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许(一)(1 / 1)
最近几天梁秋韵都没有再来,也许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吧,想到这些,蝴蝶心中一痛,但是却又不断的安慰自己,这样不是很正常嘛,梁秋韵本来就没有理由经常来这里啊,他是梁王世子,怎么可能天天和一个飞贼打交道嘛。
心里想着,泪在流着,蝴蝶拭去眼角的泪水,自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哭个没完没了啊。
起身出门,大家都还没有起来,正好可以出去走走,回来的时候也可以顺便买些东西回来。
“啊……”
打开院门,毫无防备的梁秋韵险些跌倒,却将蝴蝶吓了一跳,站了一夜,梁秋韵只觉得全身麻木酸疼,果然,木板就是没有家里的床舒服。
蝴蝶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见到梁秋韵了,她以为梁秋韵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可是……可是……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
“蝴蝶,你要出去吗?”
终于见到她了,所有的疲惫,所有的不适都在这一刻一扫而光,无人知道,在没有见到蝴蝶的这几天里,梁秋韵是怎么样的心神不宁,又是怎样的恐慌不安,上次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见都没有见到她,梁秋韵真的好担心,担心再也见不到她。
蝴蝶只是呆呆的看着梁秋韵,惊讶他的出现,诧异他的憔悴,只是几天不见,他看上去却好像消瘦了太多。
“蝴蝶,你这几天还好吗?”
梁秋韵这样一问,蝴蝶才回过神来,顾不上他问的是什么,蝴蝶转身就往院子里退回去。
“诶,蝴蝶,不要不理我了行不行?”
“放手啊。”
“我不放,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一定又会躲起来不见我。”
“你……”
蝴蝶愈是挣扎,梁秋韵就抓的越紧,不能放开她,不可以放开她,梁秋韵了解蝴蝶的个性,如果自己现在放开她,从今而后就再也没有抓住她的机会了。
“你……喂,你是谁啊?”
蝴蝶的神情刹那间由惊慌转为紧张,一如往昔的清冷紧紧的盯着梁秋韵的身后。
同样神情紧张的转过身,梁秋韵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人啊?”梁秋韵边查看边询问,却冷不防的被蝴蝶一把推开。
“蝴蝶……”
看着在自己面前关紧的房门,梁秋韵懊悔不已,这种小伎俩,自己居然也会上当。
“蝴蝶,你开门啊。”
“秋韵,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隔着房门传出来的声音除去清冷没有第二种情绪,但是梁秋韵却不知,此时房门另一端的蝴蝶早已泪流满面,一扇门,将他们隔在两个遥远的世界。
“蝴蝶,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的隐瞒没有丝毫的恶意。”
“不要说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隐瞒没有恶意,但是……仅此而已。”
一字一句,像一支支冷箭,刺在梁秋韵的心上,也在蝴蝶的心头划下永难愈合的重伤。
仅此而已……梁秋韵像是一下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扶着房门跌坐在地上,连双唇上的最后一点儿血色都已消失不见。
他已经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梁王府的,总之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下人的询问一句也听不见,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之后就独自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从来不知道,夜,竟然可以这样静。
随手拿起笔,起起落落,一副曼妙的身姿跃然纸上,犹如本人近在眼前一般。
穿花峡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画像旁边随手写下两句诗词,凝望着画中人,要是她能从画中走出来就好了。
“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