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绵绵细雨祭煞天（1 / 1）
“小姐小姐，你起来了呀，要吃点什么，我们马上去准备。”司徒陌前脚刚走，天儿这丫头就急忙忙的掀开帘子跑了进来，一看到末颜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就连忙跑上前。
等末颜摇摇晃晃的做起来的时候，梦儿早就端了点吃的走了过来。“嗯？”身上没什么力气，头也有些昏沉，末颜完全靠着不肯倒下的精神力在支撑着。
看到梦儿这么快就准备好吃的，不仅末颜有些吃惊，就连天儿也是没有料想到。“梦儿，还是你想得周到。”天儿弯了弯嘴角，笑得特别开心。
在扶着末颜的时候，天儿就感觉到了小姐的虚弱，这会儿梦儿准备的这些吃的，根本就是及时雨刚好救了急。以现在末颜的身子状况，再不进食恐怕真要陷入昏迷不可。
“小姐，来吃点清粥吧。”天儿扶住了末颜，而梦儿也端过了一碗清粥准备，亲自喂末颜。虽然末颜习惯了她们的陪伴服侍，但像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自己动手的，梦儿虽然准备好了，却不知道末颜会不会让她喂。
末颜脾气很倔，梦儿也吃不准她会怎么做，但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末颜现在的身体情况经不起折腾了，身上的伤堪堪好起来，身上的烧也是刚退下去没多久。要是再不消停的话，估计这身子骨会受到影响，以后想慢慢补回来就不太容易了。
梦儿所想末颜不会不知道，可是比起吃东西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几天她不是昏迷着，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发呆，在司徒陌来之前她真的打算就这样耗死自己，可是司徒陌的一番话让她无言以对，更是觉得没脸下去面对煞天。
煞天早已安葬，入土为安了，可是末颜迟迟没有去看他，一方面是因为她难以置信，另一方面就像司徒陌所说，她胆怯了，害怕面对。
“帮我更衣，我要去看煞天。”一字一句，末颜说的铿锵有力坚定无比，却让两个丫头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天儿向来精灵古怪，只见她冲这梦儿点点头后，应允了下来。“小姐，先喝粥好不好，我下去给你准备准备。”说这梦儿就走上了前，代替天儿扶住了末颜。
末颜没有反对，尽管知道她的目的，也无力阻拦。天儿一定是又去找司徒陌的，想必只有得到他的允许她才能出去吧，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稍有不慎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伤。
天儿溜得极快，出了末颜的屋子就朝着司徒陌的房间飞奔而去。可是司徒陌的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这让天儿大为恼火。小姐这会儿要是直接出去了，万一出什么岔子，这叫她如何心安？
“你家主子呢？”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天儿无奈之下只好叉着腰向一旁的侍卫询问道。
侍卫们没拦住天儿，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奈何他们的主子对天儿以礼相待，至于天儿背后的人更是关心不已。他们可得罪不起，“天儿姑娘，主子现在正在书房议事，吩咐不许....哎，天儿姑娘？”
没等侍卫说完，天儿就心急火燎的朝着书房奔去，后面的话她还没听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回话的那群侍卫一个个干瞪着眼，最后只能无奈希望她不会因此得罪主子。近来司徒陌的火气越来越大，他们都不敢靠近。
天气是越来越寒冷了，寒风从领口吹进，天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拢了拢领口天儿加快了脚步，等跑到书房的时候，身上竟然出现了点点汗珠。
“那个...太子殿下，小姐...小姐她...你快出来，小姐...”天儿又是满头大汗又是气喘吁吁的，书房内的司徒陌本来在商议大事，可是一听到天儿的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就坐不住了。
“等等，我有急事要处理，回来后再继续商量。”打断正在说话的一位将军，司徒陌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接着不顾众人略显难看的脸色，急忙跑了出去。“颜儿怎样，你快说呀？”
虽说末颜听了他一番劝导，答应不会继续昏沉下去，可是谁知道这会儿她会不会又变卦了，而且她身子那么弱，万一再出问题怎么办？这几天看着她那苍白到近透明的脸色，那虚弱无比的模样，这些都令他的心不由地狠狠抽痛。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儿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才会变得如此憔悴，但不得不承认他很嫉妒更无法猜测她与煞天的感情究竟有多么深厚。兄妹还是恋人，他不想乱猜，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放手，小姐要去看煞天，她要出门。”一出来就死死的抓住了天儿的胳膊，天儿吃痛的反击后，这才揉了揉胳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古灵精怪的天儿早就知道司徒陌会有如此反应，不过她却没想要司徒陌那么在意她家小姐。狡黠的眸子闪过些许异常的神色，天儿见司徒陌冷静了下来，这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她刚有点起色，怎么可以...”起初听到末颜要去看煞天，司徒陌又气又恼，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气息让天儿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唉，我知道了，你们在身边照顾她，让她去吧。”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在天儿忍不住开口询问时，司徒陌叹息道。
天儿原以为司徒陌一定会去阻拦，可是却没料到他非但没有阻拦，居然还同意了。小姐的身体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样不是害了小姐嘛，这家伙怎么回事？
像是感觉到天儿的不满，司徒陌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说了一句话。“她那样的人儿，固执起来谁能阻止？”
说完就回到了书房，而天儿愣愣的立在寒风之中，久久不能回神。他说的没错，天儿不得不承认，她家小姐就是一个固执到极点的人，认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会去做。
认知到这一点的她们，已经无数次败在她的固执下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一个人加入了她们。
也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无奈了，摇摇头天儿朝着来的地方又跑了过去，路上想着万一梦儿搞不定，天儿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等跑回来的时候。“天儿，你...怎么这么冷的天还满头大汗呀，不会是一路跑回来的吧？”
天儿着急末颜不听她们的劝直接跑走，谁知道她辛辛苦苦跑回来却看到末颜悠闲自得的喝着粥，好笑的看着她。尽管看到末颜脸色恢复不少，她心里挺高兴的，但是末颜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是刺激了她。
“小姐，你还说呢，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那么辛苦呢。”撅着嘴天儿满脸不乐意，接过梦儿递来的干布擦了擦额头后，天儿躺在了末颜的床上，不久便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见状梦儿与末颜相视一笑，两人皆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小姐，天儿这几天与我彻夜照顾你，现在也许是困极了。”梦儿似乎是在替天儿解释，末颜淡笑不语。“你也去休息吧，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去吧。”
“这怎么可以？”梦儿眉头一皱几乎是下意识就大声叫了出来，“小姐，我陪你去，你身子刚好我们都不希望你出事。”神情真挚梦儿有些苦口婆心的相劝。
梦儿的话句句在理，末颜也不好反对。身子刚恢复依旧有些瘫软，好在吃了点东西后体力精神都好了不少，揉了揉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蛋，在其变得红润起来后，末颜这才站起来。“梦儿，带路吧。”
闭上眼睛，煞天温暖的面孔出现在末颜的脑海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末颜的唇角微微勾起，这让一直注意她脸上表情的梦儿略显宽慰。
比起几天前，末颜想必是想通了，这样她们也能放心了。
由于时间仓促，煞天的坟墓修葺的很简单，燕京城外有一座山，煞天的坟墓是云穆漓找的地方，是一个很隐蔽的小山谷，那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
在看到眼前的美景时，末颜真的是惊讶万分，如此纯净美好的山谷，空气清新舒畅四周种满了花草树木，土生土养的几株桃花更添了几分迷人的味道。
这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隐居在此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知为何，末颜的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然而在一切真正结束之后，她还真的隐居在此了，过着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生活，这当然是后话了。
“小姐，看这天好像就要下雨了，我们看一眼就回去吧。”望着污浊的天空，烟雾朦胧是不是几滴雨点落在她略显担忧的脸上，风吹过带来的丝丝寒意，让她娥眉紧蹙。
末颜知道自己的身子如果再受风寒是大大的不妙，但是既然来了，看一眼就走也太不符合她的性子了。煞天的墓就在前面不远的几株桃花中间，那里立了一块碑，上面简单的刻了几个字，煞天之墓。
“你回去吧，我会自己回去的。”一步一步的朝着煞天的坟墓走去，末颜盯着那块墓碑在梦儿担忧的目光中，说了这么一段话。
梦儿心知末颜下了决心，尽管心中担忧不已，但成熟稳重的她却不向天儿大大咧咧的，再跟末颜争论一番。梦儿没有听她的话离开，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如果下雨她就陪着一起淋雨，或许末颜还会心疼她也说不定。
身后没有脚步声，末颜心中了然并没有怪罪。梦儿一直很贴心，知道她一直都在，这让末颜的心暖暖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煞天的墓碑是一块上好的青石做成的，末颜一眼就看到了墓碑上那用剑尖可得几个大字，一手漂亮的小楷，也只有云穆漓才有如此功底。
越走越近，末颜的步伐变得略显沉重，天空飘起了小雨，一滴接着一滴，虽然不大但却数量很多，缠缠绵绵的细雨，烟雾朦胧的小山谷。末颜的双眼变得有些虚幻，烟雨朦胧中一道熟悉的黑影，正慢悠悠的靠近。
坚毅的脸庞，熟悉的眉眼，带着点冷酷的味道，可这些拼凑起来却是温暖，上扬的嘴角依稀有些模糊，末颜睁大了眼睛，却发现那道身影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虚幻。
不知是眼泪太过频繁，遮住了视线导致她的眼前一片虚无，还是那根本就是幻觉。青石冰凉一片，好比那天煞天的体温，末颜像是被刺到一般缩回了手，望着墓碑后面隆起的一个小土包失神的想着什么。
雨点依旧不断，却没有增大的趋势，梦儿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末颜脸上的表情，只能浅浅的感觉到她的悲伤。雨点沾湿了衣服，微风拂过丝丝凉意让人不禁打起寒颤，梦儿身子素来不错，可是这一会儿却忍不住瑟瑟发抖。
担忧的目光不由又落在末颜的身上，这会儿末颜背靠着那块青石碑上，双唇微微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神情忧伤悲恸，脸上不知是雨点还是泪水，看着好不楚楚可怜。
“小姐....”梦儿喃喃自语了一声，可惜末颜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就算梦儿大声叫唤她，她也不一定能听得见。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梦儿看了看天色决定迅速回去一趟。
对梦儿的离去，末颜一点都没察觉到。
因为她完全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煞天，你还记得吗？那年我被毒蛇咬伤了，眼睛暂时看不见，还是你背我回去的呢。虽然后来你可能记不清楚了，可是我却印象深刻。”
“那时的你身子也是弱弱的，背着我走了那么远的路却是一声不吭，看不见可我还是能感觉到的，你很累很辛苦可是却始终没有把我放下来。那时候我觉得你的背很温暖很温暖，所以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可是醒来的时候你却不在了。等师父将我眼睛治好，你才出现，可你却不及的这件事情了。”神情似是怀念，嘴角柔柔的笑容显得无比纯洁美好。
“煞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对我极好就像是哥哥一样照顾我，可是我总是不懂事调皮捣蛋还惹你生气。长大之后还因师父疏忽远离了你，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可是我却跟你闹别扭那么多年。煞天我好希望一切可以回到从前，那些无忧无虑日子仿佛历历在目，自从跟着师父来到天然居之后，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一去不复返。”
目光一变再变，末颜最后摸了摸青石碑上的刻字，用脸蹭了蹭显得无比留恋，“煞天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如果你没有救我...煞天，我要走了，我会常来看你的。”迷离的眼神变得清醒，冰凉的青石碑刺激了末颜的眼泪，低泣了一段时间后，末颜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小姐....”梦儿带着伞和披风，就连天儿也跑了过来，谁知她们刚走进山谷，就看见末颜摇头晃脑踉踉跄跄的朝着她们微微一笑，紧接着那道弱不禁风的身影像是风中的残烛，一下子倒地不起。
天儿顾不得手上的东西，赶忙飞上前在末颜坠地之前扶住了她。“梦儿你快来呀，小姐发烧了烧的很严重，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快来呀。”
慌张的天儿，就连声音都带有一丝颤抖，梦儿脸色也是飞快的一暗，好在她心性坚定做事稳重不带一丝慌乱。“莫着急，小姐会没事的。”也不知她哪儿来的信心，不过听了她的话后天儿的确镇定了许多。
这次末颜没有昏迷很久，在天儿梦儿两人将其送回的时候，末颜就醒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那是发烧的痕迹，但是很奇怪的是没过多久烧就退了下去，更令人惊奇的是就连末颜后背的伤口都在缓缓复原。
不过一天的时候，第二天早上天儿她们居然看见末颜下床走路甚至还练了一个时辰的武。面对啧啧称奇的天儿，末颜神秘的笑了笑并没打算说出来。
而聪明的她们自然是没有多问了，末颜身体恢复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司徒陌的耳朵里面了。听到这个消息，司徒陌无疑是开心不已的，末颜足智多谋心思细腻，这些天困扰他许久不能解决的问题，交给她的话兴许就会有办法。
这个消息仿佛黑暗中的一道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司徒陌顾不得还在和众位将军商讨如何攻城，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有人通报道：“太子殿下，末颜姑娘求见。”
司徒陌心中一喜，他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刚想找她去，她倒是自己过来了。“快宣。”话音刚落众人便感觉眼前一花，再看时末颜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司徒陌的身旁。
稍微露的这么一手，令众人百感交集，望向末颜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由打起了鼓。若她是敌人要来行刺他们，那他们可还有命？
众人心戚戚，原本以为末颜只是依靠她的琴艺而闻名天下，所以不自觉带有一丝鄙夷。现在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再瞧不起末颜了。这些武将虽然很是高傲，但却信奉强者为尊，末颜很快就有了话语权，地位甚至不比司徒陌低。
“明日攻城，你们照功不误。至于司徒云影就交给我吧，你不必担心。”论起能力司徒陌并不逊色于她，之所以拖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卑鄙无耻的端王竟然以司徒云影做要挟。司徒陌最疼这个妹妹，自然是不敢强行攻城，现在听末颜说交给她负责，司徒陌也是放心不少。
京城的分布图早就烂熟于心，末颜随手指了几个地方把师父交代的话说给了他们听，明天一战她能否救得了司徒云影是关键，所以很快末颜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打仗什么的事情就交给司徒陌解决了，她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顺便联系一下雪凌，明天救人一事还得靠雪凌的帮助呢。
雪凌很快就联系上了，由于形势不太乐观，雪凌只能匆匆说了几个字，而末颜也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雪凌等人都是单独囚禁在一个房间内的，司徒云影是他们的筹码所以吃喝什么都是挺不错的，雪凌一直在云影身边照料，得到这些消息末颜心中也有了底。
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末颜耳尖的听见了身后的步伐声，气息悠长平缓沉稳，末颜眉头轻皱小声地低语了一句。“他怎么来了，小呆你回去报信吧。”
若是有心的话，你会发现末颜居然是在对一只小老鼠在说话。这是末颜与雪凌的秘密，所以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她们都有与动物交流的本领。
“你怎么来了？”不着痕迹的挡在小呆的面前，让司徒陌的目光看不到这里还有一只小动物，不过兴许司徒陌心情有些不佳，所以他径直朝着末颜大步走来，根本没空理会其他什么。
末颜都已经发现他的到来，司徒陌自然也不掩饰了，心急的加快了步伐，一把钳制住末颜的肩膀，带着不安的口吻凶蛮的问道。“你知道云影现在的状态吗，你有把握救助她吗？”
面对失控的司徒陌末颜出奇的冷静，尽管肩上的疼痛感令她十分不适。目光冰冷，浑身慢慢散发阵阵寒冷的气息，很快司徒陌就感觉到了。
瞥见末颜无情的眼神，司徒陌像是被尖刀利刃刺到一般，飞快的缩回了手并且向后退了一大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司徒陌偏过头低声道歉。
“对..对不起,我..我失态了，抱歉。”说着说着他的心情就慢慢平复下来了，“颜儿，如果这次不能顺利救下云影，你知道那是什么下场吗？”
末颜一点没有原谅他的意思，不过看在云影的面子上，她才没有一气之下愤慨离去。“师父一定会叫你放弃的，云影的命一定保不住，这个我知道。”
“你别想解释什么了，我懒得跟你废话。云影我一定会救下！”冷冷的甩下这句话，末颜头也不回的离开。骄傲如末颜，再留下来是她的自尊不允许的，就算狼狈她也要骄傲的离开。
那一瞬间，司徒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失神的低诉着对不起对不起，然而声音太轻了丝毫没有影响末颜决绝的身影。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想要挽回，很快司徒陌就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无法挽回。
脆弱一下子侵袭而来，司徒陌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双手掩面有些痛苦的抓着头发狠狠摇着头。不过一会儿，司徒陌就站了起来，再看他脸上的表情早已恢复了往常的云淡风轻。
第二天来的飞快，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射在末颜的身上，带来了丝丝暖意。坐了一夜，吹了一夜的风，身体还有一点僵硬，末颜稍稍活动了一下，这才精神百倍的从树枝上一跃而下。
“小姐，你怎么...唔唔...”揉揉眼睛天儿不可思议的惊问，幸好末颜即使捂住了她的嘴，不然还不知道她要惊动多少人呢。“天儿，什么都不许说，明白了吗？”眯了眯眼睛，末颜笑得极为灿烂，可就是这样的笑容令天儿不寒而栗起来。
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天儿小声陪笑道：“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我还在睡觉。”
扑哧，末颜掩唇失笑，这丫头见风使舵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摇摇头末颜看了看天色，洗漱整理好自己后朝着司徒陌等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