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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第六章 多情处苦不得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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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因着婚期紧迫,翌日一早,三人便上了路。

回程自然是展忠赶车,展昭本欲买马另骑,如此于悦也可坐的舒适些。于悦却不领情,言说一来破费银钱,二来她一个人在车里还不闷死?

展昭只好陪她同坐马车。可是,长路苦闷,说好的一起商议婚仪之事呢?

看着一上路便躺他腿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某位姑娘,展昭只能无奈苦笑,婚事若指望着她,不知自个儿今生还能不能娶上媳妇儿!

展忠心急他家小少爷的终身大事,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第三日天擦黑时进了京城。

入得府衙,展昭自然第一时间先去见他家大人。

于悦虽有帅哥枕头睡着,但一路颠簸,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也无甚胃口吃饭,便自回房休息了。

较之晃晃悠悠的马车,开封府的房间堪称总统套房,硬板床也睡着格外舒服!可腹中空空,才到半夜便被饿醒。于悦身上酸痛实在不想动弹,直后悔为何不吃些东西再睡。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察觉到似有人在头顶上轻轻叹息,于悦急忙睁开眼睛。似水月光下,入目却是展昭正替她掖被角。

见她醒了,展昭柔声问道:“可是饿了?”

于悦点点头,揉着惺忪的睡眼,浑浑噩噩地问:“是何时辰了?”

“已至亥末。”展昭倒了杯茶递给她。

于悦喝了些润口,声音却仍有些干哑:“为何还未睡?”

展昭笑笑未答,接了茶盅放回桌上,又拍了拍手边的食盒,轻道:“过来吃些东西。”

于悦立下两眼放光,趿拉着鞋便奔了过去。

食盒里摆着一碗清粥、几块点心,虽然简单,此刻却能拯救她正受摧残的胃。

于悦三下五除二将食物扫荡干净,心满意足地舔去唇边的点心碎屑,不过,转瞬却又揉着小腹懊恼:“糟了,半夜吃这么多甜食又该长肉了!展昭,你端碗粥过来就好,干嘛还带点心来害我?”

展昭顿时哭笑不得,好在早便知晓她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也不与她计较,劝道:“再长些肉才好。”

于悦白他一眼:“合着不长你身上,你自然不担心!”

展昭不与他争辩,敛了面上笑意,默了片刻,方凝着她道:“明日我要走一趟郑州府。”

于悦登时没了心情说笑,惊道:“才回来又出门?”

“抱歉。”为了操办婚事才加紧赶回来,不想他竟还不得闲。

于悦略一思索便问:“可是又有新案子了?”

展昭微微颔首,也不瞒她。

“前几日,一个小产的妇人千里迢迢来开封府击鼓鸣远,申告他相公被冤杀人,正在郑州府大牢苦苦熬刑。大人派我去面见郑州府尹,恳请他暂停刑讯。”

这情节倒是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哪桩案子。唉,包大人清誉名满天下,今日已不只是一隅青天,更成了天下百姓的希望,展昭跟着他自然闲不下来。

于悦叹口气,认命地问:“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

见她面色不虞,展昭握上她的手,愧疚道:“悦儿,虽说咱们成亲在即,但眼下人命关天,我不得不去。”

于悦藏了面上不悦,叹道:“道理我自然懂得。只是连日来不停奔波,真怕你身体吃不消。”

展昭莞尔而笑:“练武之人哪有如此金贵?行走江湖之时更为劳累凶险之事都撑得住,这几日奔波尚不在话下。”

“你当自个儿真是铁打的不成?”

看他这不以为意的样子,于悦不由便来了气,嘴里也絮叨开来:“即便底子再好有何用?这些年不断受伤中毒,身子本已被亏得厉害,如今尚不知爱护,还惯爱逞强。凡事皆挡在前头,每回都不要命似的,教人省心不下!”

“悦儿……”展昭一时竟哑口无言。

她说的自然都是实情,旧伤的隐患他亦知不容乐观,可他既选择了持剑卫道,又蒙圣上与大人赏识、百姓信赖,又怎能不在紧要之时身先士卒,又怎会在危急时刻临阵退怯?

这样的他,确实不宜成家。可他偏偏贪恋那份温暖,敌不过心里的情思!唉,此生注定要累她常常担忧受怕了!

展昭歉疚地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宽慰道:“这回不过去送封信,至多暗中查访一番,绝不会有事。”

“每每都说不会有事,可有几回是好生回来的?就算无外伤,少不得脾胃也被折腾地不成样子了!”于悦愈说愈觉得心酸,索性转过头去不愿理他。

“这回定然作数!”展昭将头搁她肩上,在她耳旁低声隐晦道:“这些日子等的如此辛苦,我可不愿再生变故推延婚期。”

“你……讨厌!”

这人学得越发油滑了!

习惯了十多日的朝夕相对,展昭又何尝舍得与她几日见不上面?嗅着她颈间的发香,甚至萌生了让王朝马汉独去的念头!但那郑州陈府尹与包大人同级同阶,以王朝马汉的官阶贸然前去面见相求,定然不妥。

“悦儿,”展昭轻叹一声,终压下心中左右摇动,承诺道:“至多三日,我必定归来。”

见她点头不语,又细细叮咛:“婚后留府之事大人已然应允,我亦嘱托忠叔先寻人着手修整着院子,布局格调你若有想法交代他照办便可。成亲需用的物品琐碎繁杂,待我回来咱们再一起采办,这几日你好生歇着。”

“嗯。”于悦柔顺地靠在他怀里一一应下,心中却咨嗟不已。

唉,才几日便已离不了他,往后可如何是好?

两人已说好,展昭走得早,临行便不再过来与她叙别,是以昨夜便依依难舍,一直闲谈了大半宿。

今日,于悦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懒得动,伸着懒腰却惊觉展昭不过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还要快马加鞭地赶路,心里又止不住的懊恼昨夜不该缠着他聊那么久,白白误了他休息。

草草收拾了一番,忽想起回来后还未与包大人和义父照面,便提了几罐常州带来的好茶去了前院书房。

包拯和公孙策倒是都在的,不过正待去升堂问案,她也不好久坐。想着回乡详情展昭定然已奉告他二位,便只礼貌地问候了几句,遂留下茶叶退了出去。

出得门来,一时顿觉茫然。房里明明有一摊子活计要拾掇,可她却甚么也不想做。

不知这个时辰展昭是否已到郑州府?一路可还顺畅?此刻又在做甚么?一时之间,脑补出万般可能。可猜测了许久也无结果,顿时心里又空荡荡的。

奇怪!明明去常州之前她不是这样的。以前即便展昭外出公干,她每日除了担忧之外,也不耽搁做其他杂事,从不似今日这般烦乱。

莫非是婚前恐惧症?

没精打采地坐在花园的凉亭里,隔着园子里的花草,于悦盯着回廊那头的拱门默默发呆,仿若盯得久了,那里便能变出个人似的!

忽然,拱门处光线一晃,果然闪进来一个人影,一路小跑着直直向凉亭而来。于悦心里好一阵激动,不由便站起身迎过去,待到近前,却是门房钱五。

钱五看见于悦确在此处,显然松了口气,知她不日便成了展大人的夫人,话里比往日又多了几分恭敬:“于姑娘,前些日子住府里的张姑娘找您,正在大门外候着。”

于悦掩住面上失望之色,暗恼自个儿瞎紧张,展昭才走了半日,若眼下返回,必定出事了,怎会在此刻出现?

他与王朝马汉同去,料想不会有事!

赶紧收了没用的心思,笑着问:“钱大哥,为何不请张姑娘进来?”

钱五见她仍如往常般客气,心里的紧张减了许多,也跟着笑道:“张姑娘不愿进,说只来向姑娘辞行,说两句话便走。”

辞行?

不是在翠岭庄住的好好的么……对了,白玉堂去了江宁,这傻丫头该不会是去寻他吧!

于悦赶紧随钱五来到大门口。

门外,张怡芬正站在阶下的石狮旁,背对着府衙眺望街上的人群,十多日未见,看背影好似清减了不少。

“张姑娘!”于悦下了石阶,迎上前去。

听见唤声,张怡芬立时转过身子,向他展颜一笑:“于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于悦却是一愣,这丫头转性了?若在以往,恐怕此刻早已欢喜地飞扑过来,今日竟如此安静有礼!而且,方才她转身的刹那,似乎脸上的表情正透着些许……哀伤?

于悦不知她遇上了何事,面上浮上些许笑意,看着她道:“张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去?”

张怡芬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消散,朝她淡淡言道:“我要离开京城了,来向于姐姐道个别便走。”

“你要去哪里?”

“还没打算好……最差不过似从前那般四处流浪!”张怡芬眼神暗了暗,又故作轻松地笑道:“天下之大,总会有容身之处。”

于悦又是一愣,不是去寻白玉堂吗?忙问:“为何忽然要走?”

张怡芬不禁涩然,绞着衣袖道:“我来京城本是形势所迫,如今案子已了,自该离去。”

“九奶奶竟许了?”她若没猜错,九奶奶是极想撮合张姑娘与白玉堂的!

张怡芬慢慢垂眸,两排长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我铁了心要走,九奶奶也无计可施。”

“为何?”她不是也喜欢白玉堂么?

对面的长睫下忽地聚起一层水泽,被日光映得晶莹透亮,唇角努力扯了扯,却是一抹自嘲:“因为我,白大哥与九奶奶起了争执,一气之下便离了翠岭庄,至今还没回来,眼下庄子与镖局乱作一团,九奶奶亦气得不轻,我哪还好意思再赖着不走……”

如此,于悦便明白了。

想必白玉堂无意于她,九奶奶却又逼得紧,那个心高气傲的家伙便一跑了之,如此不负责任之事也只有那只幼稚的老鼠干得出来!

看她伤心的模样,于悦不禁想起一年前站在开封府门外的自己,忍不住怜惜道:“你这样走了,九奶奶定然自责不已。本来大小事务已忙不过来,怎忍心再让她为你担忧?”

张怡芬苦笑道:“我也不想,可是……”

于悦上前握住她绞的泛白的小手,笑道:“翠岭庄若实在住不下去,不妨来开封府陪我几日,待日后打算好去哪里了,再离京不迟。”

张怡芬急忙摆手道:“于姐姐,我……我既不是府里的人,又不来告状,如何敢打搅包大人?”

“谁说不是?你既唤我一声姐姐,自然便是我妹妹了!”

于悦不由分说将她拽了进来,笑道:“赶巧我从常州带了礼物给你,快随我去看看是否喜欢!”

午后的院子里,和风吹来阵阵花香与暖意。

张怡芬踩在靠着屋檐的长梯上,一手持长钉,一手拿锤子,比划着要钉入之处回头问于悦:“姐姐,你离远些看看这位置偏正如何?”

“向左一些……不行,过去太多了,再往右两指……对,就那位置。”于悦松开浮着梯子的手,后退了数步,抬头望着探出半个身子的张怡芬,不由担心地喊道:“阿芬,你还是下来罢,明日教展昭挂好了。”

“姐夫公务繁忙,这些小事由我做便好。”张怡芬边说边将钉子扶好,用锤头用力砸了几下,见长钉一寸寸没入墙缝之中,方笑道:“瞧,钉好了不是?”

于悦始终悬着一颗心在下面不停地提醒:“当心脚下,莫滑了脚!”

张怡芬将她们做好的灯笼慢慢挂上,不忘宽慰她:“姐姐放心!我多少会些拳脚功夫,上房爬梯这等小事还难不倒我!”

于悦见她收了工具准备下来,总算稍缓了口气,笑道:“莫要大意!万一摔了义父的宝贝小女儿,他可饶不了我!”

义父的宝贝小女儿……

闻言,张怡芬不禁心里一颤,想起前日之事,仍觉得有些恍惚。

那日被姐姐拉进府里,又听闻她将与姐夫完婚,因时日紧迫请她留下帮忙,她自然不忍拒绝,也很想看姐姐成亲,便一口应了下来。谁知晚间用饭时,姐姐竟说她是新认的妹子!正惊讶地不知所措,公孙先生一句笑言“嫁了个大女儿,又来个小女儿!”,如此,她便万分惶恐地也成了公孙先生的义女!

姐姐心里欢喜,这两日一直在帮她整理居住的屋子。今日又一时兴起,说开封府本就肃严,衬得这院子太过沉闷,不似姑娘家住的地方,挂上些大红灯笼才好,她便自动请缨了。

别说,有了这几只红灯笼点缀,眼前立时显得喜庆不少!

日后,这便是她的家了么?

听说,她们还有个弟弟宁儿,一直在郊外的学堂读书,半年才回来一趟。真不敢相信,一日之间她便有了家,有了爹,有了姐姐弟弟,这不是在做梦么?

正想得出神,一只黑鸟倏地从她面前扑棱着翅膀飞过,乍惊之下她便不由自主往后仰去,却忘了自个儿正踏在梯子上,身子便毫无预警地直直坠下!

“阿芬!”

于悦大呼一声,却根本抢救不及,正吓得魂不附体,一个黑色镶金边的身影从身旁疾风般闪过,下一刻张怡芬便落在了那人怀里。

于悦赶紧冲了过去,也顾不得看救人的是谁,紧张地问:“阿芬你怎么样?可伤着哪儿了?”

许是吓着了,张怡芬脸上涨的通红,惊惶地垂下了头,轻轻应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于悦小心查看了她四肢,似乎并无异样。

张怡芬微微点头,后撤了几步,屈身福了一礼,轻道:“多谢马大人相救!”

于悦这才发觉方才那人竟是马汉!

咦?马汉回来了!那展昭……

尚不待她问,马汉便笑道:“于姑娘,展大人特意教我来告诉你他回来了,不过,眼下先去包大人那里复命,回头再来找你。”

“嗯,我知道了。”于悦的心情立刻愉悦起来,他为了尽快赶回,这几日必定又伤了脾胃,过会儿再熬上调理脾胃的药粥才好!

正暗自打算着,却听张怡芬惊叫一声:“马大人你受伤了!”

于悦寻声望去,便见张怡芬正托着马汉的左手查看,粗粝的手背上赫然是一大片乌青,伤处还不停有鲜血溢出。

“定是方才被锤子砸到了!都是我不好……”张怡芬顿时落了泪,托着的两只小手也被吓得颤颤发抖。

于悦亦急道:“快去让义父瞧瞧!”

马汉跟了包拯多年,这点伤痛自然不放在眼里,但张怡芬的眼泪却教他心慌不已,赶紧将手收回来藏在袖下,呐呐道:“一点小伤不妨事,回头敷些药便好。”

“千万大意不得,万一伤了筋骨就麻烦了!”于悦边往外推他,边道:“阿芬,你陪马汉去找义父。”

张怡芬眼泪汪汪地点头,下手便去搀他。马汉登时红了脸,急忙推托道:“我自个儿去便可,不用麻烦姑娘了!”

张怡芬哪会依他?

看着马汉一脸窘迫地跟着阿芬离了院子,于悦不禁对天长叹。这开封府的人都一副德行!好好治个伤还能要命不成?真是近墨者黑!

不过……马汉不是只伤到了手么?腿脚尚且行动自如,何须用扶?阿芬这丫头不对劲哦……

果然,直到晚饭时分,阿芬才出现在饭堂。不过,却是端些饭菜又匆匆离去,说要照顾马汉进食。

马汉伤的是左手,不耽搁吃饭的吧?

于悦心中窃笑,却也未点破。马汉性子爽直,难得的是还知冷知热,比那只毛躁老鼠好上百倍!他俩若真彼此属意,她倒乐见其成。

饭间,她总算见到了展昭,风尘仆仆的样子直教她心疼不已。

之后展昭随她一起回了小院,看见挂在正中的几个大红灯笼,不禁勾唇一笑:“倒是应景。”

不过,转瞬却又板了脸训道:“日后此等危险之事还是留待我回来再做,实在等不得寻个衙役帮忙也好,切莫再自个儿逞强!”

“哦。”于悦自然老老实实应下。

展昭在她前头进了屋,先点上烛火,然后拉她在桌旁坐下,踌躇半晌,终无奈道:“悦儿,我明日……尚需再去一趟郑州府。”

“又要走?”

于悦惊讶地紧盯着他,质问:“不是说送封信便可,为何刚回来还得再去?”

包大人,不带这样坑人的!

展昭方才的气势立时输下不少,面上尽是歉疚之色:“大人也是今日堂审时才疏通此案脉络,发现了重要疑点,只得命我再跑一趟查探一二。”

“为何非得你去?你若不在,开封府便不办案了么?”于悦撇了撇嘴,小声嘟囔。

“悦儿……”展昭立感为难,他确实说好此番回来便陪她一同置办婚事,如今却言而无信,确实委屈她了。只好靠近些劝道:“自然是我可便宜行事,大人才派我去。”

“展昭……”于悦动了动唇,终是咽下心中不满。

能干者向来多劳,自古如此。包大人既吩咐了,展昭势必得去。此时,多言又有何宜?成亲之后,这样的事想必尚有许多,她又如何抱怨得过来?

古代夫权至上,男人的话女人只能无条件支持,否则便是恶妇,可被休弃。何况这是公事,展昭能耐心体贴地哄她,已算是绝少仅有的好男人了!

想起以后的日子,心里不禁默然生出一种苍白无力感。

她真的准备好在古代嫁人了么?

于悦缓缓垂眸,忍不住咬着唇嗫嚅道:“展昭,要不咱们还是……别成亲了……”

“于悦!”展昭脸色剧变,猛然一步跨到她跟前,冷冽的气息自上而下压迫在她四周:“你可知在说些甚么?”

“我……”于悦躲闪着他的目光,怯懦道:“你……你若不同意,将婚期推延些时日也可……”

“推延几日?”展昭怕再吓着她,便缓了些语气。

于悦见他愿意商量,终于敢抬眼看他,想了想,鼓起勇气小声道:“再等一年好不好?”

不好!这一月他都快等不及了,遑论一年!

展昭铁青着脸,咬牙压住心里的恼火,耐着性子问:“为何?”

于悦咽了咽口水,方道:“你我生长在不同国度,律法民俗更是大不相同,万一成亲后不能融洽相处,那时矛盾渐生,岂不各自痛苦?咱们还是在婚前多处些时日才好,省得到时两看两生厌……”

“两看两生厌?这便是你所期盼的?”

展昭冷冷地打断他,面色阴沉地盯着她又道:“这十几日你从未说过此节,为何今日才提?”

于悦不免心虚:“我……我亦是方才想起……”

“悦儿,你一直都懂我,亦知我轮值办案来去不定,平日里少有空闲陪你,但你待我始终极好……”

展昭终是默叹一声,缓缓退回座上,凝望着她的眼神颇为受伤:“便因如此我才管不住自个儿的心,违背当初的誓言,想要娶你为妻,可眼下婚期在即,你竟说不想成亲了!你是在怨我?”

于悦急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忽然有些灰心、有些害怕……真的,在我家乡这种症状叫婚前恐惧症。展昭,我说过以你为傲,便绝不会怨你,又怎能不愿嫁给你?你若不高兴听这些……便当我不曾提过。”

不禁心中暗骂自己口无遮拦,古人成亲是天大的事儿,哪像千年后那般说变就变!

展昭却是半信半疑:“婚前……恐惧症?”

“嗯,就是成亲前过于紧张或患得患失,担心婚后生活不如想象中美好,害怕失望,便想临阵脱逃的一种焦虑情绪。”

“你们那的人还真是……”

展昭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形容才算贴切!在大宋,男女年纪到了,嫁娶根本身不由己,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定了一生,即便明知是刀山火海,也不得不从,哪管你恐惧与否!

不过,那样得来的婚事定然不如两情相悦来得和美,她的家乡倒让他有些神往了。不由声音也柔和许多:“悦儿,我再问你一回,你真的心甘情愿嫁与我,毫无怨言?”

却在于悦开口之际又提醒道:“可要想好了,你若不愿,我自不会勉强。可一旦应下,再不许提不成亲与推延婚期之事!”

见她重重地点头,始才放下心来,苦笑着将她抱入怀中。

不想他也有向人逼婚的时候!或许,白玉堂说的对,只有彻底将她变成他的人,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不行……他不能这样算计心爱的姑娘!

正摇摆不定,于悦却站起身,轻道:“明日又得赶路,你早些回去歇着罢。”

展昭不禁微怔,她这是撵他走?

上回是谁一直缠着他闲谈到四更天?那日怎不教他早些歇息?这姑娘一闹别扭便只会嫌弃他么!

展昭一把将她扯到怀里,赌气道:“我的院子尚未收拾干净,不知忠叔用了何种药熏,那味道嗅着难受的紧!”

他不是不挑吃住的么?何况,办案时闻着尸体的恶臭他都处之泰然,还怕药熏?但见他眼中的血丝,终是忍不住心疼道:“那便去和王朝他们挤一挤罢,或者去静园陪陪义父也好?”

不想展昭竟一口回绝:“我睡不惯别处的床。”

展大人,你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才从郑州府住了两日,明日还得去的人,竟然厚着脸皮说睡不惯别处的床!

于悦白他一眼:“那便抬着你的床去!”

“悦儿……”展昭的薄唇慢慢贴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丝丝吹拂在她颈间,喃喃唤着她的名字。

于悦忍住心里的悸动,极力维持住一丝清明,无奈道:“展昭,现下我与阿芬同住了,你不便留下……”

一盆冷水浇下,展昭登时怔住。

便是说,婚前的这些日子他只能一个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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