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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阿九,初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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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阿九!喂,醒醒,阿九!!”

“吵死了!”阿九趴在桌上,把帽子拉下来一点,又伸出右手赶苍蝇似的胡乱挥舞一番,“别烦我,鸣人!”

太没意思了!

鸣人撇起嘴,换了个口气重新说道:“现在已经放学了,阿九。”

“哦,那就走吧。”阿九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左脚迫不及待就迈了出去。

“开玩笑的。”鸣人拉住了阿九,“还没放学呢!”

阿九看了看四周,虽然很吵是没错,却没有一点放学的气氛,只是窗外天色阴沉得有些容易造成“已经放学”之类的误解。

时间什么的,对于无限生命的尾兽来说,根本就无所谓。阿九继续迈步,“我要走了……臭小子,不要碍事。”

鸣人还想说些什么,后面传来几声惊呼,这不由得将他们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阿九听到细碎的敲打玻璃的声响,颇感遗憾地收回步子,重新坐了下来。

“哇,这不是雨啊,阿九!”鸣人和其他人一起好奇地凑到窗前,伸直了手去接那冰凉坚硬细小碎块。虽然被手心温度融化了一些,鸣人还是乐颠颠地把手摊到阿九面前,“你看!”

“冰雹有什么稀奇的。”阿九懒懒地看了一眼鸣人手中即将全部融化掉的冰粒,脑海里闪过一丝想要碰一下的兴趣,很快又消散了。

小孩子喜欢的玩艺么?有什么稀奇的。

从落地即化的冰粒,再到掷地有声的,足有食指盖大小的冰雹,老师也觉得这天气恶劣得不寻常,放下手中的讲义,把挤在窗户边的孩子们都赶到一边,低声道:“现在明明才八月。”

没错,四季如春的木叶,通常只在年末的时候,偶尔落下一点雪以示冬天的存在。而那雪的脚步也隐秘得很,爱在晚上悄悄地来临,最后留到清晨的,只有屋顶上的几许残雪。

“下雪了啊。”那时候,人们往往用过去式的语气感叹一下,抬起头,阳光的温度不曾削减。

“阿九,我啊……”鸣人挤到阿九旁边,凑过来轻声说,“我们又要重读一年级了。”

虽然几年级都不重要,不过重读一年级是什么意思?!阿九眯起眼睛,闷声问:“凭什么?!”

“……啊哈哈哈。”鸣人挠着头,故作爽朗地傻笑了一会,“不就是那个……”

他从背后拿出两份成绩单,带了一丝郁闷的情绪摁在阿九的桌上,“倒数第一。”

“倒数第二。”鸣人指了指他自己。

“你错了,鸣人。”阿九翻了一下自己的成绩单,用充满坏意的笑容说道,“我为什么是全零?那是因为我没来考试……缺考的不算进排名。”(换句话说,是没有排名次的资格……)

“啊?!那我不就是倒数第一了!”鸣人大惊失色,又盯着成绩单看了一会,“阿九,你看看,好像不对……”

鸣人正要把成绩单给阿九看,两个男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其中一个歪着嘴笑道:“小两口子在说什么悄悄话?!”

另一个则是抢走了鸣人的成绩单,“哎呀,吊车尾鸣人果然又是……嗯?”

“喂,这很奇怪啊?”抢走成绩单的男孩子思考了一下,转过身向吵吵闹闹的其他人大声叫道,“万年吊车尾的鸣人居然是倒数第二!谁是倒数第一?那可是真的笨蛋啊!”

“真的假的?”

“居然比那个鸣人还……”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嘛?”

……大家讨论的热情非常之高。

“无聊。”险些成为倒数第一的阿九嘀咕了一句,把自己的成绩单揉成一团,随手塞进了桌子里。不知怎的,内心深处稍微为“缺考”一事感到了由衷的——庆幸。

本来拥有“找出谁是倒数第一”热情的人并不多,如果能闷不做声的话,也许这阵风头很快就会过去,但还是有人突然站起来,在惊慌之下撞倒了椅子,然后被所有人注视着,低头跑出了教室。

“他是谁呢?”

“坐在那个座位的,大概是山本?”

“不对,应该是田中?”

……

不不,那只是个货真价实的笨蛋。

“哼。”阿九看鸣人一脸轻松的样子,忍不住挖苦道,“他可是因为比你笨才感到羞耻的。”

“阿九,你这家伙!”鸣人示威一般挥起了拳头。

“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阿九也跃跃欲试,“臭小子,皮又痒了不是?”

“啊!”突然的一声惊呼,搅乱了他们一触即发的势头。

像石块掉入水中激起的波纹,惊呼声由一个变成了两个,然后变成了整个教室的狂欢声,“是雪啊!”

“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好漂亮。”

……

“大家安静!”听了同事传达的消息之后,老师的面色也不那么和气了,“都回到座位上去!今天天气比较特殊,必须等父母来了才能离开学校!”

“哎?!!!!!”所有人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趁大家唉声叹气的时候,之前跑出去却又被另一名老师挡回来的倒数第一从后门偷偷遛进了教室。

“喂,阿……”鸣人刚一出声,发现对方已经重新趴回了桌上,睡觉的行为显而易见。鸣人突然失了继续叫出名字的信心,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拿本书压在头上,也把脸埋了下去。

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直到被什么人撞到了桌子,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老师并不在教室,一些同学果然耐不住性子,奔出教室,至少想在雪地上留下几个脚印试试,“雪差不多停了!”

鸣人见阿九伸了伸懒腰,眼睛不离窗外。

啊,这是怎样新奇的世界啊,大地和房屋都被雪盖满了,放眼望去,什么都是白色的,完全变成另外一个陌生的木叶村了。木叶村从来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冬天,鸣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看呆了。

抢先奔出教室的同学猛地跳到雪地上,也跳进了鸣人的视野里。他们的欢闹声撩拨得鸣人也为之兴奋起来,要不是教室在三楼,他就直接从窗户走了。

“怎么了?”鸣人感到自己的手臂被用力地抓住了,他回过头,困惑地问,“阿九?”

阿九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却也不肯松手。

不会是?研究了一下对方的表情,鸣人突然灵光一闪,“阿九,你肚子痛?”

“……”阿九的表情明显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回答,“不是肚子痛。”

“肚子饿?”

“……不是。”

“那还有什么?”鸣人失去了继续猜下去的耐心,苦着脸,放缓了语气,“阿九,我也想去外面。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把手先松开……好不好?”

那话语在最后变成近乎恳求的祈始句,可谓至诚至真,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阿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还是冷冷的,手却反常而温顺地松开了。这让鸣人喜出望外,他又怕阿九突然反悔,于是快速地往前大大的一个跨步,紧接着一路小跑出了教室。

踏出教室之后,鸣人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又在心里叹息了一下,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那其中充满遗憾的语气——没有跟过来啊,那家伙。

……

鸣人跑到空地上的时候,平整的雪地已经被无数脚印踩成了灰白色,坑坑洼洼的,难看极了。雪人是堆不成了,所以他们开始低头做起雪球,只是胡乱地捏成一个整块,就迫不及待往旁人身上砸去。

他们又追又跑,又笑又跳,看得鸣人羡慕极了。他凑过去,所有人却无视他一般,把手中的雪球扔向了别的方向。

啊,又是这样。

鸣人尴尬地现在人群中间,看了看周围,他们和他的距离似乎一瞬间被拉得很远,那之间空旷的白色地面,让他猛地感到一阵寒冷。

耳边的喧嚣声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鸣人握了握拳头,然后弯下腰,飞快地拢起一小堆雪,也顾不得捏成什么形状了,马上抬手向最近的一个男孩子扔去!

那雪球稳稳地砸在对方脸上,一时间竟让对方懵掉了。

“哈哈哈哈!”鸣人摆出愉快的笑容,然后朝他做了个鬼脸。

对方也终于回过神来,一边哇哇大叫,一边草草地新做了雪球往鸣人身上砸。鸣人躲过了这一次的报复性攻击,又如法炮制地挑衅了若干人,惹得一大票人和他开始互扔雪球,一时间不亦乐乎。

最终,鸣人不敌众人围攻,还摔了个大跤,甚是狼狈。

刚才一番追赶的运动量还是很可观的,鸣人翻过身,仰面躺在雪地上,大大地喘了几口气,眼神不自觉飘到三楼教室的窗户上去。有一点不易察觉的灰色附在窗户沿,鸣人看了好几眼才确定那不是错觉。

嗯,就这么做了!

鸣人跳起来,使劲捏了个结结实实的雪球,比那些草草捏成团的比起来,颇有份量。

“哈!”鸣人满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朝着窗户边的那一点灰色全力一掷!

鸣人本来没打算完全命中的,出乎意料的是,他这一掷居然准确击中了目标!

好像,有点不妙?鸣人心中暗道。

被击中的目标带着可视化的怒气以及血红的眼睛出现在窗口,凡是对上那道目光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鸣人,瞧你干的好事!”有人叫道。

被击中的目标气势汹汹,一只脚踩到了窗台上,受惊的人群立马后退了五步。

“啊?!”鸣人被众人强行推到了最前面,只得抬起头吼道,“阿九!我——不——是——故——意——的!对——”

最后两个字被一跃而下的阿九踩得没了后文。

那可是三楼啊三楼!惊骇的众人一齐后退了十步。

“嗯?不是很厉害嘛,臭小子!”阿九一手揪住了鸣人的衣领,一手拍了拍帽子上的碎雪,“那是不是应该……把你就地埋了?”

……

除了当事人奋力挣扎大声呼救以外,直至鸣人被做成雪人,阿九的整场暴行都无人制止,进展非常顺利。其间,甚至还有好事者递上一把扫帚充做雪人的手臂。

端详了一下仅剩脑袋的鸣人,阿九搓了搓冻红的双手,稍感遗憾地说:“好像还差点什么?”

幸灾乐祸的人群中飘出一个声音,“帽子!”

“嗯,没错。”阿九抬起手,就要把自己头上的帽子取下来。周围的气氛却突然改变了,这让它停住了动作,“怎么了?”

所有人一齐摇头,做出无辜状。其实他们都有一点儿好奇,一直带着帽子的阿九,如果摘下帽子,会怎么样?

难道是秃顶?!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如此想到。

不过鸣人知道,那是因为阿九长了一对怪耳朵。他对着阿九努力做出口型,“——耳——朵!”

……差点忘了。

阿九双手一沉,把帽子又拉了回去,然后若有所思地跑开了,惹出一片叹息之声。

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取下了帽子的阿九,向他们奔跑过来,然后麻利地把帽子扣在了雪人(鸣人)的头上。

“这样就行了!”阿九扶了扶头上那刚从教室拿来的……额……水桶。

……直接把水桶扣在鸣人头上当帽子不是一样的么?!众人瞬间石化。

(鸣人:我也是这么想的)

后来鸣人被当做背景。

后来鸣人被众人遗忘。

后来鸣人因为想上厕所,猛地睁开了眼睛。

“唔?”不认识的女孩子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他们的距离很近,鸣人可以看清女孩子的每一根睫毛,这让他脸上有点发热,“呃,你是谁?”

“原来还活着呐。”女孩子踮着脚,戳了一下鸣人的左脸颊,“冰冰凉凉的。”

她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恬静又美好。

鸣人盯着她翠绿色的眸子,一时间找不到言语来应对,还好这时他身后传来了呼喊声,“小樱,该回家啦!”

“妈妈,我马上来!”女孩子朝声音来源的方向挥了挥手,又侧着头对鸣人笑道,“再见啦,雪人君。”

“啊?”鸣人被这声主动的道别冲击得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才生硬地回答道,“……再见。”

而对方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大概是没能听到了。

小樱?鸣人想起刚刚听到的名字,心里莫名有了一点类似感动的情绪,好像冰雹在掌心融化掉的感觉,“……很可爱啊。同样是女孩子,怎么差得这么远……”

“我讨厌她。”阿九冷不丁地站在旁边,说道。

“阿九。”

“……”阿九低头继续捏雪球。

“嗯,阿九你……”鸣人鼓起勇气,“你是不是妒忌她?”

阿九手中的雪球在下一秒就塞(和谐)进了鸣人的嘴里。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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