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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飘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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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顺着江水飘呀,飘呀,最后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间茅草屋中。我试着转一下头,不动;又试着勾一下手指,也不动;我张开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丝丝的声音。怎么了,又象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呀,你醒了。”说话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她见我醒了,就端过来一碗水,喂我喝下。她抬起我时,我看见自己身上不是落水时穿的那件喜服,而是一件带着补丁的粗布衣服。难道我又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天呀!谁还能来救我。

喝完水后,她将我放下。就听她说:“娘子,你是那里人呀?怎么会落水呢?你的夫君在那儿?”夫君,噢,对了,我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呀,那就表示我没有再穿越。

我试着开口说话,无用,嘴嘎巴了几下,还是只发出丝丝的声音。老人家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孩子!你是我的孙儿从江边背回来的。背回来时,你只穿了件中衣。”说完,她又从身上摸出来一个粗布的帕子,打开。我看到里面有一只翠玉耳环,正是我成亲时带的。“这只耳环是从你耳朵上摘下来的,可惜,就剩这一只了。看样子,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媳妇呀。等你好点的时候,告诉我们你的夫家,我们就将你送回去。”能告诉他们我的出身吗?那是万万不能的。我打定了主意,编一套谎话,敷衍一下他们。我现在庆幸我又不能说话了。

“奶奶,她醒了吗?”一个青年走进来问道。“醒了。”老奶奶马上回答。那个青年看了我一眼,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我让你去采草药,草药呢?”那个青年忙把身后背的篮子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棒药草,交给老奶奶,“就这些了,现在不是时候,山上的草药不多。”“噢,快去煎了来。”老奶奶吩咐道。“是。”他拿着草药,转身出去了。不一会,阵阵药汁的味道又飘了进来。一闻这味道,我又忍不住呕了起来。老奶奶叹气道:“看你这样子,至少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吧,怎么还是要吐呀?”四、五个月的身孕,天呀,有那么夸张吗。算来也只有三个半月呀。

药,煎好后,喂到我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老奶奶劝道:“不喝药,这身体怎么能好呢。再苦,再难喝,你也得把它喝下去。”这话很对,要想活下去,别说是这苦药汤子,就是刀子也要喝下去。我忍了又忍,就着老奶奶的手就把那碗药喝了下去。还真是心理作用呀,以前怎么喝也喝不下去的东西,现在居然也不觉得那么难喝了。甚至滴水未露,全部进入肚中。

就这样,几日之后,我能说话时,便把早已在心中想了千百遍的谎话说了出来。因为我现在只能对未来安之若素,处之泰然。所以我自称娘家姓安,单名一个然字。夫家姓赵。于是,我也就成了赵安氏。想当初我还偷偷地在心里笑话过大嫂叫什么花李氏呢,可如今我竞也变成了赵安氏。

夫家姓赵,还是我考虑再三决定的。我不能说姓楚,因为楚姓是王姓,那样比较容易被人发现。既然我决定逃出来,就不想被找回去。

其实那天并不是因为花桥被吹倒,我才落水的。花桥确实被吹倒了,可却是我趁他们不注意,跳进水里的。总之一句话,我逃婚成功。

我还得接着往下编,因为我知道的这个国家的城市除了隆都之外就只有一个延余了。所以我便自称是延余人士,同夫君来隆都游玩。不想船行到这附近,竟遇到大风,夫君不幸落水,生死未卜。我假装哭了起来,又对他们说我上无父母、公婆,下无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叔叔还虎视耽耽地盯着家里的财产,我若回去,一定要被害死的。这日子该怎么活呀!见我如此,老人家也陪着落泪,而后又说:“娘子莫哭,再哭也不能把你的夫君哭回来。明儿,我让三江去再找一下你的夫君,看能不能找到。若是找到,那是万幸。若是找不到,你也不要太难过,以后就跟着我们娘俩,有我们一口吃的,也就有你一口吃的。”三江是那个救我回来青年。

果然,三江去找寻了两日,一无所获。就这样,我就安定了下来,同老奶奶祖孙二人住在了一起。

开始的时候,因为我身体还不太能动,所以,天天都是老奶奶伺侯我。后来,我身体好了些,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帮老奶奶干些活,点火烧饭,我还是能做得来的。初时,老奶奶不让,她看着我的手说:“孩子,看你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必是没做过这些活,你就不要再动手了。”可她那里知道,在前世,我也是个苦命的得靠自已整钱养自己的女人呀。做这些家务事还难不倒我。后来见我干得顺溜,老奶奶也就不拦着我了。

我们三人吃得最多的就是鱼了,三江是个渔民。每天,他都会带回几条鱼来。各种鱼,我算是吃遍了。有黄花鱼、江鲤子、鲈鱼、还有凤尾鱼。鲤鱼,我以前是常吃,黄花鱼也吃过的,凤尾鱼也吃过罐头,只有那鲈鱼没有吃过。鲈鱼吃起来味道鲜美,而我又是个最喜欢吃鱼的人。所以也就不觉得日子苦,虽然几乎没有什么其它吃的。

那三江每日把鱼交给我,也不同我说话,转身就走。几次之后,我忍不住叫住他,“三江,你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呀?”只见他不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我喃喃地说:“没,没有呀,我,我怎么会躲着你呢。”我叹了口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总这样躲躲闪闪地也不是回事呀。”此时,就见他转过身来。一个五尺高的汉子居然象个小姑娘似地羞红了脸,说道:“你教训得是,以后必不再躲了。”说完,急忽地跑开了。唉!真的不躲了吗?

于是,我便认下了三江做哥哥,没看那天给奶奶乐得,笑得跟朵花似的。

在这里时间长了,我才知道,这里是一个离京城很近的地方,虽然近,却很闭塞,而且这里人烟稀少,离我家最近的人家也要走上二三十里地。

转眼,新年到了,这是我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却是如此凄凉。那天北风忽忽地吹着,奶奶让三江去买了些白面和青菜,就这样,我们两人包起了饺子。这个饺子还是我提议的,因为我告诉她说:“饺子,饺子,就是交在子时,预兆了一年的好运头。”

奶奶让三江买菜的时候,他又带回了几副年画,还有一串鞭炮。却被奶奶骂了一顿,“你真是没正形,买这个劳什子干什么,不知道阿然有身孕,不能被吓的呀。”三江又红了脸。我见,忙打圆场说:“不怕的,奶奶,我也是吓大的。哥哥买鞭炮也是图个喜庆呀,谁家过年不放炮呢。”奶奶见我如此说,也就不说话了。年画是几个小娃娃,奶奶见了倒是很高兴,说:“以后,我们阿然要是也给我生这么个孙子,该多好呀!”三江在那边又塔上话来,“一定的,阿然生的孩子一定比这画上的还好看。”我听了笑了,他爹长得那么帅,我又这么美,那是当然的了。

日复一日,我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奶奶便不让我做事了。可我在现代听说,多运动对孕妇是有好处的,可以有助于生产。便对她说:“奶奶,还是让我做吧,我是闲不住的人。”奶奶也就无可耐何地答应了。

我的预产期是五月二十号左右。可日子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还是没有动静,不仅我急,就是奶奶也急。奶奶问我确定五月二十号就是该生孩子的日子,我点了点头。因为我在前世听生过孩子的表妹说过,怀孩子要280天。算算日子也就那几天了。奶奶急得象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地转个不停。我轻拍着肚子,“孩子,虽然你现在没有爸爸,但是还有妈妈啊,你怎么就不肯出来呢?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来呀?”在我的拍抚下,他在里面动了动他的小腿。这孩子就是淘气,有事没事总是踢我两下。看着我那过大的肚子,“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妈妈的肚子里安全,不想出来呀!那可不行,你要是再在里面呆下去,就是你不出事,妈妈也受不了了。你不想让妈妈撑死吧?”说完我还自嘲地笑了笑。肚子又动了两下,“咦,你还不服气呀,妈妈可要打你了。”说完,我拿手上肚子上轻拍了两下。他象是怕了,不再动了。我想起了哪吒怀了三年,最后生下来的是个肉球。便又轻抚着肚子道:“莫非你也是个小哪咤,要真是那样就算是,千万不要是个肉球呀!”听了我的话,孩子在肚中动得更厉害起来了。

就这样,到了六月中的一天,我正在堂上做饭,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于是,我大叫了起来。奶奶听到我的叫声,忙过来道:“怎么了?”见我手抚着肚子蹲在了那里,急道:“是不是要生了,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谢谢如来佛祖。快,快上床去躺下。”说完就扶着我到了床上,又冲外面喊了一声:“三江,去,烧热水,阿然要生了。”“唉。”三江在外面应了一声。

“疼啊,疼!”我大声地叫道。“怎么能不疼呢,这么大的肚子。别急,这生还得等一会呢。”老太*慰道。什么还得等一会。“我不活了,奶奶救我呀!”“唉,怎么说这样的话,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呀。”阵阵钻心的痛传来,原来表妹是骗人的,说什么生孩子就象拉屎拉不出来似的。那有拉屎拉得这么痛的呀,就跟上刑差不多了。“妈,妈妈啊。”我大喊着,眼光渐渐迷离,我仿佛真的看到了我的妈妈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又回到了那家医院,终于看到了妈妈。她和爸爸两个人相互扶持着,正在我床边低声地哭泣着。只听旁边站着的医生说:“能捡回条命,已是万幸,多亏了她的领导,要是送晚了,她就完了。”妈妈仍然在哭,爸爸说:“别哭了,快听听医生怎么说。”他又问向医生:“大夫,这孩子还能不能醒呀?”“能不能醒,我说不好。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什么?”妈妈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哀嚎起来。我的心也好难受,好想安慰妈妈一番。“那她就不会醒了吗?”爸爸又问道。“那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醒?”这回问话的是妈妈。“有可能明天,有可能一个月、二个月,甚至一年。”医生说到此,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也有可能永远不会醒。”妈妈哭得抽了过去,我的心好痛,好痛。

痛,真的很痛。痛得撕心裂肺,昏天黑地。在一阵接着一阵的阵痛中,我又醒来了。见我醒过来,奶奶才吁了一口气。“孩子,再忍忍,过了这阵就好了。”我问:“奶奶,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生呀?我不会死吧?”只见奶奶朝地上呸了一口,“说什么呢?孩子,你不会死的,只要你挺住。”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早上,一个长满了一寸头发的小男孩终于出生了。孩子长得很胖,很可爱。当奶奶把他抱到我面前时,我见他已睁开了那双眼睛。虽说是刚出生的孩子,却不见他有刚出生婴儿都有的皱巴巴的面容,脸已长开,就象是已经月余的孩子。是呀,在我的肚子中还真的多待了近一个月呢。这孩子刚生下来只哭了两声,就不再哭了,此时,只是睁着那双单眼皮的大眼睛,黑眼球在眼眶里转呀转呀地看着我。是的,是个单眼皮的小男生。那眼睛象极了楚亘。我见了心里忍不住又酸涩了起来,把他递给奶奶。

可我的肚子怎么还这么大呀,哎哟,不好,它又痛了起来。见我又叫了起来,奶奶道:“是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呀?可能又要生了。阿然,你一定要挺住呀。”这一回不象刚刚生那个婴儿似的那般费劲,很快就生了下来。我听见从奶奶口中惊呼一声:“天呀!”我忙问道:“怎么了?”“没什么。”我见她没说真话,便对她说:“奶奶,给我看看。”她却说:“没什么可看的,是个死婴。”我“啊!”了一声。心里又一阵难过,说道:“还是给我看看吧!”我看着奶奶手中的死婴,还是个男孩,想是已死了多时,身上瘦得干干的。我便忍不住哭出声来,用手遮着眼睛,对奶奶道:“埋了吧。”“哎,”奶奶应着,把三江叫了进来,拿出去埋了。

许是那时候落水时泡到了,还可能是孩子在肚子里待的时间太长了,从此之后,我便总腰痛,而且还变得畏害不怕热起来。

看着沉睡在怀中的孩子,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奶奶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但我却仍在犹豫不决。奶奶说她要给他取个小名,叫‘狗儿’,好养。我说不如叫‘小鱼’,好听又应景。可不是吗,这孩子在娘肚子里就天天吃鱼。至于大名,还得再思量思量。

小鱼,小鱼,你知道妈妈有多爱你吗?你知道妈妈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我现在才知道有了孩子,人就不一样了的道理。也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一句话叫:‘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我轻哼着那曲摇篮曲。孩子,你可知道这首歌我曾给你的爸爸唱过,可知道,我和你爸爸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呢!孩子在我的怀中睁着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睛,象极了小时候在一篇文章中描写的‘象是在白色的水银中裹着的黑水银丸’。原话是不是这样写的,我记不太清了,反正大概意思是如此。

小鱼很是伶俐,这不,出生还不到四个月,就会翻身。咿咿呀呀,似乎就想要说话了。

这孩子做什么都比其它孩子早,都比他们快,连奶奶也说:“这是个神童呀!在娘肚子待的时间比别人长,可这学东西怎么就比别的孩子快这么多呢?想当初,三江是五个多月才会爬的,一岁多才会走路,到了近两岁才会说话。可你看这孩子,才半岁就会走路了,八个月就开始叫妈妈了。”

我看着那个在地上扎巴扎巴在走着的小鱼,心里充满了满足。

我来到淮朝的第三年春天的一天,小鱼还有二个月就满一周岁了。而已经是二十岁的我,却仍象是十八岁时一样,看上去依然青春年少。我站在茅草屋外,看着在那里玩着蚂蚁的小鱼。“妈妈,看虫虫。”他把一只蚂蚁放在手心,举起来给我看。“那不是虫子,是蚂蚁。我纠正了他的说法。可他却不知道蚂蚁该怎么说,嘎巴嘎巴嘴之后,还是那句‘虫虫’。我笑了。

这时,从远处走来了几个人。我见是一个少爷,后面有二个奴才,旁边还有个象是师爷的人跟着。那少爷走到近前,看向我。我见他看我的眼光有点猥亵,就走过去抱起了小鱼进了屋里。那少爷竟跟了进来。因为奶奶出去买盐还未回来,所以家中就我和小鱼两个人。我问道:“你跟进来做什么?”只见那个少爷,先是奸笑一声,然后说道:“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小娘子这样的美人呀!”说完这句话后又看了看屋子,说道:“这个小破窝棚,可真是委屈小娘子了。这样吧,你同我回去,必要让你吃最好的,住最好的。”我冷冷一笑,“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小女子福薄,可受不起。”“怎么受不起,受得起,受得起。”说话的是后面跟进来的师爷。“嘿嘿,你看,这是上好的玉镯,来,我给你带上。”说着,那个少爷从袖中掏出来一只玉镯,就要往我手上套。我一推,把他推到了一边。那个师爷马上道:“你这个女子好不识好歹,我们周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扭捏什么。”那个少爷听了他这句话,就来搂我,我奋力推开他,回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便把那个周少爷打恼了,他猛地抱起了我,往床上一扔,说:“你还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叔父可是京城太守,你从我还好,我就给你个名份。若是不从我,嘿嘿……”接下去的话,他也就不说了。但我却听明白了,如果不从,必是叫我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是被奸杀。

他在扒我的衣服,小鱼上来拉扯着周少爷,一边拉,一边还挥着小拳头,打着捶着。那周少爷一挥手,把小鱼甩到了一边,回身命令到:“快,快把这个小孩给我拉开。”于是,那两个家奴就上来把小鱼抱开,小鱼一边挣扎,一边哭道:“放开妈妈,放开妈妈。”“妈妈,这是什么可笑的称呼?”那个周少爷哈哈大笑起来,可一低头,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就直了。我伸手插向他的双眼。“啊!”他惊声尖叫起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猛地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就要向外跑。可我却忘了还有个师爷在屋子里,我被那个师爷又丢到了床上。

此时就见那个周少爷揉了揉被我挫伤的眼睛,睁开了眼,一把又把我扯过去。狠狠地说:“真是个不识好歹的贱人,我看你还往那跑。”说着,又来脱我的衣服。这时,就见一人冲了进来,是我那位哥哥——三江。他一下子就把周少爷给拎了起来,向外扔去。那师爷吓坏了,急忙去阻拦。但我那哥哥可是穷苦人出身,他怎能拦住他,最终还是把那只色狼给扔了出去。小鱼跑了进来,抱着我喊:“妈妈。”

外面传来了哀号的声音。“你小子给我出来。”外面又传来了叫喧声。三江对我说:“你就在屋里,不要出去。”说完就冲了出去,我不放心,也跟了出去。我见那个周少爷、师爷还有那两个奴才在那里喊着。三江甩开膀子,“你们是要一个一个上,还是群殴。”那个周少爷想也没想,就说:“给我一起上,谁把他给我拿下,少爷我有赏。”那两个奴才一听此言,拼着上前,却不是我那哥哥的对手。左边抡倒一个,右边又摔倒一个。那个周少爷也上来,被三江推了一个狗吃屎。三江又上前用膝盖抵住那个淫贼,说:你还欺不欺付人了?那个周公子觉得特别没面子。“就见小鱼拍着手,笑道:“好,好呀,。”正在这时,奶奶从外面买盐回来了。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那个少爷的狗奴才师爷一把勒住脖子。“你快放了我家少爷,要不我勒死这老太太。”我们都惊住了,我和三江一起喊道:“奶奶。”小鱼也哭了出来,“太婆婆。”

就听此时“啊”的一声传来,我见三江忽地倒地,鲜血从他的身上流出来。只见那周少爷手中拿着一把刀,刀尖上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自己似乎也吓坏了,不知所措,最后把刀给扔掉了。他爬起来,对着那个师爷和两个奴才一挥手,“走。”就这样,这几个坏蛋跑掉了。

我扑到了三江的身上,急切地问道:“哥哥,你怎么样?”显是那个狗少爷的刀正中要害,是从后背心捅进去的。我上前时,人已经不行了。就听奶奶一声,“我的孙儿呀!”老人家也背过气去了。

我放下已经咽了气的三江,冲到老人家的身边,“奶奶,你醒醒。”小鱼也跪到了奶奶的身边,“太婆婆,怎么了?”奶奶终于醒来了,第一句话就问:“三江呢?我的孙儿呢?”我泪如泉涌道:“已经过去了。”“天呀!”奶奶大哭起来。“奶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哥哥。”“冤孽呀!”她冲天喊道。“奶奶,你打我吧,骂我吧!”我把老太太的手拿起向自己的身上打去。奶奶把手抽了出去,对我说:“孩子,这都是命呀!你也不要怪自己了。”我将奶奶扶起来,进到屋中。

一连几天,奶奶都不说话。终于,在三江发丧的那一天,她把我叫到近前,“阿然,奶奶也没什么日子好活了,这些钱你拿着,好好生活吧!”我含着泪摇头。“不,奶奶,你别这么说,这钱,我不能要。”穿着孝衣的小鱼也嚷道:“我不让太婆婆死。”奶奶抚了抚小鱼的头,“好孩子,太婆婆也舍不得你呀,但人总有一死,我看我是躲不过了。”老人家说完就咳嗽起来了。就这样,在三江死后还未到七日,奶奶也过世了。

瞧着冷冷清清的屋子,看着奶奶留给我那有限的铜板。我想,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虽然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待得最长时间的地方,我也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我带着小鱼开始了我的流窜旅程,这一回同在花家大院不一样,这是一次真的流窜旅程。

我知道自己长得美,不想因为我的美貌再惹上任何麻烦,所以我尽量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弄得认识我的人都认不出我来了。我用锅底灰抹了脸,有的时候,走在路上,没有锅底灰,就随手捡把泥土,涂在脸上。要是下雨了就更好办了,有什么能比泥水能更好地装扮和掩饰一个人呢。

就这样,我带着小鱼,走啊,走啊。有一天,小鱼问我:“妈妈,咱们这是上那儿呀?”上那,我也没有目标,这是一个没有目的地的旅程,我只能骗他说:“小鱼不是总朝我要爸爸吗?我们去找爸爸。”“噢,那爸爸也会找我们吗?”“会的。”小孩子真是好哄,他高兴地笑了。

可走了没多久,铜板就用光了,马上就要饿肚子了,怎么办。我看着那个被奶奶收藏了很久的翠玉耳环,不知道,只一只有没有人要。我拿着它到了一家当铺,把他交给掌柜的时候,只见他看了看,道:“倒是件好货色,可惜就一只。”我露出了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和小鱼那面黄肌瘦的样子,掌柜地也露出了怜悯的神情,对我说:“大嫂,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不如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必让你母子吃饱穿暖。”我高兴起来:“大叔请讲。”那掌柜的又道:“皇宫中正在招太监,不如把这孩子送进去,这样,你们母子就都有活路了。”“你说什么,你这不是害我吗,我的儿子饿死也不会去做什么太监。”我激动地说完,抱起小鱼就向外走去,可走到门口就瘫倒在了那里。“你看看,大嫂,我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那掌柜的仍在那里说着。

这时就听他旁边的二柜说道:“大掌柜的,难道你忘了大皇子不是要招几个小童服侍吗?”“噢,对对,要不,让你儿子到宫中给大王子做小童,我看你儿子长得眉清目秀,说不定大王子会喜欢。”给大王子做小童,大王子都那么大了,还要小童干吗?见我露出了疑问之色,那个掌柜的又说:“你是怕你儿子进宫会受虐待吧,唉,不会的,你不知道大王子有多可爱,有多好。你放心地让他去吧。”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大王子呢,我心中的疑惑更深,在我的印象中大王子是一个趾高气扬,傲慢的人。“大王子多大了?”我问道。“六岁呀!”他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好象不明白,我怎么会不知道大王子多大了。“六岁,怎么会六岁呢?”见我问得唐突,二柜笑道:“世人都知道大王子六岁,你难道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吗?”我虽然在这个国家,但以前我一直待在家中,我怎么知道现在已经换皇帝了呢!

于是我又问道:“现在的皇帝是谁?”那个二柜又答道:“当然是我们英明的平宗陛下了。”“我问是高宗的第几个儿子为帝?”我不放弃地又问。“算了,算了,这就是个疯婆子,不要理她了。”掌柜的说道。我依然不依不饶地问道:“快告诉我,究竟是几王子当政,是不是八王子?”“当今皇帝的名次也是你叫的。快叫人把她撵走。”果然是楚亘。我一猜就是他,当时只有他和大王子有这个能力争帝,而如今的大王子只有六岁,想当时我看见他时,也不过三、四岁,现在小鱼都二虚岁了,算算必是他了。

这时,从柜台里走出来个伙计,把我硬拉了出去,出去时,我听到那个二柜说:“可惜了那孩子!”我抱着小鱼向前走去,却听方才把我们拉出来的那个伙计叫道:“等一下。”闻言,我收住脚,“给,这是你的耳环,还有这几个铜板,是掌柜的赏的。”说完把这些东西放到了我的手中,跑回去了。

我拿着这些铜板,心里难过得要命, 这跟乞讨有什么区别。可看了看那饿得又瘦又小的小鱼,我怎能忍心让他再受冻挨饿呢!“让你去陪大王子,你愿不愿意?”我问道。“我不愿意,妈妈,我要同你在一起。”“可是这样你就不用受饿了,就能吃饱穿暖了。”“我不要吃饱穿暖,我现在很饱,也不冷。”小鱼说完还拍了拍瘪瘪的肚子。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一把抱住小鱼,“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呀!”小鱼替我擦了擦泪水,“妈妈,不要哭,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妈妈吃饱穿暖。”我哭得更厉害了。“走,”我拉着小鱼,“妈妈去给你买吃的去。”

晚上,在破庙中睡觉时,许多前尘往事都涌上心头。我想起了与楚亘第一次见面,还有那次他喂我吃药以及在湖边我拍着他,为他唱摇篮曲,直到在温水泉旁的定情,还有我送他的那个双面绣做的屏扇。他还记不记得我,想是早把我忘了吧。看了看熟睡中的小鱼,不禁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呀,那个在皇宫中的大王子是他的儿子,难道这一个就不是吗!

我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明天,明天该怎么办呢,就算是手里还有几纹钱,可后天呢,大后天

呢?虽然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我的路究竟在那里呢?我突然有个想法,要不回去找楚亘,他怎么也不会看着我饿死吧,再说还有他儿子呢,对,明天就去找他。

第二天,我带着小鱼依然向前走着。我知道我是不会去找他的,死也不会。

我们就这样没有目的地走着,有的时候要到野地里挖些东西,有的时候还要靠别人的救济生活。有一次,饿得实在受不了,我一屁股就坐在了路边。这时,有个人从这儿走过去,扔了一枚铜板。接着又有一个人走过去,也扔了一枚铜板。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乞丐吗?我蹭地站起来,“把你们的铜板拿走,我们不是乞丐。”可那两个扔了铜板的人却看了看我们的衣着和形态,摇了摇头,走开了。我低下头看了看身上,早已是衣衫褴褛。再看看小鱼,已经饿得快没气了。没有什么尊严可言了,那就放弃吧,为了活下去。

就这样,我们一路走,一路乞讨,到了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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