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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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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一直都希望能够在M市营运一家露天茶座,可惜M市人生活步速太快,很少人会愿意在急冲冲的节奏中解放自己,去享受一下露天茶座的休闲志趣,因此这个念头在秦京脑海中转了又转,还是没能够付诸实现。

没想到这个租金极其昂贵的地段里居然真的开了一家露天茶座,虽然秦京不是这家店的老板,但察觉这茶座老板与她有着相同的心思,不由得对这露天茶座多了几分好感。然而,这份好感再看见这茶座Boss的时候就烟消云散。

蒋南一手端着一杯咖啡,走到秦京的前面坐下,将其中一杯放在她的面前,剩下那杯放在唇边抿了一下,皱眉说:「味道不好。」然后视线在秦京前面那个咖啡和自己手上的那杯咖啡来回扫视,最后动手换过来,轻啄一口,摆出一个享受的表情,挑眉说:「这咖啡不错。」

他望着目无表情的秦京说:「钱要给我哦。」

「蒋南,你这么嬉皮笑脸的装着有意思吗?」秦京无比认真的问。

蒋南难得也认真了一回。他低头思索了会儿,抬头扬起嘴角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真的蛮有意思。

秦京气绝。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这番话我以前也曾经跟你说过,现在就权当再表明一下我的立场:我有我自己的人生,也有我自己的价值观,谁是谁非、谁对谁错我自己能够分辨,不必你再干预我的想法。若当初是因为喜欢你而任由你在我面前恣意张扬,现在我容你这般咄咄逼人你不会再是那个理由。」

蒋南眼睛发亮:喜欢我?

秦京点头。

那现在呢?他执着的问。

「若非你大哥和我姐姐有婚约,你以为我们还能当朋友么?我们之间那一段,始于意大利,终于意大利,我以为那种喜欢当我从机场离开的那一霎,应该就完结了,是之后的我不够坚定才会这样犹疑不决。」她闭上眼睛,仿佛是要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睁开眼睛说:「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呢?我们都心知肚明,你心中有人,而我拒绝将就。」他似乎要说些什么,她抬手制止他:「不要说你听不懂中文,你比谁都清楚我在说什么。」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秦京没有再回话。有些事情点清楚就好了,大篇章的解释只会染上越描越黑的嫌疑。

双方没有因为这短暂的谈话聊崩了而起身离座,他们一直这样相对无言的坐了一整个下午。

蒋南端详着自己高居在胸前的十指,今天指甲的花样是黑白条纹上朵朵盛开的红牡丹,他似是不经意的偶尔向秦京这边瞥一眼,几乎是瞬间就收回视线了。彼时秦京正忙着回复于田的简讯,压根儿没朝他那边瞧上半眼。蒋南不着痕迹的靠近,笑嘻嘻的问:「你和于田约会是认真的谈么?」秦京疑惑的抬头,这货感觉不对劲啊,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恋爱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只是她不会误以为蒋南有喜欢她的心思,毕竟他现在是嬉皮笑脸的状态,没有哪个谁喜欢上一个人能够这般风轻云淡的。

秦京特不喜欢这样的蒋南,明明对她没意思还一直纠缠在她身边团团转,摆出一副关心她的样子,这只会激发她内心那种叛逆的因子。于是她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貌似姐姐我没有干涉你的恋爱生活吧?相对地,你也不需要多理会我的。除非……」

她故意留有余韵的拉长尾音,他倒也配合,马上接着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喜欢上我了啊。」她眨眨眼,心里紧张得要命,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喜欢我吗?」蒋南没有正面回应她,还是维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眼角带笑的看着她。她在心底咒骂自己的自作多情,却无法抑制那缠绕上心头的失落感。

秦京闭上嘴,已经不愿意再说什么了,免得多说多错。

蒋南貌似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不说话吗?」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摩擦着下巴:「我还满喜欢跟你聊天的。」

秦京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你不是游戏狂人么?游戏里最常被杀的绝对不是那些找事的,而是话多的傻子,知道为什么的吧!碍眼、烦、说多错多。」

秦京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蒋南。当初在意大利,蒋南虽然也是个没长大的小伙子,做什么事情都肆意妄为,仗着有几个哥哥跟在后头给他收拾妥当,干起事情来总是不管不顾的,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再怎么张狂任性也会恪守着那条名为绅士的底线,即使再怎么表示她是个好玩伴,总不会像个无赖一样任由她出言讽刺嘲骂不生气还嘴,实行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这样的蒋南对秦京来说很是陌生。

她带着一种乌龟的心态,埋首在手机里头。

于田传简讯约她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她看着简讯总觉得心头忐忑不安。终于这份不安的预感在二人见面后,于田说的第一句话得到应验。

于田说:「叶思瑾说她想要结婚。」

「那很好啊,恭喜你了。」秦京愣了一愣。上次他们俩已经聊过这件事,还差点闹翻了,幸好两人还剩了理智,才能勉强维持着好兄弟的表象。她知道于田这次是铁了心要将事情摊开来说。

于田眼神恨得杀人:「你就不能跟我说你需要我,你不想我结婚,你不想我身边有另外一个女人吗?为什么你不哭不闹不伤心?为什么你要这么平淡的跟我说恭喜?难道连这个时候你也不愿意跟我说你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迷蒙着眼睛望向于田。

她想起那天于姿喝醉酒时的模样,她拿着酒瓶,满眼泪水的对她哭喊:「秦京,我就这么一个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意看见他好?你是我的朋友,他是我哥哥,卡在你们两个人的中间我好受么?叶思瑾到底是那里做错了非要这样被你折磨!秦京你这个恶毒又自私的女人,我真的恨死你了。我就是喜欢叶思瑾,喜欢她从来不算计别人,喜欢她真心喜欢我哥哥而不是像你一样只懂得为自己作打算。我嫂子就只有叶思瑾一个人,我只喜欢她当我的嫂子!」

于姿说得没错,她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明明知道于田对她的那点心思,但她从来不回应也不拒绝,就这样与他僵持着,不愿不近的故意与他来点小暧昧。她不是真的对于田有那种男女间的感觉,只是觉得与于田相处很舒服,觉得这样子有个人守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很好,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所以她一直不冷不热的。

说到底,只是她太过自私。

她只是想要借此给自己一个心安,给自己换来一个未来的备胎。因为害怕自己最后找不到一个最适合的人,害怕自己会就这样孤孤单单的一辈子,所以她用这些小手段将于田撰在身边,不让他靠近,也不许他离开。

她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她别过头:「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喜欢你的,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不远不近的与你交往,这样不值得,不值得你懂么?!」她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我这里住了一个人,我按着他说的话、他的想法活着,我是在用我自己的生命去实现他想要的一切。这样一个毫无自我的女人你要来干什么?」

「于田,你听我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够像她一样待你这般好。你若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她伸出双手将他的脑袋圈在自己的怀里:「我不会要求你按照我的想法活着,因为我知道这样究竟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但是我明白时间是可以利用的,只要有时间,你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傻。明天起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不会再找你陪我吃饭聊天,我也不会再跟你说开心伤心的事情。如果将来你结婚了,你还是可以邀请我出席,我会给你带一份大礼,就像以后你给我的人情一样。」

她感觉自己胸口的衣料润湿一片,于田的脑袋轻轻的晃动着:「我不会给你送人情的。」

「可我还是会给你送大礼,因为你陪我走过了这么多年,我终是要感谢你的。」她笑着说,伸手抚平他乱翘的头发,没来由的想起另外一个头发总是乱糟糟的男人。

蒋南坐在车子里,沉默的看着两人碰头、打招呼、争执、相拥。

他不晓得为何自己可以如此平静。不恼、不怒。

他曾以为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毒品。作为蒋家家主,钱是他自由控制的毒品,他不怕上瘾,只怕吃多了会觉得腻。只是,他在这个时候遇上了秦京,一个胆小却勇敢倔强,认输却时刻不服,平凡却显得半点也不普通的女孩子。

对蒋南来说,秦京是他的欲望。

秦京她太像是一个人,一个不同于身边的正常人,一个不曾踏足他那个暗黑世界的普通人。这个发现让他高兴,让他沉沦,让他忍不住将她视作另一个世界的洋娃娃,用来消遣难熬的时间。当他发现这个洋娃娃是另外一种毒品时,他也从来没有担忧过。

他忍耐力极强,即使曾被威迫吃过鸦片、海洛英、吗啡、□□、□□、古柯鹼 、安非他命,那么多种毒瘾的折磨他都能够忍受,甚至还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其戒除。同样的道理放在秦京身上,一样会实现。当时的蒋南是这样坚信的。

只是想来自信的他没有想到,终有一朝他会栽了跟头,在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面前输得溃不成军。

秦京的世界对他来说,太过于美好,美好得会将他小心翼翼隐藏的丑陋面无一遗漏的映照出来。他自小在势利中长大,他的世界黑暗得只有无尽的欲望。他赶走秦京,断了欲望的来源,他戒了两年,才惊觉这瘾已经太深,扎筋刺骨,再多再长的时间只会让他更痛苦。惟有钱和秦京,他上瘾,戒不了,他宁愿每天每夜的忍受想而不得的痛苦,也不愿意戒。

他开门下车,走到相拥的两人身边,用力掼开于田,扛起秦京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于田毫无防备的倒在地上,秦京又惊又怒,不住的挥动手脚踢打他的后背和腹部,却没有成功阻止蒋南的意图,直到世爵D12驶离现场,秦京喊骂得嗓子发痛,才停下折腾劲来。

她坐在副驾座上,双手交叉堆叠在胸前,背靠在靠背和车窗之间,斜斜地望着蒋南捏紧台盘的双手,红底黑钻的指甲在昏暗的灯光照明下分外耀眼——这厮第一时间跑去弄了个新的美甲。她没去看他的脸,因为她知道大男人主义使然,脸色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说:「蒋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她离开赴约之前又与蒋南起了争执,蒋南一直追问于田找她什么事,她那时候想着心里那个可能性心早就乱了,被他这么在旁边一闹,一时脑充血,脾气就上来了,一把推开他凑近的脸,逮住随意扔在椅子上的袋子就要走,路过蒋南旁边的时候被他伸手一把扯住,没想到袋子的拉链没拉牢,钩住了他衣袖,她挣扎间将他的美甲给折断了,未待他反应过来,就害怕得逃走了。

蒋南的脸色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他靠边停下车子,忽然朝她这边侧过身,单手支着左耳稍上的脑袋,直直的注视着她,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呐,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呢?」笑意根本没有传达到眼里,眼底一片荒凉的冷意,震得秦京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是怕了还是说你不敢?」他一脸挑衅的看着她。

秦京虎躯一震,心脏一个麻痹。她觉得蒋南这个表情实在欠揍得很,奈何她实在奈何不了这个人,只得咬牙说:「您高高在上的身份跟我一弱女子说这事儿,我自然是又怕又不敢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猜猜吧。」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动作,可表情已经不再僵硬,似乎真的宽了心,嬉笑着调侃道:「你是觉得我那么有钱,能一根手指头戳死你吧?」

「岂止,您老不小心掉一根头发就能压死我了。」她直言。

他闻言笑得更欢:「那你是否想过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可能够你死很多次呢?」

她似是瞬间被人扔进冰池里来回泡了几趟,嘴唇张张合合却一直说不出话来。

对啊,她一直躲着他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那样的家庭背景代表着什么,可是她却忽略了这样一味拒绝可能会带来的后果。M市首富,那个有钱到能够买起M市政府填海地皮的人尚且能够让这片土地的人失业下岗、忍受贫穷的滋味,甚至因为破产而家破人亡,那么眼前的蒋南呢?据说有能力借钱给股神渡过困境的人,他要是发怒了,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自嘲的一笑。

她一味拒绝,以为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却不想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当年那个她以为的Neil。

「那么,你想要怎么样呢?蒋先生。」她平静地问。

他却又不满意了,倏地坐直身板,望着她的视线一直不肯移开,半响右手抬起到半空中,秦京以为他要动手,忽然害怕得闭起双眼,却不想他挥手狠狠地往自己脸上甩去,清脆的掌刮声响起在车内回荡不去,秦京张开眼,眼睁睁的看着他较常人苍白的脸颊渐渐隆起,慢慢染上红晕,眼角下腮骨处透出两条红痕,鲜红色的血液流淌而出,不久那脸上浅浅的淡红就变成深深的紫红,跟左脸的苍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秦京哑言的望着这一切的发生,良久没有办法做任何动作。

蒋南似是不觉得痛,仍然直视着秦京,咧着嘴笑嘻嘻的说:「我说错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怕。」那两道伤痕的血几乎流进他的嘴角,蒋南此刻的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可是秦京愣愣的望着他,实在笑不出来。她觉得他是疯了、真的疯了。

「阿京,我……」蒋南见她不说话,伸手抓住她垂落在大腿上的手,秦京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甩手就将他搭过来的手给甩开,看到他低下头沉默不语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伸手到车门摸索着要打开车门下车,可蒋南早就中央调控锁上所有车门,她这番作为只是徒劳无功。

蒋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拭擦下来满手的血,他翻过右手手背朝天,端详了好半天说:「刚才跑去弄的指甲,好不容易修补好了,这下又崩坏了。」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包滴露湿纸巾,也不怕吃痛,将脸和手上的血迹都拭擦干净,然后开车将秦京送回小区,直到秦京下车离开他也没再说什么。

近几年在商界地位急升的崇光国际不止吸引了商业金融界的目光,传媒界私下一直在传崇光国际合伙人辛秘,能算是半个行家的秦京对此耳闻尤为好奇,并特意打听了一番。

说到这七个人,明面上尚未有足够的资料证明对他们的评价。秦京是见过其中几个的。

秦京那个疑似准姐夫梁子胜为人内敛、处事大手笔,蒋南那厮崇尚的是低调的奢华,杜侃走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木色是神秘主义的宣扬者,而季楷年是里面为事业而花钱的佼佼者。

在金融界的茶会上与蒋南再次相遇时,秦京并没有露出些许的惊慌,也许她打从一开始就是有着目的的出席这个茶会。

蒋南头一遭没有穿上那几乎成为他个人标志的连帽卫衣,今日的他一身宝蓝色的贴身西装,将他身上那种属于混血儿的气质突出几分。他脸颊上的红痕还清晰可见,却没有破坏他今夜的造型,唯独给他帅气的脸庞平添几分残缺美。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晚的蒋南,确实很诱人。

他小心翼翼的绕开五零八落得人群,走到秦京面前,将手上一杯鲜橙汁放到她的手上,富有绅士风度的在她的手背上亲吻:我的公主,今天的你非常美丽。祝你有个美好的晚上。

这样的蒋南,是秦京所熟悉的。

当年在意大利,他就是用这种招数邀她跳舞,结果差点闯出大祸。

两人相识一笑,知晓彼此都想起那年的祸端。

茶会的流程有蒋南上台演讲的部分,结果司仪邀请他上台时,他拉起秦京的手,将她带到楼上的房间里。

这一次她不再紧张兮兮,她是真心的考虑他们之间的问题。

现在的她知晓他们心中有着彼此,但那一道鸿沟始终横跨在两人的中间。

「我从没想过你会是这么大的人物。虽然我也没真的傻到以为你也是那种靠着刷卡预支生活度日的西方人,可是你那颓废样,哪里像是这么有钱的人。」她说:「我也是个喜欢幻想的女孩子,我也曾经幻想过长大后会不小心碰上个总裁阿董事阿什么的,谈一场让所有人的羡慕蛋痛的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我是从没想过会成真的。」

「你不是什么总裁,但是你比总裁有钱,你不是董事,但你比董事有权。」

「说实话,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平凡到人神共愤,你的出现已经让我变得很不平凡了,所以我享受过,我觉得已经充分足够了。」

「这是真话吗?」蒋南右边眉毛往上挑,唇角带笑,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毫无疑问,秦京是个粗线条的人,在意大利的相遇,她将其归类为一场命运中的劫数。她清楚自己是喜欢蒋南的,但也仅仅是喜欢。她从来不认为没有血缘牵绊的两个陌生人之间会有离不开对方的时候,所以她认定离开可以让她从这场心动的漩涡里抽身出来,可以彻底忘记这段萌芽的恋情,从此相忘于江湖。然而,她似乎没有认清楚事实。她挂念着和蒋南相处的一切细节,她怀念着蒋南语带双关的风趣诙谐,她想念着蒋南每个时刻的一颦一笑。她对蒋南的眷恋早在一年光阴中养成习惯刻画在潜意识的深处。

到真正离开了、失去了的那一秒,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心里那种无可忽视的浓浓的失落感。

她抗拒着去想起那种被她定义为仅仅是喜欢的感觉,可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忆那段真正美好快乐的时光。当那段往事像投影片一样不停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映的时候,她开始用心去思索和感受她未曾探索过的、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

她意识到Joan错了,而且错得彻底。只是秦京却不敢在木已成舟的时候再插手干预。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唯一合适回头的时机已经过去,更多的是她自己的自尊心作祟,她无法忍受自己低下头去乞求对方,她害怕自己回头时会发现蒋南早已不在原地守候她了。那种事实,永远比想象让人绝望。

比起这种绝望,她更倾向相信那只是初恋的心魔在作祟。纵使这是一种变相的欺骗。

对于所有人,不管是亲近的、不亲近的,秦京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高傲自负、独立自强。没有人相信秦京会跨不过这个坑,因为他们认定她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从来都只是她往前进,根本没有一个人觉得像匹脱了缰绳的野马的她,会在独自前往的途中因为看不见身边伴侣而循着自己走过的轨迹返身寻觅。只是他们遗忘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在逞强。

不管再怎么不在乎,秦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害怕孤单、害怕寂寞的平凡女孩。这一次,她真的费劲了力气都跨不过去。那些属于过去的片段,明明应该要开始模糊不清的往事,总是缠绕着她的心神,使她心乱如麻,那些挥之不去的念想,不分昼夜的折磨着她。剧烈的思想斗争,令她痛苦,让她不甘,她甚至已经明白那份如此强烈的感情断不可能是仅仅的喜欢。

可是她还是纠结于自己的自尊。

她需要一个下台阶,可那正正是Neil所欠缺的,而她希望蒋南能拥有。

这种泛滥的感情,本来就是一场梦,需要的,从来就只是不信命运的冒险精神。

这一刻,她敢于冒险,敢于等待那个未知的答案。

她望着落地玻璃后面的风景说:「蒋南,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出现?那个时候断了最好,一了百了。」

「可是秦京,你是哭着离开的。你说你喜欢大虐的过程,然后完美的Happy Ending。我他妈的喜欢你,舍不得只留给你伤心的结局。」他搂着她:「那就是我们轰轰烈烈的大虐,接下来我要给你最完美的结局。」

秦京侧眸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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