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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孑然为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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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咒改自御风诀,那么其效果应与御风诀类似。

御风,御风……这和火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法术,是运风从别处借来的火?

“可这水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你刚才那么敏锐的感官哪去了?那水怎么可能是造出来的,当然是从别处借来的。”

一段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对话,让冥昭猛然心惊。

他的火是借来的,渃儿的水也是借来的。

如此的契合,绝非巧合。

难道,渃儿的法术就是噬火咒?!

难道,自己就是日月齐光之日?!

那么扶桑呢?

世人都以为他是日月齐光之日,原来他不是,自己才是!

震惊和悔恨一同涌上心头。

渃儿就是因为相信了日月齐光,相信自己和她永远不会在一起才会选择离开丰州。

如果自己早一点意识到,她根本就不会死!

呵!什么日月齐光,就是个笑话!不是说日月齐光一定会成夫妻的么?如今他和渃儿已经阴阳两隔了,还做哪门子的夫妻?

他们明明这样有缘,可最后依然是如此惨烈的结局。

冥昭想,他要感谢那位修改御风诀的中年男子。

借水,有江河湖海作保障。借火,可就没有保障了。

而现在,他可以利用内力的能量生火。这是法术以内力为保障的真正含义。

这样,寒溯凌的彻底消失就多了一份可能。

渃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他起身,推门而出。

“主子,您终于结束闭关了。”琅银站在门外,看来是等候多时了。“北寒大公主求见。”

“不见。”冥昭毫无感情地回复。

“她是奉了皇上旨意的。”琅银硬着头皮道,“她也在这南清皇宫等候很多时日了,专门为了见您。”

“清羽夕的旨意?”冥昭声音骤冷。是寒拂烟的意思,还是清羽夕的意思?“让她进来。”

终于大功告成,哪边都不得罪了。“是。属下这就去。”

得知冥昭让她进去,寒拂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冥昭终于愿意见她了,忧的是恐怕冥昭对她还是一张冷脸。

“找本王有什么事?”冥昭抿了一口杯中的白开水。睹物思人的缘故,如今他请旨离开了长公主府,把黑豹交给了琅青驯养,自己不仅再不穿月白色的衣服,连花茶也不喝了。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原来这样敏感。

寒拂烟见他面无表情,连蹙眉的动作都没有,心下又没把握起来。

她微笑道:“来看看景安王。”

“看本王?”冥昭的目光在她那强装贤淑的脸上转了一遭,勾起嘴角,不见笑意,“你在南清皇宫待这么久,就只是想看本王?”

“是。”寒拂烟暗自抿了抿唇,一再告诫自己冥昭可不是以前那个侍卫了,“我是来……”

“本王与你都是南清帝的客人。你作为一个客人却总想着在主人家看望主人的另一名客人,这是什么道理?”

寒拂烟一时语塞。不过她一向知道冥昭的嘴巴毒。为了不节外生枝,她干脆直说:“景安王,我是来谈联姻的事的。”

“联姻?”冥昭的双眸危险地眯起,“你和本王?”

寒拂烟露出一个“无限娇羞”的微笑:“正是。”

“难道你不知道你不该肖想本王?”

寒拂烟笑容微敛,沉声道:“如果我说南清帝已经答应这次联姻了呢?”

冥昭冷笑了一声:“他?他有资格替本王做主吗?”

寒拂烟脸色愈发难看:“景安王是打算终身不娶吗?”

“本王正有此意。”冥昭睥睨着她,“北寒大公主,你就这么着急把你自己嫁出去吗?要是果真如此,你怎么不去找南清帝?他的条件可比本王优越多了呢。到时候你可就母仪天下了。”

“你!”寒拂烟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冥昭继续勾着唇角:“哦,难道是他看不上你,所以你就找到本王这里来了?”

他嘲讽的意味太过明显,寒拂烟顿时像母老虎似的炸了毛:“景安王,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初要不是本公主喜欢上了你把你保下来,你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喔,当初要不是本王逃得及时,本王早就无颜见长公主殿下了。”冥昭不紧不慢地剔了剔指甲。

提及兰渃,寒拂烟冷笑道:“景安王现在可是认祖归宗了,兰渃公主怎么说也是你表妹……”

“我和她怎样你管不着。”

寒拂烟更加暴怒:“我问你,那个兰渃公主究竟好在哪里,即使她死了也让你这样挂念?!”

冥昭抬眸,眸中全是冰色:“至少她不会像母老虎似的炸了毛到本王这里来无理取闹!”

“母老虎?”寒拂烟冷笑,“那也比那个单蠢的傻公主强!”

“本王早就告诉过你,她在天上,你在地下。”冥昭缓缓起身,一字一句的话语显示出他彻底的愤怒,“如今她已经去了天上,那么本王就送你下地狱吧!”

“你想干什么?打架?别以为本公主手无缚鸡……”声音忽然中断。

一直在外面守着的琅银将他的脑袋探进来:“她死了?”

“没死。”冥昭看了软软地躺在地上的寒拂烟一眼,“被本王一股内力震晕了而已。”他走出屋子,对琅银吩咐道:“派几个人把她关进黑屋子,一天送一次饭。”他顿了一下,“你们平时怎么受罚的就怎么罚她吧。本王回来之前不准放走她。清羽夕如果来要人就让他等本王回来。”

“主子您要到哪里去?”

冥昭那一身墨色衣袍带着地狱的气息:“去北寒。”

“您不会要一个人去吧?”

“让琅苍琅墨跟本王去。”

——

北寒,皇宫某处,深夜。

躺在床上熟睡的寒溯凌忽然被一种阴暗的气息惊醒。

这实在很奇怪。他早就习惯了和黑夜打交道,今天怎么会被惊醒?

他相信他刚才的感觉是对的。

有一种阴暗的,不属于北寒皇宫的气息。

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在看着他。

他坐起身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那双眼睛却不见踪迹。

寒溯凌把手伸到床头,点亮了烛火——

然后他看见,他的房间里果然有人。

三个人。其中一位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们身上弥漫的气息,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连寒溯凌都轻轻地颤了一下。

“三位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寒溯凌强装镇定。

冥昭轻轻一笑,墨色的衣袍因他一笑而摆动,那一双眸子却愈发深不可测:“索命。”

“索命?”寒溯凌毫不示弱,“景安王,你也看见了。父皇已经将我禁足,而且也开出了割地赔款的条件。你们南清再作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吧。”

“过分什么?”冥昭面色铁一般冷峻,“杀人偿命,过分什么?”

“景安王下定决心要来寻衅了么?”寒溯凌眯了眯眼睛,“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冥昭冷哼道:“正好让你父皇看看。”

“既然景安王执意如此,那么本皇子就奉陪到底。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话音未落,一道赤线从他袖中飞出,直击冥昭面门!

寒溯凌只当面门是人的要害之处,却不知道冥昭最是注意面容。他此一举当然彻底惹怒了冥昭。冥昭墨袖一扫,一点火星闪过直接燃尽了赤线!

琅苍琅墨也立即加入了战斗。四个人很快就厮打成一团。

三打一的情况当然对寒溯凌不利。自从他被软禁在皇宫,父皇就再没准许他的隐卫近他的身。如今他住的这座宫殿周围都是北寒帝的禁卫军。

寒溯凌对这些禁卫军非常不满。这些禁卫军常年暴露在太阳下,少了杀手的敏锐,对于冥昭这样的高手而言简直形同虚设。现在他们打斗的声响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外面的禁卫军,而那些傻兵的第一反应不是来给他增援而是去报告皇上。这群忠心的蠢材让寒溯凌又气又恼。

不论寒溯凌是缓是急,冥昭始终保持着他自己的节奏。时而有形时而无形的金色光线在他袖间闪烁,与两边的黑色气线在空气中合成稳定的气场。寒溯凌试图去攻击冥昭的侧翼,却发现琅苍琅墨实际上都在气团的庇护之下,根本难以撼动。唯一可攻击的对象就是冥昭。然而冥昭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寒溯凌看他衣袖一扬就组织着一次又一次完美的进攻防守,不禁暗暗吃惊。他方才是小瞧了冥昭!

冥昭其实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修炼风云咒之后实力大增,现在又有琅苍琅墨相助,寒溯凌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他就是要让北寒帝亲眼见证凶手伏法。

赤练与火光纠缠之中,冥昭隐隐听到散乱的脚步声。他知道北寒帝驾到了。

冥昭眉头一皱,一团暗火从他袖中甩出,顺着那赤色气线而去,意在摧毁对手的经脉!

寒溯凌大惊,然而气线已被燃起,此时若收回来定会让自己的经脉被毁得更快!

就在气线燃尽的那一刻,空气忽然产生褶皱,一股大力将暗火打灭。

冥昭与寒溯凌同时转头,果然看见北寒帝站在门边。

寒溯凌忍着痛咬了咬牙。气线燃尽,他内力尽失。父皇出手又让他经脉受损。这一身武功怕是要废了。

冥昭在心下暗骂了一声。这北寒帝要是再晚来一步寒溯凌就死在他手下了。

“南清景安王为何深夜闯入朕的皇宫?”北寒帝威严开口,“想暗杀朕的二皇子?”

冥昭睨了他一眼:“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既然北寒帝狠不下心,那么就让本王替您操刀。”

“你们南清究竟想要怎样?”北寒帝皱眉,“二皇子并不是朕的太子,杀他有什么好处?他的性命难道抵不过割地赔款么?”

“北寒帝这是宁可割地赔款大损国威也要包庇凶手了?”冥昭冷笑,“既然是提条件,南清当然会要求自己办不到的事。土地,财产,南清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获得,为什么一定要找北寒要?”

北寒帝的眸光蒙上了一层冰色:“朕已经将二皇子禁足,如今景安王又废了他的武功。他这一条命已经值不了多少钱了。朕奉劝南清尽快做出决定。钱和土地你们要是不要,朕是不会硬塞给你们的。另外,朕的大公主被景安王扣押一事,景安王怎么解释?”

“她是罪有应得。”冥昭目光一冷,“和谈判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那么她究竟有什么罪过?”

面对北寒帝强大的气场,冥昭寸步不让:“勾引本王算不算罪过?”

北寒帝闻言,自知从此事中北寒再捞不到什么好处,便道:“好,那么朕就算此事与谈判无关。那么请问景安王什么时候才能放她回北寒?”

“那要看本王什么时候回丰州了。”

“谈判一事。”北寒帝说道,“朕不与你们计较扣押长公主之事,仍愿意割地赔款。你们南清究竟要不要钱和地?”

“钱和土地都不要。”冥昭一字一句道,“只要他的性命。”

“你说的话,能代表南清的意思么?”

“怎么,北寒帝不信?您不妨派人亲自向吾皇问一问!”

“那么抱歉,你们要的东西恕不能给。”北寒帝的眸色完全冰封。

“北寒不给,我们就自己拿。”冥昭冷冷地扫了寒溯凌一眼,“这只是早晚的问题。北寒欠的账,南清会记着。”他向琅苍琅墨吩咐:“走!”

话音刚落,三道暗影就从窗户飞出,融进了漫漫黑夜,再无踪迹。

北寒帝沉着脸看了看径自咬牙的寒溯凌,转身吩咐道:“叫太医来。”

他注视着寒溯凌,半晌,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武功尽失,自作自受。”

什么?自己真的武功尽失?寒溯凌方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武功尽失不就相当于废人了吗?

寒溯凌颓然地坐在地上,任地上的灰尘沾染了他白色的中衣。

他设下陷阱害死兰渃,不正是为了与扶桑争夺皇位吗?如今他不仅惹怒了父皇,失去了父皇的宠爱,而且还武功尽失。他争夺皇位的资本顷刻间全部消失殆尽。

罢了,他往后再不用肖想什么皇位,在扶桑的蒸蒸日上和南清的步步紧逼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万事大吉。

害死兰渃,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南清与北寒的谈判最终以决裂告终。

北寒要求南清释放被扣押的北寒大公主。

南清答应了这一要求,但声称南清长公主之仇一日不报,凶手一日不伏法,南清就一日不会罢休。

北寒很清楚,南清所说的包庇凶手,成了自己的把柄。

也就是说,这时候北寒再想对南清出兵也就很难找到理由了。

更何况通过这一番交涉,北寒掌权者认识到新生的南清权力中枢不同于以前了。现在的南清政权是强硬派,以后在与他们的外交中可不能再轻视他们。

当冥昭回到南清,第一个找他的人果然是羽夕。

“要不是北寒使者来信,朕还不知道你扣押寒拂烟的事。”羽夕抿了口茶,看了冥昭一眼。

“他们要人,我放人便是。”冥昭不以为意,“当初扣押她就并没有想把她怎么样,只是想让她长长记性。本王可不是好惹的。”

羽夕莞尔,笑意写在脸上却是茶水一样的苦涩:“你当真打算终身不娶么?”

闻言,冥昭抬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地与羽夕对视:“陛下打算如何呢?”

“朕?朕不知道。”也许自己现在还会痛,但是他会慢慢学着放下。他和渃儿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他知道;他要克服的只是自己的悲伤。毕竟他是一国之主啊。

冥昭看着他垂下眼睫,自己的目光依然坚定:“我将以余生之孑然为祭奠,直到报仇雪恨之日,便与她黄泉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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