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 / 1)
林一送我回了公寓,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药箱(因为以前我为林一炒菜经常被烫伤,而每次都是他为我擦药),这一次他又为我温柔的擦着药,房子里轻柔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很帅气。我呆呆的望着云义曾经住过的房间发神,我不说话,林一也静静地低头擦药。
林一擦完药看我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很是痛心。已经两个星期了还是没忘记吗?忍不住就说了一句:“玉儿,蓝云义不会回来了,以后的日子让我来照顾你,好吗?”林一问得很小心,因为他怕不小心又触到了我的伤心处。
我蜷缩在沙发上低声说道:“对不起林一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好吗?”
林一的眸光黯淡了些许,“好吧,你今天早点睡,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还有,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我会等你的。”
“好吧,我会考虑的,我就不送了。”我又淡淡的说。
林一一转身我的身体就一直在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直到听到林一把门带上的声音时我的泪决堤般的涌了出来,我蜷缩在沙发上哭着,望着空空的房间回忆着与云义的点点滴滴。
我的眼光扫向饭桌,那里,是我和云义吃饭的地方。
“姐姐,云义做的菜是不是很香?要是喜欢就多吃点。”云义拿着筷子拼命给我夹菜,眼睛里满怀期待的询问。像个淘气的孩子等待嘉赏。
我笑笑摸着他的头:“对,云义做的菜最好吃,姐姐都比上你,要是姐姐没了你,姐姐一定会不习惯的,你自己也吃啊,不要净给我夹。”没成想,原来那句玩笑话到如今却变成了事实。
云义享受着我的抚摸与赞赏,像只听话的小猫......
目光移向厨房,那里是我教云义做菜洗碗的地方。
“姐姐,姐姐,你来看我弄的萝卜花,是不是很漂亮?姐姐喜不喜欢?”云义既骄傲又兴奋的说着,拉着我去看他的杰作。
说是萝卜花,我还以为他真的雕了一朵花,可定睛一看还真是一朵“花”,一块凹凸不平的白萝卜被切成了“花”字,虽然厚度不一但整体看上去不错,字很漂亮,线条纤细,整体相连没有断裂。
我看看萝卜“花”笑笑,抬头对上云义请求赞赏的目光,“云义,做的很漂亮,姐姐很喜欢。”接而转念想想,额,不对呀我买的不是一根四斤重的大萝卜吗,怎么只有这么一丁点了?
“云义,我买的萝卜呢?怎么只有这个在这儿?”我疑惑的看看云义,颇有一种兴师问罪的范儿。
云义有些慌,低下头狂转着眼珠子,像个犯错的孩子。他胆怯的抬头指了指我后面的垃圾桶说道:“在那儿呢,姐姐不是说不要的东西都可以往里面扔吗,那些都是做失败了的萝卜我都不要了所以就扔那儿了,嘻嘻,姐姐云义很乖吧,瞧,我弄得多干净。”说着又指指干净的案板。
听到云义的话我又好气又好笑,露出一个阴森的微笑道:“云义,姐姐也应该告诉过你那个大萝卜要吃四天,而且是我来弄吧?”
依然是笑着的云义看着我心中却是一阵发毛,怯怯的说:“是,姐姐是说过,可是....”我想要姐姐开心想姐姐对我笑。
我也顾不得看他那可怜模样,止住他想要说的话,怒吼了一声:“蓝云义。”
云义被吓了一跳,见我抄起几根芹菜就要往他身上打,云义马上反应过来拔腿就跑。我一边追一边叫:“蓝云义,你个败家孩子,萝卜是你随便拿来玩儿的吗?你说你要玩儿也适当拿点儿就行了吧,你居然一根都用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别跑,别跑......”
“姐姐,云义错了云义下次不敢用大萝卜了,云义用小的,哎,姐姐别追了。”云义边跑边哀求。
“你还要用小的,你个倒霉孩子哈,看我不打你。”说着歇了口气又开始追......
再回想那一次云义看我要洗盘子猴急猴急的也来凑热闹,弄了一会儿就说道;“姐姐,我手上好不舒服,滑滑的,又洗不掉,好脏。”云义挫着手困惑的望着我。
“云义,刚才不是叫你用那里的洗涤剂吗,你怎么没用?不用那个你再怎么洗也是脏的。”说着我给云义做起了示范,我挤了挤洗涤剂泡在水里搅了搅,“这个要这么用,用这个洗干净以后再开清水冲一会,直到没有气味为止。懂了吗?”
“懂了。”云义使劲点点头。
洗完后由于好奇,云义也拿手搅了搅,伸出来时发现手上有很多泡泡,用嘴吹了吹,既然飘起来了,他很惊讶。“姐姐你看,泡泡在飞,好漂亮。”
我又转过身瞧着那二逼的天真倒霉“孩子”,叫道;“云义,别玩了,要玩儿洗完自己再挤点洗涤剂用干净水玩,那个太脏了。”
云义一听到我说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默默地转过身去清洗碗筷了,我见他不说话还我以我打击了他的积极性,正准备向他道歉来着,却发现他还真的拿了一个大碗倒了些洗涤剂冲着水玩起来了。我笑着无语。
想到云义吹泡泡飞起来时的笑容,很纯净很阳光,我也不禁扬了扬嘴角......
再扭头看看身旁的遥控器,忍不住握着它,想要感受云义留在上面的温度,可是伸手上去只剩下冰凉。想着云义为看球赛把遥控器举得老高老高的调皮样儿,想着我们为抢遥控器划拳“激战”的场面,想着我们窝在沙发上看《恶作剧之吻》时他问我的那句话,想着......
“云义,云义......你不要我了吗,你说过要陪在姐姐身边的呀,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怎么可以骗我。”我撕心裂肺的叫哭喊着,手里紧紧握着古铜色玉石项链。眼泪滴到手上浸到手心流到坠子上,坠子发出一抹我未察觉的幽幽的绿光,这让那个正在另一时空的某人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
“爸,妈,女儿好怕,女儿现在又变成一个人了,女儿好孤单。以后女儿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女儿......女儿好难过......”呻吟声变成了呜咽越来越小。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哭累了、想累了便抱着膝盖睡着了,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脑袋昏昏的,浑身不舒服,起身喝了杯水洗个澡,魂不守舍的拿起书包往学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