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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中原节放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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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节是祭祀死者和先祖的日子,放河灯是为了超度那些孤苦灵魂的!”朱老爷点了点头,道:“对,那些无助的孤魂多可怜哪,和尚道士们的法事全是为了他们做的,希望他们过了今天都升入极乐世界,早日脱出六道轮回,不再那么凄苦了……”说到这儿,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佛家的盂兰盆节,各地都有水中放灯的习俗。也有沿河沿湖放的,统称为放河灯。那些灯安放在大小不等的木板上,用彩纸制成荷叶或花状,非常的漂亮,也有人称之为“水旱灯”。夜晚,当中间的蜡烛点燃,浮在水面,别有一番意境,煞是好看。时人多争相赶制燃放,并以大以奇为荣。

节日这天,朱润卿一家早早就把各色纸灯搬到江边船上。更令人高兴地是,刘氏的身体已基本恢复,看到她一切如常地说笑,大家都十分开心。一清早,月娥和小红小翠便换上了节日的盛装,每个人都打扮得像天仙一般。午后申时左右,朱润卿处理完公事,也提早赶回家中。今天,一家人的晚饭比平时略早了一些,饭后稍稍休息了片刻,便坐车来到江边。等一家人上了船,没过多会儿,夜幕就悄然降临了。

在扬州,依照多年的惯例,每年放灯的地点,均安排在大陆与瓜州之间的江面进行。这里水流和缓,而且两岸都有码头,两边的民众能同时参与,可说是地理条件得天独厚。

今天,当天边的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候,两岸的钟声也同时响起。这样,放河灯的活动便正式开始了。只见无数船只聚于码头周围,僧、尼、道、巫手持各色法器开始念经拜忏,声音响亮,摇山震岳。岸上

的民众把这里围得风雨不透,人们评头论足、喜笑颜开、摩肩擦踵地在这儿扎堆儿看热闹。法事一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

岸上的法事刚完,水面上放焰口的道士们又把江面闹腾得火热。只见他们把渡船分散在不同方位,音乐齐吹合奏,声震天地。从船上抛出的蓝绿色火焰,把江面照得一明一暗,让人觉得既有点阴森恐怖,又有些漂亮好看,场面极为壮观。

道士们的焰口活动刚结束,民众们便开始放灯了。只见岸边、江上一处处河灯竞相开放,它们顺水逐波,形成了一片由无数光亮点缀的奇妙画面。它是那么开阔、无边;那么闪烁、浮动;与天上的星月联成一体,交相辉映,成为宇宙间一道独特的景观。这时,两岸的民众沸腾了。他们欢呼着,跳跃着,共同沉浸在这喜悦的海洋中了。

这时候,朱知府的船也行进到江心。女眷们开始从不同方位点放河灯,她们忙得手不停歇,汗也顾不上擦一把,但看着这一只只燃烧的光影随波远去,心里那个快活就甭提成了。其中最活跃的就数小红和小翠了。他俩每放一只都拍手跳跃,踩得船身不住摆动。月娥不住嘴地叮嘱她们,但两人一句也听不进去,仍旧我行我素。

朱老爷望着这些人以及远处的江面,不住地微笑,等河灯放得差不多时,他手捻着胡须问:“月娥,我考考你,你说为何这中元节要放河灯呢?”没等月娥回答,小红插嘴道:“好玩,漂亮呗!”小翠也附和说:“因为好看,才放呗!”朱老爷摇头道:“不对,不对,如果单为这个才放,那就错了,我们放灯,可千万别忘了为啥呀!”

月娥道:“中元节是祭祀死者和先祖的日子,放河灯是为了超度那些孤苦灵魂的!”朱老爷点了点头,道:“对,那些无助的孤魂多可怜哪,和尚道士们的法事全是为了他们做的,希望他们过了今天都升入极乐世界,早日脱出六道轮回,不再那么凄苦了……”说到这儿,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此时,江上和岸边的河灯已多数放完,民众们也都开始陆续回家,远处再也没有道士们的吹奏,只有少数花灯偶尔从船边漂过,四周安静了许多。朱老爷望着这广阔的江面,听着船头汩汩的流水声,开始感觉无聊。就打算令船工调头靠岸,准备坐车回去。恰在这时,却隐隐的听到远处有弹奏之声,那声音若隐若现,韵律哀婉而又动人。

他寻声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有艘游船,舱房里灯烛辉煌,船头有一模糊身影,正在抚琴。等船渐近些了看清楚,那人却是王通判。朱润卿赶忙命船靠了过去。

今天,王文举全家也过来放灯,只是他家带的灯最先放完,由于闲得无聊,便于儿子王正清切磋起琴技,正轮到他弹奏时,被朱润卿发现。

“王大人,好雅兴啊!”船渐近时,朱润卿拱手道。此时,王通判一曲近终。猛抬头,见有船冲这边驶来,又听有人打招呼,仔细一看,却是朱知府,于是拱手道:“原来是朱兄,幸会幸会!”他邀请道,“如朱大人方便,可否同船一叙?”

“正有此意!”朱知府道,“那么就打扰贤弟了!”王通判一笑道:“客气,客气,弟求之不得!”

说话间两船靠近,搭在了一处。这时,两家人见面都兴奋异常,女眷们聚在一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笑个不停。可儿领着月娥从船头跑到船尾,指点评论着今天放灯的盛事。玲儿春儿冬儿拉着小红小翠说起了悄悄话,乐得她们一会儿跳跃,一会儿拍手。这会儿,刘氏、吕氏、钱氏、黄氏、张氏都聚到客舱里去聊天,虽然才隔了几天没见面,便个个都有说不完的话,欢声笑语不断从舱口飘出。两家人其乐融融。

这边船头,朱润卿和王文举正在谈论琴曲,王正清在一旁侍立。朱润卿道:“刚才听贤弟弹的那一曲,可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王通判拱手道:“吾兄好耳力,正是此曲,弟胡弹了几下,让吾兄见笑了!”朱知府笑道:“贤弟,你谦之太过了,我闻贤弟那一曲,将蔡氏返汉前的心境,展示得淋淋尽致……喜中有忧,忧中有喜,喜忧不定,千回百结,若非抚琴高手,决然弹奏不出那神韵,真是妙哉……妙哉!”

王文举抚了声琴道:“朱兄过讲了,小弟手拙,哪里有那么高明,今日听兄一番评论,方知兄琴技高明,又经年深藏不漏,今宵何不弹奏一曲,一来解闷儿,二来也让我等领教些……”“哪里,哪里,我乃眼高手低之人,焉敢献丑!”朱润卿道。“吾兄休要客套!”王文举说着站起身,让出了琴案,“兄长,请吧!”这时,王正清也在一旁劝道:“朱世伯,您老就别客气了,快给我们弹个好听的吧!”

朱知府推脱不过,只得抱了抱拳,客气了几句,坐到案前,弹起了一首古曲《阳关三叠》。那优美的韵律,应着船头的水声一直传出很远。吸引来无数船只停橹住浆,人们都侧耳倾听。

这朱润卿年轻时便是个风流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其这曲子,他从几岁时便弹,早已窥透其中意趣,又经过几十年的历练,所以今天抚奏起来自然是出神入化。这琴声实在是太美了。人们听着听着,随着音乐的旋律,思绪也开始升腾起来。像被一阵清风催着一般,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使人不禁联想到遥远的关山,那雪飘千里的北国,以及亲人相别,友人分离时依依不舍的情景……令人肝肠寸断,而又无限忧思……

一曲终了,王文举起身鼓掌道:“妙哉,妙哉,实在是绝妙之音,这使小弟油然想起李白的那首诗作,‘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美哉,此曲,妙哉,此曲!”王正清也在一旁拍手赞叹:“朱世伯,您弹得太好了,听了您的弹奏,我才弄明白何为神曲呢!”朱知府站起身抱拳道:“言之太过了,胡乱弹的,见笑了!”王文举笑道:“朱兄,你真的太客气了!”

这时,王正清搬来把舒适的椅子,请朱润卿坐下道:“如此佳音,世间少闻!朱世伯,您先歇息片刻,一会儿再弹一曲如何?”朱知府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已经献丑了,再弹如何使得!”见他不肯,王正清道:“既是世伯不肯,那么小侄弹上一曲,请世伯指教一二如何?”朱润卿捋了捋胡须,高兴道:“常言虎父无犬子,令尊弹的已经高妙,我看贤侄的技艺也差不到哪里去,愿闻!愿闻!安敢言教,贤侄快请……”王通判这会儿也说:“我儿可奏上一曲,一来娱吾等之心,二来也请你世伯多教导些!”王正清抱拳道:“今日难得有世伯指正,那么小侄就献丑了!”说完,坐到案前,弹起了一首《醉渔唱晚》的曲子,那叮咚之声随着微风在江面传出很远,着实又迷倒了无数听者。就这样,三个人你方弹罢他登场,直切磋到二更多天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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