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十九（1 / 1）

萧白和凤一两个人，在寒冬将至时，夜不成眠。

于是，睡不着的深夜里，凤一给萧白打了电话过去。他要萧白亲口跟他说，没有！没有什么鬼女朋友，连影子都不见。

萧白这边是午后，而凤一那边夜黑得深沉，还伴随着冷风。

“喂——”萧白接电话通常有点迟钝，这么快的节奏简直是前所未有。凤一忍不住调侃他：“这么快？”

萧白看到号码就知道除了他也不会是别人，“还好，在玩手机。”

凤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们都想问问对方，又都憋着。

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萧白倒还好，原本话就不多，通话的时候都是凤一在说。眼下，连凤一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那里温度怎么样，冷不冷？”凤一挑了个无害的话题，“还好，不算冷。”其实凤一有关注萧白那里的天气状况。

零度左右，比宁城冷得多了。萧白竟然说不算太冷，难道真的如同白玉琼说的那样，萧白身体好多很多。他有点不敢相信。

“你....”两人同时开口，“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萧白没有继续说下去，开口问的是凤一。

“没有。”

萧白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笔，想了想，好像明白了这件事大概，也许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怎么这么问？”萧白趁机问道，这种机会不多，偶尔也想任性一些。凭心而论，凤一是最好的朋友，但是萧白从来不就是只想跟他做朋友。

“听家里人提起。真没有？”凤一心里的喜悦如同涟漪般开始层层荡开，细微的情绪从电话的声音里流露，被萧白捕捉，这些都不在意了。

“真的没有，倒是你。”萧白想说倒是你有没有，硬生生又截住了话头。一定是没有的，不然凤一不可能不说。

“我？我怎么了？”凤一在客厅有点哆嗦，暖气不足就是这种下场，活该。

他的心情变得轻盈起来，于是回房拿件厚衣服裹一裹。

萧白在图书馆大厅，一派的悠闲与淡定，冬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他突然就想看看凤一的脸。

已经多久没有看过他了，一年，两年，三年，更多的时候，他会拿出手机里凤一非要传给他的那张合照。

高一的那个冬天，第一次翘课，第一次在江边看雪。雪很小飘到地上几乎看不见，立马化成了水。然而，他还是很怀念。

寒冬凛冽的时候，S大常常堆满白雪，整片整片刺目的白。亦非常的美，萧白却总是想起那场小小的飘雪，连带对宁城的印象都好了很多。

“没什么，你在那边怎么样，好不好？”萧白把话题转移过去，凤一表示无奈。

“还好，就是有点冷。都零下好几度了。”

“嗯，对了你今年过年回来吗？”凤一想了想，“回，大概要临近年关才回，这边假期不一样。”

萧白在心里盘算着过年的日期，好像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呐，似乎有点长。

“好。你那边是夜里，早点睡。”萧白清冷的声音传过来，凤一竟然莫名觉得温暖。这是阿白的声音。

萧白难得的叫凤一先挂电话，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他感到有点新奇。果然这种声音，不好听。

他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