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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执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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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跑车穿过雕刻着龙纹的大铁门,花园里五颜六色的花常年四季盛开着,半空中到处弥漫着清香,眼前的洋楼到处灯火通明,宛如璀璨的宫殿,坐在驾驶座的人内心感受到的却是一片荒凉和凄清。

前脚刚迈进门口,‘哐当’一声打破了所有的沉寂,因为用力过猛,青花瓷古董花瓶碎的很彻底,连同里面的兰花和水,彻底的摔碎在大理石面上,留下很多反射着灯光的刺眼的碎片。

“儿子,有没有伤到哪里?”何曼神色紧张的跑过去,绕过一地的碎片,关心着站在门口纹丝不动,一声不吭的姚启晟。

姚建衡瞪着同他一摸一样的双眸,声音气的发颤:“郭瑜哪里不好,你不娶也得娶。”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她结婚的。”姚启晟面如冰霜,拉下何曼的手,转身离开,引擎声很快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你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姚建衡看着自己的老婆提起华丽的裙摆,蹲下身收拾一地的碎片,怒气缓了下来,对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走上楼梯。

管家吩咐佣人来打扫后,一只毛茸茸的白色比熊犬跑到何曼脚边,她抱起它,站起身眺望远方,怅然失落:“真是希望他今天的样子是我惯坏的……”而不是被这个家逼成这样的。以前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再冷漠,她也知道他有一个炽热善良的心,可如今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小孩却变成了一个似乎连心都没有的冷血动物。

姚启晟靠在车上,接过尚麒撂过来的一支烟,动作娴熟的点起火,浅浅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吐了出来,袅娜的烟雾从指尖缓缓升起,又渐渐淡薄,零星的光最终被他摁灭:“钥匙带了吗?”

“嗯。硬是让我加了个零,死包租婆。”对方愤愤的开口,虽然不是自己的□□,可那里面好歹也是白花花的钱啊。

“谢了。嘉骏呢?”姚启晟接过一张白金卡,把那把钥匙用力的握在手里,表情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淡。

尚麒又点着了一根烟,望着江边,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又去英国了。我就不明白了,天天瞎找一个卖了他的店还打掉他的孩子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劲。”

刚毅的脸闪过一丝忧伤,姚启晟打开车门,“我先走了。”

尚麒看着他不留痕迹的车尾,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世上姚启晟除了最忌讳‘颜伊梦’三个字以外,其次就是‘孩子’这个词了。

昂贵的跑车和停靠在的这所居民楼格格不入,姚启晟脱下外套,大步走上楼梯,到了第六层,他拿出口袋的钥匙,在那扇门门口伫立了好久,直到对门的居民开门手上拎着垃圾用狐疑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他才用钥匙转动门锁,‘咔擦’一声涂着棕色油漆的门开了,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他轻车熟路的打开灯,关上门。房间很窄小,家徒四壁的样子,心却变得很踏实。一厅一室一个人住应该是刚刚好的,两个人住虽然有点拥挤也应该是温馨的。小饭桌上的卡通桌布已经不在了,图案鲜明的窗帘也换了,四周除了灰尘还是灰尘,他走到厨房,扶摸着白色墙壁上被钉子留下凹凸不平的圆痕,是谁说过要在家洗衣做饭,貌美如花的?

卧室里除了一张木质的床,什么都没有。他揭开盖在床上蒙灰尘的白布,也不管身上手工制作的白衬衫染上黑色的污渍,和衣躺了下去,姚启晟闭上眼,孤傲的脸变得柔和起来,终于到家了。

汪晓媚醉的不省人事,颜伊梦拿着温热的毛巾帮她擦着脸,可眼底出现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眉目疏朗的脸,他双眼迷离对着她说“会好起来的”。她推开窗户,吹着微凉的风,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目光寻找着天边最耀眼的三颗,我在很努力很努力的活下去,我至亲至爱的你们在那里过得好吗?

“啪嗒啪嗒”窗外连续不断的雨声吵醒了熟睡的人,汪晓媚头痛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好奇的打量自己所在的房间,总感觉有点不真实。近处飘来的香味更是让她饥肠辘辘,用手指胡乱拨了拨自己微卷的棕色长发,穿上床角摆放的人字拖跑了出去。

“早。”颜伊梦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放在小饭桌上,站在阳光下笑盈盈的样子让她觉得彷如隔世。

汪晓媚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伊梦,我好想你。”是啊,她记忆中的颜伊梦就该是现在这样的,脸上挂着的永远都是温暖的微笑,而不是活在阴霾中不可自拔。

“快吃饭吧,今天你不是要回公司吗?”

“现在几点?”

“八点。”

“啊~死翘翘了。老巫婆最讨厌别人迟到了。”接下来就是翻箱倒柜,一团乱糟糟。

汪晓媚狼吞虎咽后,手提着小皮包就出门了。颜伊梦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拿着门口的雨伞就追了上去,刚走下楼,就看到她坐上出租车离开了。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一副鲁莽的样子却也能勉强的照顾自己了。正当她打算离开上楼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雨中撑着一把黑伞步履沉重的走向自己,他裤腿间水花四溅。她背过身的一刹那清晰的听到了雨滴声中含笑的声音:“这么多年的情分也变得薄如蝉翼了?”

汪晓媚湿漉漉的出现在公司大厅的时候,保安尽职的拦住了她,“大叔,我刚从法国学习回来,没有工作证啊。你就让我进去吧。拜托拜托啦!”对方还是不为所动。就在时钟即将指向9的时候,大厅出现了一道特别光辉靓丽的风景,她可怜兮兮的冲里面喊:“总监.”

洛北领小狗一样把她领进来后,在电梯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瞅了她好几眼,就在汪晓媚觉得自己快被电死的时候,薄唇微动下了结论:“你在法国一年算是白熏陶了。”电梯‘滴’的一声开了门,汪晓媚落荒而逃,是个女的也受不了和一个长得比女的还好看的男人待在一起贬低身为女性的自尊心啊,再说总监的毒舌是出名的杀人不见血。

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和过来身后就遭受了五雷轰顶,“汪、晓、媚,第一天报到你就给我迟到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老巫婆喋喋不休的给她洗脑,代表公司出国学习就该有责任心,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切都要以公司为重……云云。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铃声解救了她,还来不及沾沾自喜,老巫婆接完电话便郑重的宣告“下个月的时装秀,总监点名让你负责。”

“我?我不行的。”汪晓媚哭丧着脸狂舞着手臂。

老巫婆把电话筒放在她手上,“你自己跟总监说。”

她拿起话筒,诺诺的喊了句“总监”,忽略有关辣手摧花的字眼耳畔传来的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汪晓媚,我那50万即使是打水漂你也要给我漂出水花。”

地球是个圆的,所以无论怎么背对而驰、相隔多远,只要有心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一抹倩影,终有一天还是会相遇。九月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是记忆这种东西来的深刻去则需一生。

“这些年过得好吗?”

“挺好。”颜伊梦用勺子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小公主,你父母的事我听说了,还有……那个孩子。”对面的人手中一滑,勺子掉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脸色随即变得苍白。

“都过去了。”

欧阳旭看到她缓和过来的神色,小心翼翼试探下去:“那姚启晟也成为过去了吗?”

过了半饷,她喝了一口早已冷却的咖啡,眺望着远处的雨后彩虹,不慌不忙的说:“我一直认定彩虹是七色的,原来不是这样。可即使它的色泽残缺了,在人们眼里它还是彩虹。”有一些东西虽然不再是最初的模样,可也不能说它变质了、不存在了。

虽然太阳下山已经有些时候了,但在它柔和的残光中,阳台下得风景依然可以一览无余,高楼大厦耸立在如盏花般金黄的苍穹之下。颜伊梦不知道自己到底坐在这里坐了多久,胃从一开始的隐隐作痛到现在的剧烈疼痛,这种痛铭记于心,比起四年前失去一切的绝望来的更真实,至少现在还感觉到痛,至少可以证明自己还是活着的。

汪晓媚加班加到很晚回来,打开门看到还滴着水的雨伞,狭小的房间一眼望去没有半个人影,心里有些不安,转了一圈看到阳台那边还敞开的门,她焦急的走过去,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衬衫的颜伊梦闭着眼躺靠着墙,长长的黑发被微风抚起,映衬着脸色越发苍白,感觉眼前的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汪晓媚蹲下来紧紧的抱着她,极力把自己的体温带给她,“怎么了?”颜伊梦泛白的手指间一张有些陈旧的B超照片让她湿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颜伊梦睁开眼,嘴角划出一个看似美丽的弧度,伸出空余的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傻瓜,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伊梦,以后等我有宝宝了,一定让她喊你妈。”

“怎么?你一个人在我家蹭吃蹭喝还不够,还让我养个小的。想的挺美啊。”拉着破涕为笑的人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到了门口她在猝不及防的汪晓媚面前彷如凋零的花瓣一样无声无息得躺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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