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欢情花(1 / 1)
第二日,都已是日上三竿了,叶落秋却迟迟没起来。
早上没有看到她蓝江氏以为是昨天下午她去山上寻找食材累着了,也没理会,就按她平日里的做法给金锡泽准备了早饭。没想到此时早己过了准备午饭的时间了,她还是没出现,蓝江氏心里估摸着是不是病了还是昨个受伤了,随后打发玲珑去她屋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一看不得了,玲珑满脸惊恐的奔到金锡泽屋里,受惊的道:“王爷,不……不好了,落秋姐病了,病的很严重。”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急的,玲珑断断续续话都说不全了。
正坐在摇椅上看书的金锡泽听后一惊手中的书就掉在了地上,他着急忙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直奔叶落秋的房间,还不忘对玲珑说:“去叫卫先生。”
金锡泽一把掀开帐子,平日里俊冷的脸上全是关怀的望着叶落秋,温柔的道:“好好的怎么生病了。”
躺在床上的叶落秋不语,平日里清灵的眸子此时正迷离的盯视着金锡泽,小脸红的就煮孰的虾子。
金锡泽坐在床头双手拂上她的额头,却清楚的感受到床上的人一阵惊悸,叶落秋呼吸急促的呢喃一声,语气极尽娇媚。
此时金锡泽心里己明白几分,拉起她的胳膊掀起衣袖后,只见雪白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点缀着星红的疹子,格外的刺眼。
金锡泽眉头收紧心里低骂一声,卫皓康这王八蛋不会用了这么下流的法子吧。
“来,先喝点水。”金锡泽端了盏凉水扶起叶落秋送到她嘴边。
叶落秋一口气喝完,心里舒服一些,脑子也有片刻的清醒,仰起娇艳欲滴的小脸看着金锡泽。
“好难受,我会不会死啊。”叶落秋气喘吁吁的说着。
全身上下都难受,身体像是放在火上烤着似的,身体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此时被金锡泽这样搂在肩头,心里更是一阵酥痒难耐,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怎么了?昨个不是还好好的。”卫皓康满脸惊讶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却并不意外。
“她好像中毒了……”金锡泽眯着狭长的凤眸别有深意的瞪视着卫皓康。
“是的,中了欢情花的毒。”卫皓康幽幽的道,不敢直视金锡泽那想杀人眼神。
“还不快点解。”金锡泽把叶落秋缓缓的放平在床上,急燥的冲着卫皓康吼道。
“你发这么大火干吗?我身上没有解药,要不我回灵山拿去,来回最快也得二十天。不过那时候相信这丫头已经香消玉殒了,也是用不上解药了。”卫皓康一幅淡然自若的表情,大有事不大王爷您老人家看着办吧。
“你混蛋。”金锡泽抬腿给了他一脚。
“哎。你就是杀了我也没解药。这毒眼下也只有你能解,你何必问我要解药呢?你只有二个时辰的考虑时间,再等下去,诊子长到脖上就是你想怕是也救不了她。”卫皓康看着床上眯着眼极力强忍着的叶落秋,心里生起一丝罪恶感,这事他是不是玩的过火了啊。
他承认是自己设的局,把叶落秋引到清潭后面山林中的那片欢情树下的,以至于中了这欢情毒,他也只是在撮合他们啊。
前几日陪金锡泽泡温泉因为无聊他就飞到瀑布边的崖石上坐着观赏四周的景色,无意中发现了那片欢情花,所以才引诱她去找什么“银耳”。虽然玲珑也有跟着一起去,但是去之前他就让玲珑服下了玉露丸,所以玲珑没事。欢情花毒素很强,即使不亲身食用,只要在树下闻一会花香味儿,五个时辰后就会毒发。看这情形,估计叶落秋在树下呆了很久,所以中毒有些深。
“这也是天意。”卫皓康轻轻说道,随后衣袂飘飘的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窗给关严实,接下来要怎么做是不是救人就看这王爷自个了。
金锡泽气极只能静静的瞧着叶落秋,此时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像是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汗珠顺着她细嫩的脸颊滑落至脖颈。
虽然她神智在药物的做用下己经有些迷糊但是他们刚刚聊天的内容她还是听到了,心里大概也己经明白她中的就是传说中的“媚药”。因为她的身体也己经开始有了反应,尤其是在看到金锡泽后越是极力忍着越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充溢着她的鼻息,让她身体越来越热……
金锡泽拧了一条帕子细心的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冰冰亮亮的帕子帖到脸上后,叶落秋舒服的吁出一口气,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锡泽换了无数次的冷水帕子,起初还是能起点作用的,只是到最后却如杯水车薪。
叶落秋的小脸越来越红,汗水越来越水己经湿透了她的衣衫,由于热她不断的撕扯自己的衣衫,领口处被扯开露出的一片雪白肌肤点着腥红的疹子。
金锡泽双眉收拢,紧紧的盯着那刺目显眼的红疹,已经漫延到胸口处了。
“落秋!落秋!你听我说,你现在中了欢情花的毒,没有解药,只能男女之间欢好才能解毒,否则等到你身上的红疹子蔓延到脖颈时,就是有解药也无回天之力了。你明白吗?”金锡泽有些焦灼的说道。
叶落秋迷离着双眼朦胧中似是明白了,微微点点头。心里却哀怨的道:她还能有选择吗?
看到她点头,金锡泽犹豫下抬起素手缓缓的褪去身上的月白外衫……
窗外浓烈的阳光透进来,洒了一地。
窗内,只见白色纱帐轻轻摇曳。
叶落秋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窗外好似在下着大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从头到脚全身上下都很痛,稍稍挪动下有些发麻的胳膊,不料黑暗中传出一道轻柔的嗓音:“你醒了。”
金锡泽翻个身披衣下床,打算点灯。
“不,不要点灯。”叶落秋声音沙哑的道。虽然二人己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此时她已清醒,终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一丝不挂的去面对她。
“不点灯这么黑怎么看到。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外面有粥,我盛碗给你。”金锡泽摸害走到外面的厅堂,点亮了长榻上的一盏宫灯。这样光线不会太亮又隔着纱幔,里面只能隐约透出一丝光晕就像月光渗透进来似的。
“有点热,小心烫。”金锡泽把粥递到叶落秋手中,温柔的提醒着。
“谢谢。”叶落秋裹着薄被把自个包的很严实,伸手接过碗小口的喝着。
金锡泽倚在床头一语不发只是若有若无疑似在盯视她。
“还要吗?”
叶落秋摇摇头。
“那就躺下休息吧。是不是很痛?”金锡泽扯开薄被把她身子放平,语气温和的说。
这举动让叶落秋心中下意识的一阵酥麻,想想之前两个人亲密的行为,如今他又这样问,脸红心跳的不知说什么。
金锡泽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嗓音低沉的道:“欢情花的毒还没有完全消去,隔三个时辰会再发做的。”
“嗯。”叶落秋轻哼一声,身体僵硬的躺着动也不敢动,她怎么这样悲催啊。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金锡泽似是安慰似是承诺的说。
“这个,不用,你也不是故意的。”叶落秋淡淡的道,她才不会因为这样懒上他。
“落秋,你以为做了我金锡泽的女人后,我还能任由你去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吗?”听到她如此风轻云淡的说让他不要负责,金锡泽没来由的心中生起怒火。他可是堂堂的大燕国嫡亲王爷,他的女人岂能容许睡在别的男人枕畔,哪怕他们之间不是你情我愿,他也不充许。
“我可以终生不嫁。”叶落秋哀怨的说着,然后翻身背对着他。
“跟我,你很委屈吗?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一个女人最在意的你却淡然视之。”金锡泽听着她这话这态度没来由的一阵气愤,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一定是哭着喊着让他负责。
“不是我委屈,是委屈王爷您了。”叶落秋没好气的说,没有感情的两个非得拧在一起干吗,她才不想像后宫剧里那样,每天眼巴巴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和一群女人来分享一个男人。
“我都不嫌弃,你还别扭什么。”金锡泽伸出胳膊拉叶落秋入怀。
起初她还是拼命的挣扎,可是越是挣扎身体越是不如她愿的却往他怀里蹭,估计毒又要发做了。
“王爷,如果两个人没有感情最好不要免强捆在一起,我说过不怨你,这是我的命。我知道王爷不爱我,估计都谈不上爱我们之间,也只能说不喜欢。如果非得因为这一次意外的错误而免强在一起,我怕是不会幸福的。以王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只是怕不多久就把我给抛到九宵云外去了。我不想为难王爷也不想把自个的幸福和自由葬送了。”嘴上说的如此风轻云淡,可是心里却有股莫名的酸楚。不是不想要他负责只是她要不起,更怕自个管不住心以后会承受更多的痛苦。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如若想要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生活的恬淡自若找这么一个靠山是在好不过,只是她更清楚,她只是一个乡野女子无德无貌更没有显赫的家世,怎么能安然的跟着他。
“你是怕我日后负了你。”金锡泽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的,与其日后被负不如现在什么都不要。”
“落秋,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金锡泽淡淡的笑了一声,这小丫头在害怕,怕他有一日会负了她。
“也许吧。”
“我发觉我也慢慢的喜欢上你了。”金锡泽平静的说,就好像喜欢上她是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
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才能如此淡定的面对失身之事,而且还拒绝男人的“负责”。
听他这样说,叶落秋不语当他是开玩笑全不在意,随后假装睡去,只是她的身体这样紧紧的靠在他怀里,吸吮着空气中他所散发出的淡淡兰花香,身体不觉又生出一丝异样。金锡泽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嘴角轻轻动下扯出了浅浅的笑意。
窗外雨声更大,伴着风声扑打在窗棂上。在这样一个风雨飘摇的夜晚,还能安静的睡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