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大结局(上)(1 / 1)
白月轻轻开口:“你还真是悲哀啊。”浅夏闻言,转过头去,笑的花枝招展,说道:“再悲哀,也不及您中毒了悲哀啊,瞧您这花容月貌,哎!”浅夏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白月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才没工夫开玩笑,不一会儿,白月的眉又舒展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道:“您不觉得,关公面前耍大刀,很无聊吗?”浅夏回过头来,微微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月笑的更加妖媚,轻启朱唇:“用毒,我白月还轮不到一个黄毛小丫头指点!”
浅夏微微一怔,这倒是不假,白月武功上呈,用毒甚至比有着妙手毒娘称号的晚霞还厉害,但她始终是中毒,会用毒,不代表会解毒嘛。想到这儿,浅夏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心中更是又嚣张了几分,也放宽了心和白月对峙。
白月伸手捻起右边盘子上的一枚龙眼,扔进嘴里,嘴角溢出一些汁水,掏出帕子轻轻擦去汁水,这一举动则是十分优雅动人,在浅夏的眼里却是十分扎眼。都这样了,还有脸面吃她逍遥王府的东西!看来这白月,是底气十足啊。
白月食完了那一枚龙眼,笑道:“听说,前几天在王爷娶妾的婚典上,您拿出了一把人皮扇,可否给瞧瞧?”
说到这儿,白月显得有些激动,实际上,这次她就是为那把扇子来的。婚礼那天,白月派人去盯梢,回来的人说浅夏曾拿出一把人皮扇,那把人皮扇上的皮上,有一个很特殊的标记,那是一块水滴形的胎记,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浅夏这些年的举动她都有观察,就只有三年前浅夏整自己的姐姐洛无泪的时候,得了一把人皮扇,那人皮扇还是洛无泪的皮缝的,只可惜,洛无泪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莲初九。
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一段污秽的记忆,那真的是一段不堪的往事。
那时……她被下药,曾经怀过一个女儿,并且生了下来,放在了原来的碧水门门口,那孩子也有同样的胎记,本来年少时为自己的前途狠心,现在知道了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自己竟然认为洛无泪就是自己的孩子!现在竟然想去追查到底!
浅夏听到了这句话,心中不禁疑虑过多,这个白月怎么会想要看看那把扇子,哼,那把人皮扇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她要想看,就给她看看,顺便看看这个白月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浅夏吩咐着身后的彩莲:“去把我闺房里梳妆台下的那个长盒子拿来。”
“是。”彩莲咬牙暗暗隐忍,好歹她也是威名四方的四大天刹之一,竟然让她去做这种小丫头做的事情,这浅夏真是不知好歹,当初她们四姐妹一路支持浅夏坐上碧水门门主的位置,现如今她却如此恩将仇报,早晚会遭报应!哼,爬的越高,摔得越惨,她替浅夏瞎担心些什么。
想完彩莲就默默去拿东西了。
拿来了那个小盒子,浅夏就看也不看的给白月,白月笑意盈盈的接过,打开仔细一看,上面的皮上果然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她有些漠然,这已经是意料之中了,今天来就是确认一下罢了。
白月起身欲走,浅夏却说:“那件事,嗯?”浅夏故意说到一半,她不相信白月猜不出来。白月转过头来倾城一笑,说道:“你不用期盼了,我是不会帮你的。”哼,帮着外人整自己的亲生女儿,怕是她疯了也不会做吧。
浅夏站起身来,显得有些惊诧,不会帮她?白月有什么理由会不帮她?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心中一串火苗窜上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站住。”浅夏喝到。白月回头,说:“怎么,王妃想请我在逍遥王府住一宿?”浅夏听完这话,心中怒火更胜,指着白月说道:“你以为这逍遥王府任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朝阳,彩莲,上!”
话落,身后两道身影就跳出来,两道暗器飞过来,白月眉头一皱,两个武功不好也不差,很难缠。
翻身躲过暗器,手中多了两只毒针,里面装的是曼陀罗花的剧毒,而且还被她加了点儿料,指甲盖那么多的粉末就可以毒晕一只猛兽,两倍就可以毒死人。白月的眸子一寒,手中的毒针已经飞出去,对面的朝阳和彩莲已经痛苦的倒在地上,这一动作不像刚才吃龙眼的优雅,而是干净利落,快、准、狠。
浅夏并没有预料到白月竟然有这样的身手,不一会儿,自己也被打倒了。
“浅夏王妃,你以为如何?好,现在告诉你,洛无泪是我的女儿!”白月冷笑一声,向着院外扬长而去。外面的莲皑心中不禁波澜万千,初九是白月舞姬的女儿,啧啧!得回去看着初九,或许白月舞姬会去找她,以初九的性格,跟白月舞姬打起来也不一定,那初九跟自己的亲生母亲打起来,不是太可笑了吗?
莲皑一出去,就遇到了初九,初九和小豌豆像是找他很久了,初九的表情非常不好,皱眉说道:“楼主,你去哪了。”
莲皑连忙点头,听初九的语气,应该还没有遇到白月,还好没遇到,要是遇到了,可就麻烦死了。莲皑有些敷衍到:“还是先走吧,今天是丰瑞节,可千万别让画未他们等久了。”
说到这儿,初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又说道:“别了,你可千万别去打扰他们。”
莲皑心中不禁有些高兴,却又装出无奈的样子:“那就好吧。”说完这话,就遭到了初九身边小豌豆深深的鄙视,爹爹表面上这样无奈,实际上谁不知道他可高兴了,高兴什么?那还不是高兴和娘亲独处。莲皑向小豌豆投来斥责的目光,意思就是我是你爹爹,你不是和我统一战线的么,要是你敢鄙视我,我就不给你买好吃的了!
初九简直无语,这两人在这儿当着她的面用眼神对战呐。“走了。”初九落下这两个字,就默默溜走了。
小豌豆见形势不对,连忙说:“娘亲,等等豆儿!”说完就追上去了,莲皑扶额,随即也跟着上去。
刚一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白月,白月显得有些激动,看见了初九,脸上的喜悦便无处可掩饰,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家面前。“女儿。”白月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
初九有些迷茫的一笑,什么女儿?白月有女儿吗?
一旁的莲皑头皮发麻,惨了惨了,事情要曝光了,白月要真情流露了,初九要发飙了!
白月上前一步,握住初九骨节分明的手,说道:“泪儿,我就是你的娘亲啊。”初九的身子微微一颤,白月知道自己是洛无泪这件事并不奇怪,但她刚刚说……她是自己的娘亲?不可能,这个白月她是疯了吧!
白月眼中更加辛酸,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在初九的手上,初九冷笑一声,说道:“白月女王,您是想要在场的众人误以为我是在欺负您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吗?”握着的那只手僵硬了几秒钟,有又握得更紧了些,只听见一阵盈盈的笑声传来,说道:“娘亲错了,你是叫九儿。”
初九抽离自己的手,说道:“您这是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个孤儿罢了,被长笙楼捡到,怎么会有您这么尊贵的娘呢?”边说着,初九便在心里疑惑了,白月和自己并无太多交集,怎么会这么热络的说她是自己的娘亲呢?说是想要巴结她,笑话!堂堂一方女王,会来巴结她一个不涉朝政的小小夫人?
难不成,白月得了失心疯吗,这个说法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现在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赶紧逃离开这个白月的视线,真是太难缠了,她可没时间在这儿跟白月扯淡,矮油,她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初九勾起了唇角,假笑到:“真是抱歉啊,我还有事儿,再会。”说完就拉着小豌豆走了,莲皑连忙跟上去。
白月微微一惊,心痛极了,都是她的错,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抛弃。
莲皑眉头紧皱着,不肯舒展开来,他快步走到初九面前,说道:“初九,白月,说的是真的。”初九匆忙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回过头来望着白月的方向,又望望莲皑,停下的脚步又迈开来,相反走得更快了。莲皑在后面愣了一下,随即跟上去说:“是真的,我在逍遥王府听到的。”
初九的身子僵在那儿,这种事,楼主不可能开玩笑,这么说,白月真的是她的亲生母亲。
身旁的小豌豆不懂事儿的添油加醋到:“这么说,那个漂亮阿姨是豆儿的姥姥?”听完了这番话的初九猛地回过头来,向着白月的方向大步走去,莲皑生怕初九做出什么事儿,急切的喊道:“你干什么去!”可是初九的人已经在白月面前了。
“白月女王,您不是说我是您的女儿吗。”初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低下头继续说道:“说话要有真凭实据,那就,滴,血,认,亲。”白月本来就比初九的个头要高上些许,她猛的站起身来,说道:“九儿,这么说,你愿意认我这个娘亲?”初九抬起头和白月对视,说道:“是不是,验了才知道。”
莲皑有些惊诧,以初九的性格,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实属难得,他赶紧去找来一碗清水,给初九和白月,莲皑望了望四周,没有一个人在,这是一条小巷子,应该不会有人在。
初九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挤出一滴血在碗里,白月亦是如此,两滴血好像并不太和谐,并没有相融,就在初九准备放弃的时候,两滴血融在了一起,就像是同一滴血一样,这个结果,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感到惊讶,而是叹了一口气。
初九吮了吮割破的手指,拉着小豌豆转身离去。
莲皑回头看了一眼白月,也无声地走了。
与此同时,逍遥王府,浅夏早已收拾好这狼狈不堪的场面,也命人将朝阳、彩莲二人的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听闻君亦痕去了花园,很是欣喜,精心打扮一番后,急忙前去花园里,准备和君亦痕来一个“英雄偶遇佳人”。走到御花园里面,才发现湖边的亭子里,君亦痕正在和无霜赏景,在场的丫鬟管家都议论纷纷。
“你看,王爷和二夫人多温馨啊。”一个丫鬟满脸羡慕的说到。
“那是,人家是两口子嘛。”老管家捋着胡子,欣慰的笑着。
走到不远处的浅夏又急又气,那个贱人又跑来勾搭王了,今天是丰瑞节,她才是王的王妃,按理说王也应该跟自己在一起才对。想到这儿,浅夏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狡黠,提起裙子,走向亭子那边。无霜见浅夏来了,礼貌的福了福身,说道:“姐姐今天真美啊。”
浅夏心中骄傲万分,今天她故意不穿的太艳丽,而是清新秀丽又不失高贵优雅,这无霜再得人心,容貌却是永远都及不上她的。不过,仇还是要报的,人还是要整的,上次这个无霜整她的事儿还没了结,谁曾想又来婚礼给她办这茬,这下子这梁子可是结的不浅啊。
浅夏笑道:“王,刚刚丞相大人来找您了,您就先去吧,也好让我们姐妹两个,唠唠家常。”君亦痕欣慰的笑了笑,浅夏倒是也应该反省过了,不然又怎么会如此和善,他拍了拍无霜的手,对着浅夏说道:“无霜对这府里不熟,你要好好对她。”浅夏又说道:“那是自然,妹妹当真如此惹人怜爱,我这做姐姐的又怎么会对她不好。”浅夏却又在心里冷笑,我好好对她?太天真了,我是来要她命!
目送君亦痕离开以后,浅夏悠然自得的坐在大理石石凳上,说道:“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呢,也不用再装小白兔了。”无霜一脸不解的问到:“姐姐,什么是装小白兔啊。”
这一句话把浅夏激怒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你这个贱人,还要装多久。”
对面的无霜听完了这一句话,泪如泉涌,却又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拭泪,见仆人们看见自己哭了都去通报君亦痕,眼睛的可怜立刻变成邪魅。她走到亭子边去:“你何苦针对我呢,和我斗没有好下场的。”
一边的浅夏红了眼睛,这个贱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这时候浅夏已经顾不得一切,冲上去揪住无霜的两肩,疯狂的摇着,突然,浅夏一只手移动了一下,无霜见君亦痕已经回来了,就往后面一倒,整个人顺利的倒进池子里面。无霜在池子里挣扎着,水花溅起了两米高。“救命啊,王——救我啊!”
刚刚到亭子的君亦痕瞧见浅夏“推”无双的这一幕,愤怒的冲上去,指着浅夏:“你这个毒妇,屡次三番伤害无霜,无霜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浅夏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并没有推这个贱人啊,她是怎么掉下去的,难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可是冬天的池水这么冷,她就算要诬陷她,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吧。
可惜啊可惜,浅夏猜错了,这一切都是有谋划的,不然无霜怎么可能把性命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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