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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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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已经知道男人明白了些什么,他看见男人等死的神情,便去把刚刚生出嗷嗷待哺的孩子丢在男人怀里,还说:“要死,就带着他一起死。”

男人没有办法,他没法狠下心让孩子和自己一起饿死。渐渐地,男人才恢复过来,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找到了自己能够活下去的理由。

后来那鬼又回来看他,正看见他抱着孩子站在床边晒太阳。阳光晒透了男人没有血色的脸庞,他忽然说:“你带我出去走走,我想回家。”

那鬼这才牵着男人的手出去,但是死死地抓着男人的手不肯松开。

有一天他把男人带到岸边,站在渡口。看着远去的渡轮,他对男人说:“这里就是你家。你不用想着离开,这辈子也回不去了。我要你陪着我,直到你死,我也要缠着你的魂魄不让你去投胎,让你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地陪着我。”

在此之后,男人似乎平息了这个念头,他照顾他的儿子,对女儿也是很好。因为担心女儿受到冷落,男人甚至把儿子推给那鬼,夜里陪着女儿睡觉。他还学会了扎头发、结小辫子,还会给她团小花苞。

他问青青会不会写字。女孩说会,拉着男人跑到书房,爬上椅子,摆出了文房四宝,拿起比她的小手大出好多的毛笔在纸上规规矩矩地写了起来。

男人这才觉得,那鬼对他的女儿,也是很上心的。

男人问她为什么长得这么快,才十个月的时间就长到了六七岁的模样。女孩说她是在梦里出生的,她的爸爸想要她长得快一些,所以她就长得快了。

男人直笑着,怎么会有这种道理?可是他摸着女儿的头发,又在心里叹息,错过了与她相处的最好时光。

于是男人留恋着他的女儿、不舍着他的儿子,渐渐把岛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况且他的身体状况,也根本不允许他一个人走得太远。

就这么过了两年,直到男人怀上了第三个孩子。他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而那鬼坐在他对面点了一只雪茄。他看见男人的肚子,又走到门边,望着街上的人和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响动,听见男人和孩子的笑声。

“爸爸吃苹果。”

小家伙穿了件小毛衣,小肚子圆鼓鼓的,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小苹果捧到男人面前。男人惺忪着睡眼,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说:“你自己吃。洗了吗?”

小家伙点点头,就要把苹果往男人嘴里塞。男人没有办法,张开嘴来咬了一口,顺手拿过小家伙手里的一个苹果藏在身后,说:“被我吃完啦!小哲没得吃了!”

小家伙看见手里小半个被吃剩的苹果,又看看男人藏着的手臂,他忽然一口咬住苹果,迈着小短腿就要往沙发上爬。男人伸出一只手把他抱到沙发上,紧紧托着他胖胖的小脊背,又担心儿子摔下去,便伸出两手抱起他,自己翻过身体,让小家伙坐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的小脸撞在男人肚子上。他蠢蠢地抬起小脑袋,伸出小手摸摸自己的脸,感觉男人的肚子可能也被撞疼了,又摸摸男人的肚子。他又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站在男人腿上,趴到男人肚子上要去拿他藏在身后的苹果。

这时男人听见那个鬼严厉地说:“哲!从你妈身上下来!”

小家伙听了,转头看了那鬼一眼,又转头看看男人,却不敢撒娇,立刻从男人身上爬了下来。男人抱着他,把他放在沙发上,摸着儿子低垂的小脑袋,说:“这么大声干什么?和小哲玩玩嘛,是不是?”

他说着就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把苹果拿出来,说:“看,在这里!”

小家伙又扬起笑脸,小手抓过苹果,又递给男人,说:“妈妈吃。”

男人就说:“叫爸爸,不是妈妈。”

小家伙张着小嘴,看看门边的那人。那鬼就说:“叫妈妈。”

小家伙一下没了主意,就把苹果往自己嘴里塞着,一句话也不说了。

男人有些气愤地瞪了那人一眼,看见他弯了弯嘴角,吸了口雪茄。男人就说:“别吸了,身上都是味道,对身体……”他忽然愣住了,就改口说:“随你吧。”

那鬼听了,阳光下变色的眼眸慢慢地转过来看了男人一眼。他伸手熄灭了雪茄,走过来抱起沙发上的儿子,把他高高地举起来。

小家伙手里还抓着苹果,举高高也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一脸认真地看着那人。

那家伙说:“哲,你姐姐呢?”

小家伙说:“姐姐在画画,不给我画。”他嘟起小嘴,有些不开心的模样。

男人见了,刚要说话,就听那鬼说:“你是不是撕纸了?所以姐姐才不给你画画?”

小家伙就瘪着嘴说:“没有,没有撕纸。”

那鬼微微大声地说:“你说谎话?”

小家伙立刻呜呜地哭起来,可还紧紧攥着手里的苹果。男人见了,扶着腰站起来,可一下没站起来,有些用力地倒了回去。

那鬼就把小鬼丢在沙发上,扶着男人的腰和肚子,问男人有没有伤到。男人没去理他,抱过自己的孩子,唔唔地安慰着他,还说:“不能说谎,爸爸会生气的。”

小孩继续哭着,紧紧抓着男人的袖子,撒起娇来。那鬼又严肃地说:“哲!你还哭!”

小胖子这才慢慢地瘪了嘴,唔唔着不敢哭了,眼泪珠子还从眼里不停地滚出来。这时男人的女儿从楼上下来,噔噔噔地跑下来。

那鬼又大声地说:“丫头怎么走路的!成天跑来跑去像什么样子!”

女孩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手里捧着纸站在男人身边,呆着脚不敢往前了。男人忍不住了,抱起哭泣的儿子,把那鬼往旁边一挤,说:“你干什么!这个骂骂那个骂骂,日子还过不过了!”

那鬼便冷冷地看着他。

女孩怯懦地看了那人一眼,又看看男人怀里的小家伙,一时脸颊变得气鼓鼓的,但又低头忍了下去。

男人摸摸她的头,又忍不住伸手去撑腰,抱紧了手里的小子,说:“青青怎么了?画了什么?给爸爸看看。”

女孩这才把纸打开来,放在男人面前。男人看了,说:“写得很好啊,青青真棒。”

女孩听了很高兴,又看看旁边那鬼。

那鬼拿过纸来,坐在沙发上,打开来瞧了瞧,看见角落里一块污渍。他顿时明白了,就拉过女孩说:“弟弟小,你别不理他。他做得不对,你就说他,他要是生气,我就替你整治他。”说着,他还摸摸女儿的头,说着字该怎么怎么改。

男人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宠着女儿,就凑过去看了看,说:“这个污点,是弟弟弄的吗?”

女孩不敢告状,瞪了小家伙一眼,脸上气鼓鼓的。小家伙也知道自己错了,把手里的小半个苹果递上去,叫着:“姐姐,姐姐。”

男人说:“青青,弟弟叫你。”

那鬼就在女儿耳边低声说:“别理他!”

男人听见顿时就发作了,说:“喂!你说什么呢!怎么教女儿的!弟弟跟姐姐道歉,你怎么能教她别理他!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那鬼就把女儿的佳作叠好了,放到女孩手里,把手搭在女儿肩上,坐在沙发里抬起头来看着男人,说:“唔,我现在觉得女儿比较乖,女儿贴心。儿子没用,说句话都不听我的,还是女儿最好。”

男人这下火了,撑着腰指着自己的肚子,气呼呼地说:“你对肚子里这个也这么说!”

那鬼摸摸他的肚子尖儿,说:“这个儿子我还不知道,反正这个不听我的话。”他指指男人怀里的儿子。

男人正要说话,那鬼又低头问女儿:“手洗了吗?去把手洗了,换个衣服,爸爸带你去买糖葫芦。”

女孩就高兴地离开了。这时男人怀里的小家伙抱住男人的脖子,对男人说:“爸爸,小哲要糖葫芦,要吃。”

男人瞥了瞥那鬼,说:“爸爸给你买。你去洗洗手,和姐姐一起过来。”

小家伙点点头,麻利地溜下了男人的身体,一晃一晃地朝着厨房跑去,还叫着:“姐姐!姐姐!”

男人这下撑着腰看着那鬼。那鬼见他站着,就往旁边挪了挪,拿起今天的报纸看着。

男人见他不理自己,扶着肚子慢慢坐下来,忽然按着腰嘶地倒吸了口冷气。那鬼见了,放下报纸,说:“唔,抱着儿子腰就疼。你不听我的话,你自己疼着。”

男人就说:“我自己生的儿子,我不抱谁来抱?”

那鬼把脸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揉揉吗?”

男人避开脸去,微微红着脸,说:“不用。”

那鬼忽然笑了笑,伸手摸着男人浑圆的肚子,说:“你以前,对我不敢这么大胆的。不怕我了吗?”

男人抚着肚子说:“天天被吓,也吓习惯了。习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这样自我感叹起来,听得那鬼心里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你还想让我变着法儿地吓你?”

男人忙说着:“不行!我害怕!我肚子里这个也吃不消!”

那鬼就笑着说:“那你乖乖地,亲我一口,我就不吓你了。”

男人就红起脸来,说:“大白天,亲什么亲……”他说着,声音也微弱下去。

那鬼说:“没人看见……”便主动把唇覆在男人略显干涩的唇上。

又过了几个月,男人的肚子已经大得让他看不见脚了。因为生上一个孩子时受了严重的腰伤,随着产期的接近,男人的腰开始痛得越来越厉害。他经常夜里睡不着觉,就是睡着了也净是从前的噩梦。

在被腰伤折磨了几天后,那鬼扶着男人去了药铺。

街坊邻里看见男人待产的肚子,有些是艳羡地看着,有些则是嫉妒得咬手。张扬地挺着肚子走了大半条街,男人总算熬到了药铺里,被女人和那鬼抬着扶着躺到了床上,开始每月一次的放血工作。

女人一边烧着针,一边揉着男人的腰。男人痛得不行,差点要呜呜地叫起来。直到腰后的淤血被渐渐放出去了,男人出了一身大汗后,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许。

女人说,得多做几次,不然到了生的时候,这腰恐怕又没法用力了。

男人不由抱怨说,早点出来早点省事,不然他天天睡不着觉,还没等东西下来,自己先撅过去了。

那鬼就笑呵呵地看着他,男人问他笑什么,他就说:“我倒希望你睡不着,睡不着就往我怀里躲,要我亲你摸你,从前也没这么亲热过。”

男人就红着脸责怪他不该说这些话。

女人说别散发恋爱的酸臭味了,就把两人轰出了药店。

男人和那家伙出了药店,没有立刻回家,因为男人说他想要去海边看看。那鬼就带着他来到海边。

现在是旅游淡季,没有什么人来岛上,那艘渡轮孤零零地被绳索牵在码头,像是胎儿被脐带连接着母亲身体,一旦离开,便要四处飘泊。

男人望着海面,隐约间看见日落的余辉把远处陆地上的高楼大厦照耀得金光熠熠。男人坐在休息的长椅上,那鬼站在男人身后,把手搭在男人肩上。

男人揉着自己的肚子,低低喘了口气,略显寂寞地说:“两年了。”

那鬼没有说话,望着对岸的建筑,又把目光放到天空的云雾上。

就听男人一字一字地认真说道:“我想回家。放我回去吧。”

那鬼的手忽然紧紧抓住男人的肩膀,做出了无声的回答。

男人双手围着肚子,眼角慢慢沁出眼泪。他微微哽咽地说:“有些事情,该忘记的就要忘记。已经缠了一辈子,下辈子没必要再痛苦下去。”

那鬼缓缓地说:“对你说这句话的人,现在还在岛上离不开。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

男人听了,渐渐伸手捂住脸,低低地哭泣起来。

那鬼弯下腰去,从男人身后抱住他,双手围住男人的肚子。他在男人耳边说:“才第三个,还有三个。接下来,还会有四个五个。你是离不开的。好好地生下来,不要有其他的念头。”

他抓住男人的手,露出男人满是泪痕的脸,轻轻地吻上去。

男人忽然说:“我肚子好痛……”

那鬼抬起头来,就见男人一脸痛苦地揉着肚子,脖子上净是冷汗,而他身下的羊水和鲜血正顺着长椅淅淅沥沥地流下来。那鬼惊了惊,说:“才八个多月,怎么早产了?”

“呃--”

那鬼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就见他仰起头双手不停地揉着肚子。

那鬼就绕到男人身前,说:“要出来了吗?”

男人喘了喘气,张开大腿,忽然抱紧肚子向前挺起身体尖叫起来。

“啊--!”

那鬼脱下男人的裤子,发现胎头已经夹在男人的双腿之间。

“头出来了,再用力一次。”

男人调整着呼吸,死死地抱着肚子绷紧了肚皮,他呼呼地喘了喘气,又哭着喘着用了会儿力气。

那鬼就听男人哭着说:“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啊--”

男人猛然仰起脖子,沉重的肚子向前一挺,哧溜一下的血水喷溅声,那鬼从男人腿间抱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

“是个儿子,”那鬼说,“我们走吧,他要回去了。”

他把婴儿放在男人松软下去的肚皮上,抱起了奄奄一息的男人。男人望着对岸的海市蜃楼,遥望着伸出手去,一滴热泪从他的眼里滑落下来。

回家、回家……

男人知道,不管生活是苦是甜,他再也没能回去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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