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糖果屋3-5（1 / 1）
第二天等到Sirius和Lupin去集市购买日用品的时候，Harry就从后院溜到了森林里，顺着原路找到了小溪，脱了袜子就坐在溪边把脚伸进水里，东张西望地等着Severus出现，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来，脚都泡得皱皮了，还是没人来。
——难道今天不来了吗？
Harry想着瘪了瘪嘴，正打算把脚抽离水面的时候听见男人的声音：“又是你来污染我的水源？”
“巫师先生！”Harry兴奋地蹦了起来，却忘了他的腿还在溪里，一个没站稳就跌进了水里，“嘶——好凉！”
Sev黑着脸把Harry拎出了水面，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条一条毛巾，虽然Harry觉得那是Sev变出来的，然后丢到了Harry的头上：“真是没有脑子的小鬼。”
“巫师先生！”Harry胡乱地擦了擦头发，“你可以教我巫术吗？Sirius说你是巫师！”
“Sirius？”啊，是那只蠢狗吧？嗯？难道眼前这个孩子是Sirius的孩子？Sev不由好笑，难道那只蠢狗没有告诉过他家的小蠢狗离自己远一些吗？想当年自己和Sirius可是死对头呢，没少受到欺负。
Severus突然有恶作剧的想法，他低下头嘲笑般的看着他：“我和Sirius可是死对头呢！上次给你变了两只猫耳朵，这次不如考虑一下变成一只猫？”
Harry的脸白了白，虽然挺喜欢毛茸茸的耳朵，但是如果变成一只猫……
Severus看到Harry的神色不由好笑，放弃了捉弄他的心思，刚想转身离开就被Harry拉住了衣角，回过头就看到小狮子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如，如果你愿意教我巫术的话……把我，把我变成什么都行！”
Severus倒是吃惊Harry的话，本以为这只蠢狗会害怕地跑回去找他的父亲，倒是有冒险精神的小鬼头！
“不。”Severus挑了挑眉拒绝了，然后皱着眉看着Harry依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放手。”
“不！”Harry倔强地死抓着，“我不会吵闹的……巫师先生教我巫术吧！Sirius和Lupin都没时间管我我有点……有点……”
Sirius和Lupin的孩子吗？但是他怎么不知道现在两个男人都能生孩子了？不应该啊，自己都还没研究出来呢，等等……
“你叫什么？”Severus想到一个可能性，但是有点不敢相信，“你的姓是什么？”
“Harry Potter，先生……”Harry暗自雀跃，难道巫师先生愿意教自己巫术了，才问自己的名字。
“……Potter？”Severus反复咀嚼了这个姓一会，然后冷笑一声，“果然是Potter家的蠢狮子，整天就只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Harry被突如其来的话打击到了，努了努嘴，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没说话。
Severus看到眼前的小孩委委屈屈的表情虽然心软了一些但是脸上还是冷硬的模样，小孩儿没打算走，自己竟然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该回去了，不然你的蠢狗教父该着急了。”Severus觉得自己再不说话眼前的小家伙都要憋得背过气去了。
Harry犹豫了一下，然后使劲憋，憋到鼻子红红的，脸也发红的时候才抬头，掐着嗓子说：“巫师先生……你真的不考虑教我巫术吗？”小孩还没变声的嗓音有些稚嫩，似乎还带了些哭腔，加上他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了眼泪，Severus觉得自己竟然一下子狠不下心来拒绝这样鲁莽的的请求。
“……随你。”Severus最后就甩了甩袖子离开了Harry的视线，Harry才偷偷露出狡黠的笑容。
——看来偶尔用用Sirius对付Lupin的装可怜还是有用的！巫师先生都同意了教自己巫术呢！
【Sev：我只说了随便你。】
【Harry：我当你默认了！】
于是Harry每天都到森里的溪边报到，天天把脚伸进溪水里，然而Severus也似乎隔三差五的，不定时地就出现在那里，皱着眉头把Harry提出水面，但是迟迟没有教Harry巫术的具体行动，最多偶尔用一些小把戏来吸引Harry的注意力，比如给Harry变出一条尾巴或者把极少出现的在溪里的鱼给变到空中让Harry追着它们玩。
“巫师先生……”Harry终于安定了下来，抱膝坐在正在树下看书的Sev身边，“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巫术啊……”
“等你长大了。”Severus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回答，“你还太小。”
事实上只是个借口，他并不想指导Potter家的小鬼巫术，虽然显然他忘了那也是Lily的孩子。
“可是什么时候才算我长大了啊？”小Harry对于“长大”这个定义还是觉得太模糊了，“这个‘长大’要花多久呢？”
“等你……”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词能解释长大，Severus合上手上的书，皱着眉想了一会，“等你……十六岁吧！”
十六岁？
Severus心中暗暗好笑，等到Harry十六岁，大概早就没有这个心性在这里缠着自己了吧？所有以天真为名的小巨怪们都没有长心，想必眼前这只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六岁……？”Harry掰着手指头，“还有六……七年？”
“那就六七年后再教你。”Severus把书翻到下一页，对于指导小孩子他可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又蠢，又笨，啊还有……
——闹。
眼前的小孩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自己莫名其妙地想起了Lily……啊，对了，既然是Potter的儿子，也就有了Lily的血统吧？
鬼使神差地，他痴愣地陷进了那双绿眸里，直到Harry不明所以地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你的眼睛……”Sev像是要刨根问底一般。
“我的……眼睛？”Harry摸着自己的眼眶，“是绿色的，怎么了？”
“……没什么。”Severus没有多说下去，就含糊地说道，“倒像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Harry想了一会，“是我妈妈吗？”
“你怎么知道？”Severus第一个反应是Harry知道自己和James还有Lily的关系，那么他这样三番五次地赌自己又是为了什么，想到这里不由一阵窝火。
“——因为Sirius说他曾经一直欺负你。”Harry被Severus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到了，唯唯诺诺地开了口，“而我认识的人里似乎只有我妈妈是绿色的眼睛便……猜测你说的故人是我的妈妈……”
Severus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一时竟然差点误解了眼前的孩子：“……是。”
“真的啊！”Harry的脸上难掩兴奋，“你真的认识我的妈妈？能……能和我说说吗？自从他们去旅游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说到后来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他好想见到父母，但是……
“Lily啊……”Sev看到小孩有些难过的表情也就心软了，开始回忆以前的事情，“Lily她以前也是学习很好的……”
Harry听得入迷了，Sirius很少提起过去，总感觉他不乐意提起，Lupin也总是想避开这个话题，除了通过他们偶尔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还有James和Lily留下的照片，以及是不是寄回来的信件，他都怀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Severus看着似乎听得痴愣了的小家伙皱了皱眉：“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啊！”Harry似乎惊醒了过来，“我，我在听啊……”
“你的蠢狗教父难道么有告诉过你这些故事？”Severus觉得挺奇怪的，那只蠢狗竟然没有夸大其词来诉说他的英勇事迹？
“……不知道为什么，Sirius和Lupin都很少提起爸爸妈妈的事情。”Harry不免有些失落，毕竟这个话题并不是那么让他愉悦。
“……是吗？”Severus叹了口气，太久没有再听到过Lily和Jams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本来想问Harry的，不过看起来他也不是特别了解。
两个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也就沉默了下来。
“你该回去了。”Sev站起身，拍拍身上粘上的草，斜着眼看着因为夕阳而导致半边脸隐没在阴影里的小孩，“不然你的教父就该冲过来咬我了。”
“……Sirius才不会呢！”Harry不满意地反驳，“他哪里会咬人！”
“他折腾起来的模样你定时没见过的。”Severus冷哼一声，想起以前的事情。
Harry犹豫了一会才嗫嚅道：“如，如果Sirius要咬你，我……我挡在你前面……”
Severus听到Harry这么说的时候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反应，看着Harry认真的神色他似乎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感动。
“你该回去了。”Severus用生硬的口吻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说完就转身走了。
“……诶？”Harry却只能看到头也不回就离开的Severus的背影，“那么着急嘛……还没说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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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你又去森林里了？”看着偷偷摸摸想进门的Harry，Sirius以黑狗的形态端坐在厅里看着Harry一脸“被抓包”的尴尬表情。
“是的……”Harry自知理亏，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下来。
“你又去找Severus那个鼻涕精了吗！”Sirius激动地跑到了Harry面前，“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找他了吗！他有没有欺负你啊？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万一鼻涕精给你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把你弄不见了我怎么办啊！”
“……你有Lupin啊！”Harry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但是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说出了口。
“……”大黑狗一时也消了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不是他浑身上下的皮毛都是黑色的，估计Harry也就看出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了。
“咳，Harry，Sirius只是担心你。”Lupin自然清楚自家大黑狗的心思，作为一名好狼，还是要体贴的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