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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你想害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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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渃公主的冤魂出现?”几声轻笑从红唇中飘出,似冷似嘲,“别是那南清的贵太妃半夜梦魇了吧?”

一旁的侍女立即应和道:“殿下说的极是。奴婢也这么以为。”

寒拂烟略提裙裾,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身紫衣与一年前相比更是冷艳,像是滗出了毒性的花汁。

“这世上没有什么鬼。”她摸了摸新涂过的指甲,“如果真有的话,那我就算一个吧。”

一名脸色有些发白的侍女忽然小步上前说道:“殿下,皇上派人传话说请您入宫赴宴。”

寒拂烟抬起头来:“哦?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他老人家想到请本公主赴宴?”

那侍女更加面无人色:“说是,是兰渃公主来了……”

“兰渃?!”紫色的裙角僵了片刻,接着就在地板上无声而急速地移动,绽开,“兰渃她真没死?!”

寒拂烟的脚步又顿住,唇边扬起一抹笑,表面随意,实则狠毒而微微慌乱。

“既然没死……那么,就让今天成为她的忌日吧!”

北寒皇宫一殿。

那一抹暖白色闲倚的身影,分外夺目。

她一肘支在扶椅,一手拈着茶杯。裙下修长的双腿交叠,仅在布料上映出一个十分朦胧的轮廓,却已是姿态魅人。

举手投足,不复当年纯然。那一张白纸上,已有积淀。

她浅笑,笑意灵动得诡谲,将杯中马奶茶一饮而尽。

一年过去,当时的对手和朋友,也一如当时嘛。除了看她的目光不是从前那般。

她视线掠过,一片深沉的黑色,一片愈发妖冶的紫色,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玉色。

兰渃垂眸。乱与不乱,了然于心。

一名宫女提着茶壶上前,向兰渃行了个礼:“公主,请允许奴婢为您添茶。”

寒溯凌眸光一闪。

扶桑原本不平静的眸中,波澜忽然转向。他正欲开口,那边兰渃已经笑吟吟地把茶杯递了过去。

那宫女倒着茶,姿态却是紧绷,提壶的手一个不稳,茶水就要洒出。

她正暗叫不好,一只素手却伸过来,稳稳地托住了茶壶。

寒拂烟远远瞧见那茶水并未泼出,心下松了口气。

她暗自庆幸间,正错过了兰渃对那宫女的一声轻喃:“倒茶小心些。”

宫女愕然抬首,正对上兰渃似笑非笑的眼眸。那目光好像瞬间洞穿了她的内心!

待她回过神来,兰渃已经拿起茶杯,看向别处。

宫女感到自己脚下一阵发软。这女子……

这一幕寒拂烟没看到,寒溯凌和扶桑可是看得清楚。寒溯凌的眸光更加深幽。而扶桑眉间涌动着不明的神色。不过,他们都未料及的是,兰渃竟毫不犹豫地就将那茶水一饮而尽!

随着她唇角的勾起,衣袖一扬,茶杯哐啷碎地,甚是潇洒。

众人被那瓷碎声惊住,一时都没了言语。

“贵国的马奶茶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兰渃带笑的目光飘向寒拂烟,“大公主殿下,您能否告诉我那茶水里面加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呢?嗯?鸩酒?蛇毒?”

寒拂烟脸色刷白,但仍镇静道:“本公主怎知。”

她知道有毒还喝?而且她安然无恙?!

兰渃轻笑了一声。她衣袖再度一扬,哗啦啦那宫女手中茶壶落地。

茶水在地面上蜿蜒,奶黄色中很快透出明显的乌黑。

北寒帝的脸色自然不好看:“来人,将这宫女拿下,立斩!”

两名侍卫立即将那目光已散的宫女拖了下去。

北寒帝看了看兰渃:“这件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不必了。”兰渃浅笑,眸中光芒毕现,“这等小事,不劳陛下操心。倒是有件大事,要请陛下做主。”

北寒帝眉头一动:“什么事?”

“妾来北寒这一路上,总听闻人说妾是北寒太子的准太子妃。妾身并未与北寒太子有过婚约,怎的是他准太子妃?还望陛下澄明此事,不要让天下人看了笑话。”兰渃不动声色,余光瞥见扶桑微露出的震惊与受伤,心下微叹。

北寒帝表情沉郁下来:“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与扶桑可是有白纸黑字的婚约,难道公主忘记了?”

兰渃挑眉笑道:“哦?白纸黑字的婚约?劳烦陛下令人取来看看。”

不多时,一张纸送到了兰渃手中。

兰渃哈地笑了一声:“这婚约的内容是昭告了天下的,想必在座各位也都知道了吧?”

她瞟了一眼神情各异的众人:“可这婚约与本公主有什么关系?”

四下哗然。兰渃公主这是要死不认账么?

北寒帝沉声道:“此话怎讲?”

兰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朗声说道:“这婚约明明白白是寒扶桑同清兰渃的婚约,然而本公主闺名白兰渃!清兰渃是谁?我不认识!”

话音落下,宛如一个惊雷炸开。兰渃公主不姓清?她不是南清皇室的人?而白氏家族……那,那不是,瑶国的皇族?!

还是说,这是另一个兰渃公主?可这样貌分明没变啊……

“你是瑶国的公主?”北寒帝眸光亦深。

“正是。”兰渃张扬一笑,转身道,“疏影暗香!”

沉思中的扶桑霍然抬头。

“在!”疏影暗香这种贴身侍卫是可以入宫的。

“本公主尊号全称如何?”

“大瑶国五叶护国准女王兰渃公主!”

字字清越,最是激昂!这是真正的惊雷!这位兰渃公主原来是瑶国准女王!

众人原本就复杂的目光这一来更加复杂。难怪她不会中毒!她是巫族的后代!

北寒帝盯着她,笑得有点怪异:“原来你是他的女儿……”他忽又一笑:“朕的太子与南清长公主的婚事,似乎与你们瑶国没什么关系吧?”

“哦,是吗?”兰渃勾唇,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难道本公主还会去偷南清的东西不成?”

看清那是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南清长公主铭牌!

兰渃微笑着把指尖伸到唇畔,咬下。鲜血滴落在铭牌上,果然见光芒万丈。

铭牌都认主了,眼前这位不是南清长公主还能是谁?

不待众人反应,兰渃又接着说道:“本公主是瑶国公主,也是南清长公主,这都不错!只有一件事不实,那就是南清长公主不叫清兰渃!”

四下沉默。因惊讶而沉默,因惊叹而沉默。

北寒帝的脸上却不见愁容。他的笑意甚至更浓:“传朕口谕:朕提议取消本国太子与南清兰渃公主婚约,南清方面七日内若无异议,则正式取消。”

兰渃紧绷的神经松了松。这算是取消了。她知道羽夕那边不会有问题。

那一刻,扶桑的目光里有霜叶枯萎,有寒风沆砀,也有……释然。

寒溯凌紧抿的唇忽然松动。他与寒拂烟对视了一眼,均是不可察地一笑。

北寒帝又笑道:“兰渃公主,朕可要提一句。公主这一好心,如今北寒与南清没有了联姻之约,便再无瓜葛。”

兰渃扬眉:“多谢陛下提醒了。”

——

宫墙外,一辆从白天停到黑夜的马车。

一道白光倏地钻入。

“大功告成!”兰渃扑进冥昭怀里,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

车内高悬的夜明珠的光,照见她立即红了的脸颊,和他笑意盈盈的眼。

“你怎么不脸红……”对!自从与他重逢,就再没见他脸红了!而自己,却是脸皮越来越薄……

“我为什么要脸红?”冥昭把试图逃跑的兰渃抓了回来。

“你以前……都脸红的……”他的清香太近,弄得跑了路还没歇息的她喘不过气。

“那是……这样亲密的事做多了……”

这么说,他还想换花样?换更亲密的?……

兰渃立即将大灰狼推开:“一边去!”

冥昭心情颇好地将她的小爪子拉过来,亲了一下:“我们大婚吧。”

“大婚啊?等我见过扶桑见过羽夕确定了北寒南清两家不会打起来以后再说吧。”

“等到那时候花都谢了。”冥昭臭脸一摆,“再说北寒南清怎么可能不打起来?”

兰渃眯着眼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又道:“你觉得北寒会以什么理由开战呢?”

冥昭不加思索道:“香无痕。”

“英雄所见略同。”香无痕手上有北寒的把柄呢,上次就说要调查此事的,结果事情一多,就岔过去了。

“要是北寒南清打起来了,”冥昭笑得很期待,“我们也去玩玩吧。”

“从幻苍山拉一支军队出来,呵呵,对他们一定是个惊喜。”恰当的说是惊恐。

谁想得到幻苍山就是南清和瑶国的国界?兰渃都没想到!

那日当她从一处长长的隧道出来,一看到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貌,顿时呆住了。

然后就啊,哦,呀!苍天啊大地啊,暮翩怎么一直没告诉她!

不过南清与瑶国国界绝不止这一处。两国通商地点就绝不是这里。

两人正聊得开心,一阵凉风忽然刮了进来。

只见车门帘被挑起。被一只修长的弹琴的手,挑起。

扶桑正立在车前。

看见里面的情形,他眸中滚过一道浓浓的伤色,随即敛眉道:“失礼了。”

这情况确实有点尴尬,因为兰渃堪堪正坐在冥昭腿上,一只手还撂在他的胸膛。

兰渃瞬间回到规矩的位置,向扶桑淡笑道:“有什么事吗?”

冥昭沉着脸,不过并没打算将扶桑赶走。

“有点话想跟你说。”扶桑看了冥昭一眼。

兰渃见冥昭没反对的意思,便道:“进来说吧。”这马车是够宽敞。

扶桑在兰渃冥昭对面坐下,开口便是:“对不起。”

兰渃浅笑:“我都明白。这没关系的。”那纸婚约,他怎会主动放手。

冥昭决定保持面瘫,保持沉默。

扶桑眸中现出一点光华,但仍被悔色包围着。

兰渃含笑道:“你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当然不是。”扶桑展颜,暂时冰雪拂去,花开枝头,“事情的变化你也知道。若有一日北寒与南清兵戎相见,我绝不助北寒。”

渃儿,今生我不可再负你,也绝不再负你。

兰渃眸光动了动,叹了一声。

多情自有无辜誓,怎是红颜错。

良久,她道:“你认为北寒会用什么理由开战?”

“香无痕。”

果然如此。兰渃便又问道:“为什么是他?”

“他手上有北寒的机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扶桑抿唇,“作为寒氏家族的一员,恕我只能说这么多。但是,那样机密若回归北寒,对你们没有好处。”

“既然是机密……他是怎么弄到手的呢?”

“那件事发生在他为他娘亲发丧期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他娘亲……是什么人?”

扶桑眸光一动,仿佛尘封破出一角:“是我母后的族人。”

兰渃点点头:“我知道了。”

“兰渃。”扶桑凝视着她,“你变了。”

兰渃微笑着耸了耸肩:“也变了,也没变。”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恍惚间兰渃听见他声音哽咽,“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兰渃低头抿唇,又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当初我没能赶去……你可知我有多悔……”

“都过去了。”兰渃脸上漾开笑意,春风化雨,“至少,你我,都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冥昭咳嗽了两声。

兰渃无奈一笑,对扶桑道:“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天晚了,快回去吧。”

扶桑再次深深看她,仿佛要把她的面容映在心底:“那,告辞了。”

他起身,挑了车帘,又回头看着兰渃:“我们,永远是知己。”

还未待刚放下的车帘平静,兰渃就被冥昭钳在了怀里。

只听他有些恨恨道:“谁跟他做知己!”

兰渃笑着看他:“怎么刚才不跟扶桑去说?”

冥昭冷哼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凭什么知道?”

兰渃:“……”

这家伙的傲娇脾气哟。

——

“她还活着……”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那声音如涟漪一圈一圈,喜悦的香醇。

这一年多来心头不敢想不能想的那些沉重,忽地一下都散了。心情,突然很明媚,像这三月春光。

“皇上。”身后大臣恭敬俯首。

“那联姻取消了?”

“北寒说,取消了。”

“再把这个拿去。”羽夕递出手上拿着的一卷帛书,“昭告天下。”

大臣展轴,见帛书上曰:“兰渃公主系先皇收养之公主,曾依我族改为清氏。现寻得其亲生父母,准其改回原姓白氏。”

“公主坠崖,,期年矣。或曰:此兰渃公主非彼。是何言!且不论铭牌认主!其姿容倾城,清婉如故,一也。亲戚朋友皆相识,经年旧事皆未忘,二也。唤雨之术,济世之能,但验之皆存,三也。但更姓氏,则不识其人哉?”

“今其乃瑶国公主,然南清长公主则必为我皇族哉?非也。”

“长公主与北寒太子之婚约,实为清兰渃与寒扶桑之约,今本国无公主名清兰渃者,因除婚约,可!”

“兰渃公主在一日,便为我南清长公主。其乃南清之福也,孰能无之?故朕曰:南清与之共进退!”

大臣缓缓闭上眼睛。

犹记得那年大旱,犹记得那年大雨。

犹记得雨中白衣决然,犹记得自己欣喜若狂。

他,便曾经是当年旱区的一名太守。现在,他已经进入南清行政中枢,成为皇上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

也许从那时起,就注定了死心塌地。

不为灵异,不为神明。只为那一颗舍身济世心。

羽夕终不闻身后动静,便转身询问:“怎么不快去?”

那大臣眼中犹存泪光:“是!”

他要把这好消息快点告诉天下百姓:他们的长公主回来了!名正言顺地回来了!

如今联姻取消,长公主身死之事也有了了结,北寒若是要打,那就打吧!南清人正想为长公主报仇呢!

金袍微动,羽夕笑意淡淡。他说她是长公主,她就是。那些胆敢继续说她不是长公主继续兴风作浪的人,就等着去死吧。

她会成为别国的女王,会与冥昭成婚,会真正从此傲视天下……

那么,就让她去吧。

只要她好好活着。

他,已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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