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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心存疑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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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艾临也怔住,他天生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此时稍稍低垂,声音里掩着沈衣琉无法发现的杀气,看着她的一丝目光也有着探究。

“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沈衣琉却是觉得艾临的情绪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但又好奇她为什么想知道。一般这种矛盾的心理,会出现在名为卧底或者心虚者心中。

所以,艾临在担心什么?

沈衣琉眨了眨眼,杏眸中有一丝疑惑,无辜地开口,“这个问题很奇怪吗?”

艾临一滞,微微错愕地看向她。

“看,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觉得我问了个很不该问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有那么不应该吗?我不过想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在他的朋友眼中是个怎样的人。”沈衣琉说得不急不缓,却让门后的伊祁渊墨生出一丝疑虑。而她继续说着:“我只是想知道别人眼中的他和自己眼中的他有什么不同。可是你……想要说点别的吗?”

好可怕的洞察力!

艾临根本来不及回神,只能听她一句一句地让自己惊愕、讶异,甚至因此将她的疑惑坐实,好几秒过后,他才反应过来,迅速扯出一抹如常妖孽的微笑,也翘起了二郎腿,恢复了平时那种玩世不恭,“我也好奇,你平时就是这样和阿乔说话的?像福尔摩斯附身。”

“你转移话题的功夫很破。”只要没有让她忘掉之前的话题,功夫就很破。沈衣琉微微一笑,“既然你都暴露了,不如就讲讲吧。”

“你以为自己是特工么?讲话这么拽。”艾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又犯了个语法错误,一般人都会说“警察”,而不是将“特工”挂在嘴边。

沈衣琉眼底微暗,心中仿佛多了根刺。

他说月焰是他的,如今艾临也知情。九年前,他还是个念着大学的普通大学生,言语富有朝气,用词带着网络流行语,声音里也没有能冻僵人心的冰寒。现在,他是艾氏位高权重的第二把手,是恐怖组织的头头,在她无法想象的世界做着她想不到的事。

比冷漠更可怕的违和感,冒出了苗头。

伊祁渊墨于此时拧开了门把,沈衣琉闻声抬头。然后他能很清晰地看到她眼睛里的深思。

“来了?”他脸上没有微笑,语气却轻柔至极。丢给艾临的眼神轻飘飘的,却让后者瘪瘪嘴就马上站了起来,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阳台。艾临起跳前,还是回过头看了沈衣琉一眼,面容含笑,语气一如既往的深情,“小师妹,怎样的人最值得在乎,只有你自己知道。”

然后,他朝伊祁渊墨抛了个媚眼,尖着嗓子说:“师兄,温柔一点哦。”语毕,连忙跳回自己的金窝,还没站稳,就感觉脚踝猛地一崴,一阵刺痛传入心脏,让他差点很丢脸地喊了出来。

魂淡阿墨,帮你说好话还这样对我!艾临拼命在心里画圈圈丢给伊祁渊墨,末了,还是一瘸一拐地回房,嘴里依旧不停念叨。

客厅里,沈衣琉迎上去,浅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一起坐下,问道:“忙完了?”

伊祁渊墨嗯了声,一手习惯性地揉着她的发顶,一丝笑意泻出,“刚才聊了什么?”

“我问他觉得你怎么样啊,结果他扭扭捏捏做贼似的什么也不敢说。”沈衣琉想到方才艾临的凝重就觉得好笑,拿手肘轻轻顶了伊祁渊墨的胸口一下,有一点恶作剧成功的欢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欸,是不是你经常威胁他,所以他都不敢说你坏话?”

原来她想这样以为么?伊祁渊墨轻轻一笑,揉着她发顶的力度更轻,“差不多。”

“他知道你混恐怖组织的事吧。”沈衣琉没有讳莫如深,照实说了自己的推测,“你们组织里他素质最差吧。”

很奇怪的推论。伊祁渊墨也有点好奇月焰第二高手怎么就成倒数第一了。

对上伊祁渊墨疑惑的目光,沈衣琉眨了眨眼,“连我都猜出来,那些特警啊、特种兵啊、特牛叉的人肯定也听得出啊。哪个普通人会随随便便就说特工的,就算不觉得他混组织,也会怀疑他的生意不干净。”

当艾临第二天从伊祁渊墨口中听到这番推论,他就忍不住跳脚,爆了句粗口,“擦!不是见你是阿墨的女人才没那么多顾虑么?以为我智商真低啊!”

而现在,伊祁渊墨很给面子地笑着赞同。

用了晚饭,洗了澡,两人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沈衣琉就突然有了一点开卧谈会的兴致,拉着伊祁渊墨絮絮叨叨了不少趣事,主要是说大学选课有多疯狂,或者莫维、简初曾经有多白痴有多变态的事、听着她口里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伊祁渊墨没少不爽。

“你呢?是大学之后混道上的,还是进了艾氏才那啥的?”沈衣琉对这种很遥远的东西有着敬畏,却也好奇。因而一时觉得伊祁渊墨是个很传奇的人,语气中也不免多了点崇拜。

“五年前。”伊祁渊墨搂着她的腰,修长的手指不时拂过她柔嫩的肌肤,显然很享受温香软玉在怀,“闲着没事,就创办了。”

沈衣琉默。她崇拜地瞪着伊祁渊墨,大大的杏眸里明明白白写着:大哥,人没事都开公司,你咋就这么强大呢?

伊祁渊墨极爱这双眼睛,他上移了手,摸摸她浓密纤长的睫羽,唇边漾开一抹满足。

沈衣琉乖顺地合上眼,将脑袋贴近他的胸口,听着那有些模糊的心跳,她脱口而出,“连翘,你的体温是不是变低了?”

记得以前没这么凉。难道是因为以前都是在连翘打完球时触碰到他的身体,所以体温持高?

伊祁渊墨眼色幽深。体温低,是正常的。魂魄与身体不是完美的契合,体温如何会正常?说到底,他这幅身躯其实还不算真正的人。

沈衣琉也就随意一问,并不执着有没有答案,只露出一抹欢愉微笑,很快就睡熟过去。往常她是没这么容易熟睡的,但近些日子工作忙,而身边之人也让她极为安心,她才少了许多心事,睡得很沉。

她不会发现,自己紧靠着的人眼中有多复杂的神色。

每个白天跟她在一起,他总能快快乐乐地过。而越是这样,每到夜晚,他的心就越发不安。他感觉得到,小琉璃现在还是将这些年累积的对练乔的感情过渡到他身上而已,只要时间够长,她慢慢冷静下来,想必不发什么气力就能知道这个她认为很强大的人不是她心中的那人。

若到了那天,他带不走她,怎么办?

伊祁渊墨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患得患失的一天,他恼自己毫无自信,心思太杂。可一听到她叫别人的名字,就偏偏忍不住去想那些可能。他知道,她是已经开始怀疑了的。

她虽然不知道精神力的存在,却知道怎么使用。

他看到--她对自己的精神力下了命令:沈衣琉,你什么也没想过。

硬生生地将从艾临话中听到的疑点忘掉,继而转换成好笑的“威胁论”。

她的聪慧超出他的预想。伊祁渊墨焦躁之余又有一点自豪,扰得他一时无法入睡,只能闭上眼睛修炼。

明明睡觉前那么开心,可沈衣琉还是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境是记忆中的初三。运动会事件之后。

因为连翘太过英勇的举动,沈衣琉有一小段时间没敢跑他面前玩闹,而是乖乖地每天跟大多数中考生一样吃完饭洗了澡就到教室自习,没有去高中部的网球场。

或许就是那时候喜欢上连翘的。

沈衣琉自小独立,爸爸妈妈早就不担心她了。在学校,她也表现得比一般同龄人聪慧机敏,每个老师也都很放心她。而同学朋友,也不会有要纵着谁宠着谁的耐心。所以人缘很好的她总是感到孤单。

连翘是不一样的。合了她的眼缘,笑起来阳光又温柔,对她又是宠着的,所以她一直将他放在最特别的位置。

直到他救了她,她才隐隐约约感到那种特别也可以叫做喜欢。于是,也别扭了。

那样别扭的日子也过了四天而已。周五下午有一节自习,沈衣琉仗着成绩好,就光明正大地翘掉,一路小跑到网球场。跑了大半路,她才想起高三生应该也有一场自习的,她似乎去得早了。

于是就绕了个弯,先到校内超市买了两瓶可口可乐,连翘最爱。先开了自己那罐,用吸管吸得吱吱响,心情却是轻快的。也还记得那时的天气,秋高气爽,微风拂面。

校内超市到网球场大概有一百五十米的路程,她一路上就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跟他开口,脑子里存了不下十种开场白。

沈衣琉那时有轻微的近视,所以走到离场边休息椅二十多米才看到那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连翘。女生长发瓜子脸,气质温婉。

椅子没有背,能看见那女生低着头很温柔地给他换手臂上的纱布,而他笑得阳光又温柔。

十四岁的沈衣琉不懂逃避,却知道如何掩饰心情,她没将心底的酸涩用言语表现出来。

慢慢走过去,脚步很轻,二话不说就用那罐还有点冰的可乐贴在他颈窝里,等他惊呼完,她才闷闷地说了声:“谢啦,英雄。”

连翘见是她,脸上浮现无奈,“你这谢谢真难承受。”

“两块五一瓶,你敢浪费?”那就是她,年少不识愁的沈衣琉。

说话任性、举止随意,人人都羡慕她潇洒恣意,却无人知晓她心底有多少腐烂的悲伤。唯有在连翘面前才有一些真正的快乐。可这样的快乐,也渐渐变成了忧伤。

他一次又一次地说:“你不是小孩谁是?小学生都比你成熟。”

“不要老像个小孩一样让我担心,乖乖的,好不?”

“终于佩服你的同学了,能一天忍你那么久。我们一天见面一小时,我都快撑不住了,你真的太太太童真了。”

不管长高多少公分,不管头发留得多长,不管话语充满着怎样的暗示,他的反应只有一个--你还小。他早就认定她是小师妹,不会是别的。即便她说她不是为了感激,他也只是为她的执着感到不安。

曾经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消除的隔阂,就在受了伤昏迷四天之后化为虚无。

不去问,不是因为不想为难他。更深处的心情,是不敢面对。

一觉醒来,梦境中的场景便没有那么清晰,但那种失落和隐隐绝望的感觉却异常深刻,让沈衣琉半个早上都有点浑浑噩噩,眼睛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忧伤。

伊祁渊墨早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伸出手摸摸她的前额,眉头微微蹙起,“哪里不舒服?”

沈衣琉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抗拒他的靠近,下意识地在那只手碰到自己时向后瑟缩了一下,幅度虽小,却让伊祁渊墨感受得到她的疏离,可下一秒,却见她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的动作。伊祁渊墨眼中的惊诧退散,换上微不可察的担忧。

沈衣琉呼出一口气,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伊祁渊墨身上,类似嘀咕地说:“我好像做了个噩梦,场景记不清了,不过那种很压抑很难过的感觉却很清楚。”从小到大,这种感觉经历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深刻,她有点迷惑,又闭了闭眼,才说:“不舒服,大概是心里吧。我体质一向很好的,几年才发一次烧,你不用担心。”

伊祁渊墨沉默几秒,漆黑的瞳仁闪过一丝决绝,吻了吻她的眉梢,轻声道:“想到什么就什么,不要拒绝自己的想法。很多事,不是逃避就不存在的。”

想到什么就什么……这句话让沈衣琉有点头疼,不是因为思考着很难的东西而疼,而是脑子里,似乎有什么正在剥削出来,有种硬生生被抽离的痛楚。她的嘴唇慢慢变得苍白。

疼痛逐渐加剧,沈衣琉侧转身子,吻上伊祁渊墨的唇,他很快便回应。激烈的亲吻让她的注意力慢慢转移,痛楚渐消。良久,待伊祁渊墨分离彼此,而她的唇不复苍白。

脑袋舒服了,她就任性地用食指戳戳他的胸口,语气是故意的粗直,“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我是遇事就逃避的人吗?”

不是,从来都不是。月焰收集的资料表明,求学期间各种竞赛邀请,她即便生病也会参加,而且都赢得漂亮。后来求职,好几次碰壁,好几次被面试官表示好感,她都没有屈服,而是笑盈盈地说告诉对方性骚扰性侵犯要坐几年牢、刑罚又是几等,离开前一定要讨回所受的委屈和羞辱。

她从来就不是逃避问题的人。只有在对连翘一事上。

她选择漫长的等待,等待着几乎不可能的奇迹。

伊祁渊墨笑笑,没有点破,而是撩起她的衣袖……蝙蝠衫算不算有衣袖呢?要看她的手臂。

青紫的瘀痕比昨晚更明显,看得出它正在好起来。伊祁渊墨拿起茶几上的药瓶,再一次给她抹药,动作轻柔至极,抹好后,他叮嘱她,“中午十二点之前不准干活。”

“十二点之后就可以了吗?”沈衣琉拿起药瓶状似研究地盯着,感觉还有一点分量,就说:“不用多抹几次?”

“你想拖多久?”估计着药效快发作,伊祁渊墨开始吻她,轻轻地,却无比温柔。吻得多了,沈衣琉回应的技术也纯熟不少,她微闭上眼,不理会手臂上的烧痛,同样仔细描绘他的唇形,力度轻浅,宛若蝶羽扑过。

如此甜美,伊祁渊墨差点把持不住。在擦枪走火前,他硬生生抑制住渴望,不去看她粉嫩的脸庞和水汪汪的眼睛,也压抑着声音中的欲望,只透出一丝喑哑,“待会儿就在书房看书,可好?”

“嗯。”沈衣琉也有点发热羞意,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静,握紧手上的药瓶,礼貌地看向他,“这个瓶子能给我吗?”

“你喜欢就好。”伊祁渊墨应得很大方。

“这是景德镇的陶瓷吗?”沈衣琉的欲望来得慢,去得快,态度很快就正常起来,丝毫没有察觉这样坐在他怀中对他而言是种煎熬。

伊祁渊墨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可又舍不得松开,就随便唔了一声。

沈衣琉端着药瓶细细打量,却没在瓶底发现印鉴,好奇地问:“这是你特制的?”

“嗯。”伊祁渊墨的气息已经平稳许多,告诉她,“月焰出品。”

“……”沈衣琉差点翻白眼,“你刚才还说是景德镇。”

“刚才……”伊祁渊墨故意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垂上,嗓音低哑,“我心在你。”

又是这种很性感的声音。沈衣琉感觉身子窜过一道细微的电流,让她莫名就有些惊慌和羞窘,她马上跳出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书房跑,丢下一句,“我去看书。”

伊祁渊墨没有拦她,低低地笑,有一个念头慢慢生成。

他一定要在她坐实疑虑之前让她离不开他,他会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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