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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命中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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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兰渃急急忙忙地赶到后山,并未怎么注意路上的景物。如今回头一望,却见一座宫殿拔地而起。

这宫殿规模不大,却真顶得上玲珑二字。

她见过大气的南清皇宫,见过严肃的北寒皇宫,但从未见过这样散发着典雅气息的宫殿,不为彰显任何权威,只为做这山峦环抱之中的点睛之笔。

远看那檐牙高啄,恰如喷薄珠玉凝雪脂;近看那廊腰缦回,又似陆离锦绣绕仙阁。

它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小到台阶上的纹路,都是精雕细琢而成。

这样的地方居住的,不是贪图一时之乐的昏君,就是全无国事之忧的隐君。

冥昭,属于后者。

有钱,有闲,自然有心思花在经营这样的宫殿上。

一块金匾嵌在高高的宫门,小篆字上书“琅琊宫”。

“走了。”余光里看见兰渃惊叹的表情,冥昭的眼角又是一抹微笑。

然后两人一宠就和谐地坐在了早饭的餐桌上。

兰渃和珍珠一直在进行眼神交流。

兰渃用筷子将一个小笼包扎开,露出里面的肉馅:你吃肉吗?

珍珠点点头:吃啊!我什么都吃!

兰渃将小笼包夹到珍珠的碗里:那就吃吧!今天你护驾有功,本公主要赏你。

珍珠照着包子咬了一口,看了看冥昭,又看了看兰渃:他是谁啊?

兰渃想了想,在它耳边小声道:“我情人。”

珍珠睁着大眼睛:嘤嘤,有了他那主子会不会不要我了?

兰渃失笑:你这小东西也吃醋?放心啦,主子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不要你呢?

珍珠开心地笑了。

冥昭的脸默默地黑了。

吃饭可以和他们同桌,有自己的小碗,还有渃儿帮忙夹菜陪聊天……宠物也有这样的待遇吗?!而且“渃儿帮忙夹菜陪聊天”这一条待遇他还享受不到?!岂有此理!

周身的光线突然变暗,不好,有危险!警觉的珍珠立即钻进兰渃怀里。

埋头吃饭的兰渃抬眼,果然看见冥昭高大的身躯挡在面前。

兰渃眨了眨眼睛:“怎么啦?”

冥昭的脸色很不好看:“你和它聊天不和我聊天。”

兰渃差点喷饭。她憋着笑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道:“它第一次离开绝情谷,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习惯,所以我要多跟它嘱咐几句。”

冥昭脸上的阴霾消散了一些。“绝情谷?”他挑眉。

“白鹿崖底有座山谷,叫绝情谷。”

冥昭点头:“这我知道。你这一年来都在绝情谷?绝情谷真的有天地灵气么?”

唔,原来自己失踪了一年啊。“绝情谷的确有天地灵气。”兰渃顿了顿,“是我母后的灵魂气血所化。我在绝情谷还找到了封有我母后记忆的冰石。”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啊。冥昭在一旁坐下,又道:“你得到了很多关于你父皇母后的信息?”

“是的。不过他们的事还要找我师父核实。”

冥昭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天你从绝情谷出来所造的冰柱……”

“我噬火咒大成了。”兰渃那一双眸子熠熠生辉,“灭天火,冰千里,杀无赦。”

绝情谷,绝情谷,正是这绝情谷让她练成法术,得见生母,重拾人世之情。

冥昭微笑:“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所练法术之名的么?”

“我母后的记忆告诉我的。”

“所以你知道日月齐光的事了?”

“我是日月齐光之月。”

冥昭笑意渐深:“那你母后有没有告诉你日月齐光之日是谁?”

“没有。”兰渃耸了耸肩,“她说她也不知道。要我自己去找。”她笑着瞟了冥昭一眼:“反正可以确定不是扶桑。”

说起扶桑,冥昭脸色又是一沉:“你和扶桑的婚约……”

“我身体休养好了就去北寒一趟。”兰渃把最后一点食物残渣吃掉,“一来和扶桑解除婚约……”

“你怎么跟他解除婚约?”

兰渃狡黠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二来,我要找寒溯凌寒拂烟算账。”

冥昭蹙眉:“寒拂烟?”

“他们俩合伙害我你不知道啊?”

“我还真不知道。”冥昭一手摸了摸下巴,“北寒帝以软禁处罚寒溯凌。寒溯凌在失去人身自由的同时也得到了北寒帝的保护。我几次试图去找他算账都没成功。至于寒拂烟,这女人倒藏得够好的。”

“罢了,反正他们俩一个都跑不了。”兰渃拿起手帕擦了嘴,又漱了口,“伤我者覆侵我者还。害了我还想逃?没门!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冥昭微笑着看着她。啧,是不是法术也有了权力也有了底气就变足了?

兰渃让珍珠也擦了嘴,漱了口,然后转头:“你盯着我看什么?”

冥昭立即转移视线去拿手帕:“我不吃了。”

二人吃过饭,接着在屋内休息。

这里的一切对珍珠来说都很新奇。于是它在屋内四处乱转。

冥昭这时才终于能够用正常的视角来看待它:“这是个什么动物?”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会喵喵叫。”

“猫?”冥昭盯着珍珠看了半晌,“有这样的猫么?怎么跟老鼠差不多大。”

耳尖的珍珠立即冲到冥昭面前,朝他“喵呜”大吼:不要把我和老鼠比!

“急于证明你是猫?”冥昭悠悠道,“那么你去抓一只老鼠来吧。”

珍珠吼得更凶:抓老鼠那么脏的活怎么能让我来做!

冥昭继续悠悠道:“光大呼小叫有什么用。”

兰渃突然自言自语道:“哪天要向师父请教一下这个问题。”

“暮翩法师?他也不一定知道这个吧。”

兰渃扭头:“你知道我的师父?”

冥昭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得满面春风:“当时你从绝情谷出来……你不记得了?”

兰渃不知所以然:“不是我自己想办法出来的么?”

“对。你从谷底升上来之后呢?”

兰渃眨了眨眼睛:“然后你不是来了么?”

冥昭在心里得意大笑:哈!哈!哈!暮翩啊暮翩,你辛辛苦苦把我找去最后渃儿只记得我去过不记得你!

兰渃看着冥昭的诡异表情:“怎么了?”

“我和他一起去找你的。”

嘎?她怎么没注意?“那现在他人呢?”

“在一个不远的地方。”冥昭眼波一转,“别着急,过一段时日你就会见到他的。”

“我还有好多没弄明白的事要问他呢。”兰渃闷闷道。

暮翩法师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好不容易他来找自己了自己又昏迷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对了,我的梅花卫都到哪里去了?”

冥昭垂下眼眸:“那日在白鹿崖,梅花卫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回到南清的不到一半。”

兰渃在轻轻发抖。

“流霜姑娘不在了,流云姑娘等几人在我的景安王府中。其余的大都在清羽夕那里。”

兰渃浑身一颤:“什么?流霜不在了?死了?”

那个泼辣的,爱笑爱打趣的姑娘,就那么逝去了?

“天哪。”泪水随着叹息滑落,“我对不起她们……”

自己那样冲动的一个决定不仅害了自己,终究也是害去了那么多可爱的生命。她们还那么年轻啊……

冥昭只好又过来给她擦眼泪。他伫立了一会儿,眸中划过一道波痕,终于问道:“渃儿,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丰州?”

“还不是日月齐光的事。”兰渃抽泣了一下,“寒拂烟去找过我,跟我说扶桑和我是命中的一对,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但是嫁给扶桑有违我本心,所以我……”

“你这个小笨蛋。”冥昭还在笑,但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他在哭,“你宁愿相信命运也不相信自己的心?你觉得进退两难,所以自行放弃?”

兰渃心中一震:“呃,我……”

“渃儿,命运这东西最是变化多端。你信了它,跟着它走,你自己的目标、愿望、理想又在哪里?”冥昭看着兰渃那后悔得哭花了的脸蛋,终于忍不住了,“小笨蛋,更何况你命里的人,是我。”

兰渃瞪大了一双眼泪汪汪的眸子。

“很惊讶?”冥昭挑眉,“不相信?要不要我证明一下?”

兰渃突然扑进了他的怀抱:“不用。我相信。”

她的直觉早就告诉她事实会是如此;再说就算他不是,那又怎样?他们不是一样相爱着么?

“渃儿,说来你当初唯一的不该就是不该不打招呼。”冥昭捧起她的脸蛋,眸中闪动着光泽,恰是暖阳初照,流泉晶莹,“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寒拂烟找过你?你可知那样突如其来的一封诀别信让我作何感受?”

兰渃知道他说得有理,自责的泪水愈发泛滥:“是我不好……”

正是她对日月齐光的误解导致她情绪的激动,才大意中了寒溯凌的圈套。要是当初她去找冥昭、扶桑、羽夕中的任何一人询问过此事,后来的诸多变故怎么会发生。她一定要好好记取这次教训。

冥昭瞧着她那张花猫脸,不由得唇角微勾:“才知道你不好?”

兰渃被这句话狠狠地噎了一下。

她抬眼怒瞪:“觉得我不好算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觉得我好。”说罢就爬出冥昭的怀抱。

一只狼爪将她捉了回来:“你不好我也喜欢。”

另一只狼爪拿了手帕来给她擦眼泪。

听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兰渃心中砰然。

这次重逢之后,她发现冥昭变了,变得温柔了,会说甜言蜜语了。

可惜,好景不长……

夜晚,寂静银河悬空。琅琊宫后殿的灯依然亮着。纱窗上映着那个纤细而笔直的身影。

桌前的光线忽然被一大片黑影遮挡。兰渃笔下一顿。

还不待她转头,身后就传来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干什么呢?”

清香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飘散。

“写新版《梅花经》。”兰渃干脆向后一仰,靠在他怀里,“我的梅花卫要重建。”

“需不需要本王指点?”冥昭语气得瑟。

兰渃轻嗤道:“本公主还需要你指点?”

“你不记得了?当初你连为本王调养内力都不会。”

兰渃听见了自己的磨牙声。

她,错,了!冥昭那条欠扁的舌头根本就没变!

“不要你管。”哼,不理你了。

哟,这就傲娇了?冥昭挑眉。

“天晚了,早点休息好不好?”冥昭的声音里夹带着笑意。

兰渃叹了口气,搁下笔,站起来,转身回抱住冥昭。

她美眸里波光跃动,樱唇里吐出的气息是一阵自己都不曾觉察的荡漾:“你说你这舌头怎么一会儿辣一会儿甜呢?”

冥昭笑而不语,眸光却渐渐深幽。

“嗯?你说,为什么呢?”

那一双眸中琉璃之下再不见底:“你可以亲自探寻一下。”

“怎么……唔……”

吻,整整一年不曾有过的吻,在彼此之间久违而更加成熟的气息的催动下,霎那间唤醒了体内喧嚣的血液。

这样的感觉固然熟悉,却也陌生。

激烈的对撞引燃了燎原的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急剧攀升的温度似乎要让二人同归于尽。

“到此为止。”压抑着喘息的声音响在她耳畔。

兰渃一动不动地靠在他胸前,美眸流转。

柔荑沿着优美健硕的轮廓一路向下,不过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我说到此为止。”冥昭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再动我可受不住。”

兰渃忽然抬头,笑靥如花:“不舒服也得忍着。谁教你刚才让我心力不舒服。”

耶,终于扳回一局。

“呵,一年不见你胆子变大了。”冥昭垂着看她的眼眸闪烁着一两点危险的气息,“想不想看一下最后究竟是谁不舒服?”

兰渃眼看不妙,立刻求饶:“呵呵,你别太当真嘛……”她瞟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立即又道:“啊,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说罢就像小鳝鱼一样哧溜地钻进了被窝。

终于摆脱了大灰狼。兰渃刚舒口气,床榻就陡然一沉。

在琅琊山的这几日冥昭都与她在一处休息,可那是因为冥昭要照顾她这个病人嘛。如今她差不多活蹦乱跳了,今晚,咳,这气氛又比较暧昧……要是玩过火了就不太好了。

于是她连忙说道:“嗯,那个,我现在晚上不用人守着了……”

冥昭低笑了一声:“这是我的寝殿,我的房间。”

兰渃卡住了。她居然忘了这一点……

冥昭直接无视兰渃想与他保持距离的企图,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要重建梅花卫,岂不要往南清通消息?”

兰渃惊讶道:“难道你没跟南清通消息?”

“我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哪有闲工夫跟南清通消息。”冥昭瞧着那白玉珠似的小耳垂,很想往上面吹口气,咬咬牙还是忍住了,“现在南清北寒还没人知道你活着。”

兰渃点点头。这样也行。到时候她在北寒露个脸就能把寒溯凌寒拂烟吓个半死,呵呵,真爽。

“你若要通消息,便只需让梅花卫知道。”兰渃说着,又叹息一声,“只得让扶桑羽夕多伤心些时日了。”

“多就多呗。”冥昭在一边哼哼。

兰渃一听这语气又笑了:“你这舌头还是酸的。”

“怎么,还想尝尝?”冥昭故意向她靠去。

“不想。”兰渃晓得他只是说说而已,便只轻轻推了一下他的下巴。

“当初我往白鹿山赶时走得很急,琅苍他们几个都没跟着我,现在还在南清待着。我让他们把梅花卫带过来便是。”冥昭顿了顿,又道,“只是他们到琅琊山时我们应该不在这里。你是不是要把《梅花经》交给梅花卫?到时候让阑秋转交好了。”

“嗯,就按你安排的办。”兰渃抬眼看他,“我们要到哪去?”

冥昭勾唇一笑,像是过滤了许多的美好回忆,醇香。

“瑶京。”

“这么急着去吗?”这琅琊山还没好好玩一玩呢。

“不是我急。是有个人急着想见你。”冥昭浅笑,“去几日就回。”

——

琅琊山上琅琊庄,琅琊庄里琅琊宫。

直到兰渃离开琅琊山她才弄清楚这三层关系。

冥昭真是个大土豪啊,让她这个公主都汗颜了。

“你住在琅琊宫,却为何自称琅琊庄主?”

冥昭淡定地看着她一眼:“做人要低调。”

兰渃:“……”

她怎么从来就没看到他低调过?

这人真是厚颜啊厚颜。

琅琊山离瑶国的都城瑶京尚有三日的路程。

这于兰渃而言是个了解瑶国风土人情的好机会。

瑶国是一个与南清北寒隔绝的地方。

隔绝,在意味着难以交流的同时,也意味着安宁。正因为与世隔绝,瑶国免受了许多战乱之苦。

瑶国的气候与南清相似。瑶国不如南清多水,却是山峦遍布,因此没有南清的柔媚气,却有一股超离尘世的清逸之气。

丰富的资源,肥沃的土地,睿智开明的君主,严而不苛的法律,微少的赋税和徭役,使这个社会和平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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