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去李家(1 / 1)
地基已经打好了,材料也准备妥当,只是一直不见李府的人拿来图纸,张大牛他们也不好擅自做主了,遂决定亲自去李府问问。
张隆特意告了天假,带着张君回家,李云在家也没事做,也跟着去了,张文实在不想过去,李云和张垚有的是话说,他也插不进嘴,也不想做张隆和张君的电灯泡,又想起自从上次在长乐村见到李木生已经
过去十多天了,正好张大牛又是去李府,便要跟着他去.
三人早早就起来,由于每次逢场人都比较多,就算有牛车两个汉子也坐不了,合计一下,便决定让张文累点走着去,天没亮便起身,张生见到张文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说:"大牛哥,你让你家文哥儿也跟着
去?"
张大牛憨笑一声:"是啊,文哥儿也懒得出门一趟,趁着天早也能赶上早市,逛逛新鲜也能去去霉气."
张生便不多说,只是慈爱的笑了下.
张文边走边打着阿欠,眼角挂着泪花儿,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要不是张大牛在旁边仔细着,不知道得摔多少跟头,一路上虽然慢了点,也好歹赶上了早市,张生和张大牛在面摊上叫了三碗面吃上了,带着张
文在周围晃了会儿。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赶场的人也多了起来。张大牛估摸是时候了,便带着张生和张文去了李府.
李府并没有门童,张大牛握着门上的铁环拍了许久才开门,那小厮见门外的人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便问道:"你是找我们家老爷吗,有什么事?"
张大牛搓搓手:"麻烦小兄弟通报一声,我们是李老爷前阵子顾得工,在长乐村为李老爷俢竹屋,地基已经打好了,只是这么久没见到老爷差人询问,我们也不知道竹屋要怎么修,也不敢擅自下手,所以特意
来问问李老爷,要个图纸甚的。"
那小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是说你看起来面熟,原来是前阵子来过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几日病情加重,恐怕不能接待几位了,几位可随我到前厅等候,我去叫
李管事来,问问他便知道了."
李木生生病了?
李木生居然生病了!
原来李木生也会生病啊!
= =我是复读机吗……
看来运气不好,撞着李木生感冒,也不知道严不严重,那小身子骨弱的哟,恐怕得受罪了。
张文此时正在幸灾乐祸,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张大牛没空注意张文,见小厮侧过身子请他们进去,便对着小厮弯了弯腰走了进去,待张文走进来的时候,小厮有些讶异:"这位小公子是?"
张大牛有些局促的说:'这是小儿,因为难得到镇上来,借着今天的机会便带他一起过来了."
小厮关上门,对张大牛笑了笑:"大伯真是个好父亲."又对张文说:"我家老爷素爱清静,所以府中只有个叫长渔的小伺同你年纪相仿,一会儿我叫来他带你在府中走走吧."
张文笑着应了,小厮也不多说,在前边带着路,很快就到了前厅,张大牛早些年便在这里做工,对这边也算了解,倒是张生第一次到这里,见前厅布置的干净清雅,自己走了一路,脚上沾着泥,显得有些局
促不安。
那小厮让他们先坐下等等,便去找李阳了.
张生又不敢坐,就在厅中来回走动,却看到自己走过的地方留下许多泥印子,更加手足无措,只好呆立在那里,张大牛冲张生使了个眼色:"你别紧张,李老爷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李管事也是平易近人,你就
放宽心候着吧."张生这才坐下.
不一会儿便来人了,却不是李阳,而是一个小哥儿,小哥儿端着两杯茶和一碟糕点,将茶水和糕点放到张大牛和张生座位边的旁,道:'让几位久等了,李管事一会儿便来,吩咐我先为客人上茶,两位先用点
茶点."又转身走到张文旁边,施了一个礼:"李管事知道有位公子也在一起,便让我带公子去府中转转,所以才未给公子奉茶,公子莫怪."
张文挑眉,不愧是李木生请的下人,一个个都这么知书达理,对着他们几个乡下人也能这样有礼有节,瞬间对李木生好感值爆满.
“有劳了。”张文道,总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怂呗。
那哥儿笑了笑,又对张大牛他们说:"两位稍等,一会儿李管事就来了,我先带着令公子到府中走走,多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谅解."说罢又对二人行了个礼.
张大牛和张生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礼,赶紧起身直摆手说没事,那哥儿才笑着带着张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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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跟在那哥儿身后不急不快的走着,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聊聊,就看到那哥儿停下脚步,转身对张文笑着.
张文以为他有事,便问:"有什么事吗?"
那哥儿又笑了笑,说:'刚刚沈木头跟我说带你到府里转转的时候我还挺吃味的,没想到却是李管事叫的."说罢,又贼贼的笑了笑,道:"你快跟我说说,你和李管事是什么关系?"
张文凌乱,这哥儿变化也太快了吧,刚刚他还在心里夸他知书达理,怎么转眼就这么八卦!
那哥儿见他愣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继续问:'你快跟我说说!"
张文扯了扯嘴角,道:"我不认识你说的李管事."
哥儿皱了皱眉,道:"怎么可能,那李管事怎么让沈木头叫我带你到府里逛逛的,我们府里这么小,没有什么看头,有什么好逛的,以前有客人也没叫带着逛得啊,你说不认识李管事,那他怎么会这么吩咐
呢?"
张文扶额:“我真不认识你那李管事。”末了顿了一顿:“倒是与你家老爷有过几面之缘。”
那哥儿愣了愣:"你和我家老爷认识的啊!怪不得!"说罢又对张文笑了笑:"我叫长渔,刚刚领你们进来的是沈洛,沈木头已经和我定亲了,所以你不可以打他的主意."又对张文笑笑:"说笑的,我刚才还以为
你和李管事有什么关系呢,还好不是,不然慕哥儿得伤心了."
张文被他口中的一串人名儿绕的云里雾里的,便打住他,说:"那个,长渔,你叫我张文就好了!你刚才说的人有些多,我记不清楚."
长渔嘿嘿一笑,道:"没关系,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我先带你去菜园子里走走,你不知道,七叔把我们的花园改成了菜园子,每次有客人来我们都不好意思带客人看,但是吃着自己种的菜却非常开心."
张文笑笑,没想到这个叫长渔的哥儿性格还蛮跳脱的.长渔见他又走神,便停住脚步用手拍了下张文的肩膀:"你听我说啊,你知道七叔吗?就是李管事的阿爸,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七叔,七叔可喜欢哥儿了,
见到你肯定喜欢!"
张文在那边"呵呵'的赔笑,突然想起刚刚听沈洛说李木生病了,便问道:"李木,恩,你家老爷还好吧?"
长渔摊手:"前些日子老爷总是不穿好衣服就在院子里看桃花,连着几天过后就染了风寒,又不以为意,没想到这几天竟严重了,倒是没什么事,大夫说好好休养就行了,只是这几日浑身乏力,吃什么都没胃
口,清减了不少."
张文“哦”了一声:“春季容易感染风寒,多喝点水,吃点药就行了。”
长渔长叹一声道:“老爷要是按时服药便好了,都说良药苦口,偏偏老爷就怕苦,看到药就皱眉头。”还未等张文答话,便叫了一声:“七叔!”
张文随着长渔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朝这边走来,长渔欢快的跑到他面前:"七叔,你怎么没在菜园子里?"
七叔眯着眼笑了笑,摸了摸长渔的头:"刚去过,摘了两根黄瓜,一会儿给老爷腌点送过去."又看了一眼张文,因为是长辈,所以张文在七叔看过来的时候便向他行了个礼,七叔对他点点头,便将他从头到尾
的瞧了一遍,期间又是摇头又是疑惑,最后还似妥协一般问道:"你便是张文?"
张文偏偏头,问:"您知道我?"
七叔点头:"听阳儿说过,既然是老爷的朋友,那便是贵客了."又转身对长渔说:"你去厨房看看老爷的药熬了没,顺便把黄瓜送过去,中午就给老爷送些咸菜和腌黄瓜."长渔答了声"是",便步伐轻快的跑开
了,
留下七叔和张文两个人.
张文风中凌乱的看着撒欢儿跑的长渔,心中尔康手。
七叔走到张文面前,对他说:"这几日老爷胃口不佳,吃什么都觉得腻,但总吃这些,身子又受不住,折腾这几日,清减不少.这次怕是不能亲自接待于你了."
张文摇头:"倒是我失礼了,也不知道李兄身体抱恙,空手而来有些惭愧."张文实在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在肚子里搜刮了不少电视剧里学来的酸词一并用上.
七叔笑了笑:"你若能来,便也是一番心意,倒是不知小哥儿与我家老爷是如何成为朋友的,说出来你别笑,我们老爷自幼不喜与人交道,尤其是公子哥儿更是不喜应对,方才见小哥儿才十二三岁,实在有些
好奇,若是公子不方便言语,便是老奴逾越了."
张文愣了下,他与李木生不过见过三次,之前存了主动勾搭的心思,但论起来,也只是个熟人罢了,便老实回答道:"我与李兄相识并不久,说起来也只见过三次,幸得李兄抬爱,家父才能为李兄修造竹屋,因
着府上一直没人通知该将竹屋修成那种样式,家父也不敢擅自做主,才会到府上唠叨,我也是借机想探望李兄,却不想李兄染上风寒,到现在还未去看他,有些惭愧."
说罢,张文露出遗憾的表情,心里却在腹诽:他这些词都是跟电视里的酸秀才学的,总归都是读书人,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却不知张文以前看的都是□□十年代拍的电视,里面的书生还真是一副酸秀才模样
,这才是张文对书生有些偏见,但张文却忘了他在这里是个哥儿,这般说话的方式却像个男子一般,实在有些罕见,也不怪七叔有些奇怪的看着张文了.
"既如此,想必老爷现在也已经起身了,公子可随我前去探望."七叔也不管张文说话奇怪不奇怪了,想想李木生都二十四了,好不容易有个处的好的哥儿,虽然也太小了些,又是个乡下的,经过上次书院的
公子的事后,他也留了个心眼,早就暗中打听过了,这张文的品行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被退过婚,想起来总觉得不舒服,但只要李木生喜欢,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他也打听清楚了,张文被退婚完全是因为定亲的对象是个秀才,又被村长的哥儿看上,家中束亲又是势力的,才会跟张文退婚,这么一想,又觉得张文命苦,白白摊上这回事.
但听方才这个小哥儿的语气,怕是只当老爷是朋友,看来他得从中撮合一下,不然以老爷的性子,怕是又会白白错过,现在他对老爷的束夫已经没多少要求了,只要人品过得去,不是嘴欠的就行了,所以看
着张文,虽然有些挑剔,但是也能接受.
张文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李老爷束夫的候选人了,为此还被明里暗里查了不少,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马上翻脸走人.便回了七叔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