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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心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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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珏耳边传来女人们的嬉笑声,他抬眼向亭台望去,见那里坐了三个女人,便问了李德张道,“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不呆在自个儿宫里,倒全跑出来了。也不怕冻着她们的嘴。”顾珏转身欲走,便听了李德张回道,“回皇上话,只有惠妃娘娘。”他届时停了脚步,挑了眉头不解道,“哦?那是......”

那两名妇人虽然不是背对着他,但也让梅花掩映着,看不清面容,他正犹疑着,旁边的李德张忙回道,“是奕王妃和毓王侧妃李氏。奴才听说,惠妃娘娘见这两日浣梅园里的红梅开的正盛又赶上昨日下了雪,所以邀了两位前来一同赏梅。”

夜深,宫灯四起,盈可菁坐在宛春宫前的石凳上望着茫茫夜色等待着。冬夜里北风刮人,脚边虽有炉火,可还是耐不住这冰冻的天气。瑾霜见她没有回去的意思,便取了暖炉捂在她手心道,“娘娘,外面天寒地冻的不如到里屋吧。这么晚了皇上应该不会来了,小心身体要紧。”

她没了以往尖刻的口吻,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今天一定会来,屋子里暖烘烘的,倒是让人不清醒。”

“奴婢愚钝,既然娘娘一早便知道皇上今日会去浣梅园,为何不留住皇上?”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不觉在心中连连叹气。“如今的我,还留得住他吗?”昔日的恩宠不在,宫里登高踩低的法则浇灭了她高门小姐的锐气,原以为皇上会念及往日的恩情,会记得他们初见的时光,可她错了,甚至错的离谱。她虽然还记得那个开满樱花的下午,可顾珏却早已遗忘。她如同弃妇一样的被锁在深深的宫墙里,受尽眼色。

“手这么冷,怎么还在外头坐着?”盈可菁突然感觉手上一暖,抬头便对上了他明亮的双眸,他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仿佛失望也可以随着他的笑容散去,可她已经不是那个满心幻想的丫头了。她平静着内心复杂的想法,微微笑着说,“臣妾不过是想看看这头顶的星星。皓月当空,便想看看有几颗能与月光争辉。”

顾珏听着她的话与以前不同了,却也没在意,挽着她的手入了内殿。宫人们把炉火搬了进来,又换了香薰,只留了值夜的太监在外头候着。盈可菁披散着头发轻巧的揉着他的肩膀。

“怪朕不好,许久没来看你了。”

“臣妾知道家父惹了不小的麻烦,臣妾不怪皇上,臣妾只求还能在皇上左右,为皇上分忧。”

“今日看见你与几位王妃在浣梅园里,说了什么?”

她微微一笑,料定他早晚会这样说,便答道,“女人们的事呗,左不过是毓王家的那个林小姐,这姑娘可真厉害,两位王爷都对她如此上心。奕王妃虽没说什么,倒是毓王侧妃气的不行呢。皇上一直为奕王的势力有所顾虑,却无从下手。臣妾有一法,或可解皇上之困。”

盈可菁这一语真可谓是道破朕心。他饶有兴趣的转过身来,抬眼笑道,“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盈可菁前倾着身子附到他耳边轻声说着,眼神不时偷瞄着他的表情,见他眼里没有什么不悦之色便也放心了。

“只是......”

他话未说全,盈可菁却已心知肚明,牵绊他的无关其他还是兄弟之情,便娓娓道,“皇上不必担心,时间会让五爷把该忘掉的东西都忘掉。”

这话不是对顾珏说的,而是对她自己。时间让她想明白好多事,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忘不掉的,她曾经惜之如命的爱情,也不过是别人算计的棋子。虽然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仍会心痛,可即便如今忘不掉以后也会忘掉。

炉火上的铜壶咕嘟咕嘟地吐着白气,楚佩柔见状忙提下铜壶将水倒进砂壶晾着,一手拿出上好的贡茶,一边等着水温降下来。她透过内室隔门的缝隙偷偷看着他处理公务。一颦一笑,一瞋一怒,全在她的眼睛里。

玉儿在一旁笑道,“姐姐快别看了,这水快不够温度了。”

她害羞的低着头,拿过烫过的杯子,微微有些尴尬的笑着。

“玉儿,你去侍候吧。这茶糕凉了就不好吃了,提醒皇上趁热吃。”

“姐姐怎么不亲自去,以前都是姐姐亲自侍候,今日倒是奇怪,让玉儿来陪姐姐了。”

“嗯,也是要教你些的。”

她将帐子掀开,推了玉儿出去。她其实没说实话,因为在这深宫里,最要不得的便是帝王心。楚佩柔重新提起铜壶放在炉火上煨着,又将茶叶放回原处。她需要时间来让这种微妙的感情还有自己萌动的心冷静下来。

“姐姐,皇上叫你呢。”

玉儿像是满心欢喜似的,可她却不是这个心情。轻叹一声便掀开帐子入了殿,道,“皇上找奴婢何事。”

顾珏这才抬眼,瞧她躬着身子,便放下公事伸手扶她道,“今日怎么换了玉儿,你不舒服?”

楚佩柔向后一步,并不看他,“奴婢并不是不舒服,只是也要新人学学。”

“教新人?这管事的嬷嬷倒是清闲,朕,哪天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拈着茶杯心里知道她有心躲着她,可若不这样问,她不会就范。

“皇上莫怪,奴婢只是想要丫头们侍候的周道些,不关管事嬷嬷的事。若是奴婢以后出了宫,也不至于让她们手忙脚乱。”

听了这话,他有些急了,啪的一下子摔下杯子,拽起她的手,忍着怒气道,“你想出宫?”

她看得出他是生气了,又低下眉脚不敢看他,“不是奴婢想出宫,只是年限到了,宫有宫规。”

她如今二十五岁了,算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姑娘了。若是不出宫,难道要在这深宫里老死么。她并非不喜欢皇上,只是,看够了妃嫔之间每日争宠,那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想她的爱情里参杂着这样复杂的恨。可她爱的这个人永远无法带给她平静的爱情,而她只是个卑微宫女,没有显赫的家族,也无法在朝堂上助他一臂之力。所以还能怎样呢,只有将就。在宫外总能找到一个将就的人吧。

顾珏平复他刚刚的心情,渐渐靠近她想要亲吻她,楚佩柔却侧过脸去道,“皇上,奴婢只是个宫女,年满二十五岁者便要出宫。”

顾珏听她的话仿佛是在提醒着他,她的年龄,她的身份。楚佩柔的确较他年长,也的确只是个宫女。可自她入宫便就在母后和他身边侍候,他的悲伤和快乐她最能懂得。他不在乎她的年龄和身份,因为在这个宫里他能感到温暖的除了母后便只有眼前的楚佩柔了。他心里清楚若是让她出宫,他的身边便没有可以与他说上几句的人了。

所以即便强迫,他也要把她留下来。

她的脑袋靠在墙上,脸颊已经羞得滚烫。如若不是顾琰近乎贴在她身上而手又被他钳着动弹不得,估计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皇,皇上......我,我......”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顾珏附上了他霸道的吻,唇间的温热在楚佩柔的唇上到处流转。她顿时感到全身一阵酥酥麻麻的触觉,让她整个神经都紧张起来。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的欲望,甚至她有一点被这样的一个吻吓到了。刚开始时,她不敢接受,想要逃离,可总拧不过他的力气,他霸道的身子。一点点的她也被这温热而强烈的诱惑所打动,渐渐地她脑中卑微的念头消失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理由和借口都被她忘记。

今日是顾朝与夏奕国和亲的大日子,两国重修如此秦晋之好,不免奖宴群臣,举国欢庆。世子受国君祝贺而后午时便从丽阳出发,一路行了十几里路,车队才浩浩荡荡的全部出发完毕。从前晚开始林微雨便奉诏入宫,青衣出嫁她也算是娘家人,所以一切礼俗都由她代劳。顾琰怕她伤心过度所以也随她一起入宫,只是,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舍不得,至少在青衣面前是的。

晚上照例是家宴,所以待送亲队伍离开丽阳,无关皇室之人也便都打道回府了。午时过后,她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新房,院子里没有宫婢也没有看守的太监,她推门进去,风清冷的吹过掀起悬挂在梁上的红绸。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这里是被世人遗忘的地方。这样的日子,宫里别的地方都太过吵嚷,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

她坐在案几前,只俯身趴了一会儿,便累的睡着了。

吱呀

梁上的红绸又再一次飘在风里,他走到案几边,将她横抱而起放到了床上,轻轻吻住她的额头。

隆冬里,宫中却并不萧瑟,望青园里到处是春景,这花花世界若不细看便真以为是换了季节。原本的枯枝败叶被宫人们绑上织好的各色花叶,仿佛真是阳春三月。望青园中有一处池水,圣祖皇帝赐名适水,水温而清,水草茂盛,即便是在深冬也不霜冻。今日大礼之后,众人便都移步望青园,宫中宴饮便选在这适水旁的熙姝阁里。

一入园中,恍如隔世,果然是皇家地方,这般也真能以伪乱真。一抬头便见沅芳迎面而来,急急道:“王爷,怎么这会儿才来,方才皇上正找你呢。”

“哦?”他心中纳闷,却来不及多想,便回应着寻皇帝去了。

待他走后,李沅芳便拉着她沿湖走着,湖边有延至水中的石阶,李沅芳行至阶边停下,望着水中绿草说道,“姑娘可知这一湖春水叫什么?”

她摇摇头,不解道,“这水到了隆冬也不霜冻,水清草绿,不知是什么好名字。”

李沅芳瞥了一眼凌春,又行了两步,走到石阶处,下了两级,林微雨也跟着下了两级,“圣祖皇帝建都之时便赐名适水,想来也有百年的光景了。”

“确是好名字,适水,果真安适。”

“是啊,逝水,便好好安逝。”

凌春狠劲一推,她便来不及反应的落入水中,池水温润,水草在耳边浮动,阳光从水草的缝隙中透过来,她隐约听见池边李沅芳在喊救人,便再也听不见什么了,她被人推下水了,这样毫无戒心的,这样蠢的。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分明看见了一个身影向他游过来,拉起了她的手,可眼中的光亮消失了,脑中只剩下不断重复的期盼。

是你么...

然后在某个她觉得漫长的时刻,彻底的失去了知觉,完全静止在适水中了。

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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