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再遇澜桥(1 / 1)
“初九。”画未喊道。
香床上,那静静躺着的初九咻的睁开了眼,缓缓开口:“怎么了。”画未皱起了秀眉,问到:“怎么回事。”
初九轻笑,说道:“我没事。”
画未长叹一声,将初九扶起来,说道:“你就只是怒火攻心导致的呕血,需要静养。”初九点头,静养也就是卧床几天后再多豁达豁达就好了,碍不了大事儿。
初九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问到:“豆儿呢?”画未轻皱眉头,这样了还想着那个孩子。
画未为初九盖好被子,初九却说:“我想喝粥。”
画未闻言,点了点头,就去小厨房熬粥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初九都是在咸福宫度过的,偶尔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也没有踏出咸福宫半步。
两天就这么过去了,初九感觉在屋里呆的闷极了,就想出去了走走,一直劝到了晚上,画未更不答应了。
初九皱眉,明天莲皑就要回来了,那自己估计一个月出不去这咸福宫了。小豌豆见画未怎么样都不为所动,也跟着劝:“姨,让娘亲去吧。”说着又开始卖萌。
画未实在受不了小豌豆的小萌样,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画未又说:“可是……”小豌豆冒出头来说:“我会保护娘亲的。”画未叹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初九和小豌豆赶紧要走快走。
初九和小豌豆悄悄溜走。
后山——树林。
初九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夜晚虽然冷飕飕的,但是这股凉风,却不失大自然的韵味,比咸福宫中熙熙攘攘的更让她容易接受,更让她舒服。
小豌豆开心的躺在草地上,初九把小豌豆抱起来,说:“豆儿小心,草地上很容易有蛇。”
听完这话,小豌豆趴在初九身上不敢下去了,初九轻轻笑道:“不过蛇更喜欢白天出没。”小豌豆还是就这么趴在初九身上,不敢下去。
“乖啦。”初九把小豌豆放在地上。
后面的树丛突然一阵晃动,初九警惕的把小豌豆护在自己身下,轻轻说:“豆儿别出声。”小豌豆听到初九的这句话,就不敢动了,紧紧地抱着初九的大腿。
一道黑影飞速的从树丛间掠过,瞬间移动到离初九和小豌豆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初九看不清对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对方没戴面纱。
这么不谨慎,很容易被人拿了把柄,甚至暗杀掉。
初九安慰好瑟瑟发抖的小豌豆,运起轻功向对方奔去,一时间,风也被两人的速度带动起来,狂风卷席。
狂风中,她恍惚看见了对方的容颜,。
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熟悉的让人窒息,那张脸曾经笑得那么阳光,曾经让她心痛不已,曾经为她自己倾覆,天下。
澜,桥。
她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站在那儿,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从眼角流下,划过她的脸庞,流到她的嘴角,那滴泪,说不清的苦涩。
喜悦、悔恨还有心酸流溢在她的心头,喉咙中酸酸的,她想开口,想唤他一声澜桥哥哥,可是这一瞬,千言万语都涌不出,她不知是怎么了。
不知究竟是见到故人的兴奋而一时语塞,还是觉得愧对于他的无话可说。
对面的人见初九停下来了,顿时呆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利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初九擦干泪迹,脸上的表情刹那消失,变成了疯狂地喜悦,扭过头去接小豌豆,想让小豌豆认这个义父,他眼中的冰冷无处可藏,他认为她是想逃跑。
当初九接触到小豌豆,剑已经插进了她的腹部半寸。
她回过头来,还以为澜桥只是一时失手,血从口中涌出,她却把剑轻轻拔出来,将小豌豆推到澜桥面前,说道:“豆儿,快叫义父。”
可惜,澜桥现在只是一只魅,无心,无情。
他的剑向小豌豆刺去,初九一惊,转身替小豌豆生生挨下了这一刀,她重重的倒在地上,无任何反抗之力。
小豌豆见初九被澜桥打落在地上,哭着抱住初九,澜桥走到初九母子面前,轻轻蹲下,从后面拿出一把匕首,向小豌豆刺去。
初九无比惊恐,澜桥,你怎么了啊,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泪又悄悄滑落,苦涩的一滴泪落在了澜桥的手上,澜桥只觉得手背上一滴冰凉的液体在流动。
那液体,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熟悉,这么让人觉得难受?
脑海中总是有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身影,好熟悉,好像就是自己正在折磨的这个女人,不,那是谁?
真的好难受,喘不过气来。
“澜桥,你怎么了!?”初九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跑过去抱住澜桥。
他只是紧紧捂住太阳穴,也不说话,不吭声,妖媚白皙的额头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澜桥……痛就喊出来。”初九抱着他,用尽臂力,想要温暖他,根本不管自己的痛,不管自己的鲜血正在流。
澜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小豌豆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只在那儿喊着娘亲哭。
澜桥把初九一把推开,在地上不住地挣扎。
初九又连忙跑上去,却被澜桥一掌轰开飞去了好远。
五脏六腑都似乎裂开了,初九捂住胸口,想说话,却只觉胸口焖痛,嘴角流下一抹血红。
她是不会对澜桥出手的,哪怕是死,也不会。
三年前已经伤他透顶,现在怎能忍心下的去手?
澜桥又是“轰!”的一掌,一棵几十年的大树都被轰倒。
初九再次抬眼,只见眼前一片模糊,澜桥已经运起轻功飞远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初九脑袋一黑,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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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脑袋疼,就这么点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