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1 / 1）
这天晚上贺灵犀比较体谅徐知，射了一次就抱着他睡了。
徐知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不管是爽的感觉还是累的感觉。连续两天喝这么多，真是太棒了。
结果第二天徐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贺灵犀怀里，这让他觉得有点惊悚。
“贺先生？”徐知看了看贺灵犀闭着眼的睡眼，轻声唤。
贺灵犀稍微睁开眼：“我也有点累，今天请假了，你陪我躺一天吧。”
躺一天的话，这天也算是他的业绩，徐知开心地点点头。
徐知挺享受和贺灵犀在一起的感觉的，像是在谈恋爱，毕竟贺灵犀这个人真的太温柔了；但是他也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和贺灵犀谈恋爱的，而他自己对贺灵犀也并没有那种关乎爱情的喜欢。
这不妨碍他喜欢和贺灵犀做。爱，喜欢和贺灵犀相处。
如果换成宋明旌的话，徐知想，除非宋明旌哪天脑子被戚非踢了对他好了，他才会觉得和宋明旌相处很开心。
但实际上，徐知知道，自己是喜欢宋明旌的。
不知道这种喜欢从哪里而来，但就是会觉得自己捧着一颗心交到了宋明旌手里。可是宋明旌并不稀罕他的喜欢，宋明旌希望戚非接受他。
但是戚非这个人呢，属于既要占便宜又不要自己付出的那种人。徐知记得有天晚上宋明旌歇在他那儿，刚做了一次，戚非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想吃哪里哪里的夜宵。
那地方离徐知的家远，离戚非住的地方也远，三个地方连起线来呢就是个顶角是30°左右的等腰三角形，腰起码是底的三倍。也就是说吧，戚非要是直接叫宋明旌去她那儿，宋明旌只要开车十分钟，但如果先买个夜宵再送过去，宋明旌得花一个小时，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徐知有点佩服戚非一个人呆着也能这么迟不睡。
接完电话宋明旌就起身要去买夜宵了，徐知也没挽留他，反正戚非要他做的事他肯定会办到。
只是徐知没想到，凌晨三点半，宋明旌居然回他这边来拉着他又做了一次，而且丝毫不留情。
后来徐知知道了，戚非吃了夜宵就把宋明旌赶出来了，连张床都不施舍——恩，他住的那地儿房产证上写的名字还是宋明旌，没来得及过户呢。
徐知模模糊糊感觉得到，这是戚非在告诉他，别以为人睡你那儿就是喜欢你，心在我这里呢。
他觉得戚非有点下作，一边吊着胃口不肯给人上，一边看到人家出去睡别人心里又不开心，一个大男人学电视里玩宅斗，大学生就这点出息？
徐知回忆起自己当初大学时候的同学，好像都没这么不堪的呀。
他也是上过大学的，只不过大三的时候也突逢巨变，不得不辍学下海卖身赚钱。
要是他重生地早一点，知道会有宋明旌这个人，他再推迟半年下海，装得跟戚非一样清高，那宋明旌会选谁？
徐知笑了起来，那肯定还是戚非吧，毕竟戚非那高岭之花的气质他还真学不来。哪怕是装清高，恐怕也只能装在表面。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贺灵犀的呼吸轻抚过他的耳垂，徐知觉得有点痒。
然后他回过神来，给贺灵犀讲了个很久以前听的笑话，贺灵犀配合地笑了起来。
这一天贺灵犀就真的抱着他躺了一整天，午饭晚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调情有，但是没有真刀真枪地做。徐知觉得可能是贺灵犀射太多了，怕不行。可是转念一想，两天加起来贺灵犀才射了三发，他射的起码是贺灵犀的双倍了。不过他每一次射得都没有贺灵犀多，贺灵犀射一次他觉得后。穴能漫出来，堵都堵不住。
晚上八点多，贺灵犀抱够了起床穿衣服了。
“你继续躺着吧，我去给你买单，你今天算跟我了。”贺灵犀在镜子前面整理衣服，“你愿意长包么？”
徐知愣了会儿。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外了，上辈子他和贺灵犀就一次，第二次贺灵犀带着宋明旌过来的时候虽然也点了他，但是没有过夜。
这时候贺灵犀又提出来长包，让他有种迷茫的感觉。
但马上他就恢复了：“贺先生，我准备辞职了。”
“恩？”贺灵犀转过头，“那真可惜，我挺喜欢你的，什么时候走？”
徐知算了算辞职申请加处理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27号我就可以离开了。”今天是6号，还有21天。
“好。”贺灵犀走到床边来，“在那之前我多来点你几次。”说完低头吻上徐知。
一吻毕，贺灵犀舔着徐知泛着水光的唇，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太可惜了。”
“贺先生以后要是想跟我做。爱给我打电话就好，我不收钱。”徐知决定给这个哪里都满意的顾客一个大大的优惠，但是前提是他还在这个城市。
贺灵犀笑了笑：“好啊，走之前给我留号码吧。我走了。”
“恩，贺先生再见。”
门被关上，徐知摸出冷落了一整天的手机查昨天的奖号。和记忆中没有差别，也就是说他昨天买的那一张两注的彩票，已经变成一百万了。
徐知退出网页，刚想放下手机，就有个电话打进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徐知知道这个是谁。
宋明旌。
虽然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但徐知接起来的时候还是很礼貌地假装不知道：“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阿知……”徐知听到宋明旌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他有点奇怪，宋明旌这是怎么了？
不过现在这个徐知光听声音是不知道对方是宋明旌的，于是他又问了一遍：“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
那边宋明旌可能缓过来了，语气也变得正常了：“徐知，我是宋明旌。”
“宋先生你好，请问有事么？”徐知假装刚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宋明旌只是沉默。
徐知等得有点不耐烦，刚想开口再问一遍，那边宋明旌就说话了。
“徐知，你愿意长包么？”
徐知眨眨眼。今天是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二个说要长包他的人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真是要吓死了。
不过他还是很耿直地拒绝了：“对不起宋先生，我要辞职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话里还带着笑意，毕竟辞职之后的生活他想了好久了。从上辈子没被宋明旌包养的时候他就想着等赚够了钱就去过自己的日子，可能会遇到喜欢的人能交往一段时间，他也不奢望能过一辈子。可惜他后来喜欢上了宋明旌，一方面为了钱，一方面为了情，留在宋明旌身边当他的求戚非而不得时的泄欲工具。这么想想，徐知觉得自己真的好伟大。
“你要辞职？”宋明旌愣了愣，随即怒气冲冲地问，“你不要钱了？”
徐知笑了笑：“我钱赚够了。”买彩票中奖也算是赚钱吧？
“怎么可能，这么多钱你就赚够了？”宋明旌用一种徐知怎么也不能理解的语气在质问他。
“宋先生，我想我要赚多少钱，有没有赚够都跟您没有关系吧？现在不是我上班时间，宋先生您要是觉得我不错的话，可以在我正式离职之前多点我几次，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徐知说，“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
宋明旌问他：“贺灵犀做得你爽不爽？”
徐知觉得自己喉咙里噎了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宋明旌简直是不能更不正常一点了：“宋先生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不过你与贺先生是好友，你可以直接去问贺先生。”徐知说，“如果真的没有事情，那我就先挂电话了宋先生。”
徐知没有得到宋明旌的回复，因为宋明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徐知只能无语地放下手机。
其实他很想告诉宋明旌，有病就吃药，千万别撑着，病情严重了祸害的是别人。
被宋明旌这通电话这么一弄，徐知半点休息的心情都没有了，本来还觉得今天运气不错，心情也挺好的。
徐知干脆拿出手机搜领奖的地方，看看住的地方过去远不远，要怎么去才方便一点。
躺着躺着他就又睡着了，手机掉在枕头上差点砸到脸。
结果他就又做梦了，在梦中又被绑架了一次。
但这次的梦境，不止进行到他死为止。
钱老板见徐知被折腾死了，就带着手下的人走了。天慢慢黑了下来，徐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梦这么长。
外面忽然传来人声，徐知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略显仓促的脚步声。
“阿知！”踉跄着冲进来的居然是宋明旌，徐知看到他脸上惶恐与愤怒混合的表情，这让他原本俊美的脸看起来有点恐怖。
其实徐知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宋明旌看到的是一身狼藉的徐知，身体赤。裸，全身上下都有已经干掉的精。液，下身更是红白相间惨不忍睹。
他跪下去抱起徐知，颤抖着手想去摸徐知的脸。徐知脸上比身上稍微干净一点，除了泪痕以及嘴角伤口上的血迹，就只有一些溅到脸上的精。液，至少这张脸还是能看清楚的。
宋明旌一点点抹去徐知脸上的精。液，然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裹到徐知身上，站起来抱着他走了出去。
徐知这才发现钱老板是把他们带到了一家废旧工厂，周围用荒无人烟已经不能够形容了。附近长满了成人那么高的杂草，而宋明旌的车则在杂草从中开出了一条大道。
徐知看着车上那么多刮痕，觉得这辆车也该退休了，有点心疼。
车后门打开，戚非从里面出来。
“徐知他没事吧？”他问。
宋明旌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心慌。
“你说，怎么人就是这样呢。”宋明旌开口，视线从戚非转回到他怀里的徐知身上，“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呵。”
戚非一愣，恍悟地看向裹着宋明旌外套□□着两条大腿的徐知：“你是说他死了？”
“对。”宋明旌没有漏看戚非脸上的惊慌。也许戚非的本意并不是要徐知死，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造成了这个结果，这能怪谁呢？怪以为一直爱着戚非的自己，怪那些听话的手下，怪自私的戚非，怪绑架他们的钱老板，但唯一无辜的，就是徐知。
宋明旌抱着徐知绕过戚非：“搬出去吧，合约结束了。”
戚非震惊地看着宋明旌，绝望地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
“宋明旌！”他喊，“你爱的不是我么？”
宋明旌头也不回：“你觉得呢？”多余的话不用说，这个表态就已经足够了。
抱着徐知上了车，宋明旌对司机吩咐：“让后面的车把戚非送回去，让他搬出我的地方。”
徐知的意识从上车开始就模糊了起来，等重新清晰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睁开眼摸到被摔在头旁边的手机，打开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七点了。
窗帘被贺灵犀在昨天白天的时候就拉上了，外面的光透不进来。蓝夜楼上房间里的灯有自动调节功能，估计昨天晚上半夜里灯就关掉了。
徐知伸出手去摸灯的开关，把床头灯开了起来。
单手撑着坐起来，靠上背后的软质床头。
他在想，梦里的事情是真的么？在自己死之后，宋明旌来帮他收尸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还挺感谢宋明旌的，至少他没有曝尸荒野。宋明旌把他带回去了，应该会找个地方给他安葬吧？如果没有宋明旌的话说不定他连墓地都买不起。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低声说了声谢谢。
掀开被子下床，徐知伸了个懒腰。
跟贺灵犀赖在床上的一天什么都没干，而且一整天都很开心，简直是身心的双重享受。
徐知觉得这一天真是赚到了，而且贺灵犀技术是真的好，以后就算辞职了也可以约一下。
转进浴室冲了个澡，擦干出来穿衣服。
T恤套到一半，徐知听到自己手机响了，连忙加快动作把衣服套好，去床上摸手机。
“岳哥，这么早什么事呀。”他侧头夹住手机，坐在床上穿裤子。
“你现在有空吗？”
徐知说：“有的，怎么了？”
“戚非发烧了，你帮忙买点药吧，我现在走不开。”
发烧？怎么忽然就发烧了。这么想，徐知也这么问了。
“宋先生昨天晚上点了他，然后今天早上戚非就发烧，我看了一下应该是内。射了而且没有清理。”岳哥解释道。
徐知被吓到了。宋明旌不是真爱戚非么？不是说好了除非你答应要不然我不会上你么？怎么会不顾戚非反对的意愿而内。射，甚至还不帮忙清理。
明明上辈子哪怕是和他做。爱内。射，宋明旌偶尔也是会帮他清理的，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小就是了。
徐知不相信是戚非答应和宋明旌做。爱并且任由他内。射的，就他所知道的，戚非对男男之间的性事简直是深恶痛绝。
“店里没有药了么？”徐知记得蓝夜是会备这种药的，毕竟意外每天都会发生。他已经穿好了裤子，用手拿住手机。
岳哥叹口气：“戚非他运气不好，上一批买来的药正好过期一个星期。”
徐知无语。
“毕竟我们店里很久没有新手这么没有经验了，想当初你第一次被点不就是自己做的清理么。”
徐知想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当初下决心入这行的时候看了多少GV，浏览了多少资料。而戚非是肯定不可能去做这些事情的。
“知道了岳哥，不用回忆往昔了。我去买药，戚非在哪个房间？”徐知站起来，摸了摸口袋，好像有钱。
“705，推门进去就好了，我门没关。”岳哥最后交代，“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得去忙了。”
徐知答应：“岳哥放心，包在我身上。”
出了门，按门上的清理按钮，徐知准备去给戚非买药。
“退烧得吃什么药？”他说着，手机百度。翻看了一会儿他放弃了，种类太多，他还是直接去药店问吧。
幸好药店的店员没像他这么不靠谱，听他描述了一下症状就给他拿了最适合的退烧药。
药店开在蓝夜附近，店员也是很懂的。
回到蓝夜，电梯到七楼，找到705。徐知刚想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宋先生，说好的我不答应就不碰我，原来就是骗人的。”这是戚非高傲的声音。
然后是宋明旌一声轻笑：“戚非，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现在是出来卖的，出钱的人，想对你做什么都没关系。”
“出来卖我也是有尊严的！”戚非激动地喊。幸好门的隔音效果不错，现在就一条缝，估计戚非说的也就他这个正好站在门外面的人听得清楚。
戚非说的这句话让徐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也是天真，出来卖不就是默认把尊严给扔了么，还想着在人家面前显示自己的气节，不怕人家说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宋明旌跟他的反应差不多，也笑出声来：“戚非，你出来卖，你就不要谈尊严。你以为你跟蓝夜的别的少爷有什么不同？顶多就是气质独特一点，想上你的人多一点。”
“宋先生，你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前一天晚上还说是真心爱我，要宠我爱我一辈子对我好，隔天的功夫就来强。奸了我……”戚非的语气恢复了冷静，带着点嘲讽。
但说到这里宋明旌马上打断了他：“不是强。奸，付了钱的事，怎么能叫强。奸呢？”
徐知笑出声了。
“谁在外面？”可能他一时没收住分贝，被里边的人听见了。
徐知只好开口：“我是徐知，我来给戚非送药。”
他听到脚步声慢慢接近，然后面前的门被打开。
宋明旌站在他面前，用一种他无法看懂的复杂目光看着他。
“阿知。”
徐知觉得自己应该是眼瞎了，要不然怎么会从宋明旌的眼中看出以前只有对着戚非才能露出的那种深情？
“宋先生你好。”徐知对着宋明旌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绕过他走进房间。
宋明旌在他身后关了门，转过头一直盯着他。
徐知把药放在床边：“阿非，这是岳哥让我帮忙买的药，发烧的时候吃一颗，不烧的时候就别吃。”
戚非是靠在床头坐着的，上身赤。裸，徐知看到了一些斑驳的痕迹。哎呀，宋明旌做得挺猛烈的嘛，估计戚非反抗地也挺猛烈的。
戚非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徐知，半晌才开口：“你是来嘲笑我的？”
“哈？”徐知失笑，“阿非，我们都是同一个职业的人，我干嘛嘲笑你？你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半年前就已经发生过了。”
对戚非，徐知的感情非常复杂。他不喜欢戚非，因为戚非高傲的性格，也因为宋明旌喜欢他，谁都不可能喜欢自己的情敌吧？但是同时，他也挺同情戚非的，如果他妈妈没有生病，他爸爸也没有出轨带着钱跟小情人跑了的话，他应该还是很开心地读着他的音乐大学，保持他真正高岭之花的形象。但是戚非一边享受宋明旌的钱财带来的好处，一边高傲地像施舍一样给宋明旌偶尔的退让，让他觉得万分恶心。
而在被绑架之后，戚非说的那句话，更是让他觉得这个人人品上有太大问题。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救人的人已经到了，居然就这么让人把他扔下了？
只不过现在重生了，戚非这个人是好是坏，都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上辈子的事情在他死的那一刻已经结束了，这辈子，他不会再与戚非有任何关系，而想要做到这点，首先的是要和宋明旌划清界限。
听到徐知的话，戚非的表情有些难堪。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内心还是纯洁的，还可以跟以前一样高傲，哪怕已经决定出来卖了。但是徐知的话让他明白，在他决定到蓝夜工作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已经没有自尊了——像徐知一样。是的，他觉得徐知就是个没有自尊的人，为了钱就能对着别人摇尾乞怜。
岳哥管着的少爷不少，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拿自己和徐知作比较，别的人他都不在乎。其实他和徐知也就见了几次面，但就是莫名不喜欢徐知，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高岭之花——哪怕表面上看起来特别低俗特别爱钱为钱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是从心里，这个人并没有把卖身这件事情看得有多难堪，他觉得这也是一种正常的赚钱手段，就跟别的行业的任何人一样。
而在前天晚上，宋明旌承诺了许多的时候，他有一种微妙的自豪感。他在想，徐知你看，我刚来蓝夜就有个人会对我死心塌地，而你在这里半年多，陪了无数人上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你停留。
他甚至想向着徐知炫耀，可惜来上班的时候没看到人，反而从别人那里听说贺灵犀根本没放徐知走，食髓知味留了他一天。他忍不住想，贺灵犀是不是想包养徐知？一个，已经出来卖了半年多，不知道陪多少个人睡过的人。
然后昨天晚上，宋明旌的所作所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他按时来到蓝夜的休息室，蓝夜开始营业的时候，岳哥就来告诉他，他被宋明旌点了。
表情虽然没有改变，但是他愉快的心思已经完全体现略显轻快的步伐上了。
推门进入包间的时候，正好对上宋明旌带着炽烈爱意的目光。
其实戚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宋明旌会这么喜欢自己，但是这么个有钱人对自己这么中意，许下这么多承诺，完全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宋明旌来这里也是为了帮戚非冲业绩，戚非没有答应他提的包养，所以他多来几次多做努力，早晚有一天戚非会答应的。
上辈子也是，宋明旌在坚持报道一个月之后，戚非松口答应了他提的包养。那一个月宋明旌的连续光顾，让他得了将近四十万的提成，钱真是太好赚了。
戚非坐到宋明旌身边，但保留了一段距离。
宋明旌给他倒了浅浅一层的酒：“阿非，就喝这一点吧。”
戚非端起酒杯沾了一口，就把酒杯放了回去，算是喝过了。
宋明旌无奈地笑笑，但没有说什么，反而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就这么一直坐着，戚非盯着桌面，宋明旌喝着酒盯着戚非。
又喝下一口酒，宋明旌忽然觉得大脑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撞得他生疼。手里的酒杯差点滑落在地上，幸好他反应过来握紧了。
把酒杯搁在桌子上，他单手撑住头，想着要缓一缓。结果一闭上眼，他就看到了很多事情。
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他痛苦地睁开眼。
身边的戚非仍是那种超脱世俗的态度，但是在宋明旌眼里已经有了改变。
也许是后来见到戚非哭着磕头求他放过，现在戚非这种高傲的态度反而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阿非。”他叫出声，语气是一种带着危险的温柔。
戚非对他并不了解，不知道他的这种语气意味着什么，只是他终于肯抬起头看一眼。
“我出去一下。”宋明旌笑着说，说完就站起来走出了包间。
戚非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深处有个声音挣扎着说，小心。但是他没有听到。
宋明旌出去打了个电话，他记得那个电话。
一开始他并没有准备要包养徐知的，只是戚非告诉他，他允许他找别人发泄欲望。现在想想，宋明旌真是忍不住要笑。他做什么，还要戚非来允许？
徐知的号码并没有被存在手机里，只是打过很多次。打着打着，这个号码就被他记住了，闭着眼睛就能打出的11位数。
号码已经显示在拨号键盘上，宋明旌看了很久，才按下绿色的通话键。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他听到徐知在那边说：“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以前那个徐知从来不会用这种陌生的语气对他说话，一直都是温和的，带着点希望被接受的亲昵。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阿知”，叫出口他就后悔了，现在的他并没有资格这么叫徐知。
幸好徐知好像没有发现，只是把问题又问了一遍：“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
他终于缓了过来，用上正常的公式化的语气：“徐知，我是宋明旌。”
于是他就听到徐知问：“宋先生你好，请问有事么？”
其实他没有事情，他只是想听听徐知的声音，确认这个人还活着。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沉默了许久，感受到徐知的耐心可能被用完了，他问：“徐知，你愿意长包么？”
他知道徐知需要钱，上辈子他提出长包的时候徐知也答应了，现在应该不会有意外吧？
可是出乎意料地，徐知告诉他：“对不起宋先生，我要辞职了。”
宋明旌可以听出徐知说这句话时候带着的那点笑意。辞职？一股怒气蓦地冲上头脑：“你要辞职？你不要钱了？”
“我钱赚够了。”徐知解释。
他不信，明明上辈子徐知还向他开了八十万的要价，这么多怎么会赚够？
“怎么可能，这么多钱你就赚够了？”他质问。
问完他又后悔了，这个时候的他不应该知道徐知需要多少钱，也不应该去质问他。
徐知的声音变得冷漠：“宋先生，我想我要赚多少钱，有没有赚够都跟您没有关系吧？现在不是我上班时间，宋先生您要是觉得我不错的话，可以在我正式离职之前多点我几次，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徐知顿了顿，继续说，“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
宋明旌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徐知软在贺灵犀怀里，那么温顺那么诱人，带着醋意他问：“贺灵犀做得你爽不爽？”
他想徐知应该把他当神经病了，因为他听到徐知用非常僵硬的语气对他说：“宋先生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不过你与贺先生是好友，你可以直接去问贺先生。”
他想问，他真的很想问问贺灵犀，和徐知做。爱是不是很爽。徐知高。潮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开心地笑，眼角和嘴角都完成美丽的弧形，让他怎么吻都不够。
“如果真的没有事情，那我就先挂电话了宋先生。”他知道这是徐知下的最后通牒，不敢再说下去，宋明旌挂了电话。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徐知。他想好好宠着徐知，完成徐知一切的愿望，像上辈子宠着戚非一样。
戚非——他忽然想到包厢里还坐着的戚非。
上辈子花了这么多钱，他都没有上过戚非，反而让戚非上了别人的床。那这辈子，就不要可惜了自己花的钱。
他叫来岳哥，让岳哥把戚非带到房间去。如果是他进去让戚非上楼，说不定戚非会对他发火。他不怕戚非发火，但是那得等他享受完。他就在房间等着戚非来，等着戚非来送上他的第一次。
果然岳哥的话戚非是不能拒绝的，当戚非走进他所在的这间关了灯的房间的时候，一切都注定了。
戚非反抗得很厉害，一边哭一边骂。但是宋明旌一直没有手软，反正顶得更用力。他在想，徐知被□□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哭的？是不是也有求饶？
当然，徐知不会告诉他，他没有求饶，哭也是因为身体自然的反应。那时候的他完全没有力气去反抗去求饶，如果钱老板没有给他下药的话，他说不定会主动一点，这样能让自己不那么痛，没有完全扩张好就被双龙真是太痛了。
宋明旌射了两次，都是内。射，戚非被他折腾得不行了，昏迷在床上。
窗帘没有拉上，宋明旌看着床上戚非带着泪痕的脸，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他现在做的这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或许是有的，就是告诉戚非，他并没有他自己想象地那么高洁，在蓝夜上班，那大家就都是谁付钱谁就能上的婊。子。
进浴室冲洗过，宋明旌躺上床睡觉。他没有管戚非，也不在意自己内。射了会对戚非造成什么伤害。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身边的人还是没有醒。他看了看，似乎是发烧了，于是叫了岳哥来照顾，自己去上班了。
结果上班半路上发现手机被落在了房间，只好开车回来拿。
戚非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看到他进来，马上吓得坐了起来：“你回来干什么？”
“放心，”宋明旌冷笑一声，找到被甩在床下的手机，“不是来上你的。”
戚非也冷笑一声，宋明旌又听他提起了他还没回来的时候许的承诺。
宋明旌有些佩服戚非这不知从何而来的自尊和自信，有些厌烦。现在的戚非已经是出来卖的人了，他钱也付过了，没有之前那种珍之视之的感情了，那怎么就不能上了，戚非以为他是谁？宋明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戚非马上变了表情：“出来卖我也是有尊严的！”
宋明旌忍不住笑了，戚非比别人好的，还真就是他天生的艺术家气质，让人特别想亵渎。然而上过戚非一次之后，宋明旌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了头的高傲，反而会让人厌烦。
戚非吸口气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表情，又开始追忆往昔了。他上辈子是祥林嫂？一件事当个宝一样说好几遍，不知道别人听到的时候会有多烦。
听到自己傻逼的时候承诺的那些事情，宋明旌觉得有些不堪回首：“不是强。奸，付了钱的事，怎么能叫强。奸呢？”付了钱，就是你情我愿的皮肉生意了。
说完这句话，他听到外面有人在笑。
“谁在外面？”
外面的人说话了：“我是徐知，我来给戚非送药。”
徐知？宋明旌有些惊慌，他跟戚非的话，徐知听到了多少？这么惶恐着，他去打开门。
这是他回来之后，第一次看见徐知。
和见徐知的最后一面不同，现在眼前的这个徐知是鲜活的，脸上还带着笑的。
宋明旌很想伸出手去抱，但是怕被徐知拒绝，像昨天晚上拒绝他提出的包养那样。
徐知绕过他走向戚非的时候，他只能站在原地，无力地看着他的背影。
徐知说完话把药放下就走了，宋明旌一直站在门口没有动。
许久之后，他才对戚非说：“你记得吃药，我先走了。”
被留下的戚非看着徐知扔在床上的药，脸上浮现出怨恨的表情。
为什么？宋明旌骗他，徐知也看不起他，他不是自愿要入这行的，他是为了妈妈。
想到在医院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妈妈，戚非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对，都是生活所迫，他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完全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