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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五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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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到底做错了什么,”青衣一脸寂寥,“相公,你怎可如此待我?曾有海誓山盟在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又有甜言蜜语在后,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这些,难道相公都忘了么?相公曾为妾身勾眉,妾身曾为相公梳发;妾身弹琴,相公舞剑,那年的桃花开得真艳…”

“够了!你这贱人尽在胡说,打死她!”城主一脸阴霾,抢过家丁手中棍棒,“滚开!”竟是自己动手,一棒比一棒狠,直打得女子求饶,“相公,不要…救命啊相公…”世间最动情之事,便是于床底之间对情人说不要,而最愚蠢之事,莫过于向施暴者乞饶,最悲哀之事,便是这往昔情人今日刽子手,生杀予夺不念旧恩,任凭了个心狠手辣…

青衣大概获悉这施暴这人,并非往日吴侬软语之情人,放开抓着他的衣衫,徒留下一个血手印,十指扣地,妄图从暴打下爬出,一步一步向前爬去…“逃?”施暴之人,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往哪儿逃?想做我郭璞娘子,必当生是我郭璞人,死是我郭璞鬼,你还想逃?我要你死!”

随着话毕,女子头皮竟被扯掉一块,血淋淋地伴着女子的惨叫,鲜血若蛇般从头顶钻进了嘴。十指受不住疼,死死地抓进了青石板,指甲翻盖,更是鲜血淋漓。家丁已退开,施暴之人,一棍一棍举得齐天高,落得比海深。妄图惨叫竟是叫不出,满嘴满嘴往外喷血…她目光呆滞,只是看着前方,已然如案板上的死鱼,快没了声息…

“天!”阿菊一声惊呼,“这是要草菅人命啦!”周身几人也倒抽了口凉气,没了先前轻松自如的心情。但是,城里人皆是一幅见怪不怪之相,眼见那女子瘫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人上前相助,或仅仅讨个人情。老松红了眼,我忙死死拉住他,他犹自挣扎,只好扣进怀里,任他拳打脚踢。

黄卦已在边上向一人讨教,“大哥,这…这算怎么回事?”

人上下一眼,斜睨道:“外地人?”

“对对,大哥真是好眼力!”

“少惹事!”人头一偏,不再言语。

“大哥…”那人尊口难开,“书生?”竟是十分之十的准确,“对对,大哥真是好魄力!”

“滚回去!”口气却是十分不善。

黄卦一怔,有些瑟瑟:“滚、滚哪儿去?”

“从哪儿的滚哪儿去,”厚嘴唇一翻一动,唾沫星子漫天飞,“别再出现在加林城!”都说嘴皮薄之人必定凉薄,嘴皮厚之人必定厚道老实,谁知这壮汉,唉。

白目,案板上的死鱼停止了挣扎,青衣之手将堪堪垂落……

忽地,人群中有人高呼,“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城主,请三思!”四下震惊,大媳妇小姑娘全都合不拢嘴。一语言罢,呼之又起,“城主,新娘子还在等您拜堂洞房!”四下哄闹,老少爷们竟吹起了口哨。高呼不停,有声叹息,“城主,您再不住手,那姑娘可就死了!”那姑娘可就死了…死了…无论再过豁达之人,听着死字,总是免不了一阵沉默,四下落地无声。

却针锋逼人。一直不声不响之人,竟做了平地一声雷,骆子平第一人。叫他别惹事,叫他滚回去,他却当了耳边风,黄卦第二人。古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说,今有小姑娘跟风,阿菊第三人。另一人更直接,一记千斤顶落脚,疼得我躬身捂脚,怕是已经肿起,加之众目睽睽之下,始终尴尬,只好放开怀中之人。

那人,一跃而起,竟奔到了城主旁边,乘其不备,夺下棍棒,反拷在他颈间,“万恶的老鬼,老子今天要杀了你!”转眼之间,城主做了人质。老松蹲在青衣旁边,双眼通红,眼含怜悯…青衣伏在地上,轻看他一眼,便精疲力竭,不堪重负,慢慢调转头,晕倒一旁。

那日,乱得可以,鸡飞狗跳,天怒人怨,不多时春光明媚的大地,竟然晴天一个霹雳,夸嚓一声轰雷,洒下瓢泼大雨。众人纷纷鸟走兽散,幸而有这场混乱,才能趁乱逃脱。

欢欢喜喜的开头,惊心动魄的过程,换来一个凄凄惨惨的结局,又有谁能为这场闹剧负责,是那天,抑或那地,还是那人?我瞧见,面若桃李的新娘子,站在混乱之外,眼神迷茫,妆容全花,新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湿了一片,一时,有些可怜…

“可怜你就捎回来了?!”蓦地一声大喝,恐被人听见,遂压低了音,尤其阴沉,“老松不知发了什么疯,绑架了一个新郎,又拖回来一个将死之人。好啊,这新郎还是本城城主,他那些喽喽还在五里外守株待兔,就等着咱们从这个山洞里出去,待一举歼灭!”

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黄卦略弯的身影,映在洞壁之上,好似千年前,原始人刻画鬼魅,张牙裂爪,极尽凶恶,“你说说,就这么个情形,你怎还能把新娘子捎回来?!”

若说可怜她,你也不信,骆子平在一旁淡淡道,“不需你可怜,若非你多此一举,此时夫人必有侍女殷勤侍候,美味佳肴无数,高床暖枕在侧,做那风风光光的城主夫人。”

如此一想也有理,为何偏偏那时忍不住伸手,多此一举,是了,是了,“大忠大义之徒尽属你辈,当时是,只我一人像是贪生怕死,若不做点什么,羞于见人,因了,终要扯个相干之人…”扯个木愣愣的小女子蹚进这场祸水,就是忠肝义胆之人?

偷偷见其脸色,终是瑟瑟不能言,忍不住一把拉起壁角发呆之人,做了挡箭牌,“老松,今日之事,难道不该给我们个交代?”

“交代什么?”他一脸茫然,“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但凡想从老子这儿讨到一丝好处,老子便跟了他姓!”这后面的话,明显是对着施暴者所说,施暴者周身捆了麻绳,嘴里被老松报复似地塞了一团臭袜子,被打晕丢在角落。火光被风吹动,有轻微的摇曳,角落里的那团晻灒似乎也在微微地颤动。

逃到一个山洞,胁迫了城主、城主夫人、城主前夫人,外面埋伏着大军,天下着大雨……不过想好好吃顿喜酒,怎会如此莽撞?淅淅沥沥的夏雨一过,便就是秋天了。下个秋天,我们还在么?听着洞外的寒鸟,它说得过且过,得过且过呢。

“给。”烤香的肉串在树杈上,我拿着,倒吃不吃的模样,某些人看了心里着急,“你倒是吃啊!”

“耗子肉,没胃口。”

“娇气,阿菊又吃得香!”黄卦微怒,转眼又笑得谄媚,“吃那么快作甚,喝口水吧。”什么叫区别对待,什么叫弱肉强食,我算是知晓。没胃口只是一个借口,把她之鸡,换我之鼠,感恩戴德之人,或许就变成了我,怎能怨我娇气。

阿平拌了截馒头夹住鼠肉,望着老松,问我,“他在想什么?”

火光映出老松的面容,不笑不闹时,浓眉倒竖,颇有几分刚烈,我猜,“他或许在想,下个秋天,我们还能一起抢人,躲山洞,烤耗子肉?”

“嗯?”骆子平莞尔,转而赞道,“不失为好兆头。”

叹声善哉,低头猛啃光了肉,嚼碎了脆骨,只留下脚趾头。从旁递来半只鸡胸脯,“吃不下了,你吃吧。”一只茄子烤焉了,泛出紫色,黄卦只洒上盐,好心提醒他:“黄卦,该多刷层油!”

“呸!”赫赫,他是愤怒,或是嫉妒?

Whatever!

艾夫子总是念叨,听多了尽管不知其意,熟读古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那是何意?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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