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隐姓埋名(1 / 1)
众目睽睽之下,立海大同冰帝相对而立,魏思婵站在中间,与抱着天女目颜樱的忍足侑士相对而立。
“忍足侑士,我可以原谅你眼神不好,但请你别智商下线。”
人来人往,不少参赛选手在路过这里时若有所思的往他们这边瞟上两眼。或是怕惹上麻烦的,步履匆匆低头闪过。
迹部景吾率领着冰帝众人,拄着的右手点着眉心,他不是个愿意多搀和朋友私事的人,只要不太过分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提是别太过分。
姬露歌怎么说也是刚为冰帝夺得了本届弓道大赛冠军的人,不说大张旗鼓的庆祝,至少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副待遇。不着痕迹打量着忍足怀中的女生,迹部隐去面容上的不喜,不知道为什么,侑士好像只要碰上与这个女孩有关的事情,都会变得格外草率。
再深思,以往侑士交的那些女友,腿长,胸大,身材饱满,或者是皮肤白皙或者是眼睛大而明亮,多多少少都有和天女目颜樱相似的地方。
幸村上前一步,“同学,我想不管忍足同学如何,这件事都应该在颜樱醒来之后才能下定论,难道你不觉得在的你太强词夺理吗?”
比赛场地外就有医护人员守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见有人昏倒,行动迅速的抬了单价过来。
呵呵,又来个自作多情的。
“你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
见几人想走,魏思婵果断展开胳膊,拦下几人去路,“幸村同学好大的架子,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把这么一大盆脏水往我头上扣?这个委屈我可担待不下来。今天这事说不清楚,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阿茗,帮我去照顾昏迷的天女目同学,记得小心些,别到时候再被莫名其妙的泼脏水。”
闲院茗见状,答应一声,跟随医护人员离开,看露露的样子,是不打算让她搀和这场浑水了。坐在急救车上,闲院茗没好气的冲着天女目颜樱翻白眼,“晕的可真是时候。”
躺在担架上装死的天女目闻言,眼珠转了转。
“好,你说说清楚咱们就说清楚。若不是你在比赛时候对着颜樱使脸色影响了她情绪,她也不会因此失利。她比赛后本来就身体不舒服强撑着给你道贺,你还在握手的时候推她?”
切原赤也见忍足说的在理,连忙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
她简直就要被气笑了。
“第一,比赛时我并没有给她脸色看,以她的弓道水平还不至于我这么做。第二,忍足侑士,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推了天女目颜樱?第三,你说她比赛后身体不舒服,我可不知情,没道理会掐准这个对付她。”
“你没推她她难道还会自己往后倒吗?和着上次不是你去围堵颜樱的呗?姬露歌,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还在这里狡辩给谁看。”
已经和这种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无法正常交流!
魏思婵气到极致反而脑子愈发清醒,左手高举,用力的把手中的水晶奖杯摔向忍足侑士,奖杯丢了过去,下一秒砸在地上,碎了。
指着一地的玻璃渣子她却笑,“就当我姬露歌当初是真的想围堵天女目颜樱好了,我也不否认。我这次换做堂堂正正的比赛你还是一样怀疑我。既然你这么不期待这个奖杯,那么我也不要了。t/m/d,我告诉你忍足侑士,这周周末前我要是没带人上你家解除这桩口头婚约,我就跟你姓!”
闻言,被砸疼的忍足眼中升起促狭,“估计真跟着我姓才是姬露小姐你求之不得的吧?”
“还有你们!”不理会忍足的刻意嘲讽,魏思婵指着身后立海大的一群人,“别让我在今年的武道大赛上见到你们任何一个,否则我往死里揍。”
立海大正选下意识都往真田的位置看去,他们一群人当中,只有真田家是开武馆的,听说每年馆里都会报名参加武道大赛。
武道大赛可不分男女,也不按照体重分组,完完全全是靠参赛者的实力加运气,当然,运气也只是前期,到了后面,几乎不会有弱者出现。
真田弦一郎被几人看的不自在,冷静开口,“我在武道大赛从来没见过这个女生。”
以为魏思婵在说大话,听了真田弦一郎解释的立海大众人也为伙伴松了口气。可此刻脑子才发过热的他们哪里还能想起来,武道大赛严格规定,参赛者男子必须年满14岁,女子必须年满15岁。
而魏思婵今年才刚刚15岁而已。
比赛出口外,各学校的校车大巴井然有序的等在门口,坐在车上的人不难认出这届弓道大赛冠军。
“哎,这不是咱们这届的冠军嘛,怎么就一个人出来了?”
“嘿,你来的早没看到,我刚刚从出塞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和立海大的人在吵架了。”
“是嘛是嘛,怎么回事?”
车上也有知道八卦的,急忙凑上来解释,“什么和立海大的人吵架啊,那是和男朋友吵架呢,我可亲眼看见,气的连奖杯都摔了呢!”
“这么彪悍,这要我是她男朋友啊,我也得甩了她。”
……
作为修身养性,且占地面积相对较大的比赛场地,弓道大赛地点选的相对偏僻,已经出了东京市中心,处于郊区位置。参赛的学校或个人不是坐了校车就是自己开车。再不济像迹部那种有钱人,也是带了私家车的。
闲院茗不在,自己又同忍足侑士吵架,自然不愿意再坐校车回去,魏思婵四下张望,这附近也没有公交站牌。
找到一处避人的角落里站定,魏思婵从兜里掏出手机,天色有点晚,若是这会给司机打电话,估计等车来了天也黑的差不多了。哎,黑就黑吧,总比回不去强。
找出手机,按下号码,魏思婵强作镇定的同司机吩咐了几句。
路边等待的校车已经陆陆续续的相继离开,原本狭小的停车场地也慢慢变得空旷起来。一反白日里的喧嚣,傍晚的风开始转凉,吹拂走心头的燥热。
魏思婵在确认冰帝同立海大的大巴车开远后,才从躲避的樱花树下起身,拍拍裙子上粘上的灰尘,仰头看天空。
据说这个姿势可以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哭,可身体似乎不由自主。她可以在人前强硬,据理力争到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却不能逃避此刻悲伤的心情。对于忍足侑士,姬露歌是深深喜欢着的。
所以才会伤心。
她又想到了那个被自己摔成玻璃渣子的奖杯,众人走后,魏思婵回到出塞口处,轻轻的蹲下身,把碎片捡起,放入双肩包中。
就算是尸体,也不能影响环境卫生不是。
回去的路上,无论冰帝的校车内亦或是立海大的校车内都是一片沉默。凤长太郎坐在忍足身边,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
“侑士,其实这次姬露学姐没有推立海大的那位学姐。”
心中气不平的忍足也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颜樱晕倒的时候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他承认自己不喜欢姬露歌,但也没到非要在大庭广众下撕破脸的地步。可被学弟这么无情的挑白,又觉得多少有点没面子。
“你看见了?”
凤不知道此刻侑士在想些什么,点了点头,“那时你们吵得厉害,要是说出来你肯定会不好做。虽然有些对不起姬露学姐,但是侑士你也别再有下次了。那时候握手,从我的角度看,其实姬露学姐已经松开手了。”
“是么……”没心思再计较这些,忍足在说完这二字后便不再开口。
他们吵的这么厉害,姬露歌连退婚的事都说出来了,就算其中有什么误会,解释或不解释,道歉或不道歉又有什么区别呢?干脆随他去吧……
魏思婵又回到了那棵樱花树下,坐在公路的石岩边上,盯着远处发呆。
很快,一辆加长林肯遮挡住了她的视线,抬头,对上从车窗玻璃往下来的迹部的脸。
“……”
“自己上来吧。”
“……”
见魏思婵不理,迹部也不生气,淡定的从车上走下来,最后一缕夕阳把他的身影打出朦胧的轮廓,像极了童话里高贵的王子。
“本大爷暂时不计较你在大庭广众下发脾气吵架对冰帝校风所带来的影响,也可以不计较你摔了用于陈列荣誉的奖杯,但请姬露同学你分清楚现在的时间地点和对象。作为冰帝的学生会会长,本大爷要对校内学生的安全考虑,大巴你不坐,私人轿车还要拒绝的话,未免就太不知礼数。”
可惜王子是个毒舌。
现在不想说话,更不想对着网球部正选说话,即使这个人是迹部景吾也不例外。魏思婵还是认命的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
“对于迹部会长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接我的人马上就会到,所以不捞会长操心了。”
“也好,那等到你的车来了之后,你再下来,现在给本大爷立马上车。”
明显感觉到来自迹部景吾的怒气,魏思婵脑子豁然清醒,明智的选择把自己塞进车中。
加长林肯里真皮沙发坐着相当舒服,旁边的小桌上摆了茶和点心,迹部在她上车后便捧书阅读,不再管她。看起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完全是出于会长的职责。
开始还气的不行,可毕竟是比赛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外加车内环境舒适,魏思婵没一会就忘记烦恼对着小几上的茶点发呆。
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那个……”她刚想开口,包外侧的手机短信提示突然响起,魏思婵忙不迭的取出来看。
司机林叔:大小姐,路上出了点事,车被醉酒司机刮了,警察现正在处理,稍微晚点到,请耐心等候。
看到短信,魏思婵突然一扫之前的烦闷,饥饿使人冷静,她似乎突然意识到,卧槽,这真是一次绝好的单独时光啊!自己差点就因为生气而错过。
于是,她双手不闲,赶紧回复到——
王叔你忙,不用来接我了,我已在同学车上,晚点会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