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注定(一)(1 / 1)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个周末就这样过去了。向晴满脑子就是房子,要是有一间从天而降的房子掉下来该多好,那就不用愁了!
临近中午吃饭时,一群人围住了向晴,嚷嚷着“向晴,升职都不请吃饭,这就不对啦。所以……嘻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向晴心里暗自叫苦,她是下个月才升职,现在就请客也未免太早了吧!不过还是算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也还是一刀。向晴笑着说:“好,你们喜欢就好,不过我先声明,我今天就只有500大洋,不够的话就留下你们抵债。”
一下班就一行六人到订好的湘菜馆去,她们都喜欢吃辣,水煮鱼,宫保鸡丁,剁椒鱼头,湘西土匪鸭,麻辣田鸡,油爆肚尖……一桌子上摆满了红红火火的菜,他们边吃边喝水,越是辣就越来劲。等吃完向晴招手示意结账时,服务生却殷勤地告诉她:“小姐,这桌已经有人付账了。”
六人听到都一下子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向晴看着服务生那热情的嘴脸,“是谁吗?”
“他说告诉你是赵学长,你就知道了。”
其余五人都一头雾水,向晴知道是谁。赵学长,岂不是赵卓杰吗?可他怎么回在这里呢?那他人又在那?正当向晴陷入沉思时,一把雄浑有力地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向晴。”
向晴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赵卓杰。“学长,怎么会来这边吃饭?”
“在里面应酬着,怎么这么开心?”
“我下个月升职,他们是来敲诈的。”向晴稍停顿了一下,“对,学长,这饭应该是我请的,我把钱还你。”
只见赵卓杰一笑,“学长提前恭喜你升职,行吗?别和我客气。”
“谢,学长。”
“你和心茹还好吧?”
许心茹曾经和赵卓杰在一起,那时还是因为向晴和霍明谦在中间搞得鬼,不过两人是真心喜欢彼此,只是不敢说来而已,而向晴和霍明谦只是帮忙推一把。大概是前两年,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就分,记忆中那时许心茹也没有哭,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分手的人。
“嗯,很好。你呢?我听说你好事近了。”这还不是听许心茹说的,那天她不知道从那里听回来,回到家就发脾气,起先向晴以为她是因工作而烦,也没有太多关心,可是一连几天,她那脾气越来越火,经过一番盘问后才知道她在生前度男友比自己早结婚的气。
“就下下个月,喜帖迟些给你送过去。我还有事,你们慢吃。”
等赵卓杰走了,小柳率先问道:“向晴,那帅哥是谁?”
“赵卓杰阿,可惜名草以有主,小花勿打扰!”
小柳发出无限的哀叹,“世间又少了一个帅哥。”
向晴回到公司继续准备下个月升迁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交接的事项,每件事都要亲力亲为,累死人了。临近下班时时候收到许心茹传来的短信,约她上馆子吃饭。
那馆子离向晴公司也不远,向晴就慢慢走过去,想着某个文件应该怎样处理。突然一双守搭在向晴的肩膀上,细声地说:“别说话,快走!”
妈啊,现在才年中打劫也太早了吧!而且这是大街,光天化日之下未免太猖狂了吧!向晴冷静一看,这不是……霍子轩。他干嘛了?
向晴顺着霍子轩拐进一条小巷,很快有个人也跟着怪进来了。只见霍子轩三两下就把那人按在墙上,语气凶巴巴地说:“为什么跟着这位小姐?”
“我……我也只不过是想求个财吧!”
向晴站在一旁吓坏了,没想到真的有人想打劫她。也太黑了吧,今天中午才被一帮人企图洗劫一空,现在给我来真的。
“天下就有你这中败类,不送你去警察局也不行。”
男人一听到,跪下,恳求着说:“不要,我也只是……我女儿还在上幼儿园,家里还有一个80多岁的老人,实在没有办法才……”
“谁会相信骗子说的话,不用说,去警察局。”
向晴看着那男人,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放了他。”
“可是……”
“我没事,放了他吧!”
霍子轩心有不甘地放走了那男人然后扭过身来,问道:“为什么要放过他?这种人不值得可怜。”稍停顿了一下看到向晴身体还在颤抖着,放低了语调,“你没事吧?一个人的怎么走小巷,会很危险的。”
“我……只是想抄近路……哪知道就遇上……”
“好了,没事,快走了。”
向晴看着他万分感激,吸了一下鼻子,“那你呢?”
“我?”向晴点点头,霍子轩继续说道:“刚好路过这边,饿了,找点东西吃。”
“哦,这样。”向晴停顿了一下,看上去他也不算什么坏人,而且他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恩人,请他吃一顿饭就当报恩好了。“如果你不介意,今晚一块吃吧!就在附近。”
霍子轩爽快地答应了,跟着向晴走向馆子。他们在服务生的指示下来带许心茹说的包厢外,即使隔着门也能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向晴没有敲门,静静地战在门外听着。
“心茹,搬过来住吧!你看房子都快要拆了。”是梁宇成的声音。
“不要说了,我不可能扔下向晴一个的。”
“心茹……”
“梁宇成,你还说?”
“好了,好了,不说。”
向晴听到里面没有了争吵声,转头向霍子轩一笑,敲了敲门,若无其事地说:“等久了吗?给你们介绍,我救命恩人,霍子轩。”
救命恩人?发生什么事了?许心茹疑惑不解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刚才被人跟着,企图打劫,幸亏霍子轩出现,及时救了我钱包一命。”
许心茹闻言紧张地问道:“没事吗?伤到了吗?”
“没事,我饿了,今晚我请客,当我报恩。”向晴看向梁宇成,想到刚才两人的对话,“心茹,我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先?”
“好的。”
“我下个月升职,还有我有一个同事找我和她合租一个房子,我答应了,所以你要搬去梁大记者家住。坏消息就是我们要分开住了。”
梁宇成一听,笑得嘴也拢不合,恨不得马上就把许心茹带回家。而霍子轩似乎是真的很饿,只管低头吃饭。
“可是……”
“你别鸡婆,小心梁大记者抛弃你。”
“心茹,既然向晴都决定了,你就搬过来吧。”梁宇成在一旁劝着说。要知道他发梦也想许心茹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现在连天也帮他,给了他于此好的机会,不抓住那个就是傻子。
许心茹不服地说:“好了,我说不过你们两个。”
吃过饭后梁宇成当然和许心茹拍拖去了,剩下向晴和霍子轩。霍子轩问:“你打算怎么办?”
向晴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问什么。
“你刚才的谎话阿,合租,太假了吧!只是我不想拆穿你而已。”
原来他说这个,向晴轻松地说:“能怎么办,难不成去求拆迁办别把房子拆了吗,留我一条活路。和他们求情哦。”
“你人也挺乐观,都快没地方住,很能这个样。”
“难道我应该整天愁眉苦脸,哭着向人诉苦吗?”向晴停下脚步,深呼吸了一口,“人生就是这样,所有的都是注定好的,像我们这些上班族,整天就愁这愁那,哪像你们这些大少,衣食无忧。这就叫命,懂吗?”
霍子轩听不出是褒还是贬,只是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有这样的感慨有点儿难以置信。“我们这些大少也有难处好吗?你们只能看到我们光鲜亮丽的外表,可实在呢?上天都是公平的,关闭了一扇门后给你开启另一扇的。”
向晴何尝不知道那些光鲜亮丽外表包装下的人的苦衷了,她已经亲身体会过了,那种切肤之痛,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就像是身体上一道无形的伤疤,时刻提醒着自己。向晴向霍子轩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仰着头说道:“上帝阿,你什么时候给我开启另一扇门啊?你再不开就没机会了,我快要露宿街头。神阿,来打救一下我吧!”
霍子轩看到向晴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里起了个念头,缓缓的说道:“上车,带你去个地方。”只见向晴纳闷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他。“放心,我不是人口贩子。”说着拉着向晴上车。
霍子轩的车是一台奥迪红色的R8,个性张扬,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看来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很快车子便驶进市中心某个高尚住宅区里,霍子轩停好车,“到了,下车。”接着带着向晴搭电梯上了五楼,向晴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不安地跟着他。可是怎么看霍子轩也不像什么坏人,而且能住这地方的绝不是什么一般人。因为上周末向晴无意间在中介处看到这小区的楼价是以万每平方米计算,每间都要上百万。
霍子轩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门,伸手把全部灯都开了。向晴站在玄关出欣赏着房子。“怎么不进来看看吗?”
向晴看了看霍子轩,又低头看了看干净的地板,问道:“要脱鞋吗?”
“随便好了。”只见霍子轩已经走到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翻出两瓶矿泉水,伸手递给向晴一瓶,然后径直往厅走去。
向晴正在打量着这间房子,有两层楼,装饰看上去也不算太奢华,简单有时尚感,厅中央摆着一套浅灰色的布艺沙发,一台42寸的索尼液晶电视,看上去整件房子都很干净,根本也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
“我一个人住,房子又这么大,你不介意可以搬过来。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做一回上帝打救一下小女生。我的卧室在楼上,那里有一间卧室,空着了,还配有独立的卫生间。”霍子轩伸手指了指一楼的一个房间。
向晴明白霍子轩想卖什么药,这么大的人情她要不了,“你好意我心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霍子轩也没有勉强的意思,耸了耸肩,笑着说道:“看来要做上帝也不容易。没关系,有什么事能帮忙尽管说,不用和我客气。”
在送向晴回去的路上,两人都谈得很开心,你一句的我一句的,气氛恰到好处。
“听口音像是广东人,对吗?”
向晴瞪大眼睛看着霍子轩,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霍子轩不紧不慢地解释:“我认识讲广东话的朋友,听他们说话觉得有点……古怪。”
“是吗?你听过那广东话的绕口令吗?更古怪哦!”
“那我又没听过,我就听我那朋友用广东话和他妈说话,很好笑。”
“那你能听明白广东话吗?”
霍子轩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一点点。”
向晴一路给霍子轩讲了好几个绕口令,听得霍子轩心里痒痒的跟着向晴学着,可说这说着,舌头就不知道怎么就打结了。向晴坐在一旁笑的乐开了花,好好的一个绕口令却被霍子轩说得成了不知道什么外星文似的。
到向晴到家了,霍子轩目送着向晴回去了才不慌不忙离开,开始他精彩的夜生活。
向晴慢条斯理地走回家,电话响了起来,是家里来电了。每个星期她的父母都会打电话听听他们女儿一周一次,陈词滥调的平安报告。在相互询问身体好不好,工作顺利不,她妈抢过电话,第一句肯定是:“你吃饭没?”有时向晴会撒娇地说:“好想念妈你做的菜。”如何如何,但每次她妈在电话那头都会落泪,哭得向晴心里一阵烦躁,最后的结尾,她还是千篇一律地问道:“国庆回不回来?元旦回不回来?过年总该回来吧?”问道最后的时候,语气竟有点卑微,让人不忍心说出那个字。只是今天她妈有了个新话题。
“志立前天和他妈来过,他上个月从北京公司调回来广州分公司当总经理。事业有成,孝顺父母,比以前更帅了。”她妈发出由衷地赞叹。
向晴突然想起妈妈口中的志立,应该是她的发小宗志立。记忆中他是一个充满眼光气息,高大威猛,读书很了不起的男孩子。只是上大学后,联系就少了,到后来工作忙了,联系就更少了,要不是她妈今天提起可能也忘了。如今当了总经理,理所当然。
“嗯,然后呢?”
“还带了很多礼物来,还问起你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就给他通通电话吧!这孩子真不错。”
“嗯,然后呢?”
“你看这孩子才说两句就不耐烦啦。人家志立哪点差?我看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这才是向晴妈妈的真正本色,劈头盖脸的一阵嚷嚷,才会让远在千里之外的向晴清晰地记起她的样子。然后守在旁边的爸爸就会把电话抢过来,接下来的对话,还不是把妈妈的说辞重复一遍,幸亏没有提及宗志立。
其实每一次通电话,来来去去都不是那几句,可就是不愿意放下电话。报喜不报忧则是每次通电话的基本原则。独自一人漂泊异乡,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父母担心,哪怕是夸大其词,凭空捏造也要告诉他们自己女儿有多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