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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二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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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嵛山如往常般安静。

苏墨往嘴里塞了个去了皮的枇杷,坐在靠山的窗沿上。在这嵛山多日竟能吃到东西了。苏墨几百年来不曾觉得饿,整个身体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他的坟前放上贡品所以他一直也吃不到东西。钱和簪子可以让道士给烧,这吃的自然也是谢子桓给他的。

再拿起一个枇杷时见黑猫正瞅着他,笑着去了表皮后放到黑猫嘴边。黑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咂吧了下嘴巴觉得酸甜可口于是再舔了几下后干脆从苏墨指尖叼走了那橘色的果子。两只爪子小心捧着果肉,用尖牙细细的啃着,力道没控制好从爪子间滚了出去,滚上了苏墨的衣边。那枇杷汁水多,竟沾上了苏墨的衣服。苏墨本无意理会,可再看一眼那衣服上的汁水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匆忙跳下窗,进了屋内寻找谢子桓的镜子。几乎是颤着手拿的镜子。镜子里的面容清俊又有些苍白,苏墨哽咽着发出声。黑猫丢下那个枇杷窜到了他身旁看了看镜面,它看到了自己摇摆的长尾。

此时谢子桓推门进去看到的便是那一猫一鬼背对着他看着面镜子,苏墨的肩头有些颤动。黑猫听见动静立刻扭头见是谢子桓便放下了立起的尾巴。

“怎么了?”谢子桓问。走近苏墨时,苏墨已转过身,手还是在颤动。

苏墨递过镜子,谢子桓接过触及苏墨指尖,很凉。

苏墨走至他身前将镜面抬高,谢子桓有些疑惑但也任由他动作。镜子里只有谢子桓□□的面目,再无其他。苏墨不敢相信的眨眼又看了一遍,镜子里谢子桓比之疑惑又多了分诧异。“苏墨,怎么了?”

苏墨不答只是从谢子桓手中取走了镜子,扯着袖子用力的在镜面上擦拭。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镜子里只有床角和屋内的陈设。慌忙扯起衣边,里里外外仔细的找着。衣上干干净净,不见一粒尘埃。似乎之前发生的是梦。

谢子桓不解苏墨的反常。拉过苏墨空荡荡的衣袖,触及细瘦的胳膊时谢子桓自己也是一怔,不管其他,谢子桓的声音里有些担忧,“苏墨,发生什么事了?”苏墨愣在那,直至黑猫叫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

“道……道士。”静默片刻后再开口声音已是带着点嘶哑,“我本以为在这能看到自己了。”苏墨抬起那面镜子,“可为什么没了,都没了。”苏墨蹲下了身。

“这……”

“道士,你给那枇杷施了法术对不对?”苏墨没有抬头,看着地面。黑猫双耳动了动,听见远处传来的对话,它窜到门边用身子撞实了没完全关上的门。

谢子桓点头,“嗯。”

“我说怎么能吃到东西,这本不是恶鬼该有的。”轻笑间带点苍凉。苏墨起身有些摇晃。

“苏墨,我送你去往生好不好?”谢子桓柔声问。苏墨不愿自己是游魂,谢子桓已知。

苏墨摇了摇头,“心有不甘,往生又能怎样?”

“苏墨,那你为何不甘?”

“道士,总有一天你会知晓。到时,别忘了我之前的话。”说完已隐去了身形。

谢子桓耳旁回荡着苏墨的话,之前说过的话他却不知是哪句。

“师兄,师兄。”房外传来师弟的喊声。谢子桓示意黑猫回避后开了门。

“什么事?”谢子桓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四师叔刚去师父门前嚷嚷要见师父……”那四师叔虽整日疯癫模样却也不曾闹事,今日却是异常。

……

卓清一看着手中的折扇思来想去也不记得这扇子是何时在身边的,不过他很喜欢,那扇子看似经年却仍不显旧。细细的寻思扇面上的字和画。淡淡的墨香夹杂着一丝松香气息。

扇面上是几株墨竹,苍劲挺拔。反面是题字:

帷幔翠锦,戈矛苍玉。

虚心异草木,劲节逾凡木。

字体显得华丽,后头跟着一行小字,细看才发现这扇竟是别人赠与的。苏墨。这名字很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何时听过。许是幼时被赠的而自己忘了?

待回忆之时,手边的书被风吹开几页。

三日之内取到汲水,离开嵛山。

本雪白的书页上竟慢慢显现出几个黑色大字,卓清一吓得赶紧盖上书本。这几日他不是没试过,只是师弟们守着剑阁异常警惕实在不好下手。

再翻开那页时,字竟换了:若取不回,师侄可想过作为问世第一个祭品会是什么滋味?

齐孟怀居然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若取不出汲水,那么他将成为问世的祭品。卓清一一阵恶寒。三日内,取出汲水。卓清一算了算明日自己是和大师兄一起看守汲水的,若有大师兄在是断然取不出汲水的。如若不是大师兄他也不敢轻易下手。

走到剑阁不远处,见师弟们比起前些日子有些松懈,有了主意。

自苏墨留下那面镜子后谢子桓便没再见他,暗道许是在匣子里伤神。黑猫偶尔还会出来,若是黑猫不见了那谢子桓真是该担心了。

一早卓清一便去找了明日看守剑阁的师弟。

“萧其师弟,今日可否代替师兄看守剑阁。”

萧其见卓清一捂着肚子一脸菜色但还是问出口:“师兄这是怎么了?”

“师兄许是昨日的晚饭吃坏了肚子。明日不是你嘛,我们换一换如何?”

萧其不疑有他,点头同意了。

早饭过后,接替昨日的师兄弟。谢子桓见自己身旁不是卓清一而是萧其便问:“萧其师弟,怎么是你?”

萧其径直说了早饭前的事,“二师兄说他吃坏了肚子,让我和他换一换。他没和大师兄你说吗?”

谢子桓听完皱眉却也不能说其他。“没。既然换了就好好看着。”

“是。”

和大师兄一起,其他人自当不敢懒散,皆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二日见卓清一同其他三名师弟来替代四人,谢子桓只是交代一番并未说其他。回了房后发现屋内黑猫的气息还在,便躺在床上歇息。直至午饭时才起身去进食,之后便与师弟们一起打坐修习道术。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一点点聚集又消散,谢子桓又试了一次。谢子桓不由想起遇上蜘蛛妖那次,苏墨让他破了戒。顿时心头一阵气结。吩咐师弟们好好修习,一人去了竹林练剑。

剑气挥至林间,竹叶如蝶般纷飞。林间绿竹清香,轻风在林间作响如歌。

谢子桓盘坐,剑尖入土,一手撑在剑柄上,一手伏地,急喘着。休息够了便又开始,挥剑之时却想起了苏墨,那如竹如墨般的鬼魅。谢子桓睁开眼,眼前落下一点点白色花朵。抬手接住,是竹子的白色花朵。竹开花便是死,谢子桓抬头看那遮了些许天空的竹子,苍劲依旧。

夜半,谢子桓未回房,翻着关于破戒相关的书籍,拿笔在空白纸张上一一记录。

“唔,肚子好疼。”看守剑阁的一名弟子轻声道。

“二师兄,我……我想去……”那名弟子还未说完除卓清一外的另两名弟子也捂着肚子喊疼。

卓清一见状忙道:“快去快回。”

“可是这……”三人同声道。

“这我看着,你们好了赶紧回来。”

“可……”

“别磨蹭了,你们信不过二师兄吗?”卓清一皱眉。

“没有没有。”三人摇头。

“这样吧。我进剑阁守在汲水旁,若有动静立刻带着汲水离开。”

“那就劳烦师兄了。”三人脚步慌乱的离去。

卓清一进了剑阁,看见汲水剑正静静的躺着。拿起汲水换下自己的剑,听见外边的动静后立刻带着汲水离开。

“二师兄,没异常吧?”

卓清一摇头,忽然闷哼。“兴许是晚饭问题,你们好好看着,待我回来。”

三人见卓清一也是一样的情况便点头应下。卓清一在三人视线外后飞速出了嵛山派大门。之后约行了一刻钟见前面挡着个人影,披散着长发,没有风时便服帖的垂下直至腰际。肩上还有一双碧瞳闪烁。

卓清一终是察觉此不速之客是鬼而非人。他,似乎唤作苏墨。那日师兄便是那么唤他的。卓清一瞬间想到对方一定是来抢汲水的,却没想到对方阴沉沉的笑着。

“和当年的行径可真相似呢。”卓清一听那只游魂那么说道。

“苏墨。”卓清一唤了苏墨一声,却不想苏墨明显一怔。卓清一自是想起了那把扇子上的题名。莫非此苏墨便是那扇上的苏墨。接着便呵斥,“大胆孽畜,何来挡我去路。”

苏墨听完大笑,“呵,我竟会以为你记起来了。四百多年了,奈何桥前却已不知走过多少回。顾亭汮,当真忘得干干净净。”

卓清一听不懂苏墨的言语,怒目而视,“你这恶鬼胡言乱语些什么,速速离去,否则让你尝尝汲水的厉害。”说完作拔剑状。

苏墨飘在半空中,颇有讽刺之意的望着卓清一。月光不大,夜色里卓清一却看不清苏墨的表情。

“汲水?上回我还给道士那把?原来你想要这剑。或是你和那臭道士狼狈为奸?”

“你……”卓清一气急却被苏墨打断。

“你想说我怎么知道?你啊,和当年相比真是没有多大改变呢。”无论是样貌还是那有着贪念欲望的内心。苏墨忽然觉得卓清一可悲,但更可悲的却是自己,错信了不该信之人。

“你休怪我无情了。”卓清一此刻只想着将汲水送至齐孟怀手里哪还想的了其他,便是那把折扇也不曾想起。

“你我之间,本就不存有情。今夜便让你断魂于此。”苏墨本没有多少牵挂,除了肩上的黑猫还有那会为他束发的道士。若是能和卓清一一同消失于六界,那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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