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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纨绔子对对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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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瞅着他,还有的在暗自窃笑,但他没注意这些,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应对了。不久,从厅堂里走出个仆人,过来冲他施礼道:“这位公子,您要答对吗?”“对呀,这有啥?不是跟你吹牛,我三岁时对的都比这深……”他信口开河地胡吹着,全不见别人嘲笑的眼神。仆人没容他再吹下去,问:“您是哪里人氏?结过婚么?今年贵庚?”“你问这干啥?我宿州人,今年二十五,未婚!”他随口说道。

原来,孙广学在外边儿总爱往小里报岁数,常说自己未婚,尤其是逛妓院的时候。今天,他不自觉地又这样胡诌起来。那仆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认真地问:“你说的全是真的?要说假的,你可要小心了……”说到这儿,他没再问别的,一招手道,“那么,你跟我上堂吧,我先告诉你,对对子要先抽签,抽上哪组对哪组,实在对不出来也不许胡说,你听明白了吗?”这时孙广学光雇卖弄学问了,别的根本没多想,只含糊地答应一声就进了大厅。

只见眼前是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地面擦得非常干净,摆放的家具全雕着精美的纹饰,北墙的正中挂着大幅的工笔牡丹图,两边配着对联;其他墙壁也挂了许多名人字画,显得书香气很重。此时,有几个年近七旬、须鬓花白的老者,正面容严肃地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还站着十几名丫鬟,每个人都不苟言笑、垂着手很规矩的一动不动。

你别说,这孙广学此时仍很淡定,上前给几位老者见过礼之后,便洋洋得意地问:“各位前辈,今儿让我对啥呀?要出,就给我出点儿难对的,浅显的没意思,不是我吹牛,我从两岁就学对对儿呢……”一位方脸老者打断他道:“那些无关的,就休讲了,公子请抽签吧,抽到几,你就答几……答的时候,千万别犹犹豫豫的没完没了!”说着,冲旁边递了一个眼色。有个身着绿色衣裙的丫鬟立刻手捧着铜罐走了过来,道:“请公子抽签吧,抽到几就念一声儿!”孙广学二话不说,伸手就抻出一只,大声道:“四,是四号签!”

方脸老者命丫鬟验看过之后,便从座儿旁翻出张纸笺来道:“公子这一签的题目并不难,共五副上联,望你仔细听清了……我说上联,你答下联,下面开始……头一联是:岭边树色含风冷!”孙广学这时早憋得不耐烦,见老者说出上联,马上对出了下联,道:“塘外蛙声带雨寒!”方脸老者捋着胡须微微一笑道:“对得比较工整,还说得过去!”这时,有人已将上下联记在了一旁的纸上。

方脸老者接着说:“龙怒卷风风卷浪!”孙广学想了想,嘿嘿一笑道:“狗嗔扑猫猫扑墙!”旁边的几位老者不断地摇头,讪笑太俗气了。逗得丫鬟们也跟着笑。而孙广学却不以为然。有人又将其记在纸上。

方脸老者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年青人不要耍着玩儿,下次要对些正经东西,我出第三联:有杏不言栗!”孙广学感到这个好对,脱口而出道:“有牛不说鸡!”一句话又把丫鬟们逗乐了。气得老者们不断摇头叹息。有人又将其记在纸上。

此时,方脸老者已看出这是个纨绔子弟,便不再提醒他,直接说出了下联儿:“檐下蜘蛛一腔丝意!”孙广学觉得这个很难,想了老大一会儿也答不出。方脸老者有些不耐烦,道:“不会答,你就下去吧,别在这儿耽误工夫了!”“别别别,别呀,我想起来了……”他脸憋得通红,赶忙对道,“堂前寡妇满腹鞋心!鞋子的鞋……”这句话把老者们都气乐了。在场的人又哄笑起来。有人又把这记在纸上。

方脸老者此时很生气,但仍忍着怒,说出了第五联:“风定花犹落!”孙广学想也没想就答道:“脚跛屁更香!”听这话,人们全乐了。笑得丫鬟们直不起腰来,不住地相互拍打。这时有人将纸笺递给了方脸老者。只见纸上写的是:

一岭上树色含风冷

塘外蛙声带雨寒

二龙怒卷风风卷浪

狗嗔扑猫猫扑墙

三有杏不言栗

有牛不说鸡

四檐下蜘蛛一腔丝意

堂前寡妇满腹鞋心

五风定花犹落

脚跛屁更香

这时方脸老者不禁大怒,气得手直哆嗦,断喝道:“来人,把这厮拿下,给我押官府去,看以后谁还敢捣乱……”听到吩咐,仆人们如狼似虎般冲上去,揪住孙广学就捆,不由分说便押了出去。这会儿,外面的人们都轰嚷动了,全笑得前仰后合的,有的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其实孙广学不知道,这方脸老者就是这院子的主人,姓杨名举字保一,乃是南京地面上最大的大财主。此人不光拥有良田千顷,那买卖铺户更是多得不计其数。可是,虽然他家私巨富,在社会上很有地位,也很受人尊敬,但有一条极不遂心,那便是家里人丁不兴旺——这杨举曾生过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只有次子勉勉强强活下来,其他的不是病死就是早亡,就连这次子也在二十岁成亲那年病故了,二儿媳生下女儿后也因失血过多撒手西去。从那儿以后,可苦了这老杨举,他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才把孙女拉扯大。

这孙女叫萍儿,今年十七岁了,长得模样儿一般,但非常有才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这老杨举看到萍儿的年龄已不小,很想给她定一门亲,但是为了不委屈孙女便提出不光要品貌好,还得有学问。这样就有人给他出点子,故意搜罗些难对的字句,让他以文择婿。杨举觉得有道理,便采纳了这个建议。说起来他这考场已设了一个多月了,每天都有不少年青人来碰运气,但是连一个过关斩将的也没有,不是品貌不行,就是才学不称,总是没有相中的。为此,老杨举很发愁。为了加快选拔进度,他特意将“考试”的时间延长到夜里二更,这样才惹出孙广学这档子事来。

自从闹出笑话,老杨举觉得很晦气,也很没面子,暗自把孙广学恨透了。虽然次日“考试”仍有很多人来,可老觉得有人在讥讽嘲笑,为此他一直都不开心。

这天下午,“考试”刚要开始,却见仆人走进来,说衙门里的佟都头来了。他赶忙说有请,并亲自接出了厅堂。

原来,杨举和佟会从老早就认识,说起来两个人的私交还不错,平时就是没事,这佟会也常来坐一坐、聊会儿天再走,杨举自然也常有事麻烦他,为此两个人相互都很尊重,很给对方面子。今天,佟会到这儿来可不是聊天的,他是做说客来了。因为他已查清孙广学是被杨举送进班房的,他要说服杨举放孙广学一马,好使孙广复他们能早一点离开这儿,去京城报到。

这会儿,杨举并不清楚他来干什么,仍像往常那样热情地陪着他喝茶寒暄,聊一些城里城外的闲话。但说来说去的,佟会便把话引入了正题,道:“我说杨兄啊,我今天来,可不是跟您拉家常来了,是有事想求你……”说到这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杨举乐呵呵地道:“贤弟有事尽管吩咐,老夫照办就是了,是需钱还是需物,这都没问题,你说吧!”

佟会嘿嘿一笑道:“我不需钱,也不需物,只求你放过一个人!前天夜里你这儿不来了个对对儿的吗,他说了很多混账话,你一气之下,就把他送到官府去了……就是他……这个人呀,他呀……咋说呢……这也巧了,他呀,说起来还不是哪外人,是我表大爷的儿子,刚从宿州来的……从昨天他家就来人求我,你说我咋办?亲戚们的事推也推不得……可管,又怕伤了咱弟兄的感情,为这事可愁得我够戗!后来我一想,咱毕竟关系还不错,这么着就硬着头皮来了,我想求求老兄,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他这一回,说实在的,那是个屁也不是的人,咱也犯不上和他一般见识!你说呢?杨兄!”听这话,老杨举心里格噔一下子。他有心不答应,又磨不开这面子;可答应吧,又实在心里觉得别扭。他思之再三,拱手道:“这厮太混账了,气得我不轻,他到哪儿玩去不好,非要到这儿来搅局起哄,我只这一个孙女,招亲是个大事,你看让他给闹成啥样儿了,说起来就气……”佟会见他余怒未消,也假装咒骂那孙广学,直到看着对方气小些了,才继续说情。

杨举道:“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若把面子给了你,我的面子如何挽回?这……这总不能让人笑话我吧?要不……要不这样儿也行……你给我找个有文才的人来撑撑场面,也好让人说,我这儿不光来草包无赖,也有才高八斗的……他演完戏立马走人,到时候儿,我就往外放风儿,说这人虽然才学高,可我还是没看上……不这样儿,我的面子咋找得回来……”

听这话,佟会不由得暗自窃喜,心想:他要这么说,可就好办了,我这儿不有现成的太学生吗,那是多高的才学呀,对个对儿还是事儿?想到这儿,他立刻说:“老兄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主要是考虑面子,只要把面子找回来,立马就放人,对吧?要是这样儿,我一会儿就给你找两个人来,管保让你满意,不要说对个对儿,就是写篇大赋啥的都不成问题,不过……咱哥儿俩可得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反悔……”“这是啥话?”杨举很不以为然,拍着胸脯道,“你老兄啥时说话不算话来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我能跟你打赖?”“行行行,我信老兄的话,只要你肯饶了那厮就行,那么的,我一会儿就把能人给你领来……”“行啊,你啥时候领来都行,不在乎今天明天!”见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佟会再没心思在这儿待下去,于是立刻告辞回了衙门。送走了客人,杨举又和几个老学究商量起“考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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