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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第九章 共此生并结连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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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已敲过多时,但那个慢悠悠卸完妆又匆忙躲去沐浴之人仍未出来。展昭再一次望向那扇夏荷屏风,甚觉无奈。

他自然知晓于悦磨蹭的缘由,便是他自身,新婚之夜亦有些紧张的,故而也不忍心催她太紧。然而,忙碌了一整日,他们总要安歇不是?何况,她已去了许久,沐浴的水也该凉了。

眼见着红烛过半,夜色渐浓,展昭终是低叹一声,去橱柜里拿了准备好的换洗衣衫,走过去提醒道:“悦儿,你已洗一个时辰了。”

于悦正在浴桶里泡的昏昏沉沉,隐约听见展昭唤她,便迷迷糊糊地随口应了一声。

她初衷的确是想拖延时间。方才房里的气氛被展昭渲染地有些暧昧,她招架不住只好遁走。可累了一日,在温热的水里忽然松弛下来,不多时便觉眼皮沉重,在睡与不睡之间挣扎。

听出她声音中的慵懒,展昭便知自己猜的不错,不由忍着笑问:“娘子,可用为夫帮忙?”

展昭真会说笑!睡觉哪用得着帮忙?不过,有点冷倒是真的。

于悦抬抬手臂想盖上棉被,可抓了半天手下却空无一物,耳边还不时传来潺潺的水声,再细摸之下便觉皮肤的触感不对,努力睁开眼,面前哪有甚么暖床衾被?

拨拉几下微凉的水,准备伸个懒腰便起身。

展昭在外面期待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犹疑再三,便敲了敲屏风,试着问道:“那我便进去了?”

“不必不必!我这便好了。”

于悦登时清醒过来,一时紧张之下便欲寻个地方躲避,起来之后却发觉自己未着寸缕,而此间除了身下的这只大浴桶哪有可藏之处?又慌忙坐了回去,扯过长巾护在胸前。

听着里面哗哗啦啦的水声,展昭在屏风外忍俊不禁。

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不拘小节,说话也大胆直率,乃至男女大防上也不甚在意,其实脸皮薄着呢!

也罢,来日方长,今日便不逗她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含笑将手中纱裙搭上屏风,柔声嘱咐她道:“娘子不必焦急,当心地滑。衣衫搭在屏风上了,将身上擦干再穿,切莫着凉。”

保险起见,还悄悄收走了她脱下来的衫裙。想了想,怕屏风上那件单薄,回头又给她留下一件短衫,然后才故意放重脚步离去。

“哦……谢谢。”

于悦怕他真的进来,背对着入口只顾着遮掩春光,自然没觉察到展昭的一番动作。待脚步渐远,才如释重负,急急忙忙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屋子里倒是暖和的紧,于悦胡乱擦了擦湿漉漉的身子便扯下屏风上的衣衫。

可是,怎么会是婚纱?

于悦呆呆地盯着手上的复古蕾丝婚纱,不禁惊喜交加。

她犹记得,做麻团糖那晚与展昭谈了许多她家乡的习俗和成亲的细节,当听到新娘要穿婚纱,展昭还特意问了她喜欢的款式。当时只道他对此感到好奇,一时兴起便随手画了张素描给他,不想此刻那简画竟变成了真真切切的实物躺在手中!

这个男人用起心来还真是出人意表!

抚摸着婚纱上的蕾丝花朵,忆起那晚询问时展昭专注的表情,于悦心中溢满感动。

说实话,这件婚纱纱质不够细滑,做工也略显粗糙。因如今没有隐形拉链,敞口处只能以盘扣替代,而碎钻和亮片则换成了珍珠和银丝线,还有许多细节亦不及千年后缝制的精巧细致。

可在当下这个保守封建的社会里,只为让她的婚礼少些遗憾,便不怕旁人异样的眼光,敢把如此‘伤风败俗’的裙子拿到绣坊去做,仅他这份独特的心意和勇气便是世界顶级工艺也无法比拟的!

她真是捡到宝了!

展昭坐在红烛前,双手握杯,静静地垂眸等待。

其实,大喜的日子里穿一身白,他初时亦是极难接受的,甚至直到此刻心中仍有些惴惴,可那晚于悦谈到婚纱时面上流露的神采着实令他无法忘怀。再者,他打心里也想看。

于是,左右为难了数日,便想出这个法子。

不知这安排可合她心意?

水声渐停,一阵悉悉索索之后,熟悉的脚步声终自屏风后响起,步履轻缓,由远及近,一步步似踏入他心间。

随后光影摇曳,举目望去,只见眼前一袭白纱娉婷袅娜地站在红烛旁,在暖暖的光晕下含羞带怯地笑望着他。

展昭不由缓缓起身,在顷刻间惊呆。

这衣衫虽说大胆暴露,不可否认穿在于悦身上却是极美!

光滑的纯白丝绸自胸口到臀下贴身包裹着她的曼妙曲线,胸部以上拼接了一层薄纱,零星点缀着几朵银丝织花,一直延伸到袖口。露出脖颈与手臂上的大片白皙肌肤,藏在纱衣里若隐若现,撩人心弦;而下身裙摆则裁制成鱼尾模样,完美的勾勒出她的婀娜身姿;如瀑般的拖尾层层叠叠轻纱弥漫,衬得她宛如下落凡尘的仙子,腾着一层薄雾袅袅而来,圣洁纯美得令他不敢触碰。

此刻,展昭竟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于悦见他双唇紧抿,不由担忧地扯扯他的衣袖:“不好看么?”

“哦……好看。”展昭总算元神归窍,喝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轻咳了声,又干笑着补了一句:“很好看!”

于悦这才放心地朝他扬起唇角,背过身去,笑道:“后面有两个盘扣够不着,你帮我扣上罢。”

她的一头乌发湿哒哒地垂在脑后,发梢还滴着水,后背的衣服已被濡湿一片。展昭无奈地将她牵到暖炉边,又转身取了个干净的大帕子,轻轻裹住她的秀发,嘴里不忘责怪:“夜间寒气重,为何不仔细擦干便出来了。”

撩开乌黑的发丝,未系上的盘扣微微翘起,露出一小片晶莹剔透的肌肤,衬着浸湿的绸缎,在炉火的映照下散出诱人的光泽。

展昭喉间微颤,无声吞咽了一下,终是别过眼去,艰难地忍住将扣子全部解开的欲/望,替她把剩余的两个系上,然后专心为她擦拭头发。

于悦自然不知他正经历的这番折磨,拨弄着被他擦得半干的一缕发丝,赔笑道:“不想你等太久嘛!”

说的好听,方才不知是谁足足沐浴了一个时辰,叫他好等!

展昭将染湿的帕子放炉火上烤了烤,又仔细替她擦了一遍,这才满意地拉她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于悦才沐浴过,又被炉火烤了许久,早已口渴难耐,便就着他适才喝过的茶盅饮了几口,然后酸溜溜地调侃道:“展昭,没想到你竟如此会讨姑娘欢心,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展昭盯着杯沿上她留下的艳红唇印,映着炉火的眸色渐渐朦胧,一点点与她靠近。“那为夫可讨了娘子欢心?”

于悦只想着与他嬉闹,哪注意到他眼中的异常。托腮佯装思索了片刻,才傲娇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呃,还行吧。日后继续努力!”

“如何努力?”

展昭顺势将她圈入怀中,贴上前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在怀念了许久的红唇上重重印上一吻,柔声问:“这样?”

于悦心中一颤,垂眸羞道:“不是……”

“那当如何?”

展昭又轻啄了一口,甜蜜的滋味令他心中躁/动再也压抑不住,火热的唇移到她的耳下低语呢喃:“悦儿,咱们今日成亲了……”

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深意,于悦的脸唰地红到了底。

她自然明白他的意图!这事欠下他许久,展昭能等到今日已出乎她的意料,今日的确该还债了!如此想着,便也不再忸怩,低声嗫嚅道:“你还没去沐浴……身上酒气很重……”

展昭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惊喜,本以为尚需再诱哄一番才好,不料他家娘子竟这般轻易默许了!立下松开她,伸手去解外袍的衣带。

这回改换于悦惊呆了……他这是要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待回过神来展昭已敞开了喜服,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于悦惊呼一声便捂着眼转过身去。

见她羞涩的样子,展昭不由轻笑,三两下褪了外袍扔在一旁,扳过她的身子,将手臂举到她鼻下,问道:“如此可好些了?”

于悦不禁一怔,何止好些?脱去喜服,他中衣上只留下淡淡的皂香,身上几乎已不见酒味了好么!

等等……这手法似曾相识啊!

“你居然也会装醉?”

忆起前事,于悦不由再次惊呼,不知展昭原本就如此狡猾,还是被她爹给教坏了!

“多少还是喝了一些的!只不过,良辰吉日,我自然得陪娘子!哪有多余闲暇花费在那些无谓的虚与委蛇上?”展昭唇角勾起,捧着她的脸笑得甚是得意:“再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又何须去装?春xiao一刻,佳人在怀,展某早已沉醉不醒。”

油嘴滑舌!

但见他漆黑的双眸灿若星子,闪着灼灼情意凝视着她,于悦竟不敢直视,只垂头面红耳赤地咕哝一声:“说的怪好听,如今才明白貌似忠厚之人最会骗人!谁知道你哪句是真哪些是假?”

展昭俯首堵住她的嘴,湿润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线,吐出的声音已低哑不成样子:“那娘子便用一生验证罢。”

耳鬓厮磨,情dong如潮,他再也不愿刻意压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跨步迈进里间卧房,放置在大红喜床上。

“悦儿,我总算等到此刻了。”

未等于悦张开眼,温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随之细细密密的亲吻自额上落下,经过她的眼睑,鼻梁,然后是停驻在唇上。展昭的吻温柔又小心,在她柔软的双唇流连辗转,仿佛她是易碎的陶瓷娃娃,被他细心呵护,珍而视之。

隔着一层薄薄的锦缎,他炽热的手掌沿着她的腰线上下游走,摩挲着她美好的曲线,烫的她忍不住轻yin出声。他便趁机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探进去轻轻舔/舐,与她追逐缠绕。

亲吻亦愈见激狂,气息开始凌乱,展昭抵着她的唇瓣,一遍遍碾压、吸吮,修长的手掌不知何时已游弋到她胸前,而托着她后颈的另一只手则慢慢移向她婚纱上才扣好的盘扣。

于悦被他挑nong得浑身酥软,四肢百骸好似点起簇簇火苗,齐聚到胸口熊熊燃烧。可片刻后又忽然一凉,才惊觉身上婚纱竟已被展昭褪下,此刻几乎全luo着暴露在他身前。不禁缩了缩身子,又羞又窘地抱着胸口,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悦儿……悦儿……”

展昭离开她的唇,低喘着一路向下吻去,全身的血液都鼓动着涌向一处,胀痛难忍。他直起身望着躺在大红帐幔中的莹白身/躯,眼神变得越发迷离,挥手褪去身上衣物,动qing地唤着她的名字,挺身覆了上去。

几在同时,红帐应声而落,遮盖住一室羞人的chun光。

于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映入眼前的大红帐顶让她有片刻茫然,想了想才记起自己嫁了人。偏过头,便见展昭正侧着身子,一手撑着额角,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娘子,早。”

于悦惊讶地抬头望望窗外天色,疑道:“你……为何还在?”

展昭唇角高高扬起,笑得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娘子,咱们昨日才成了亲,为夫一大早不守在你身边,该去往何处?”

触到他颇有深意的目光,于悦悄悄将被子拉高一些,遮住luo露在外的肩头。

“你……你不该早起练剑么?”这么晚还赖在床上为哪般啊!

展昭自然觉察到她这细微的动作,看她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着被中,不禁面上微哂。将身子躺平,舒展开四肢,有些委屈道:“娘子,为夫辛苦练了许多年,偶尔歇上一日未尝不可。”

“……那便歇歇罢。”

余光扫到他健硕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于悦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热,忽然想起自己昨日累极之后便沉沉睡去,此刻身上亦是一si不gua,便默默向床沿移了一些,伺机穿衣起床。不料一动之下才发觉全身酸痛得厉害,不由嘶了一声。

听见她有些痛苦shenyin声,展昭面色一变,急忙靠过来询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事。”

想到昨夜的缠/绵/欢/愉,于悦双颊不由染上一层酡红,却令展昭愈加疑心,她只好随口敷衍道:“腿有些酸麻而已。”

“应是夜间压着了,血流不畅所致。”说着,展昭便自被下探手过去,替她轻轻揉捏开来。

展昭发誓,他本意纯属关切,绝无别的想法。可当炽热的手掌接触到她滑腻修长的双腿,便有些心猿意马,揉捏也变成了抚摸。

“好了,不麻了。”

见他眼神渐变,于悦心中蓦然一颤,慌忙面红耳赤地伸手去阻。情急之中只顾着身下,却忘了护住上面。被角滑下,露出她雪白的脖颈与胸口,以及上面密密麻麻地‘姹紫嫣红’。

“悦儿!”

展昭急忙捉住她欲遮掩的双手,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淤痕,心下暗暗震惊。明明昨夜还未有,为何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细看之下,这些伤痕的形状似乎有些眼熟。展昭略一思索,视线忽然上移,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停住。而后,昨夜旖旎与狂乱的一幕幕如暴风骤雨般自脑中席卷而来,立时怔住。

光天化日之下被他chiluoluo地盯着瞧,于悦羞窘得直想挖个洞钻进去!待觉出他手下力道渐减,便趁机挣脱开来,一拉棉被,倏地钻了进去。

想起昨夜的狂纵,展昭亦有些羞赧与惭愧。他本是极有理智之人,可昨夜初尝情/事,一时失控便有些急猛了。不过,看着缩在被窝中鼓囊囊的一团,又甚觉好笑。

轻轻扯了扯被角,唤道:“悦儿?”

见她不睬,又笑道:“你若不愿出来,我便进去陪你。”

棉被登时便松开了一个小口,于悦缓缓探出头来,却只给他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展昭摇头苦笑,看来昨夜真把她折腾坏了。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意,便轻柔地将她锁入臂弯,火热的胸膛贴上她微凉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悦儿,你我已成夫妻,坦诚相见再正常不过,无须害羞。”

“嗯。”

展昭继续诱哄:“那,回过头来可好?”

于悦却是未动,垂头嘤嘤低语:“天色不早……该起了。”

展昭想起她满身的斑痕,思及她方才的呻/吟,不禁柔声道:“也好,我帮你穿衣。”

“不用!”于悦双手抓紧棉被,吞吞吐吐道:“你先起好了……我还有些……不适,再躺半刻。”

展昭自然明白她意图拖延,却也不揭穿,一手揽着她圆润的肩头,一手搭她腰上,笑道:“那我再替你揉揉?”

“不用了……歇会儿便好。”

于悦简直欲哭无泪!这人的善解人意都去哪了?人家明明想让你先回避一下好么!

展昭叹口气,看来此路不通,改用最直接的法子好了。

微微探身,一口含住她小巧的绯红耳垂,趁她松懈,稍一用力便扳正她的身子,将整个人压在身下。

“悦儿,这种事习惯便好了……”

两人自床上下来已日上三竿。

幸亏展忠住在府里的厢房,听不到这院里的动静,不然于悦得羞愧死!

晨间那番缠/绵,尽管展昭顾及她的身子而在最后关头生生忍住,却也是上下其手,将她折腾了许久,直弄得两人皆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才作罢。

虽然起晚了,早饭还是要吃的。好在厨房里一应俱全,不过食材有限,只能简单下个面而已。于悦拖着酸痛的腿脚,打着鸡蛋暗下决心,日后睡醒定要快速起身,绝不能在床上滞留!

展昭见她行动异常,心中有愧欲来帮忙,可于悦想起他食髓知味的模样便心有余悸,才不要引狼入室,他只好讪讪地又回到院子里去练剑。

不过这男人确实勤快。吃完饭,他主动包揽了洗碗,之后见于悦收了床单去洗,又殷勤地过去帮忙提水。待收拾干净,已近正午。展昭心疼她身体不适,提议午饭出去吃,于悦想顺道去买些果蔬食材和日常用品,便欣然同意。

可走到街道上,她便后悔了。

以展昭的人气,想必昨日的婚礼已名扬京城,人们对他的这位新娘子好奇的紧,一出门便被频频侧目。侧目且罢了,却只与展昭打招呼?对她视而不见又便罢了,还在背后指着她窃窃私语?

“早知道便不出来了!”于悦越走脸越黑,忍不住对那个一路都在点头微笑的人抱怨。

展昭隔着衣袖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给她一个宠溺的微笑:“总要出来的,难不成你想躲府里一辈子?”

于悦撇撇嘴,低声嘟囔道:“议论的又不是你,你自然不烦扰。”

展昭唇角轻扬,朝她眨眨眼睛:“不必担心,我听见他们都在夸你!”

于悦面上一喜,忙停下来追问:“夸我什么?”

“夸你眼光好!有福气!”

“……展昭你真不害臊!”

不过想想也对,无论如何,展昭这般光风霁月的男子喜欢的是她,娶的也是她,她便已然胜人一筹了。

如此想着,便释然许多。再遇到人,她便先发制人,大大方方地抬起下巴施以微笑,直视着对方任由打量。如此一来,那些人倒难为情起来,讪笑着主动唤她一声‘展夫人’便走远了。

听见那声‘展夫人’,展昭竟比她还要高兴,逢人便微笑致意,一路走走停停下来,走到饭馆都已过了饭时。

展昭说,婚后请她吃的第一餐须当郑重些,故而又带她来了留香居,还是二楼的老位子。

此时客人皆以走尽,楼上倒是难得的安静。于悦看着旁边的空桌,不禁想起初见白玉堂的情形,忽然想起一事,便转向展昭道:“你昨日可有请白玉堂?”

展昭点点头:“递了请帖,只不过他人未到?”

难怪没听到老鼠的动静!“不会是因为江宁的事不敢来了吧?”

“不会。”展昭抿口茶,道:“他性子骄傲,又自负武艺,哪有不敢做的事?”

“确实。”

那只老鼠最缺的是理智,最不缺的就是胆量,他若是怕,便不会掳了她之后又堂而皇之的带到白府了。

展昭将茶盅放下,微笑道:“想必有事绊住了,不能脱身。”

“嗯,不谈他了。”于悦展颜一笑,往他身边凑了凑,忽问:“你还有几日假期?”

“这个……”

展昭见她的样子便知她必有安排,实话实说道:“包大人倒未明确说。不过,我这些年几乎未曾停歇过,只要不出急案,再偷懒一阵子也说得过去。”

于悦打了个响指,喜道:“那咱们去度蜜月吧!”

“蜜月?”

是了,他先前听她提起过的,度蜜月就是新婚夫妇一起外出游玩,让成亲后的头一个月更添柔情蜜意

很值得期待。

展昭起了兴致,便含笑问她:“你想去何处游玩?”

这个倒还未曾深想,于悦不禁摇摇头,问道:“你去的地方多,可有举荐?”

展昭笑笑,不答反问:“你家乡之人都喜去何处?”

千年之后的夫妻当然大多喜欢去美丽干净的海岛,享受蓝天白云下的阳光沙滩与蔚蓝海水。可古人对海洋多存畏惧,恐怕难以成行。而她最想去的地方……路途遥远不说,现今恐怕还是一片蛮荒之地。其他动心的地方倒也有,只不过……交通不便是大问题啊!

想起颠簸的马车,于悦便有些泄气,缄默了一刻,叹道:“算了,还是在家舒舒服服地歇着吧。”

展昭似乎明白她为何纠结,左右看看楼上并无旁人,便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必急于此刻决定。就算要走,也得拜门之后才成。这两日你只管想好欲望何地,其余的由我安排。”

拜门?展昭不说她竟忘了,后日她还得回门!

虽说回门不过是从这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的事,展昭的礼数却依然做的周全,一早起来将礼品又清点了一遍才放心出门。

走了没多远,便瞧见一个身着暗红衣衫的孩子正不停向这边张望。于悦立时提起裙摆,三步并作两步便跑到那孩子身边,张臂将他搂在怀里,高兴道:“宁儿!你回来了?”

那孩子确是宁儿,他比往日长高了不少,见到于悦亦很高兴,却也沉稳许多,待展昭行至面前,便朝二人端端正正施了个礼,笑道:“姐姐姐夫有礼!前日大喜却值学堂小考,先生不许还家,故而今日特在此恭候,还请姐姐姐夫恕罪。”

于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他小脸上捏了一把,道:“哟,这是哪家的俊俏小公子?越来越会说话,真讨人喜欢!”

“姐姐却是没变。”宁儿小脸微红,退开几步对展昭抱拳道:“姐夫快请进,爹爹已等候多时了。”

展昭微笑着颔首,亦抱拳回礼:“有劳妻舅相迎。”

这两个人!明明过年时还黏在一起哥哥宁儿唤得亲热,今日为何改成姐夫妻舅这么客气了?莫非一个月的光景便生分了?可那相谈甚欢的样子又不像啊!

这个疑问直至饭前抽空问了展昭才解。原来先前宁儿把展昭当做大哥,依赖他自然便与他亲近。而今他俩成了亲,宁儿俨然已成了她的依靠,是以便换了小舅子的姿态,提醒展昭莫要欺他姐姐娘家无人。

于悦顿时百感交集,一直知他看重亲情,盼望被人疼,可没想到这孩子竟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小小年纪便想着保护她!

午饭很是丰盛。虽说是回门宴,可开封府向来似一家人一般相处,公孙策便一起请了包大人和王朝他们过来。如今,除了展昭于悦,又多了马汉和阿芬这一对供他们消遣,于是,满满围了一桌子,觥筹交错,热闹极了。

与展昭成了亲,再见这些人心态便有些不同,于悦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席间只垂眼吃饭,话也少了许多。

包拯看着展昭不禁莞尔道:“成了亲,于悦倒是安静许多。我们皆是娘家人,展护卫可不能委屈了她!”

于悦见公孙策亦停筷看了过来,忙讪笑着解释道:“展昭待我很好,我只是这几日有些疲累。”

闻言,桌上登时安静下来。这回不止是公孙策,一屋子挪揄的目光皆好整以暇地齐齐望了过来。

于悦当即便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些什么,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展昭没事人一般淡定地剥了个虾放她面前,柔声道:“虾子腥味重,你莫要下手了,想吃便说一声。”

周围的眼光愈加暧昧,于悦的脸已红得比盘子里的虾还要重上几分,见宁儿在一旁端茶倒酒忙个不停,便抢了他手里的茶壶,将他按在座上,笑道:“又没外人,宁儿不必如此客气。正长身子之时不好生吃饭,日后讨媳妇儿可不容易!”

“是啊宁儿!”阿芬忙夹了几块水晶肘子过来,跟着打趣道:“你瞧瞧姐夫便知,纵然他英俊非凡,可整日里只忙着查案,三餐不知误了多少,因而熬到这般年纪才娶到姐姐。”

一干人皆被逗笑,倒解了她方才的尴尬,偏偏展昭却又自嘲道:“如此说来,我日后定要多加注意才是。不然,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儿再跑了可亏大发了!”

众人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于悦嗔怪地白他一眼,将引到自个儿身上的火努力往外抛:“马汉,那你可要多吃些,不然,媳妇儿还没到手便跑了可没处去寻!”

马汉有些黝黑的脸上泛起些许绯色,望着阿芬竟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举筷又夹了大半碗菜吃了起来。

方才的大笑随即变成了哄笑,一旁的张龙望着阿芬叹道:“马汉果然想媳妇儿了!张姑娘,你可不能跑!”

阿芬登时羞窘难当,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似于悦那般顽强,一跺脚便躲了出去。可屋里笑声未落,她竟面色惊慌地又折了回来,一溜烟似的藏在于悦身后。

众人皆是一愣,唯有展昭人影一闪,转瞬间跃出屋子,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这才骤然反应过来,齐齐起身,一脸戒备地护在门口。

可一屋子人正屏住呼吸严阵以待之时,门外却传来展昭清朗温润的淡笑:“白兄,多日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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