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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惊梦 家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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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家宴

“平宝,我不瞒你,我必须从他身上取一样东西陪伴我,不然漫漫余生你要我如何挨过?”说罢提起剪刀齐根剪下韩嫣长发。随后散落自己发髻,如法炮制,剪掉了自己的头发,刘彻让平宝帮忙用包巾把自己的头发和韩嫣头上余下的头发混在一起重新束上了发冠......,这便是那一缕发辫的由来。

“平宝,你先出去外面守着,我与嫣儿再说几句话。”

“喏”平宝担忧的看了刘彻一眼,弓身退出,反手合上屋门,一抬眼,韩老侯爷正在外面侍立,平宝上前施礼,老侯爷显然还未消气,是以只微微点头。

殿内只留韩嫣刘彻二人,刘彻面容迅速垮塌下来再无伪装:“冷不冷?我与你暖暖”说罢,解开外面袍衣,挑开贴身小衣,将韩嫣贴肉搂进怀中,复又用袍衣将二人裹了,随后刘彻让韩嫣仰靠在自己肩

膀上,他则将脸埋在韩嫣颈窝处,闷声在韩嫣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许多,最后悄悄的没有了声响,再过得片刻,平宝和韩老侯爷都听到了鼾声,老侯爷顿时黑云拂面,推门而入,平宝忙提脚跟上。

二人迎面,只见数九隆冬,大殿内无一个火盆,刘彻敞着小衣,贴肉暖着韩嫣尸身,就这样偎在韩嫣颈窝里睡着了。老侯爷面容矛盾复杂,既恼恨刘彻,又不禁动容,半晌,道:“快些唤醒陛下,如此天气,如何使得?”

“禀侯爷,韩大夫走了几日,他便几日没有合眼了,今日来之前,刚刚吐了血,其实他并不如给外间人看的那样,内里他是很依赖韩大人的,这一下子人没了......您让他歇一歇吧。”

老侯爷怔怔得看了二人一会,眼中神色一变再变,终是亲自出去端了火盆进来。

又过得一个时辰,老侯爷道“平宝,唤陛下起来吧,再不走就迟了。”

平宝听罢点头,轻声道“陛下,该起了”连喊了几声,只间刘彻微微皱眉,整个脸在韩嫣颈窝处揉蹭,含混道“嫣儿,我不起。”说罢一口刁上韩嫣脖颈软肉,吸允磨咬。看得平宝侯爷二人好不尴尬,二人终于知道多年来为何韩嫣脖颈总是时而青紫了,随即又都黯然。

厮磨了片刻,刘彻微微睁眼,一时间眼现茫然,恍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低头看着怀中冰冷韩嫣,随即清明恢复,满眼绝望痛楚,抬头发觉平宝侯爷二人在此,立刻换上平日表情。这一系列动作看在平宝眼中,心中突得一疼。

刘彻起身收拾衣物,将韩嫣放倒,又看了韩嫣一眼,吩咐平宝合力盖上棺盖,向老侯爷讨了扰,就出去了,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丝痛楚留恋,韩老侯爷怔愣片刻,几步上前悄悄拉住平宝,叮嘱道“陛下如此内敛,是大伤五脏肺腑的,断断要不得!如此以往有性命之忧啊!”

“老侯爷,奴才如何不知啊!陛下为人……唉!听天由命吧。老侯爷,恕奴才多言,您莫要生气,陛下今日来向您请罪,并不是以皇帝身份,他是以孙媳妇身份来认您的,以后韩嫣该做的他一样不少都会替韩嫣孝敬您。您只要以后真疼他,拿他当您的孙子疼,他就知足。他希望您能认他……。”(平宝本是想说孙女婿的,但是他没敢)

老侯爷面色复杂,沉默不语。

那一年韩嫣离开不久就是春节了,正月初一,一年岁首,宫中大宴,宴会结束后,刘彻拢着冬日冷月悄悄来到韩家,给韩老侯爷送年礼,惊得韩家阖家上下出来相迎,刘彻连忙吩咐不必相迎,只到书房等候,见了韩老侯爷,二人寒暄数语便再无有话语,韩老侯爷面容依然微冷,恭敬守礼,平宝暗中观察,知道上次和老侯爷说的话,是没有效用,侯爷心中还是放不下。这也怪不得侯爷,几个孙儿中,嫡孙韩则自幼多病,一年有半年得躺在床上。庶出孙子韩嫣,韩说,多年前韩家无意中送了韩嫣给刘彻当伴读,哪成想,无心栽柳,虽说是庶出孙子,但自小跟着刘彻伴读,后一路跟随刘彻封王,立太子,登基,韩嫣习得弓马擅得骑射,熟读兵书,不负将门虎子,眼看他日建功立业,一门二侯,无限荣耀。老侯爷是对韩嫣寄予了莫大的厚望的,他日顶门立户都放于韩嫣身上,怎奈何,竟与刘彻传出了情爱之事,侯门公子给皇帝当了娈宠,有辱家门。老侯爷一朝希冀落空大半,他孙儿就算再功高盖世,外人也要加一句是睡来的,再到如今,孙儿人都殉给了刘彻,如何不气?再望眼,嫡孙常年卧床,小孙儿韩说年才十五,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眼看着韩家怕要败落了。就算是刘彻对韩嫣一番真情,又能如何呢,自古帝王之爱是最最朝至夕改的。

刘彻见此,心中明白,也不多言,拱手与韩老侯爷告辞,并道想带韩说进宫两日。此言一出,惊得侯爷怒目圆睁,脸色青白,指着刘彻说不出话来。

刘彻见此,深深望着韩老侯爷,道:“老侯爷您当我刘彻是何人?我并无它意,韩说今年十五了,我从小看他长大,他只是我弟弟!我想再给他换位武功师傅,再过得几年,只要老侯爷舍得,说儿我是要放他出去建功立业的,韩家将门,不能出不来一位凭军功封侯的武将。”

韩老侯爷听得刘彻此言,思虑再三,硬邦邦道:“好,这你就便带他去吧。”说罢,着人传韩说与刘彻一并出门。

韩说自小就知道刘彻与韩嫣关系,是以总是一副小舅子见了姐夫的架子,嘻嘻笑笑,撒娇耍赖,此时现从被窝里被提溜出来,埋怨道“哎呦喂,哥!你不早点来,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来了就来了,非得喊着我作甚?”爬上车拍饼一样把自己拍在车上就不动了,正要再睡,只听耳边沉声道:“坐起来!”吓得韩说瞌睡全醒了,一骨碌坐起来,垂手跪坐于刘彻面前,只听刘彻继续道:“说儿,从今而后,你随心吃喝玩耍的日子再也没有了,你哥若在,自有他扛着韩家,你要玩要闹我二人都依你,可你哥现下没了,你大哥常年卧床,你祖父日渐老迈,本一心希冀扑在你哥身上,可现如今......,你祖父是怕你韩家要败落了,现下韩家就只剩下你了,今而后无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都得把韩家扛起来,你哥走前与我说,你我生于王侯之家,既享无边富贵,便要能受无尽苦楚。这话今日我也说与你听,我受着,你也得受着!你明白吗?今日与我回宫,明日我便给你换一位习武的师傅!你意下如何?”

“哥你别说了,我听你的。”刘彻一席话说得少年满面潮红,低头不敢瞧他。

刘彻见此,心中又不忍心,在他心里韩说还是孩子,大手一把揉过韩说后脑,道:“哥说话重了些,你莫见怪!”便不再言语,脸向车窗一路无话。

韩说知道刘彻这是思念他哥了,他哥的死在他家人看来是刘彻一手造成的。但是刘彻对于他哥的好,他家人是都看不到的,是以韩说并不曾恨刘彻。

是夜回宫,刘彻不放心就将韩说安置在偏殿住下,一应用度都是出自自己贴身宫人之手,没过得几日,宫中又风言风语传出,韩嫣刚死,其弟韩说即受宠幸,韩家好福气,盛宠不衰啊。刘彻也并不放在心上。

第二日,刘彻带了韩说在武场见了各位师傅,最后亲自为韩说挑了一位师傅,自那日起,韩说再没有一日懈怠。

只是转眼间上元佳节将至,韩说真真是坐不住了,一年才得一次,是以少年有如热锅蚂蚁,没头乱转了两天,终是在正月十四这天再也坐将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刘彻寝宫门口等着刘彻,心内默默祈祷,今日皇上可千万别去哪位美人儿的宫中,去了也让哥哥把他从炕上踹下来。抬眼间,远远看到刘彻带着一众宫人走来,韩说一屁股蹦起来,撒丫子朝刘彻奔了过来,到得近前一把抱住刘彻,龇着一口白牙,脆生生得祭出了他的杀手锏,高声道:“姐夫!”

“噗”身后平宝一个没忍住,乐了出来,宝公公敢笑,剩下的一众宫人却已是忍得面目抽筋了。

“何事?”刘彻依然面目肃然,但眼中已见了笑意。

“嗯,那个......那个......”韩说在说实话和说瞎话之间一时游移不定,偷偷抬眼瞄他姐夫,又吓得心虚,最后一咬牙一跺脚,道:“姐夫,明日上元灯节,我想去看花灯。行莫?姐夫...姐夫...”

“成,明日晚间,我带你去。”

“姐夫,求求......,(⊙o⊙)…,呃!谢谢姐夫,我明日一定好好练功,绝不耽误功课,绝不耽误功课,我先走了哈!记得啊!明天带我去!宝哥哥,你带够银钱啊!莫要我看上了东西你买不起!”说着,少年一阵风的又跑走了。

刘彻望着韩说背影,心道,这可真是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一屁股蹦老高的样子,远远看着跟韩嫣一模一样,再加上一句姐夫,早就喊到了他的心坎儿上,还有韩说求不成的事儿吗?

待得第二年老侯爷寿辰,刘彻依然晚间悄悄而来,给老侯爷带了寿礼,也不多坐,寒暄几句就走。再来依然是一年岁首,年初一,宫中大宴结束后悄悄的来,送了年礼就走,老侯爷不多言,也不相留。

如此年年往复,到得第七年,大汉朝的军队第一次出征匈奴,韩说领职校尉随卫青出征。家里唯一的孙子出征,阖家上下日日悬心,韩则兄弟三人的父亲为韩老侯爷独子,但天不假年,离世得早,是以弓高侯这些年独自支撑韩家,老侯爷年事已高,心中愁怨,烦闷于心,一日突发心疾,命悬一线。此时韩说出兵在外,韩则卧床而病,刘彻得了消息,当即罢朝,领着太医令全班太医入了韩家,一时间韩府门前车马往复,宛若闹市。朝中若有紧急军报,则直接在韩府门前等待宣召,奏报来了刘彻就在偏屋处理政务,事情了了就又回到房里守着。

这中间韩则着人搀扶,几次过来探望,都被刘彻挡了回去,最后刘彻沉下脸来,道:“韩则,朕知你心中所想,但此时、此地,你大可不必,韩说出征在外,你又病着,无论你韩家如何看朕,朕在这里守着老侯爷,此乃朕之本分,与皇权无关,与大汉无关,你能明白吗?如果老侯爷醒不过来朕无话可说,如若老侯爷醒转过来,你又......,万一他再次急火攻心......,你让朕如何向韩嫣交代!”

韩则被刘彻寥寥数语,钉在当地,半日失语,良久,哽咽笑道:“嫣儿果然没有看错人,好,那这里我就交与你了,祖父一切医治你自与太医定夺即可,不用再来问我,此时此地,这也是你的本分。如若祖父这次能转危为安,我做保,今岁中秋家宴,一定让你坐在这倔老头儿下首,如何?”

“一言为定!走吧,莫着凉了。”

刘彻就这样在老侯爷床前守了三日三夜,到得第四日早上,太医来禀报,老侯爷吉人天佑,转危为安了。刘彻听了,便带了人先行回宫,留下太医继续诊治。

第五日一早,便如常上朝了。到得此时,一众朝臣才看明白,原来...韩家...一直不曾败落。皇上亲自守了老侯爷三天三夜啊!韩大人已经走了七年了,娈宠做到如此地步,韩大人.....威武!转瞬间,韩家门前,求见的,送礼的,络绎不绝。刘彻悄悄着人捎信给韩则“凡是送礼送钱的,一律收下,嫌不够你就狠狠的敲竹杠,回头把明细过目给我,我再定罪罚他们,到时候二一添作五,我再把罚的银钱给你送过来,给老侯爷把后园子修修!让他们这些年不开眼,踩低捧高!”

“......”

韩老侯爷第五日晚间便醒转了,待等得能如常起卧行走已经是三个月后了。这一日,老人到得孙儿韩则处探望,韩则正在榻上读书,见祖父来了,甚是高兴,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过来看看。”

“爷爷今日气色不错,我看再过两日您能上阵杀敌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你小子就捡好听的说呗,你别说,孙太医真不亏是太医令令首,用药施针,我见着都与咱们家平时瞧的几位大夫不同。”

“爷爷,孙太医千金难求,太后皇帝只钦点孙院令医治,他在咱家一住就是两个月,您病重那几日,太后身上不好,都只能请别的太医医治…”

“哼,你当咱家祖上没当过皇帝?咱们韩家当皇帝的时候,他刘家还在乡下种地呢!则儿,爷爷知道你要说什么,此次我病重,皇上责了孙院令来与我医治,是看在昔年嫣儿面上,如若不是他出手相助老夫这次很可能就去了,你是想让爷爷点头原谅他,是也不是?则儿,你定觉得爷爷冥顽不灵,他刘彻这些年,年年岁首,我寿辰都来道贺,而且特意避开众人,足以显示他的诚意,你是想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一个帝王,你还能要他如何呢?是也不是?”

“爷爷……”

“则儿,你想的那些,爷爷不是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成王败寇,历史更迭,我韩家就算是皇族旧部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始皇都入土多少年了,更何况我故国呢,你心里笑爷爷倔老头儿了,是不是?”

“爷爷,孙儿不敢!”

“则儿,这些年我的想法一直没有与你说过,今日爷爷都与你说明白,我知道你们私下关系都好,尤其是说儿,皇帝这些年用心调/教,以期说儿他日能凭自身本事挣得军功,不负将门虎子之名,这些年他没宠过说儿,没赏过韩家,他这是长了嫣儿的教训,对我,无论真心假意的他也是尊重的。但是,则儿,我告诉你,不是他刘彻当着皇帝,给咱们韩家这个脸,咱们就得感恩戴德,就觉得面上光辉了,那是没有见识根基的小人眼界。你我身上流淌的是旧日姬姓(注1)韩氏骨血!我姬姓为中华上古八大姓氏之一。得姓始祖为我华夏人文初祖—黄帝。他刘家呢?虽历经几朝更迭,故国不再,但几百年间我家族依旧王侯不衰你当是为何?这便是我家族的精神所在。家族的高贵与否便在于此,他刘家世代务农,在刘邦的时候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这就是他刘家的门第根基!而我韩家那时连皇帝都做过一轮让始皇都灭过一回了,我家族所经历的荣耀痛楚岂是他们能懂的,我家族世代积淀下来的诗书,礼法,气度,德行,操守,又岂是他刘家能比拟的?任何一个王朝都不是历久不衰的,他刘家的王朝至多也就是几百年的事情,他日我韩家也许也会覆亡,但能亡我韩家的定不是王侯荣华,荣华富贵皆是我韩家精神的表象,哪日韩家亡了,亡的一定是精神,只要我韩家精神不亡,他日我韩家就依然有王侯不衰之日。再说嫣儿刘彻之事,皇帝幸娈宠,本没甚么,但我嫣儿,几百年家族积淀出的侯门公子,跟了他,就算再是情深,那也是娈宠,是以他刘彻今日拿一个皇帝的身份给我,我就要感恩戴德,这是看轻我韩家了。我实话与你说,我看不上刘彻,他刘家一家子多疑冷酷的人,杀伐有余,仁厚不足,失之德行,这就是门第根基的区别,孙儿你能明白吗?今日我若原谅了刘彻,我韩家便开了这个先例,他日你的儿子给皇帝当娈宠,后日说儿的孩子也给皇帝当娈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韩家岂不是要亡了?我拿什么脸面去见韩家列祖列宗?”

“爷爷,孙儿今日真心受教了,是我不懂您的苦心了!”韩则也被祖父言语深深震撼了,但韩则始终觉得刘彻韩嫣之事爷爷未免有些偏颇了,是以此时并不再给刘彻求情,只得缓兵再议。

又过得半月,韩老侯爷体泰稳健,有亲友来访,能见得一二了。

这日,侯爷多年故交,海安老侯爷亲来探望,与韩老侯爷相谈甚欢,闲谈中海安侯道:“你韩家近日可是风光无限啊!”

“哼!托皇上体恤老臣!”

“哼!体恤老臣!你这老头儿!我知道你看不上那位!你面上谦和,心中清高的很,我还不知你为人。只是这次你这孙媳妇儿娶的,普天下再没第二个了,哪日我家姑娘能碰上这么一个男人,他是阎王我也嫁了。你是不知,那日刚刚上朝,一堆堆的军报大事等着他当堂商议定夺,那位得了消息,一屁股蹭得就蹦起来了,都不带一点矜持的,扔下一殿的人就跑了,领着整个太医令所有的太医,所有的太医啊!就奔着你韩府去了,你知道过后太后要传太医都得往你府上借你用不上的太医吗?那位在你床边守了三日三夜啊!罢朝啦!老侯爷!咱们大汉和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跟匈奴开战啊!就这样罢朝啦!您第四日无事了,第五日我们这些人才得重新上朝啊!嘿!那位这是不黑不白的就给你们韩家当了孙媳妇儿了!你们家下聘了吗?他这次丢人丢大了!太后都微词了,韩老侯爷!你出去长安城听听,大家都说,原来闹了这么多年,当年不是韩嫣给皇帝当了宠臣,是天子给韩嫣当了娈宠,皇帝赶着上门给你韩家当孙媳妇儿,可是您弓高侯,看不上!你韩家真真威风大过天了!老侯爷!……”韩老侯爷一时惊得没说话!

送走了海安侯,老侯爷传了韩则来:“是你叫海安侯来当说客的?”

“是,爷爷,真是什么都满不过您,孙儿就一句话,孙儿觉得,咱家的那些骄傲,皇上未必明白,但他,这些年许是想的就很简单,他就想进咱们韩家门儿。他在您面前他没觉得自己是什么皇帝,要不他也不能在病床前守着您,他刚来那日,我也以为他就是个旧日情分,有这么个心而已,他那人又是个多疑的性子,是以帝王礼数,孙儿不敢怠慢。后来把他弄急了,他才说,不管咱们韩家如何看他,他在这里守着您,这是他的本分,爷爷,您说,何为本分?本分就是他男人没了,他得替他男人尽孝。但咱们韩家可从来没认过他,他这等于没名没份的守了您三天,至于整个太医令的事儿,只是顺便他是皇上罢了,您说呢?爷爷,估计海安侯与您说了咱家娶了皇帝孙媳妇儿的典故了吧。您看那位在乎吗?他压根儿不在乎。咱们韩家终武帝这一朝估计跟那位是脱不开干系了。您好歹就给他个名份吧,爷爷,那位真心没拿皇上身份压您…”

又过得几个月,卫青韩说班师回朝,当日晚间,韩说即在宫外求见,刘彻忙将韩说宣召进来,韩说一进门,便双手匍匐跪于殿内,良久无言,不知如何表达,千言万语,最终只一句:“姐夫,我回来了。”

“嗯,你哥要气死了,别跟我这儿说好听的了,其实你心里憋着想喊我嫂子,但是你不敢吧?好了,多大了,眼圈儿还红了,快起来吧。”

“哥,爷爷让我来跟你说,今年中秋家宴,让你过去!哥!你可算熬出头啦!”

“呵!你们韩家的门儿可真难进啊,我这私定终身的,老爷子可总算是愿意认我了,我要是能生儿子,儿子都快能生儿子了,到时候带着玄孙一块儿进门儿,嘿!真长脸!”

“哥!你要是能生儿子,我爷爷早认你了,你放心!哈哈哈”

“......”

是年中秋,韩家内院,只留亲信家奴,阖府开宴,欢度中秋,刘彻坐于韩老侯爷下首,亲自给老侯爷敬了一杯茶,老侯爷亲自接了茶,又还给刘彻一封红包。韩则又领着韩说叩谢了刘彻。

韩说复又领来了其子韩兴韩增,郑重其事的给刘彻磕了头,刘彻按照家礼一一给两个孩童还了红包并见面礼。礼毕,大家复又入席,杯筹交错,不醉无归。

韩兴韩增从这年才知道,原来皇帝是他们二婶娘。

席间酒酣耳热,老侯爷又把那天教训韩则的话婉转给刘彻说了一遍,刘彻听后,在脑中转了两转,笑道:“爷爷,我刘家草鞋布衣之后,您家韩嫣看上我,是我高攀了,要不是我祖上好歹给我挣了个江山皇位,我这偷娶的媳妇儿,就是到死,也是进不了您韩家门第的,我知足。”

“哈哈哈,小子,脑瓜真好使啊!”侯爷喝多了,拍着刘彻后脑笑道。

“那是,我姐夫是谁!”韩说已经醉得说漏嘴了,当着他爷爷面敢喊姐夫。

“......”刘彻转头对老侯爷道:“爷爷,您刚才的话,我受教了,朝代更迭谁家都做不了万万年,但只要是我炎黄后裔,他日不管谁得了天下,都不会丢了华夏江山,是以终我汉武一朝不光要驱除匈奴,我还要开拓华夏疆域,让我华夏后代享万万里疆域,我炎黄后裔便能做得万万年江山!爷爷,是这个道理不是?”

“好小子!是这个意思!你!以后常来!”

“姐夫!成嘞!爷爷让你攻下了!”韩说悄声道

一众人喝得酣畅淋漓,刘彻乘兴而归。

“早知道...守老头儿两天...就能认我,早...两年我就给他....下药儿了。”刘彻回来躺在寝宫里口舌不清的和平宝说。

“你可真行,小三儿的爷爷你都敢算计。”平宝一边给他擦脸一边附和。

“嗯,除了你和小三儿……,谁我都敢下药儿”

“别硬装了,今天终于进门儿了,美死你了吧。”

“哈哈哈,美死我了。”

一时事毕,刘彻一人躺在帐内嘿嘿的傻乐,真真是醉了,自怀里掏出那一缕发辫,放于边,“你爷爷今天终于认我进门了,嘿嘿,这些年…他一直不待见我。全长安的人都知道。这次他病,我没名没份的在你家守了三天,如今满长安那闲话传得……就跟咱俩当年好了那会儿一样,那闲话传得……估计你爷爷这会儿在被窝里都能乐醒了!这些年……你爷爷终于解气了。”说着一头扎进韩嫣发间,闷声道:“你别再伤怀了,当日你爷爷骂你的那些话……,如今好了,你爷爷认了我,你再也没有辱莫韩家门楣了,你跟着我,无论是谁,无论多久,断断不会委屈了你,我终究都会给你出气。”说罢将眼中一行湿热泯于发丝间。

自此后年年初一,韩家真正岁首正宴都是等待宫中大宴过后开席,韩老侯爷,刘彻,韩则,韩说,韩兴,韩增一桌。韩老夫人带着女眷于偏屋一桌。席间歌舞助兴,辞旧迎新,到得深夜众人放了烟花,这新的一年就算接进来了。各房这才回屋安歇。刘彻自是带着平宝回了韩嫣院落睡下,年初二起来刘彻便留在韩家,要么在他二房的院落内赏景,要么跟老侯爷天南海北的聊家常,要么就喊来韩说,韩则接着诗书茶酒。直到陪老侯爷吃过午饭才得回转。

刘彻若是得闲了,有时就偷偷跑到韩家住上两日,找老侯爷说说话儿,权当全了韩嫣的孝心。

老侯爷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渐渐喜欢刘彻。这小子,雄才大略!是个人物!慢慢的,韩府做个什么或者家中分了什么东西,无论贵贱都按着各房份利着人给刘彻送去,到得这个时候,老侯爷才是真真的从心里接纳了刘彻。

又过了两年,老侯爷心疾再犯,终因年事已高,离世仙去,刘彻又是深夜避开众人,在老侯爷灵前守了一夜的灵,出殡当日,刘彻亲至吊唁。韩则承袭弓高侯,是年韩说随卫青第二次出征,又无功而返。

四年后,韩则病逝,无后,弓高侯国除。是年韩说随卫青第三次出征,此次汉军大胜,韩说一路跟随卫青从窳(yǔ,雨)浑塞出兵,直打到匈奴右贤王的王庭,奋勇搏杀,俘获匈奴小王,刘彻划定一千三百户封韩说为龙额侯。终于实现了韩老侯爷一门二侯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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