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幽禁密室(1 / 1)
这个房间长约十尺、宽约八尺,墙壁光滑,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通风口一类的地方,不知道这里的空气怎么流通的,大概是在上面,可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最后还是放弃了找出路的想法,只能回到炕上,蹲在墙角等待着人来。
这种黑暗寂静又凄冷的地方,驱除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觉,而昨日根本没有睡好觉,现在都还是一身的酒味,今天一大早出门又碰到了这么多事情,感觉很疲乏,整个身体都蜷在了一起,想着问题竟然真得睡着了。
刚有人碰触自己,就敏感的醒来,而那个人也没有防备反而被我给推倒在一边。“你是谁?皇帝?”
只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那夜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遮掩住了一颗,房间里的光线更加的黯淡了,连周围都看不清楚,更别提那个隐身在黑暗中的人了,面对黑暗和未知,心中的恐惧一丝丝的蔓延开来,几乎想要吞噬自己整个的身心!抱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人影,仔细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一丝不妥就拔腿逃跑,连身体的颤抖都顾不得了。
“好久不见了,小家伙!不要这么紧张,只要你告诉我玄空的下落,马上放你离开这里,见到你的家人!”对面的人充满磁性而低沉声音诱惑道,走到炕前坐了下来,真是皇帝,他的声音我可没有忘记。
“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找错人了,找和尚应该去无相寺,我又不是别人肚子的里的虫。”想要往后退,不过背顶着墙壁,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退。“而且我和玄空并不熟,你真得找错人了!”
“是吗?那玄空禅房里怎么会有你的东西,若不是关系亲密,当如何解释?”
“我的东西,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根本不可能!我们才见过两次,哦,不,三次而已,根本没有你说得那么深的交情,哼,你不用随便找个什么东西欺骗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哼,就知道你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那这个东西是什么?”把一个冰凉的东西递给我,走到夜明珠的旁边,衬着微弱的白光看清楚了这是一个一身喜庆的人偶木雕,巴掌大小,还用红色的颜料涂抹过了,很是惟妙惟肖,仿佛真人一般。
“这个是,我没有见过!”虽然爱不释手,但是还是把东西扔给了那个人,“难道只凭这小小的木偶,就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们关系匪浅,未免有些儿戏了吧!”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难道都不为家里人想一想,你爹娘、哥哥妹妹,哦,还有你那刚成婚不久的娇妻,天牢里还呆着你那知己流云,都不替他们想一想吗?我可不敢保证他们都完好无缺,尤其是流云那种美人儿,肌肤娇嫩、娇艳如花,天牢里可是什么凶神恶煞、奇异怪癖的人都有,你若是再不老实交代,不怕那美人被人给人糟蹋了,怨恨你一辈子?”本是充满磁性的声音,现在反而像是地狱恶鬼的诅咒,每一句都阴测测的让人脊骨发寒。
“啊,请你不要伤害他们,这和他们没有关系。”扑到他的身上哀求道,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都让我承受不起。不知道玄空离开泽州了没有,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真怕自己不小心招了他却还没有离开风国境内。
“现在是没有关系,以后可不好说,就看你的表现了!他们的生死可都是握在你的手上,你可要好好的想想,别一不小心就要了一条人命。”这个人伸手推开我,笑着说。
“可是我真不知道玄空在哪里,我们很久没有见过了!毕竟,我们真得不熟,他那样的人,怎么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高攀上的!”
“哼,还在撒谎!既然你不说,我们再换个问法,轩辕尘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和玄空在一起?你别想欺瞒我,昨日你到康成王府,有人递给了你一封信,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交代他去了什么地方,你一定知道吧!”
“轩辕是给我留了一封信,不过和玄空没有关系!”好在这个地方很是昏暗,一点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自己脸色有异,也不会被人揭穿自己的谎话。“上面说他要出去游历一番,让我不要为他担心。”
“又撒谎!”这个人欺身上来,紧贴着我的身体,连胸膛的起伏都能感觉得到,温热的气息迎面扑在我的脸上,感觉很是奇异,“尘虽然自幼被叔父送到了深山修行,可是他的心却是所有人中最柔软的,以他的性子,若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根本不可能大年初二就人影不见,他可是最见不得婶婶伤心的了!你这么说,岂不是掩耳盗铃、不打自招?说吧,他去哪里了?”
“亏你还是皇帝呢,连轩辕去哪里干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好笑!还不是为了你的天下,泽州大涝,似乎有疫情出现,轩辕的医术好心肠又软,一听到消息就过去了,你这么了解他,难道猜不到他会去泽州?”讥笑着反问道。
“泽州涝灾,还有疫情,你从哪里听到的,是真是假,有多久了?”本来很气定神闲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呼吸瞬间紊乱了,抓着我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我不太清楚,轩辕只是提了一点点,好像是很严重。你是皇帝,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不是有各州的奏折吗,你看了吗?”这个皇帝还是有些责任心的,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丝毫不知,真是诡异,又忍不住讽刺了两句。
“你好好的呆着,会有人送一日三餐的,不要心存侥幸,这里你是永远逃不出去的!”放开紧紧握着的我的肩膀,迅速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别,这里太冷了,你别忘记了送几床棉被过来!”还没有喊完,就看到一旁的墙壁移动起来,露出了一人宽的缝隙,刚奔到面前,又合上了,也不知道这人听到了没有。
过了不知道多久,果然有人送来东西了。本以为还是会开开那缝隙的,却没有想到是有人抽掉了墙壁上的一块转,大概一尺见方,只能传递一些东西,根本不可能钻出去。不过还在有被子,让我在这个密室里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若不是有一日三餐能让我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在这里都麻木了,反而不再想出去的事情,现在最让我感到关心的反而是房间里的那个马桶,都快满了,难不成让我随地大小便不成。本来想着能忍就忍,可是人有三急,实在由不得自己想不想。又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密室中那奇异的味道给整的生不如死,却没有想到竟然忍了下来,反而见怪不怪了。人啊,潜力真是巨大,你根本不晓得自己能承受住多大的压力,能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有时候想想,自己真像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旺盛。
皇帝应该是忙着泽州的灾情,根据外面人送饭的次数,应该是有五天了,真有些想念他,好歹能说句话,不像外面送饭的,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喊,从来一句话都不曾说过,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聋哑人,这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