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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会没有事的,真得,不骗你,我是神仙,你忘记了吗,当初你第一眼见到我就叫我神仙哥哥的,神仙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会有事呢,你别担心,我在你身边。”一下下抚着我的背,一句句安慰着。
过了一会,我的情绪终于缓和了过来。若是说最讨厌什么,那就是天灾人祸了。随着网络的联通,各地的消息不间断地弹出来,尤其是在天灾面前,地震、海啸、台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条条生命就毁了,尤其是那一年的大地震,好好的天府之国更是瞬间成了人间地狱,上天的镰刀毫不犹豫的收割了那么多条人命,想想都寒战。而这鼠疫,记得似乎分很多种,最怕的就是最坏的哪一种,通过空气传染的,那就没有希望了,除了烧了村子,似乎没有第二条路能走,这到底该怎么办?
“我和你到那里去看看吧!”静静的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你们不同意,我也会偷偷去的,所以还是你们带我去吧。”不管如何,既然看到了,就没有躲着走的道理,否则,我会一生难安。
“你,你不是很怕,还去做什么?”玄空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好做最坏的打算。”扯了旁边一根树枝,慢慢的回忆以前看到的东西,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放过,直接在地上写了起来。
本来写得是繁体字,可是二十多年的习惯难除,而现在这个时候本就有些心急和恍惚,写着写着也就忘记了应该防范,变成了简体字。玄空想要提醒我,却被轩辕尘给拉住,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看我写的东西。
记得鼠疫有三种,出了恶名昭彰有“黑死病”著称的肺鼠疫之外,还有两种,其中的一个忘记了,而现在发病的似乎是腺鼠疫。把这两种病列了出来,又画出了它们的传播途径和一些主要症状,至于治疗的药,已经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能,只能往预防这方面努力了。直想了一个头昏脑涨,连头上的簪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拔掉,头发散开了像一个疯子似的。
“我要去买些东西,你们先等着。”刚走到门口就被轩辕尘拉住,把头发给整理好了,又很担心的跟在后面。
从布店里买了一些细密的白布,和一些防水性很好的油布,以及细盐。想了想,又买了不少的灭鼠的□□和硫磺等东西,才拖着脚步回到住的地方。
回到住得地方,第一件事情找了一些细腻的沙土搀在芦花里面,铺了很细的一层,缝了几个口罩,又用油布做了几个麻袋一样的衣服,把自己全身罩好,还有手套,从京中带来皮子的,虽然热了些,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装备完毕,又给他们两个各弄了一身,这么一来,几乎忙到半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让轩辕尘和玄空带到了发病的村子里。
这个村子靠近青水,很脏乱,看样子似乎经过了水灾的肆虐,有些荒凉。我们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村口的时候,都像是看到了疯子一样,围着我们议论纷纷。还好轩辕尘虽然脸被轻纱罩上了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当地人还是认出了他,并很热情的请他往村里走。
到了病人的家中,这个中年人应该是发病三四天了,淋巴结肿胀的厉害了,又走访了几家都是这样,又去了已经出现死亡的人家,人还没有下葬,出了那些肿块腐烂了之外,尸体真没有变成黑色,虽然舒了一口气,可是看到停尸的地方那打眼可见的老鼠,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了。
让轩辕尘召集了全村的人,把已经反复和轩辕尘说过很多遍的预防措施说了一遍,又把□□发放了下去,还有一些食盐,告诫有病人的人要不断给他们喂盐水,不管喝不喝得下,又告诫他们距离病人远一些,清理房间、打扫卫生,不要喝生水,衣服被褥要好好晾晒,尤其是虱子,千万不能被他们咬到了。
说往这些之后,轩辕尘又留下了一些药,就离开了,等到走出村子的时候,半里外碰到了官兵,是连陌带着人过来的,速度倒是很快,直接封了整个村子,而我们也没有回去,在距离村子最外头的一个祠堂里住了下来。
到了傍晚,果然村子的方向起了很大的浓烟,看来那些人真得听了话了,把尸体给烧了。我们也赶紧的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烧毁,又烧水使劲的洗了一个澡后,慢慢的等最后结果的到来。
在这个破庙里,一等就是一个月,还好有连陌用马往庙里送了吃得穿得以及药材,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中间又回到村里几次,帮村里治疗一些其他的病症。还好,这是腺鼠疫,不是最严重的那种,老鼠杀光了之后,村里的卫生水平直线上升,这一个月里,最后一位病人死了之后,又过了半个月,再也没有一个人犯病,这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本来一起这个好消息会让人高兴一下,等出了村子才知道,这里并不是唯一一个出现瘟疫的地方,有几个村子粘粘连连,死了很多人,等这个预防的方法传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最后只有焚村这一条路,不知道村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官府说是没有,就是有也成了一堆灰烬了。
求着玄空写了这几日的心得,以及一些有效的防御措施之后又偷偷誊了几张,盖上了轩辕弘熙送的印章,直接找人送到了泽州府知府手中,让他用驿站以快马往各地送去,这算是假传圣旨吧,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会怎么处置自己,只希望不要拖累秋家。不过连陌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么长时间,皇上一道旨意都没有送过来,不明白这是谁的问题,人命关天,竟然这么疏忽。
夏季,雨水越来越多,一个月里倒是有十天在下雨,真是让人担心,千万不要再出现水患了。
经过了一场生死考验,轩辕尘、玄空和我想着去散散心,说来好笑,从到了泽州就开始寻找的东西,在一家酒楼里终于见到了。这是一道菜,凉拌的,用蜂蜜,不知道是谁的注意,等菜上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当地的特色点心,吃了一口之后,直接傻在了那里,这生地瓜拌蜂蜜算是怎么个意思?
出了酒楼,直接找店家要来了送货的地址,往陈家庄走去。这地瓜就是陈家庄的特产,别的地方没有。
见了陈家的族长,说想要高价买地瓜,得到了很好的招待,直接拉到了地窖里面。这地瓜真多,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银两,把村里的地瓜只要没有坏得,都没有放过将近十车晃晃荡荡的往青水城走去。一路上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看到的都想要掀开草垫字,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场景,应该会成为一个奇闻在当地流传起来。
泽州的事情结束了,连陌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很久没有见到人影,我和轩辕尘以及玄空谈起了回京的话题。玄空犹豫了很久,却没有拒绝,说着半年多,看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多,很多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雇了最大的船,把所有的地瓜都装进了里面,给连陌留了一纸信,直接往京城的方向走去。不知道青州怎么样了,这些地瓜不管用布用的着,都不能只在泽州的一个小县城里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