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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节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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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把电脑摊开,放在秦焕面前:“您看这个。”

屏幕上呈现出一首长诗:

〖芬芳的金雀花,安于荒漠

……

……

你这从容的金雀花啊,枝叶芬芳

默默点缀着,这荒凉的风光

不久之后,你也将同样

在残酷的地火中,走向消亡。〗

“网站被入侵时,黑客把这首诗的第一段挂在了主页上。后来又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在网上贴出了全文。”

秦焕不以为意:“这能说明什么?”

“不是诗本身有什么,是它出现的时机很可疑。这首诗说的是维苏威火山吞噬了万物,对照我们当下的状况,不像是某种预言吗?”

秦焕笑了一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等待着下文。

安迪调出一段视频:“在这之后,我又研究了一下这个。”

这是北极狐号自带的摄影仪器记录下来的影像,第一人称视角,记录了薛垣登上彗星搜索旅行者1号,却意外发现了无形之墙的情景。

“这个我们早就已经看过了,有什么问题?”秦焕问道。

“我重新看这段视频的时候,发现一个细节。”安迪把画面停了下来,做了个时间轴,“用软件分析一下会发现,在那些冰块突然消失之前,他已经启动了紧急制动,就好像清楚地知道那里有‘无形之墙’存在着似的。”

“那么,你的结论是?”

安迪的神情变得肃穆,仿佛在宣布一个生死攸关的重大秘密:“网站被入侵、‘墙’被发现,这两件事之所以会发生在同一天,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无稽之谈。”秦焕摇头,“无形之墙那种东西,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制造和控制的。”

安迪稍稍提高了音调:“是的,没人造得出那种东西,但是有人可以更早发现它。

“技术部时时刻刻都在监测舰队前方的道路,如果‘墙’很久以前就存在于那里,那么总有一定的概率,有人会观察到异常。

“可是为什么一直到我们马上就要撞到‘墙’上去了,它才‘偶然’被发现呢?”

他调整一下情绪,回复了往常的语气:“我认为,在我们当中,有一部分人很早就意识到了无形之墙的存在,但却故意对外隐瞒了这个秘密。

“这部分人的数量我不知道,也许有很多,也许只有一两个。但伊万肯定是其中之一。

“所有技术官都会首先发送数据给他,只有他可以在第一时间接触到全部信息。无论是要掩盖什么,还是篡改什么,都很容易做到。”

“你的意思是……”秦焕替他总结,“伊万很早就知道无形之墙,但他故意知而不报,算好了日子等着舰队撞墙。篡改网站主页的人也是他自己,类似于某种‘犯|罪预告’。他直接用了自己的IP来做这件事,因为他知道那一天就是全人类的末日。”

“是的。”安迪接口把话说完,“但有一点他没料到:您在那一天早上把搜索旅行者1号的任务交给了他。由于这个计划外的事件,或者还有一些其它因素,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于是‘偶然’发现了墙。”

秦焕沉默少顷,呵呵一笑:“很有意思的推论。——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返航吧。”

自始至终,他对安迪所言没有表示过肯定,也没有表示过否定。

高加索号被陨石击中的瞬间,巨大的震动令迟采蘩发出了一声惊叫。

制氧系统损坏,外泄的氢氧化钾带着火焰喷射而出,舱内立时充满了刺鼻的浓烟。

“离开这里,到逃生飞船去!”驾驶员打开固定装置,把她从座位上拉起。她接过他递来的呼吸面罩,跟随着他奔向连接通道。

逃生飞船是一艘可以搭载15人的快速反应飞船,由计算机系统控制。当舰艇遭遇事故时,计算机将根据情况危急程度作出“是否启动”的判断。若判断为“是”,则飞船会在一定时间内自动与舰艇分离。

“它的反应时间是多久?”迟采蘩边跑边问。

驾驶员声音沉着:“现在这种情况属于一级危险,反应时间只有半分钟。我们得跑快点,不然就赶不上了。”

不用他说,迟采蘩也听见了电子语音广播:“逃生飞船将在三十秒后启动,现在开始倒计时。三十,二十九……”

两人在厚重的隔离门前停下。驾驶员打开墙壁上的控制面板,输入开门密码。

界面上弹出一行闪亮的大字:“502 Bad Gateway.”

迟采蘩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系统又抽了,技术部那帮家伙!”

驾驶员沉着如故,重新输入:“不要这么说,大部分时间还是不抽的。”

电子语音:“……十,九,八……”

界面再次弹出一行闪亮的大字:“密码输错三次,禁止登入一小时。”

驾驶员勃然大怒:“技术部我河蟹你们全小区!!”

话音未落,舱门忽然在他面前像一张被捏皱的纸一样变了形,一只白色的机械手从破碎的缝隙处伸了进来——北极狐赶到了。

二十七台机甲茫然无措悬浮在无边的黑暗中,成了一群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孩子。

不过倒是不必再为那颗陨石碎块发愁了。它深深嵌在高加索号扭曲残破的舰体里,飞向太空。从某个角度看去,似一对紧紧拥抱着坠入深海的恋人。在它们之间,夹着那三台已被完全挤扁的机甲。

“他们……”有人小声说了两字。

“别想了,他们三个救不回来了。”乔伊的语气斩钉截铁说。

耳机里安静着,却似乎能感觉到许多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谁都清楚那三个人根本没救,但这个结论总是由别人说出来比较轻松。

过了一阵,又有人说话了:“现在没有远程无线电,没有脉冲星导航,谁能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回去?”

薛垣思索着。

这一带没有任何可以辨识的坐标,唯一能给他们指引方向的,只有一种东西。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乔伊把他心里的那个方案说了出来:“陨石群的整体方向在舰队中轴线上,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建立一个惯性导航系统。我们27个人是一个拓扑结构,每台机甲为一个节点。机师就近搜索并锁定一颗陨石,计算它的轨道参数。你们都是技术官,用不着我教你们怎么计算。调度官小姐,你能用这些参数设定飞船的航点吗?”

“可以。”迟采蘩清晰地回答。

“很好。另外,用蚁群算法避开障碍物。谁发现前方有不明物体,就发出一个信号。附近接收到信号的机师重复这个步骤。飞船操作系统根据这些危险信号和调度官设定的航点,生成一条安全的航线。”

薛垣心中微讶,乔伊所想的和他一模一样。

难怪这小子初来乍到就跩得二五八万,确实是有那么一点资本的。

经过繁琐的运算,一条航线顺利生成,飞船进入自动驾驶模式。

陨石没有坑他们,它们忠实地担任了向导的任务,引领着回家的道路。

终于,在越过了某个临界点之后,飞船驾驶员宣布了一个振奋的消息:“我们和舰队的通讯恢复了!”

每个人都听到了来自舰队的声音:“高加索号,这里是长安号指挥中心。液态减速通道已打开,请校准你们的航线。”

为了防止着陆时起火,二十多部机甲围拢在一起,把逃生飞船保护在中心。

机师们全部进入飞船内,原本只能容纳15人的空间硬是塞进了29个人,脸贴脸挤成一坨。

“要是着陆失败了,我可不想以这种姿势跟你摔死在一起。”乔伊闷声说。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紧压在薛垣脖子上,硌得颈窝生疼。

薛垣尽力侧了侧身,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嗳,你的机甲为什么叫蔷薇骑士?”

乔伊斜他一眼:“你的为什么叫北极狐?”

“我喜欢这种动物。”

“我喜欢《银河英雄传说》。”(※“蔷薇骑士团”是《银河英雄传说》中一支连队的名称)

冰蓝色的眼眸与深栗色的瞳仁静静对视片刻,同时移开了目光。

舱壁传来了剧烈的摩擦震动,这说明逃生飞船已进入了主舰外围的人造气流层。久违的重力回到了身上,十几秒钟后,飞船拖曳着一道长长的尾迹,扑通一声撞进液态减速通道。

二十几个人衣冠不整坐在地上,像刚从河里被打捞出来,狼狈不堪。

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薛垣就看见自己的副官握着手机,急匆匆挤过人群。

薛垣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一个箭步跨上前,劈手夺过手机。

“伊万,Killian受伤了。”安娜掩饰着声音里的焦急。

“……”一瞬间,薛垣的指尖几乎捏穿手机外壳。

“最后一次加速度测试的时候,他们设定了30个G。你别太担心,医生说,他的恢复能力很强……”

“他在哪里?”薛垣打断她的话,“我要看看他。”

乔伊在身后喊道:“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我们要向审查委员会回报!”

薛垣理也不理,径直往医院奔去。乔伊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他脑子里只有一个词:30个G。

10个G的加速度落在身上是个感觉,他比谁都清楚。简直不敢想象,祁涟受损的程度会是如何。

白色的床单上,祁涟眼部蒙着纱布,蜷缩着身体一声不出。只有微微的颤抖表明,他疼得厉害。为了防止影响他的大脑,医生不允许对他使用麻醉药,他意识清醒地接受了脾脏修复手术。

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他朝那个方向转过脸,试着伸手摸索。

有人捉住了他的手。

“扑”的一声,一朵玫瑰被放入他的手心。

祁涟紧紧攥住它。花茎上的皮刺嵌入他的肌肤,他仿若未觉。

他的手指很快被人掰松了:“不用捏得那么紧,它又不会跑。”

薛垣不是不知道,这廉价的小把戏根本不足以分担祁涟正在承受的痛苦:血管爆裂,脾脏破裂,体内大出血,眼|角|膜器质性损伤导致暂时性失明。

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他拨开祁涟额前的发丝,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轻吻。他小的时候,每次生病难受,母亲就是这样安慰他的。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好好睡觉。”

“……(* ̄︶ ̄*)”祁涟露出放心的表情。

过了一阵,不知是否止疼药起了作用,他的呼吸慢了下来,似乎睡过去了。

薛垣怕他睡着了揉眼睛,握住他的手,在床边坐下。

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这样深切地在意一个人。

首先当然是出于责任。但也不得不承认,在责任之外,确乎还存在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一种若有若无的东西。

如同一缕香氛,无形无色,却不容忽略。

按照心理评估的结果,薛垣的异性恋指数要高一些。他也的确一直非常热衷于和女孩子约会,从少年时代便是如此。

他很享受那种彼此试探心意、建立感情的过程,对他来说,那就像是某种自运行的程序,他很乐意看看它能运行出什么结果。

只是,一到达某个临界状态的节点,他的亲密关系恐惧症就会发作,落荒而逃。

唯有一次,他强迫自己坚持到了二垒。对方是个漂亮乖巧的千金小姐,

假如没有随后而来一个小插曲,或许那段感情还可以多存活两天——千金在兴奋中忘了拿挎包,折返办公室时,看见薛垣在洗手池前漱口。不是轻描淡写的漱口,而是吞了只苍蝇似的那种漱法。

二垒,卒。

他也试着跟迟采蘩接过吻,两人的感觉很一致:好像在吻一面墙。

脑中蓦然闪出一个念头:和祁涟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这念头有点荒谬,薛垣摇摇头制止了它。

床边摆了一只制式铁皮储物盒,里面放着祁涟的私人物品。随手翻了翻,统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东西:

最初夹在他耳朵上的那枚姓名资料卡,薛垣送他的香水“甜蜜的救赎”,一朵玫瑰花,以及那本薄薄的《小王子》。

这就是祁涟在这个世上的全部“家当”。

薛垣把那瓶香水拿了出来。他现在形成了一个很不好的条件反射:看见这香水便想到金雀花,便想到诗,便想到网站和黑客。

喜欢的东西变成了激发烦恼的按钮,这是件很糟心的事。烦恼一日不解决,这种连接就一日不会解除。

跟乔伊对视的那几秒里,他基本可以断定,这家伙不是网上那个“蔷薇骑士”。

乔伊有点英雄主义情结,不会喜欢暗中作祟。

而网上那个蔷薇骑士,是个心理阴暗得多的人。

不仅如此,那家伙的思维方式也和自己很相似。

简直就像……

就像另一个自己。

薛垣眼中转过幽暗的色泽。

这些日子里,有一个想法如鲠在喉,令他寝食难安。

他检查过自己的私密博客,没有被入侵过的痕迹。按道理,那首《金雀花》不应该会流传到外面去。

当然,办法还是有的,比如截取从他的IP地址发送出去的每一个数据包。可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普通人何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那个“蔷薇骑士”,会不会……真的就是他自己?

追踪这家伙时,他注意到这家伙在论坛里不与任何人互动,上线和发帖的时间都很固定。

写一个定时程序来完成这些事,对薛垣来说易如反掌。

薛垣不是无缘无故这样怀疑自己,他有过黑历史。小时候,弟弟曾告诉他一件令他大吃一惊的事。

目光触及祁涟安静的睡颜,薛垣忽地心里一动:他曾和祁涟一起睡过两天,而且祁涟整夜都保持着清醒。如果自己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祁涟一定会注意到的。等他好起来了,那时再问一问吧。

一想到祁涟,心又不知不觉柔软起来。这个孩子似的家伙,什么都还不懂。

“情|欲不生的爱意,便是甜蜜的救赎。”

你,会成为我甜蜜的救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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