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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依然不懂爱，无论我等你多久。

“程颐！”秦瀚一把抓住程颐的手腕，制止了他转身离开的步伐。

程颐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秦瀚：“放手。”

“她是谁？”秦瀚锐利地眼神射向甜萌。犹如实质的目光仿佛要刺伤她，甜萌瑟缩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不应该露怯，于是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秦瀚的脸色更加黑了。

“放手先生，她是谁与你无关。”程颐的声音始终是平静的，只是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冷冽。

秦瀚竟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慌闷，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程颐在他的手一放开后就立刻牵着甜萌朝后厨走去，将秦瀚彻底抛在脑后。

他不愿意也不想面对这个男人，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以为自己已经在慢慢遗忘这个人。可是当这个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程颐却不得不承认，他根本就忘不掉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他痛到无法呼吸。他怕再不离开，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爱恨，他怕他会做出一些让自己都鄙视自己甚至是后悔的事情。

甜萌被程颐牵着，跟在他的身后，她看着这个男人挺拔的背后，看着他一如往常淡然的步伐，甚至连呼吸都是轻淡的。可是甜萌却突然地觉察到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带着癫狂的悲痛和绝望。

甜萌震惊，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受？这些极端的情绪怎么可能和眼前这个从来都是温润淡漠的男人扯上边？开玩笑的吧？

甜萌扯扯嘴角想要嘲笑自己想太多，可是却发现自己实在笑不出来，反而鼻子越来越酸。

“小程颐。”连甜萌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拼命压抑的疼惜。

程颐回过头，脸上的表情与平时毫无差别，笑得温和看着甜萌，抬手揉了揉甜萌的脑袋问道：“怎么了？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甜萌没有挥手打开他的手，也没有斥责他没大没小，却突然就红了眼睛：“小程颐，我突然好难过。”

程颐诧异地看着甜萌：“怎么了？”

“因为你难过，你的心在哭。”甜萌从小就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就是因为太敏感，有人喜欢她，有人却害怕她，甚至是她的父母有时候都不愿意在她面前多表露自己的情绪，在她的面前，有时候伪装就像是个笑话。

程颐这会是真的惊讶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很完美，却没想到就被这么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妹子轻而易举的地看穿了。

“呵呵……说什么傻话呢？我哪里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甜萌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你骗人！你不好，一点都不好，刚刚那个男人拉住你的时候我觉得你都快哭了。”

这下程颐是真的无语了，这妹子是开外挂了吧？还是她其实也是个伪装教主，甚至还是个心理专家？

“我真的不难过。”程颐笑着说，看样子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连身上之前那不符的气场也消失了，眼前这个又是那个温和淡漠的程颐。

甜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在看到程颐眼中的拒绝后，甜萌闭上了嘴，她知道程颐不想告诉她，那她就不问吧。

可是她真的好奇，程颐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程颐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从见到程颐的第一眼，甜萌就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身上有着太多不符合年龄的淡漠和沧桑。

沧桑……

是的。这是甜萌看着程颐的眼睛时得出的结论。那里面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装载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故事。只是他不愿意呈现给其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