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七哥的女朋友崩了（1 / 1）
寒假。
洪九难得地睡了懒觉，真真是“冬光无限好”。洪九拉开了窗帘，窗帘外是另一个世界。白雪皑皑，纯净得仿佛是幼儿的眼睛。
简单洗漱之后，洪九来到窗边坐下，寒风挺冷，也很提神。洪九坐在藤椅里，藤椅上铺了毛毯，身上又盖了一层，长发很好地抵消了一部分风的冷，手边是一本书，窗台上放了一盏茶。惬意。人生当如此邪！
同一时刻。霍家。
霍乱被催促着出门，他的一张脸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凛冽。霍乱有些烦躁，方晴的生日作甚叫他出席？
白华看了眼不情不愿的儿子，倒没说什么。自家儿子的脾气她晓得。难搞得很。到底是有分寸的。
霍家和方家。
霍乱跟着母亲白华上了车，一直都没说话，车内气压低沉一片，喘气都有些困难的感觉。
洪九伸了伸懒腰。
“扣——扣——”外间有人敲门，“小九儿，起来了没。”
“恩，起来了，七哥。”洪九应道。
七哥今天貌似认真仔细地打扮了呢！洪九偷笑，“七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打扮得这么漂亮去哪里啊！”
“哦，我猜猜，一定是去见晴姐姐对不对！”洪九笑得很朵花似的，看着自家七哥白净的脸上染上了可疑的粉色，“七哥，害羞了呀。嘿嘿。七哥说吧，要我帮你干嘛？”
洪麒最喜欢的就是妹妹够上道。光看他的样子就能明白。这么聪明的小脑瓜怎么就理不清自个的情绪呢？！洪麒严肃地绷紧了脸，说，“小九儿，今天是小晴的生日。小晴让我去家里。”说到这儿，他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七哥原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小九儿恭喜七哥了。”洪九笑道。“七哥你放心，小九儿一定是你坚实的后盾。”洪九看出自家七哥的紧张，笑着说。
洪麒说，“小九儿，你懂得。”
“我懂我懂，七哥你快走吧。当心迟到。”真是，拖拖拉拉地，跟交代遗言似的。洪九笑话自家七哥，“放心，我会拖住二叔二婶，瞒住爷爷，洪叶氏也不说。你就放心去吧。”
洪九家门禁森严，就算洪麒是男孩子，晚上9点之前没有它事必须在家。洪九本人长这么大以来就从未在晚上6点之后出门过。他们两个小的，在老爷子洪建国的威慑下根本不敢违犯。
洪麒抬手敲了一下洪九的脑袋，宠溺地笑了。“那七哥走了。你自己加油。”说着，伸出小指来，“拉钩。”
“幼稚。”嘴上说幼稚，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洪九伸出小指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从小养成的习惯，戒都戒不掉了。
洪麒走后，洪九又躺回了椅子里，对于洪九来说，寒假就是用来“躺着”的。
看了两回书，上下午各一回，吃了两回饭，中饭和晚饭。洪叶氏下午的时候和朋友出去了，刚电话来说今晚不回来了。家里就她一个人，有些冷清呢。不知道七哥和晴姐姐怎么样了。
晚7点，生日宴会正式开始。
方晴很美，像个公主，天上来的，人间不过是偶尔的落脚处。方晴出现的时候，惊艳了在场男子的目光。
洪麒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沉醉啊。方晴走过来，到他身边。洪麒真的觉得这一天无限的美好啊。
方晴对洪麒说，“麒，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我有话对你说。”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洪麒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任由方晴揽着他的胳膊出去了。
在方晴和洪麒离开宴会主场之后，方晴的父亲方天昊和母亲徐盈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两人分别招呼着来客。
“麒，我们分手吧。”方晴说。
很突兀，也很残忍，像是一把利刃割开了少年的美梦，美梦之后是血淋淋的现实，他被深深地扎了一刀，心痛得不可名状。他还要撑起身子，使自己站得笔直笔直，“小晴，你开玩笑吧。”嘴角僵硬的笑容依旧得体地挂着，洪麒说，“乖，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洪麒，我们分手吧。”方晴重新说了一遍。表情平静，手握成拳状，微微侧身，侧发挡住了她一半的面容。
“小晴，——这，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吧。”洪麒不知所措，“是不是伯父伯母不同意你早恋，我可以等，我可以等。”洪麒把方晴的身子板正，说。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楚被很好地遮盖下去。他扶着方晴肩膀的手在颤抖，“到底发生什么了。小晴，你告诉我。”
方晴扯下洪麒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洪麒，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方晴的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地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好像是在诉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洪麒扯住方晴的手，“小晴，你听我说，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小晴。”洪麒再也不能藏住自己的表情，惊慌失措，他的眼睛红红的。
“你很好。对不起，只是我不爱你了。”方晴说着，扯开洪麒的手，抬步离去。
“小陈，请洪先生出去。”一直关注着院子里动静的徐盈吩咐道。
洪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方家。华美的别墅是破碎的梦。洪麒的耳朵里充斥着方晴的那一句，“我不爱你了。”不爱了吗？他怎么这么痛。洪麒像一条没有人要的狗，漫无目的地流浪。寒风刮在脸上，比不上心的疼。
洪麒的身后，10米处，方晴亦步亦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却不能说“我爱你。”
此时，同样在方家别墅的霍乱并没有发现洪麒的离开，甚至不知道洪麒出现过。多么讽刺。真正宴会开始的时间是8点。方家，打从一开始就没有邀请过洪麒。
洪麒买醉。哭成泪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在家里的洪九莫名地觉得难受，是不是可以称为“兄妹间的心电感应”？已经9点了，七哥还不回来。洪九下了楼，干脆在门口等着。这太可怕了，七哥很少晚归，就算晚了，也不会一个电话都不打的。
七哥，七哥，我数到100，七哥就出现在院子里。洪九祈祷。爷爷已经睡下。只要他们小心点小声点，一定可以“平安”地瞒过去的。最最要命的是二叔二婶还在工作，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碰上该怎么办。
这厢洪九操碎了心，那厢洪麒伤醉了心。他醉着出现在院子面前的时候已经是10点半了。夜色那么暗，借着路灯和积雪的反光，洪九看到洪麒摇晃着回来。
洪麒一看到洪九，就扑了上来，在洪九的肩膀上靠着，十分无助的模样，“小九儿，怎么办，你晴姐姐不要我了。”洪麒像个孩子，哭得很伤心。
洪九的眉头皱起来，“七哥，七哥你小声些，当心被爷爷听到。”洪九搀着洪麒往房子里走。还好，洪麒还没那么醉，还能走路，只是一路走，一路哭，有时候还笑，洪九真的觉得明明很短的路程让她走成了“遥遥无期”。
把七哥弄到房间里。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七哥昏在床上，嘴里还念着“小晴”，七哥和晴姐姐出什么事了。
洪九看着洪麒的模样，心情很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
洪麒醒来。头还疼得厉害。昨晚，昨晚——
他整个人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七哥，我进来了哦。”洪九推门进去。就看到自家七哥像只八爪鱼一样躺在床上，阳光从窗帘缝中射进来，有一缕打在床上，偏偏洪麒整个人都窝在阴影里。
“七哥，你还好吧。”洪九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平常的伶牙俐齿呢！她表示很心塞。
洪麒没动，洪九也没继续问。这是从小养成的默契。
“小九儿，恭喜七哥吧，从此又多了一个‘单身贵族’！”好久，洪麒爬起来，坐在床上，笑道。
“七哥，一点都不好笑。”洪九说。
“是呢，我也觉得不好笑。”洪麒的笑很勉强。
“七哥不说，小九儿就不问。”洪九道，“七哥要好好的。”洪九不会安慰人。她明白，晴姐姐是七哥的初恋，初恋很痛的。她没谈过，好歹也见过。
七哥那样，是失恋吧。在恋爱中被晴姐姐完全掌控，抽不出身了。
洪九觉得，爱情，真的不能碰啊。
洪麒这一失恋就失了一整个冬天，好像得了一场重病。
家里人因为洪麒能安分地呆在家里表示很欣慰。所有人，除了洪九，都不知道，少年把年轻的爱恋埋葬了，为这一场爱情付出了所有的生命力。
“七哥，你今天怎么样？”洪九问。
“小九儿，你看七哥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更帅了？”洪麒反问。
“七哥最帅了。”洪九道。
“就你嘴甜。”洪麒笑着说道。
“七哥。”
“恩。”
洪九觉得七哥有地方不一样了，连带着她好像也发生了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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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七哥，我对小九还是很好滴。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