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1 / 1）
距离柳清寒进镇采购没有几天，村子里就如火如荼地开始筹办祭祀所需的一切。柳清寒正站在山坡上享受晨风，突然听到柳妍在下面喊她，“柳清寒！你快下来！今年你也要参加祭祀舞蹈了！”
柳清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让柳妍这样大声喊着。柳妍可以说是柳家村最美的一朵花，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格中还有点橙国的温柔婉约，更重要的是她从种田织布到筹办祭祀都十分擅长，村里无论大人小孩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柳清寒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去，柳妍帮着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然后带着柳清寒向晒谷坪走去，“你想在外圈还是在里圈？虽然你今年刚刚八岁，但是个子蛮高的，站在外圈里圈都行，你自己选吧。里圈就是里篝火比较近，容易热，但是出了什么小差错不会被发现。”
柳清寒淡淡一笑，“外圈就好，我也不搞特殊，而且我相信我能够胜任的。”
祭祀的舞蹈其实没有太多复杂的动作，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记清排列组合的顺序，以及掌控每一个动作的速度。这几天，八到十二岁的孩子们把这块晒谷坪用作了练习的地方，每天的任务就是不断的练习、排演，争取做到祭祀那天不出差错。
柳玉芽也在新加入的行列中，不过由于她各自比较矮，只能站在外圈。柳孚是去年加入的，在休息时，他会跑到柳清寒这边，问问两个小姑娘的情况，告诉她们一些小窍门之类的。
“他一定喜欢你……”柳孚回到他好友那边以后，柳玉芽闷闷不乐地说道。
柳清寒正拧开水壶，她慢慢地喝了一口，拧好放回地上才悠悠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喜欢我？为什么不是关心一下新加入的女孩子？”
“那边还有个毛头小子，柳孚从来没去和他说过什么。”柳玉芽的脚在地上画着圈圈。
“人家柳少康和你同岁耶，你是毛头丫头？”柳清寒开了个玩笑，不过她脸上没有多少笑容，让人看起来十分诡异，“他自己主动就跑到柳孚那儿去了，自然不用他过来关心。再说了，喜欢不喜欢的，现在说都没什么用不是吗？一切都得等到三年后，那时候我就十二岁了。”柳清寒的眼神十分的向往，不知是向往事情的本身，还是向往着长大。柳清寒是在春天出生的，刚好在播种完之后几天，当年村里人都夸她懂事，知道不能打扰大人播种。
祭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柳清寒虽然自信满满，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以往每年都是和爸爸妈妈站在一起，围观那些哥哥姐姐的舞蹈，今年却要开始上场跳舞了，也不知她能跳三年还是四年。柳清寒的心思飘远了，还是柳玉芽戳了她一下才清醒过来。
祭祀舞蹈很顺利，哪怕是柳玉芽上场前紧张的不得了，也没有出过岔子。这套动作他们看过很多次了，有练习了好几天，自然是不会出错。结束舞蹈后，他们这群孩子站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分享着自己的心情。篝火旁，柳家村年龄最大的老爷爷老奶奶念叨着什么，无非是乞求神灵保佑接下来一年能够丰收。
“柳清寒！”柳清寒感觉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四处张望着，看到了向她走过来的柳孚，便回应道：“柳孚哥，有什么事吗？”由于周围十分嘈杂，她不得不大声地说着。
“没什么事。”柳孚说道，他的笑容还如往日一般温暖和煦，只不过由于今天参加祭祀舞蹈，所有人脸上都被画上了特别的花纹，所以显得十分搞笑。
“噗嗤……柳孚哥你这个样子好好玩……”柳清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能让清寒妹妹笑出来，我就满足了。”柳孚颇有深意地说道，“我就是过来恭喜你，第一次参加祭祀舞蹈就表现得很棒。”
“谢谢。”柳清寒礼貌地笑了笑，“大家都表现很好啊，柳孚哥找过玉芽了吗？”
柳孚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尴尬，“我先看到你了，于是就过来了。”
“我已经收到了柳孚哥的赞扬了，柳孚哥你可以去找玉芽了。”柳清寒豪无所觉地说道，“哦，还有少康，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参加祭祀舞会……”
“啊，我看到少康了，我先走了……”柳孚匆匆告别，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郁闷死。柳清寒轻轻地哦了一声，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祭祀仪式上，此时已经接近尾声，大人们将篝火灭掉，将木头移开，从地下刨除一大片烤红薯。这个仪式象征着上天将食物赐给人们，不过在柳清寒这样的小孩子心中，这个仪式的唯一意义就是可以吃烤红薯了。
柳清寒拿了两个烤红薯就向外挤出去，她招呼正努力往里挤的柳玉芽道：“我拿了两个，一起吃吧！”柳玉芽便挤出来，两人一起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剥皮吃红薯。
“咱们这些参加祭祀舞会的孩子休息的地方，明明离篝火很近啊，为什么我斗拿到了你还没有挤进去？”柳清寒不解地问道，本来就是为了能让他们都能拿到烤红薯补充体力，才有了这样的安排，谁承想柳玉芽还是没拿到。
“我……”柳玉芽的脸红了起来，不过有脸上彩绘的遮挡，别人倒也看不出来，“柳孚找到我……夸我跳得好……我就……”
反应慢好多拍的柳清寒这才抓住一点苗头，“你喜欢他？”
柳玉芽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谁不喜欢他呀……也就是你，什么感觉都没有……”突然想到什么她有些落寞地说道，“说不定三年后只有你不回来……也难怪柳孚他喜欢你……”
“三年后的事情那都是未可知的，而且你怎么看出来柳孚哥喜欢我的，不可能吧？”
“你……你个呆瓜，不要跟你说话了！”柳玉芽故作生气地转过身去，柳清寒凑过去咯吱她，两个人笑闹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