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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弃子(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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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能够透过微弱的月光。姜世被反手绑在了角落,他已适应了这里昏暗的光线,眼神聚在一处凝神谋划着。他自知若是赌局输了是个什么下场,也知道若是被皇上和顾琰抓到,顾玧是决不会救他的。可是,他总得为自己谋条活路,不然也要不那么痛苦的死去。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便垂死挣扎。

地下室的入口总算有了些微弱的光亮,顾琰和阿璋顺着楼梯而下,看到姜世坐在角落里被反手绑着,动弹不得。阿璋在前面提灯,顾琰则安静的走在后面。

“姜世,我等了你好久。”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顾琰低沉的嗓音从暗自传来,阿璋的灯渐渐照亮了他的轮廓,姜世见他狠狠地盯着自己,也有些胆寒。身子不自觉的向后仰道,“想必这便是毓王了。我今日栽到你手里,便是我的命数。”他没往下多说,因为不知道顾琰究竟掌握多少。他若答多了,岂不是自己断了活路?

顾琰勾一勾嘴角,冷笑道,“你往日做的事,只一句命数便了结了?”

“毓王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便只管说只管做。何必如此试探,倒费了许多心神。要杀便杀。”他的用意便在最后一句,他宁愿今日做鬼,也不愿苟活这几日被五马分尸。

顾琰随即仰笑了起来,蹲下身子抽出身上的匕首,刀面托着他的下巴,“你想死?这世上生也难,死更难。你想死的舒心,可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能什么事都随了自己的意呢。自己说,还是我帮你?”他早已看穿了姜世的心思,就是他想,皇上也不会让。

可他仍然心存侥幸嘴硬得很,料定了顾琰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毓王将我抓来无非是知道了我做的事。既然知道,又何必我说?”

“姜大人是铁了心想让我帮你了?”旋即刀刃沿着他的脖子直达他的心脏处继续说道,“我庆幸昨夜没有冲动杀了你。先让你小试凌迟怎么样?三千六百刀太多,我只剜你心头肉。若是你想说了,便知会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顿时紧张的只觉心脏想要狂跳出来,被反绑的手想要挣脱拼命的撕扯,阿璋摁住姜世的肩膀,钳住了他。

顾琰握着匕首微微刺入他胸前,又刀锋一转片下一块。

“啊!”姜世嘶吼道,还未来得及躲,便又是一刀。

“啊!我,我说,我说。”

顾琰无趣地抽回了匕首,拾了姜世一块衣角蹭了蹭刀锋的血迹。

“好,那你便说。是谁让你杀了林文山的?林府那日的火又是谁放的?”

“是我杀了林文山,是我杀的,他发现了我盗卖军资的账本,我只能杀了他。只是,只是我不知道他藏哪里。还有,还有,林府那日的火也,也是我放的。因为怀疑那账本的事,又没有时间详细追查,所以便要一把火烧了林府。”

顾琰在心中算计着,看了他焦急求饶的摸样,只觉得可笑。而想想林家上下几十口都在这场火中殉难与他脱不了干系,又觉得可恨。顾琰知道他受不了这么漫长的折磨,不然何必这么急于求死想让顾琰一刀了结了他。顾琰并没有收起匕首,而是按住了他的左手,剁下了他的手指。

又是一声似那晚陈胖子般的惨叫。

“这是那晚你对那女人轻薄的代价。”

虽说是刚刚入伏,京都晌午的太阳也是火辣辣的。屋子里实在闷热,顾玧便移步到王府里的荷花池畔的亭中纳凉,下人们便在石榻上铺好凉席,在石榻后头架起冰架,南风一吹便是凉风飒飒。奕王妃萧若茵陪在一旁,剥了一颗刚刚从南方送抵过来的荔枝,送到顾玧嘴里。

然而并没有偷得几时清闲,便有差人送来信鸽来报。

“王爷。傅州方向来的。”

他拆开信来看,心情似乎并未转好。一旁的萧若茵见他半天未有声响,便擦了手顺过婢女手里的团扇走到他身旁,道,“又有坏消息了?”

顾玧一副心事的样子,神色黯然,“姜世落在他们手里,怕是保不住。”

若茵接过他手中的纸条,“那,王爷是要弃了他?”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没得选择。

“六弟他连吃我两棋,尽是旧~党人物。新~党怕是要主朝了。”

若茵轻靠着他,安慰他道,“即便有皇上和毓王,新~党想要主朝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王爷不必过虑,办法总是有的。”

他心里明白,只是嘴上不说。顾琰抓了姜世,便应该得知他与姜世的关系。原来留着姜世是因为他手握重兵还有价值,谁知倒给自己留了个祸害。眼下,姜世虽然不能留,却也不能派殷向荣杀了他。不然更会引人怀疑。现今之计,便唯有与他尽早撇清关系。亭外满目缤纷,荷莲轻荡,他却没心思欣赏。只觉得日头太过刺眼,眼前的红粉世界也看得厌了。

翌日,早朝时候讨论过江州水患,顾玧便起身,示意有本要奏。

“奕王何事?”

“臣,要弹劾傅州统兵姜世盗卖军~火。望皇上核查。”

此言一出,朝野惊异。可顾珏并不惊异,他昨日接到顾琰的飞鸽传书,林文山一案与姜世的关系他都大致清楚了。如今,顾玧定是知道姜世被抓,这颗棋子已毫无用处,倒不如丢了自保。

既然顾玧要演戏,那他便陪他演下去,顾珏佯装不知,疑道,“竟有这等事?”

顾玧道,“臣昨日接到密信,告发傅州统兵姜世盗卖军~火强外弱己之事。臣不敢耽搁,便在早朝启奏。”

“如此,朕便让刑部着手去办。散了吧。”

“恭送皇上。”

下了朝,回到王府,若茵已在门口等他。

“王爷,弹劾了姜世?”

他似嘲笑般的勾起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

“做戏罢了。看皇上的神情,应该是知道我为自保才供出姜世。他盗卖军火之事本就与我无关,况且我也已与他划清界限,皇上也奈何不了我。”

过了五六日,林微雨的手总算好了些,只是伤口上结了痂痒的难受。自从发现那两页纸条,顾琰便将林府密室中的书全都搬到了梦阁,为了找出账本的蛛丝马迹,微雨与他一连三日便都泡在书里,可还是一无所获。

她双手阻着下巴,皱眉嘟嘴道,“会在哪儿呢。”

眼神一瞥不为所动的顾琰,不觉展眉一笑。顾琰似乎并没有听见她的抱怨,仍旧安静地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翻书,偶尔读到有意思的地方时,也会眉宇上扬扯出淡淡的笑。她瞅着他纤长的睫毛,蓦地发起呆来。

“你看什么呢。”

微雨忽然觉得头顶有什么声音传来,定睛一看,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了,她一激灵,忙胡乱拿着一本书翻开道,“没,没有啊,看书呢。”

顾琰没说话,只是将她拿倒的书正了过来,便在她身旁坐下了。微雨见她手中的书被顾琰抽了去又放了回来,方知自己刚刚拿倒了,一手抚着额头别过脸去,暗暗哑语道,“读什么书嘛......”

顾琰将那书放到她面前,指了指道,“你看这书下画了个什么。”

微雨细看了那本《武林志异》的封皮,刚看时也没觉得什么,后来才发现,《武林志异》的异字下面说重不重说浅不浅地点了一个记号。她随即又拿出一本,而这一本并没有什么记号。

“难不成事故意点的么。”

顾琰微微一笑,搬出了两摞杂书,递给她道,“怕是这样,这两摞书里都是像这样点了记号的,一共三十本。”

她听到这数字惊道,“三十本?那字条上也是三十组数。”

顾琰点点头,展开字条,铺在桌上,一说托腮说道,“莫不是书页?”

说着,便照着那数字一页页翻着,试到第二十四个时,顾琰突然顿道,“怎么没有这一页。”又摸了摸纸张,又道,“这纸似乎特别厚。”

忽而笑了起来,“莫不是里面藏了东西?刀子,给我刀子。”林微雨将刀子递给了他,他小心翼翼的将纸张豁开,扯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一张纸?”

“不,是账本,姜世做军火生意的账本。”

“找到了!还好找到了。”

微雨开心的叫了起来,忘乎所以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眼眶湿润,她爹的清白便全在这张纸里了。

顾琰听到她喘息的声音,知道她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便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安抚她道,“如今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会瞑目。”

而后他又在其余的书页中拿到了整整三十页的账目,那纸上小字虽写的密密麻麻,可账目、时间、地点却写的十分清楚。姜世的罪证如此便是由不得他赖了。

到此,林文山一案便是有了一个了结,她报了父仇,而他同样为皇上扳了顾玧一个棋子。

只是,他还是不解。

那个让他们寻梦阁,告诉他们暗卫林建笙的人,究竟是谁。

他将那日的字条径自摊开,又想起了她那日说的“不可能......”

顾琰轻轻唤她的名字道,“微雨。”

“你一定知道,这并不是你父亲写的,对吧。”

微雨眼里透着笑,仿佛在说他说的都对,而那笑里藏着哀伤,轻叹一声。

“我原想这笔迹像极了哥哥,只是已死之人,何以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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