歌，嫁给我”，桥下升起无数孔明灯，各种光亮照在两人身上。赵曼歌这才发现，桥的尽头是自己的家人。连自家的卿卿也被姥爷抱在怀里，憨憨大睡。

莫君怀不知从哪捧出一束玫瑰，娇艳欲滴，美不胜收，最大朵的那支中心摆着耀眼的钻石戒指。他单膝跪地，说：“老婆，娶你是我从很早就下定的决心。可是兜兜转转，我们弄丢了对方。但是，命运垂青我们，让我们找回彼此。我不想再耽误时光，向其他的情侣那样验证爱情。因为，我们早就血浓于水，分不开彼此。我向你保证，我绝对忠诚于你，忠诚于我们的婚姻和家庭。若是有一天，你厌倦了，遇见让你更为倾心的男子，我一定会吃醋，生气，伤心甚至吵闹，还有可能起了杀心，宰了那个男人，因为我舍不得你，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赵曼歌笑中带着泪，傻傻的看着莫君怀。远处，赵叶、赵曼勋疯狂的起哄、鼓掌，“嫁给他，嫁给他。”

莫君怀紧张的期待，也有不好的预感，她的小嘴微翘，吹着刘海，不是好兆头。

赵曼歌鼓足勇气，摇头:“我不愿意。”

犹如晴天霹雳，莫君怀面如寒谭，僵在原地。赵曼歌赶紧也跪到地上，搂上莫君怀的腰，死死的抱着。现在什么情况？孩子都生了，为什么不结婚？她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赵曼歌怕他生气，赶紧在他耳边羞涩的说：“我要生了儿子才结婚。”

“你说什么？”

“我要生儿子。我就要生儿子。”女人拿出杀手锏，声音甜糯的耍赖到底

“你怎么重男轻女，再说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你听过哪个大家族当家的是女人的？再说我们都是公务员，结了婚就只能生一胎，如果再生女儿，后面就不能生了。”

“赵曼歌，你真会算计。我莫君怀的女儿是黑户，你还准备下一胎继续是非婚生子女，你让孩子大了，怎么跟同学说？”

莫君怀把花往赵曼歌的怀里一塞，还得跟她蘑菇了，这女人太气人，真想掐死她算了。

赵曼歌快步跟上莫君怀，她攀他的胳膊，他打下来。她搂他的腰，他扭开，“君怀哥哥，别生气，从长计议，咱这样和结婚没差的。”

他都被她气笑了，顿足，戏谑的说：“要儿子是吧？现在回家生。”一个公主抱，抱起她跑的脚下生风。

他没告诉她，不结婚可以，反正结婚证什么的，生完孩子后，他就偷偷的领到手了，她的户口早跟他挪一个本子上锁保险柜了，以后想去哪，不过问我莫君怀，你哪也去不了。那个结婚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至于下一胎不管是男还是女，至此一胎。计划生育什么的必须遵守。

莫君怀从父亲面前过的时候，带着轻蔑的笑塞给父亲一样东西，老人打开一看------结婚证。莫君怀嗤笑：就你会算计？我也不是吃素的。

首长大人看着手中大红的喜字，只无措了那么一小会，也笑了。小子，就算下胎是女孩，我还是有办法让你接着生。计划生育什么的可以改。

亲朋好友疑惑不解，这求婚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呀？这父子俩的笑怎么那么奇怪，满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