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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 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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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过后还有一个舞会时间,场内音乐响起,盛乐就拉着她跑进会场里面,要跟她一块跳舞。她半带点怨恨的眼神望着自己座位那边几乎没怎么吃过的菜,无奈的扶上盛乐的肩膀:「我是学过跳舞不错,可这华尔兹我确实不太擅长。」

想她从小到大中国民族舞、西方土风舞、中东肚皮舞等等什么舞蹈都学了,只是这两人一起跳的华尔兹和双人拉丁舞,因为她不习惯与人有过于亲密的肢体碰触而放弃了,致使后来Neil要在公众场合邀请她跳舞,她别过头丢下他一个人撒腿就跑了。

盛乐笑道:「跳得难看不要紧,可千万别踩我,我人比较怕痛……哦!」话没说完,脚背的神经传来痛楚,他笑着瞪了一眼无辜的秦京,后者悄声说:「我可警告过你的。」

他哭笑不得,脸上僵固的笑容失去了原先带着的阳光气息,眉头紧紧的纠缠在一块,扭曲的脸容使他的人显得多了几分阴沉,却突现了与他共舞的秦京分外的欢快。一曲下来,少说他们的脚已经重叠在一块十多次,舞曲播完的一霎那他忙不送的放开扶着秦京腰部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了声「Excuse me」就躲开了。

耸耸肩走去挑了几款甜点便走回座位坐着。甜点大多是西饼蛋糕类的,秦京不大喜欢面分类的制品,因此选的都是可口爽味的果冻,每款尝了几口,见于田虎视眈眈的盯着,便又喂他吃了几口,这习惯性的动作刚做完,转过头看见叶思瑾低着头,用叉子挑拨着盘子里跟她同款的甜品,她就察觉不对劲了。

偏偏当事人还没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于田为了迁就她的短手,上身前倾的靠在她的左肩上,吃完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点评着她拿回来的甜点:「紫色太甜,红色太酸,黄色太奇怪。秦京,你的品味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秦京一把子拍在他的脑门上,将他的脸推开一手的距离:「说什么话呢,都不经大脑。自己没手么,滚边吃自己去,老娘这玩意留着自己吃。」

「嗤嗤,这样就生气了,我瞧着你EQ是越来越不好了,让哥哥给你来个心理辅导。」他伸手想弄乱她的头发,见到她费心打造的发型又改变了主意,往她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秦京一手拍开他为非作歹的手:「捏什么呢,于姿就被你捏到包包脸了,还要往我身上下毒手。」

她见叶思瑾左边的位置空了,端起橙汁走过去坐下,后者对她温婉一笑。她问叶旋:「嫂子啊,说来我还不晓得你跟于田怎么认识的,告诉我听听呗,不然我都好奇的睡不着觉了。」

「我们是在他诊所里遇到的,我去做个心理检测。」

「哇,医生病人虐心虐肺的虐恋阿。」秦京眼睛闪着星星的光芒,一脸崇拜的说:「快告诉我你怎么把他拿下来的。□□?」

叶思瑾红着脸:「我给他泡茶,他说好喝,我就多泡了几次……」秦京打断她的话:「多泡几次然后一来二往的就勾搭上了?真有才。」秦京叹了口气,歪着身子趴在桌面:「困死了,我都在这酒店里呆了一整天,什么时候才是尽头阿?」

「一整天下来我忙的时间都比你多了,究竟是你表姐结婚还是我表姐结婚啊?还敢说累?」秦京瘫软的身子被身后的人强行拉起,于姿双目四处环视,最后定在宴会厅大门,揪着她的脸颊说:「好像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你给我打起精神,不然意意啥脸都给你丢精光了。」

秦京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入口处原先关牢的大门洞开,旁边站满了骚动不休的人群,两位新人的亲戚都聚在门边,鹤立鸡群的盛乐站在中间分外醒目,他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转过头来对着她诡异的一笑。她不由得好奇的问:「谁面子这么大啊?」

不同于秦家家大势弱,冯意意娘家在医疗界享负盛名,夫家在M市的超市连锁业界是龙头老大,就连萧栾、冯意意两夫妇也是著名的外科医生,开设了自己的私家诊所,能让这样的两家人一起出面恭迎的人,究竟是有多大势呢?

「好像是新郎那边的人。」

「那姑父姑母跑去凑什么热闹阿?谁会这么没礼貌现在才出现阿?都这个时间点了。」秦京盯着墙上标示着十一时十七分的电子时钟,有点郁闷。环顾四周,场地中间跳舞的全部都散了开来,侍应生在靠前的位置收拾了一张干净的桌椅。

于姿没有回答,其实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秦京刚问完,大门那边就鱼贯地涌入十四个身穿黑色西装,左边胸口位置别着一支粉色杜鹃,脚上踩着一双同样为粉色系皮鞋的男人,那一身娇嫩的装扮配搭起十四张目无表情的脸,说要多可笑就多可笑,说要多惊栗就多惊栗。那十四个西装男人七人一列分站在大门的两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缓步而入,身后还跟着四个黑粉色西装打扮的男人。

那被人拥护在正中的年轻男子脑门上顶着微卷的黑发,一身衬衣布裤的半正装打扮,与旁边的二十个男人形成强烈的对比,非但没有被身边的人影照出半分不堪,那缓慢但自信的步伐和脸上淡定的微笑交汇而出的气势,磅礴得使人心中一跳、暗自吃惊。

盛乐领着两家长辈迎上前,盛乐敛起脸上几乎不曾褪下过的笑容,毕恭毕敬地对男子九十度鞠躬,那二十个西装男人几乎就在同时对他回以一个同样的礼。礼毕,盛乐再度挂起那个万年不变的笑容,上前几步一拳捶在男子的左肩:「怎么来了?不是说去那不勒斯度假么?」

那男子神色不变,淡笑着望向盛乐,身后四个男子立刻上前制住盛乐,从他裤子的口袋中搜出一个皮夹,双手递到男子的面前,男子动作依旧缓慢的接过、翻开,然后表情徒然一僵,笑容渗人的将皮夹脱手,被训练有素的西装男双手接住,出口便是带着浓浓英伦口音的英文:「Ludano。Ha? dare to steal my stuff.」

盛乐脸色也是一僵:「我以前不常这样做?不过是六十万,阿南你就当作看不见吧。」

「在哪?」蒋南,也就是那男子一把揪住盛乐宝蓝色的西装外套,一件bespoke的Huntsman就这么的裂开。

贴近在一块的两人出色的让人不敢置信,以致鹤立鸡群的盛乐相较起蒋南还矮上了半个脑袋,气势高下立见。他无奈的将眼睛从蒋南的身上别开,落在远处趴在椅背看着这边怔怔发愣的秦京身上。蒋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踏进会场后未曾落下的笑容决然收了起来,冷声问:「今天谁办婚宴?」

翘首以待的两家长辈这才发现,满腔怒气却无从发泄,只得涨红着脸,怯怯的站在一旁。盛乐乐呵呵的说:「连锁界的萧日显和医疗界的冯超。」蒋南闻言往盛乐的肚子狠狠的揍了一拳,然后弯弯曲曲地绕过阻人的餐桌往秦京的方向走去,沿途的宾客纷纷自动走开。

蒋南踏进会场大门的时候,没有戴隐形眼镜的秦京还在眯着眼睛去聚焦着,但蒋南开口的那个瞬间,她就愣住不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面会在这种场合。这下看见他往自己这边走过来,毫无心理准备去面对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站起来往外面跑。

可她又怎么跑得过人高腿长的蒋南,没两步就被人从身后圈住腰凌空的提了起来,伸直双腿也够不到地板的秦京瞬间红了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Neil,you asshole!」

于田几乎被这突发状况给弄懵了,他起身上前就要将秦京拉出来,手还没有碰到蒋南的衣角,便被一个黑粉西装的男人给制止在地上动弹不得。

蒋南不管用尽任何方法攻击他的秦京,就这么单手圈住她的腰往沿路折返,走到冯意意和萧栾的父亲跟前,微笑说:「It is my privilege, to say a word of congratulation to the couple on this most auspicious occasion.」

离开会场后秦京就停下挣扎的动作了,她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双脚莫名觉得好笑,圈在腰间的手与四年前的结实无异,她突然想要转过头去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变化,但理智告诉她这么做的后果她不能够承受。情智煎熬间,蒋南已经将她拎进一个套间并带上门,她感觉到腰间的手力度松了不少,略一挣扎便落了地。

她往前连连走了六七步才停下来,转身对上多年未见的男人,一开口便是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晓得这样是很无礼的行为?」她冷着眉目望着站在她身前盘手而立、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蒋南。

「怎么每次见我都没好脸色。哭什么呢。」他上前双手贴住她的脸颊,动作带点粗鲁的用掌心抹去她脸上斑驳的泪痕。

说这话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正坐在意大利一个小镇的露天茶座里,一边享用温热香浓的咖啡,一边欣赏着休闲的生活百态。

这时候一个穿着贴身的棉衣,外面披着一件皮制的短外套,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束在高跟的短靴中,头上带着一顶意大利传统名品打造的灰黑色棒球帽,身前吊着一部老旧的单反,打扮得干净利落的亚裔女孩,背着一个几乎是她身量两倍体积的大背包,走到老板的跟前。许是他特意留心,许是那女孩说话的声量太大,他听见她操着蹩脚的意大利文夹杂着西班牙和德文,问老板可否聘用她。

他心里暗笑。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为了踏遍世界各个角落的虚无梦想而离开家国,只身跑到意大利来的背包客。这种追梦人以为只要尝试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工作和住宿,却不知道各国法例皆有不同程度限制境外游客在当地工作。

那老板听她说了很久都没听出个究竟来,对她摇摇手就继续炮制咖啡。女孩也不放弃,改用流利的英文将自己的来意交代清楚。那老板这次可听明白了,可还是摇摇手,表示不需要人手。

女孩笑着说抱歉,随即点了一杯Cafe ristretto,在他隔壁的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然后从那对她来说明显过大的背包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和一个大大的笔袋,拿起笔就在簿子上写起来。

他拿起咖啡欲饮,却已经见底,便又点了一杯,懒洋洋的坐着。

那女孩一边写,一边想,时不时还抬起头望望周遭。或许是没有做足防晒措施连日在太阳底下暴晒,女孩的皮肤呈现一种很健康的铜色,两颊通红通红的。她的五官很精致,精致得很美,美得很自然。不得不说的是,这女孩很瘦,瘦得有点触目惊心,她的身量跟西方十四、五岁的少女差不多,但是却看不见哪里有肉。他想了想同是亚洲人的嫂子和骆玫的五官,大概亚裔都是这个样子吧。

大概是他的注视太过于炽烈,那女孩若无其事的往他这边瞟了几眼,然后装所毫不在意地底下头,继续写她的笔记本。

女孩那匆匆的一眼,让他魔怔了。这般清澈而带着几分戒备的黑眼睛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是一模一样的。那个时候她才刚刚进入他们的圈子,对任何事情都带着几分戒备,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不利自己的因素剔除。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毫不遮掩的注视。他皱眉接听,话筒那边传来马伯公式化的陈述,他抿着嘴一言不发的听着,直到那边换了一个人接听,他才目无表情的挂掉电话。将眼前的咖啡一口干了。

桌面的电话一声接一声的响着,彰示对方的锲而不舍。他瞪着震动的手机好一会,然后伸手拿起它,高举着手,毫不犹豫地往地上砸去,发出一声巨响。他听到轻轻的吸气声,抬头看去却见那女孩飞快的收回看向他的视线,别着头快速地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地上的手机还是响着,他无奈地捡起手机,将里面的电池拆出来,然后将手机肢解成普通的零件,并将其中一块小卡扳成两半。

他走过去给了老板一点小费,麻烦他将垃圾收拾,老板忙不送的点头。

他转身搜索女孩的身影,只见她急步地转入旁边的一条小巷。他眉头紧皱,连忙追上去。女孩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拔腿跑了起来。他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停下脚步。没一会,女孩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第二次看见她是四天后的事情。还是在一个露天茶座,但却换了一家。

他离开暂住的酒店,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露天茶座,一手搂住个超大背包,一手在本子写写画画。她还是穿着贴身的衣服和短靴,不同的是,她今天没有穿皮制的外套,而是换上了一件长长的风衣,深蓝色棒球帽歪歪斜斜的挂在脑子上。

他脸上挂上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放轻脚步,悄悄地走到女孩的后面坐下。这次他终于看到她到底在干什么了,并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素描,描绘着她眼前的景色。她的素描看得出来并没有经过名师的指点,线条有点粗梳,但光影处理得很好,若不是专业的人压根不会觉得她是无师的。他打量着那本子的厚度,估计她已经画了不下五十幅了。

他就这么坐在女孩身后的位置,打量着她的素描,静静的、默不作声。

女孩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了,看着她望着天吓了一跳,又勉强装作镇定的神情,他又暗暗地偷笑着。

女孩收拾好,背着大包走的时候,他就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不得不说,这女孩是警惕的。她走的时候时快、时慢,专挑人多地路走,不时还会往身后看看有没有跟踪她的人。只是每次他都躲过了。

女孩走到一家青年旅舍前面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一下后走了进去。他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随即也走了进去。

柜台有两个意大利女人在用电脑,一看见他进来就问他有什么可以帮忙。他问了房间的资讯,那个卷头发的女人直接递他一本刊物,反倒是那个直发、看起来比较年轻的说近来旅客少,很难得有人在这个时候来。他翻开刊物,略想了想,直接要了个六人混合室的床位。

一走入房间,就看见那个黑色大背包静静地躺卧在靠窗的床上,一部手提电脑扣着保险线摊在旁边,上面显示着「视频连线中」五个字。除了那一张床外,其他床铺都是空的,看来这个时间是真的没有什么旅客。可是她呢?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逗留这么久呢?

他挑了最远的一张床,默默地躺了上去。

不一会,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睁眼看过去,女孩显然刚洗完澡,穿着一身稍微宽松的布衣裤,正在擦着湿淋淋的长发。他这才知道原来女孩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将大半只手都盖进去了。

女孩擦着头发坐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了一直盯着她看的蒋南,她明显地愣了一愣,伸手到背包里面摸出一副粗框眼镜戴上,然后脸色就僵住了,她犹豫了很久,见他只是安静地躺着,便主动地用英文打了招呼:「嗨,我是Joan。」

他朝她点点头:「Neil。」

女孩显然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好,幸好这时电脑成功连接上视频了,传来了呼唤声:「秦京,秦京!」他看见视频那头是个小伙子,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女孩连忙挡在电脑前:「于田。」

就听暴躁的声音传来:「秦京你他妈的跑哪里去了?你不晓得阿姨他们找你都快找疯了。」他笑,原来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我有给他们报平安的。」

「报个屁阿!」

「于田!」女孩语气带着一点警示。

只听那边安静了一会「抱歉,我一时情急。」

「我只联络你是因为我只能联络你。你该明白我是怎么想的。」

「不就是……至于么?」

女孩沉默了。

那叫于田的男生说:「你不在国内吧?手机铃声都漫游了。」

女孩还是沉默。

「够钱花么?你住哪?我给你汇过去。」

「于田。」女孩轻轻的唤着,语气中似乎带着浓浓的笑意:「你真该来那不勒斯看看,看看这里的风光和文化。」

女孩这招转移话题转得却是十分突兀,于田倒是顺应她的意,笑着问了有什么好玩的。女孩从背包里面掏出单反,连接上手提电脑,将里面的照片共享:「你晓得我一直都盼着要到这里走上一圈,你就想个办法给我摆平吧。出来一趟心都散了,我可不愿就这么回去。」她顿了顿又道:「起码还有个普罗旺斯。」

那边的于田应下来,两人匆匆的结束了视频。

蒋南望着水珠顺着女孩没擦干的长发逐一滴落在她白色的棉衣上,很快就在后背的部分绘出了一幅地图。他哑哑的笑了,也没有要提醒女孩的意思,伸出双手交叉搁在脑后,闭上了双眼。

他听着女孩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又近又远,最后走到他的床边。他睁开清明的双眼,仰视女孩背着光看不清的脸庞。忽地一个盛满菜肴的盘子就递到他的眼前。

「你饿么?起来吃了再睡吧。」女孩说话的语调糯糯的,带着浓浓的鼻音,英文的咬字却是很清晰,不像欧美人惯常带有地域界限的口音。只是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看来只是基于礼貌,客气地问一声。

他单手撑床坐了起来,女孩被他突而其来的动作惊得后退了两步,恰巧走出了光晕的范围,他看见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将盘子朝他的方向递近了些。他伸手接过,女孩很快就走回房间的另外一边,坐下来拿起自己的盘子一口有、一口无地吃着。

「不喜欢这里的食物?」破口而出的话收不回来,女孩惊奇的看着他,似是有点不知所措,他无所谓地拿起叉子,将盘子里面的东西放进口,却听她说:「抱歉,英文不是我的母语,学校里的英文成绩也很烂,我听起来还是比较费劲的。」

他点点头,又重复用很慢的语调问了一次。

「我只是不习惯。」她瞪着盘子里面的鱼排,有点无奈地说:「我是中国人,在中国长大,打小吃惯了中国菜。这里的餐式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款,未免有点吃腻了。」她说完往他这个方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你讨厌中国人么?」

「为什么这么问?」

她咧开嘴笑了,有点自嘲意味:「我到那不勒斯之前在罗马那边住了一阵子,那里的人一知道是中国人就特别热情,若是你不买东西或是买便宜的东西,压根儿都不卖给你。」她停下来想了一会:「跟香港广东道那边的状况却是一样的。这全球化的魅力还真是大,不但资讯流通、交通发达,人都模子印出来的。」

他闻言一晒。

女孩突然朝他牢牢的盯了几眼,便转身卧上床去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分了三分之二的空间予那个大背包,自己就侧身卧在床沿,默然无声,僵硬不放松的后背实在的告诉旁人她对环境的防范。

头两次的相遇她不是落跑就是满眼的戒备,从没有敞开心怀去欣赏他这个异国人,即使是后来他们朝夕相处,他也轻易的从她的神色看出对他的保留。也就是这份无法完全信任的感情,让他恨起了自己泥足深陷傻劲,也让他们两个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从此分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啥,好聚好散向来是他处事的格言,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从宴会的场所强行拉出来的行为,怎么看都是初触□□的大男孩不经大脑的鲁莽行径。他压下心里诡异的念头,朝秦京张开大掌:「属于我的东西,还来。」

秦京没想到他还是这样小孩子气,将她掳到这里就为了一张小小的记忆卡,咬牙切齿的从礼服腰带遮住的暗袋里掏出那张黑色的记忆卡,扔到他的手上:「你能再幼稚一点么?」

她不期然响起某一句话:成长,最残忍的部分就是女孩永远比同龄的男孩成熟。蒋南分明比她还要大上两岁,四年前他就像一个男人带着她走遍天南地北,为何四年后的他会变得如此的幼稚弱势?四年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就连她也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生变成如今出版社销量连冠的御女写手,为什么他就不能变呢?

她浅浅的一笑:「未经你同意拿了你的东西是我的错,如今物归原主,相信你不会多加计较。今日是我表姐的婚宴,作为表妹我理应在场的,请恕我先行离开。另外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我是相信再见亦是朋友这句话的,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但如果你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相信我们也是可以当个陌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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