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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番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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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撑着手坐在马车上,头发随着颠簸的路一摇一晃地。

他的手里捏着一纸休书,那是他的骄傲与希望被碾碎的证明。

父亲身死,杨家没落。这些事早就让他疲惫不堪。

以往还能为了杨家忍气吞声,没了杨家,他呆在李府也失了意义。

成亲三年,自己无所出。呵——

那人接连纳了三个小君,也不见得那个怀了,真不知道是谁有病,杨青嘲笑了一声,指不定外府那个哥儿还不是李木轩的种呢。

他没什么能耐,保不住杨家,如今被人休弃,他也不想争些什么了。

到底李家也是清河的首富,能拿出五百两银子给他。他就值五百两。

马车晃晃悠悠的使出了清河县,他在清河和寿安都呆不下去了,想起远在太原的老家,心中念起孩提时的各种趣事,便兴了返乡之意。

太原的南郊有个苏河县,杨家尚未发家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就住在那里。

那时候杨志才三岁,出外谋生的爹爹终于在束亲苦等了四年之后回来了,杨志没见过爹爹,有些怕生,但丝毫没有减弱爹爹对他的喜爱,而他这个哥儿也难得被遗忘在了一边。

杨老太爷是外迁户,被王寡妇,也就是他束祖收留,后来和他束亲成了家。

他们家在清河县没多少长往来的亲戚,他束祖独身带着束亲的时候,那些亲戚有哪个帮过忙的。

虽然如此,但在他的记忆中,在苏河的时光还是很美好的。

马车行了六天,终于到了太原,车夫把马赶到驿站就不走了,要去苏河还得重新雇一辆车。

他在客栈定了一间房,不管怎么说,先安顿好自己,苏河明日再去也无妨。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看自己孤身一人,杨青不由得感慨。

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人生中该吃的苦也吃了,该受的罪也受了,余下的这些年,他只想平平淡淡的过了。

和李木轩成亲虽说是有目的,但他也被李木轩的温柔打动过,只是世事难料,这也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好在当年他父亲发了家,苏河的房子也没变卖,只是空在那里,说是留个念想以后回来看看,结果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回来过。

这么些年没有人住,想必早已破败不堪了。

赶了许久的车,他也累了,洗了澡便歇下了,等第二日天色清明时,他才雇了马车去苏河。

苏河县是太原南边的一个小县,虽说挨着城,却比不得江南繁华地段,明明是一个县,还比不得寿安一个小镇热闹,至多也就是地段开阔些而已。

他先落脚在一处客栈中,把东西收拾好后,便让小二取了饭菜。

他一个哥儿独身在外,自然是诸多不便,这几日他在外都带着斗笠,换上了布衣,客栈也不敢住的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放一会儿心。

吃过午饭,杨青从盒子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地契,这是他束亲放在嫁妆里的,这里有他们的回忆,所以束亲留给了他。

上面写了房子的地址,他寻了纸笔记上,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是自己看起来朴素一些。

照着地址,问着路找到了旧居,这里处在苏河郊区,虽说归县城管,却和个村落差不多。

关于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走在这里,却还是让他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

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早已锈迹斑斑,门口那棵他偷回来种的桃花,早就长得枝繁叶茂了,上面还挂着许多青涩的小桃子……

明天找人来把这里休整一番,应该还可以住的。

这么想着,杨青也就转身回客栈了。

托掌柜找了县里的木匠,又找来几个汉子,说好了明日随他一起去休整老屋。

而他也在盘算着,自己手里的五百两银子,休整老屋至多也就花个十两银子,再打一些家具,添置些生活用品,算下来还富余很多。

他并不打算做生意了,为了杨家他操碎了心,得到的又是什么,剩下的日子,他只想作为一个普通的哥儿,简单平淡的生活下去。

和工头说了地方,让他们先去弄着,而他自己则是快晌午的时候去的。

修房子请工人都是得管午饭的,他只好在客栈里买了饭菜,让小二和他一起去送饭。

远远看到屋外聚集了不少人,杨青有些纳闷儿,便走近去瞧。

只见门口站着工头和几个工人,门口坐着一个男子,身上倒还干净,就是脸上黑一坨白一坨的,不知道哪里弄得。

“怎么回事。”杨青问。

工头一见到杨青,赶忙跑过来:“东家,你可来的正是时候啊,刚刚这疯子把我们赶了出来,堵在门口不让进呐。”

杨青又瞧了眼那男子,那人也盯着他,他走到男子跟前,蹲下身来,问道:“你怎的堵在这里,这是我家。”

那男子听罢却突然发起狠来,一把把杨青推到,嘴里还嚷嚷着:“这是青青的家,你们走!你们走!”

杨青本来被摔得有些冒火,却听到那人嘴里喊出的名字,不由一愣:“青青?”

周围围观的乡亲都是被喊来看热闹的,一个年纪较大的束夫开了口:“这里啊,本来住的人得,人家搬走了房子还是人家的呐,阿远这孩子守在这里十多年嘞,你这个外乡人跑来拆人家的房子干起啥。”

那工头一听,忙摆手,然后有些不好气的队杨青说:“我说东家,您说这是您家,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可是老刘头拜托了才过来的啊。”

杨青瞪了工头一眼:“我可是给你们看了房契地契的,难不成还不是我家了!”

那工头一听在理儿,他确实也看了,便不作声响了。

那老人听到他有房契地契,‘咦’了一声,打量了一下杨青,却没说其他的,

只是走到刚才那男子身边,安抚了一下,对杨青说:”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也是个造孽的,为了这家人烧成了傻子,被双亲抛弃,这房子这些年都是这孩子顾着,我看您啊也不像是以前那些个泼皮无赖,也不差这个破屋子,就当可怜这孩子吧,别拆了这儿。“

杨青听得云里雾里,这男子是谁他都不知道,怎么又因为他们家成了傻子,便问那位老人:’阿公,您说他是怎么成傻子的?”

老人仔细瞧了杨青一眼,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眼里是杨青看不懂的情绪。

“你说你有房契和地契,我就该知道了,瞧你这年纪也差不多了,你是青哥儿吧。”老人道。

杨青怔愣一下,然后回过神,笑道:“没想到十多年了您还记得我,只是我已经记不得您了。”

这回答已经是默认了。

老人抓住他的手,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喘了两口气后,老人又说:“青哥儿啊,我知道你们家发迹了,这老屋也不值当什么钱的,季远这孩子守了这么多年了,你就当可怜他,别动这儿吧,改明儿我去村长家问问,给您腾块地儿盖个新房子,你看成不。”

乡亲们也听出是什么事儿了,便附和着。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杨青听得一知半解,便把疑虑同老人说了。

老人眯着浑浊的双眼,拉了一下那个男子,侧眼看着杨青:“这事儿也只能怪这孩子命不好,青哥儿走的时候也才豆丁大,不记事儿也正常,阿公我以前啊都看在眼里。”说着把男子拉到杨青跟前:“你忘了不,以前你总跟着季远,季远走哪儿也带着你,我们都说以后你们会成亲的。”

季……远……

杨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阿远兄长,你放手吧,不然我们都会掉下去的。”深埋在脑海里的记忆突然冒出了头,杨青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放!青青,你抓紧我,一会儿……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千万别松手!”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但他始终记得,如果不是那个男孩儿一直抓着他的手,他早就淹死在鱼塘里了。

“你说……他是季……阿远兄长?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杨青嘴里问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男人。

而季远也在听到‘阿远兄长’四个字时,突然抬起了头。

老人见他们的反应,又是欣慰又是怜惜,最后只得抹了把泪,对杨青说:“你爹接你们走那年,他跟着他爹去山上砍柴了,回来听说你走了,连柴都没放下就跑到你家,他没找到人,就沿着车轮印子追,后来下了大雨,他爹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醒了就这样了,唉……”老人叹了口气,继续道:“他也不是傻子,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就是每天都要来你家守上一会儿,后来他哥哥嫁进了城,怕带上他丢面子,他双亲就把他丢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过,如今成了这样,你总归也是占了原因,阿公也说不得其他,但……”

老人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抹起了眼泪。

杨青的心中百味陈杂,看着季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救过他,他却害苦了他。

“阿公,你放心,他是因为我才成了这样,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或许是老人无声的指责,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总之,他看着季远,心突然疼了一下。

“这就好,这就好。”老人欣慰的说,又拍了拍季远的手:“阿远啊,阿公只能帮你做这些了。”

“对了,你家里人呢?”老人突然问。

杨青闻言,皱了皱眉,四处看了一下,老人也不是傻子,便让乡亲们都散了,而杨青也让工头们自己去拿饭菜,吃完了赶紧干活。

他和季远被拖到一旁的老槐树下,杨青坐在一旁凳上,缓缓道:“束亲刚搬过去没两年就去了,父亲也在去年去世了。”

老人唏嘘了一阵,又问:“你兄弟呢?”

一提起杨志,杨青就恨的不行,但家丑不可外扬,只说他成了家在那里,要做一番事业。

“这样啊……”老人点头:“是该这样,该这样,男子啊,是应该自己干些实事儿,得养家啊。”又诧异的看着杨青:“瞧我糊涂,你走了这么多年,这会儿也得快二十了吧,怎么……”

杨青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回答道:“早些年嫁了人,但前夫早逝,如今爹爹也走了,弟弟成了家,我也没什么牵挂了,回想起还是小时候无忧无虑,便回来了。”

老人不疑有他,只是握着杨青的手宽慰道:“都过去了,如今回来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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