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番外3 大狗狗的治疗日常(上)(1 / 1)
“你的情况,属于人格障碍的一种。”
“恋狗癖是是把狗当人,你倒是反过来….呵呵,有趣。”
坐在沙发上一边记录聊天记录,一边轻笑的男人,看在西里斯眼里,却是再碍眼不过了。
当初他因为身无分文,又完全没有魔力,只能朝哈利给他的那个地址找过去。
只不过他没想到,哈利他们介绍的罗伯特教授协助警方长期调查去了,结果是这个据说是罗伯特教授得意门生的,名叫艾德曼-麦特莱特亚的男人接待的他。
这几天这男人也不正经给他治疗(既然是医生,不应该和庞斯夫人一样给药喝吗?),一直都是让他做这个试验,做那个试验的!
不是给了一盆肉放在他面前让他流口水,就是丢球让他捡回来…
这哪里是诊断,根本就是在逗他玩呢。
哼,名字这么长,一听就不是好人!
还有着和那群马尔福一样高傲的眼神,真让人看了厌恶。
西里斯一边想着,一边呲牙。
艾德曼微微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如狗一样无言思考,并在对于厌恶的人面前呲牙吗?”
“眼睛浑浊,但露凶光,鼻子时不时抽动,外露犬齿尖锐…”
“看见吃食会流口水,看见球会不自觉蹲下…看来并不仅仅是简单的人格障碍,这已经上升到第二人格的地步了…”
“而且显然,现在这个第二人格影响到了第一人格,造成主人格的犬化。”
啧啧,格兰杰夫妇还真是给他老师介绍个难度很高的案例啊。
如果是他老师在的话,肯定会徐徐渐进,先分离犬化人格,调查形成原因,再慢慢调整吧。
不过现在西里斯遇到的是他。
艾德曼轻笑,那种太花时间的方法可不适合他,他向来喜欢那种干脆利落的方法…
西里斯对上艾德曼的目光,忽然觉得浑身一凉。
接下来的日子里,对西里斯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罗伯特教授的三层小洋房里,有一间硕大的客厅,原本这里是给患者放松用的治疗室,现在却成为了西里斯的囚笼!
在这不到一百平方的空旷客厅里,一个角落摆着大型沙发,一个角落摆着大型狗厕所,还有一个角落放置着狗盆。除此以外就是一些球类,狗咬棒等等玩具。
西里斯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但那些奇奇怪怪的玩具确实非常有趣,特别是那种磨牙棒,咬在嘴里嘎吱嘎吱响,对他痒痒的牙齿还特别有效。还有那种一咬就叫的软胶玩具,嘎嘎嘎的像个鸭子,愚蠢极了。
哼,他才不承认他一开始咬到的时候被吓的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呢。
软绵绵的毛皮垫子上一点别的动物的味道都没有,只有暖暖的经过加工处理后的阳光味道。躺在上面睡觉的时候四肢都可以舒展开来,舒服的摊开肚皮。
还有自动循环的供水盆,自动加饲料的狗盆,各种可供撕咬的玩偶!
软软的沙发一跳进去就整个陷下去有没有!
稍微用力一扑就羽毛乱飞的枕头不要太好玩啊有没有!
作为一只室内狗,生活的必要太舒服啊!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等西里斯逐渐混沌的大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清醒后他表示自己这两周实在惨不忍睹的让他不愿回忆,虽然这很取悦他那个随时用监视器观看的爱人)…
“我不是狗!”
西里斯咆哮着,直立起来,用力拍打房门!
“混帐,居然把我当成狗,还给我栓上狗项圈!”
西里斯猛地拽掉脖子里的项圈,狠狠的放在赤脚下踩了两脚,然后…抱着被项圈上塑胶铆钉扎红的脚底哀嚎。
“混帐!麦特斯莱亚!放我出去!”
没有人理会他。
西里斯足足吼叫了一个小时,吼的喉咙都哑了。气愤的他砸了自己所有的玩具,食盆,还有羽毛垫!
房屋里羽毛乱飞,西里斯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砸沙发(主要他没有魔法搬不动…)。
他喘着粗气,对于那扇怎么敲都不会开,怎么撞都撞不动的门感到无可奈何。
他又打上了窗户的主意,可是看看楼底下的那个高度…好像有些眼晕…
找来找去找不到出口的西里斯,像只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各种谩骂怒吼而出,发泄着气恼的情绪。
从监视器里看着这一幕的艾德曼挑了挑眉。
他的名字叫做艾德曼-麦特莱特亚,狗牌上面清楚的写着作为主人的他的名字,而西里斯明明看见了项圈上的狗牌,却叫他麦特斯莱亚…
可怜的孩子,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人名都会记错。
艾德曼在笔记上再度记上一笔:读写错误,智商下降。
他轻笑着,看着那个体型高大却偏瘦弱的男人暴躁的敲门。
西里斯这种状态,就像是那些被迷了心智的人突然清醒,又像是陷入魔障的人突然挣扎而出,但是这种情形能够保持多久,谁也不能保证。
艾德曼握着钢笔的手轻轻抵住下巴。
一般来说,拥有人格障碍的人一般是由于生活经历、自我性格所造成。西里斯说话带着古英语的语法,而尾音微微颤抖,带着中世纪的贵族的腔调。
虽然行为混乱,但清醒的时候他眼神中带着的高傲,再加上即便是谩骂,单词也用的是十分文雅,这分明显示他的身份地位不低。
身份地位不低的人不会缺少金钱和享受,如果不是遗传因素,那么这人格障碍会形成的原因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缺爱!
艾德曼迅速的在报告书上下了个结论。
不过…这个结论正不正确他也不知道,只是表层的接触,只能让他判断出70%的可能性。不过他也无所谓就是。
只需要一份报告书给他的老师交差即可,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向来只有结果。
反正患者最终的目的就是痊愈…不是吗?
艾德曼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