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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叛徒(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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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以后,城堡的楼道里变得昏暗起来。珀西瓦尔手里的烛台上三支蜡烛无声地流着泪,它们发出的光芒足够照亮他眼前好几步远的地方,烛‖光边缘的墙壁和地毯用隐秘的神情默默地看着他走过。突然,他听见了其他人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很快对方手中的烛‖光也迎面照过来,他不费力地就看清了是谁在一边走一边说话。

珀西瓦尔听见他们中的一个说:“其实你知道,那几个大区迟迟不响应,不仅仅是他们总督的缘故——当然总督也是一方面——不过不是全部……”

另一个赞同道:“肯定的,总督之所以敢这么干,还不是因为底下的民众不乐意!换言之,是人们不想再打仗了。这个你肯定理解的吧,我们自己……”

这时珀西瓦尔已经分清了哪句话分别是谁说的。于是他在即将走到他们面前时,压低了声音出言提醒道:“慎言,莫德雷德骑士。”

那两个年轻人齐齐住了口,停下了脚步。“抱歉,我们以后会注意的。”两人中略显沉稳一点的那个立刻承认错误,珀西瓦尔记得他叫贝狄威尔。在他之后,赢得过最近一届比武大会冠军的莫德雷德也为自己不当的话说了抱歉。即使是在光线如此昏暗的地方,他那一头金色短发也如同太阳一样灿烂。

这两个人都是在他出海期间加入骑士团的。因此要算当圆桌骑士的资历的话,他们还是珀西瓦尔的前辈。不过实际上,他们都是罗马战争期间出生在欧洲大陆的孩子,是不折不扣的新生代,听着圆桌骑士的传说长大的那种。

见他们两人都把自己当做前辈对待,珀西瓦尔不由得缓和了语气,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端上什么架子。他说:“你们并不需要道歉,我只是提醒而已。王宫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还是注意些吧。”

贝狄威尔点了点头,准备就此别过,不料他的同伴不知哪根筋搭错,这个白金色长发的青年只好停下脚步,端着烛台等他。只见莫德雷德拉住珀西瓦尔问道:“珀西瓦尔骑士,圣杯真的在卡默洛特吗?”

珀西瓦尔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否认道:“当然不在!这一切都是安达海登发动战争的噱头!”想起圣杯就让他想起加拉哈德,否认的话语里不禁带上了一丝羞赧的味道。然而无论是贝狄威尔还是莫德雷德,都是听不出来的。

可是莫德雷德显然对他听到的答案感到不满。“既然不在,那你驾船出海整整六年到底找到什么了?”

这要怎么跟你解释,珀西瓦尔在心里干笑了一声。但他出口的话很得体:“说来话长,你要真好奇,就姑且当成远航失败了吧。时候不早了,我们改天再说。”说罢便欲走。

莫德雷德便也不再问下去,跟着掌灯的贝狄威尔朝着与珀西瓦尔相反的方向去了。楼道里两片暗淡的烛‖光,在连接了一会儿以后又渐渐分开去。

走出去很远以后,确定了珀西瓦尔或者别的什么人不会再听到他们的声音,莫德雷德才悄悄抱怨道:“那我们打这场战争还图个什么呢!”

并不能怪莫德雷德抱怨,因为前线的损失的确非常的不容乐观。开战已经一年多了,安达海登的实力的确如墨伽娜所预料的被大大低估,他们也的确凭借这种优势,取得了许多的胜利。起初,高汶的西线压力较轻,因为拉瓦纳的舰队在海上拦截了不少安达海登远道而来的船只;但是,魔法师同魔法师的交锋毕竟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的海战仍然遵循着普通的模式,而这一方面安达海登比卡默洛特这边要经验丰富得多。因此尽管拉瓦纳全力阻拦,还是没能阻止一些漏网之鱼在布列塔尼上了岸。

到开战第二年的深秋,高卢北方三分之一的国土、安德罗梅领地的绝大部分都已经沦陷,只有东面的一小部分尚在自己支配中,战场已经延伸到了同诺曼大区毗连的香槟和卡默洛特大区。他麾下部队的士气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影响,为此他们曾经申请过短暂的休整,但休了一半就被迫重回战场,继续浴血奋战。

兰斯洛特自从作为第一批骑士开赴战场后,就一直在各个战场之间奔波。频繁的战斗移动让诺曼骑士团不可能再保持规整的编制,许多骑士同他一样被派到了各个战场,另一些跟着安德罗梅四处奔波。相比较而言,后者毕竟比前者人数要多一些,他们的所在地因此也就成了随时移动的骑士团总部。兰斯洛特好几次都同这个移动的总部擦肩而过,终于在一次战斗中,他所在的那支部队同安德罗梅所率领的那支联合粉碎了敌军的一次突袭,双方这才终于得以见面,兰斯洛特也在安德罗梅的授意下回到了骑士团总部里。

那个时候他还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觉得终于获得了一个难得的忙里偷闲休整的机会——很奇异地,明明都是打仗,明明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呢?不过接着,也许是老天眷顾他,也许他冥冥中有点预知未来的能力(虽然他自己从没发现过),这次归队以后,居然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发生正面冲突。战争当然还在继续,不过好像有默契一般地移到了远离骑士团正面的方向,而且烈度也比先前有所降低。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这种奇异的祥和日子过了将近两星期以后,他终于能够肯定这不是错觉,而且情况有些诡异。倒不是说他期待冲突,只是按照对面那个兰玛洛克之前的表现,怎么都不会耐得住性子闲这么长时间——兰斯洛特还记得自己刚上前线的时候,兰玛洛克是怎样像小鸡啄米粒般一口一个啃掉了西弗里西亚群岛,又是怎样马不停蹄地调头发动了对沿海城市的进攻。之后那些逼得安德罗梅不得不一退再退的快速进攻,也都是他发起的。这么一个仿佛后背上点了火催他的人,在之前失败以后也不过休息了两三天就等不及卷土重来的急性子,两星期的休战对他来说未免有些太长了。

于是兰斯洛特出于单纯的疑惑,问了安德罗梅一句:“这是怎么了?”

安德罗梅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看着远处的地平线语焉不详地说:“休整时间长点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兰斯洛特只得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安德罗梅顿了顿,才说:“兰斯洛特骑士,我恐怕要拜托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这突然的话题转换让兰斯洛特有点迷惑。安德罗梅解释道:“是这样的……”

那天谈话的结果是无疾而终。

过了两天,兰斯洛特接收到一封从香槟骑士团总部发来的给安德罗梅的信件,边打算去交给他。不料在驻地找了一圈,才大为惊讶地发现安德罗梅和珀拉竟然都不在营地里。他不禁猛醒,心想自己实在是太迟钝了,竟然没发现两个大活人消失!同时,心里那种隐隐然的担忧不可避免地再次盘旋着升起了。他忽然意识到,安德罗梅前些日子拜托自己帮忙的事情,当时自己觉得一头雾水,如今看来,可不就是变相将营地里的日常事务托给了自己么?!这个发现让他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提起了全身的警戒——安德罗梅从那时起就已经计划好要离开了?他要去干什么?他现在在哪儿?四下环顾一番,安德罗梅所有的部下都知道现在有事情找兰斯洛特,却没有一个人能解释为什么。

兰斯洛特站在原地,阳光从冬季晴朗的天空上淋到他身上,在地面上投下尴尬而诡异的影子。他莫名地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晚了。

在交战的凌晨之前的夜里,兰玛洛克很晚才带着落满肩头的仆仆风尘回到营地,但还是没有立刻休息,而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幻象与千里之外的安娜夫人对话。他很怀疑:“夫人,那个人答应了我的要求,一切进展得很顺利。但是,他真的可靠吗?”

墨伽娜反问他:“你担心什么呢?”

兰玛洛克微皱眉头:“他是一个背叛了自己主人的人!”

墨伽娜却对他的意见不以为然。“他根本就不曾真正忠于亚瑟。”冬天的夜晚非常阴冷,她在壁炉旁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我也不曾希望过真正收买他,这种人我可不想要。只不过我们对亚瑟有相同的仇恨,因此能够合作而已。比起结盟,合作总是容易的。”她喃喃地说。

她打断了兰玛洛克没说出口的话。“夜深了,我要休息了——眼见为实吧,兰玛洛克。”

第二天,久违的战端就再次开启了,就好像之前是时间静止了一般。战斗刚打响时安德罗梅仍然没有回来,兰斯洛特只得暂时接管了他全部的职权,指挥部队迎战。战场牵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顾不上对安德罗梅诡异行踪的关注了,以至于他连对方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第一时间让他的部下知晓。直到他发现那些部队的指挥官纷纷不再听从自己的命令,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安德罗梅——这个正牌的诺曼骑士团长——回来了。这种“最后一个知道”的感觉让兰斯洛特很不爽,他有种自己被轻视了的感觉;偏偏连着两次这样的情况都出在安德罗梅身上,他觉得战斗结束后得抽空跟他谈谈。

可是他没能等到。安德罗梅回来之后不久,战况转入不利,兰玛洛克一支先锋部队攻破了中部防线,试图将己方军队拆分成两部分各个击破,兰斯洛特全力阻止,但还是没能避免被隔开的命运。他眼睁睁看着安德罗梅和自己中间敌方士兵源源不断地涌‖入,好像山洪冲入山谷。

真是所有的不幸都爱赶在一起发生啊!兰斯洛特心情欠佳地想。

但是欠佳归欠佳,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召集了被敌军甩在身后的己方部队,将他们合成一路,在自己的带领下向敌军狂追而去;那一路敌军追击的则是退往内陆的安德罗梅本部(兰斯洛特对他这种往首都方向跑的行为非常不能苟同)。所幸他们的速度足够快,赶在那伙敌军追上安德罗梅之前击杀了他们,消灭了友军的后顾之忧;只是离奇的剧情还没结束,兰斯洛特本以为接下来双方可以重新合成一部卷土重来,不料安德罗梅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还在往卡默洛特的方向跑。

——如果兰斯洛特不是兰斯洛特,而是其他什么脾气比较暴的人,这个时候多半会破口骂一句“你最近都他‖妈在干嘛?!”

最终他放弃了脑回路突然变得奇怪的安德罗梅,在原地停下,整编离散的部队,寻找不易攻击的地方安营休息。敌人已然退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还是尽早准备的好。至于某前苏格兰将军,要跟他好好谈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他的心情虽然经历了各种起起落落,大体还能保持平静;可惜他的八风不动也就持续到现在了。因为很快,当营地扎好后,就会有一个貌不惊人的士兵来到他面前,吐出一句完全不同于他平凡外表的话:

“安德罗梅大人叛变了——!”

诡异的事态发展至此进入了最高峰。

兰斯洛特在最短的时间内理解了那名士兵爆的料以后,觉得事态严重得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安德罗梅不是脑回路不对,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的神经顿时像上满了发条一样紧绷起来,飞速运转的大脑把每一种可能都推导了一条事态发展的线索出来,最后这些分道扬镳的线又汇集到一处,指向同一个结果,那就是“亚瑟有危险”。这唯一的结果推导出的唯一对策就是他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卡默洛特,阻止这任何一种可能发生。

然而在他伸手抓起自己佩剑的时候,那个其貌不扬的士兵看着他,说了一句:“大人,干嘛不直接通知卡默洛特大区呀?”

这就好像一盆适时的冷水扑灭了炉子里燃烧过剩的炭火,阻止了火灾的发生。兰斯洛特绷紧的手臂渐渐放松下来,把佩剑放了回去。他的表情看不清晰,士兵隔了几秒才听见他有些喑哑的声音:“是的,你说得对。”

这时他的冷静和理智重新掌握了大脑,他明白那个士兵说得再对没有了,他自己孤身一人跑回去不仅慢,而且什么都做不了,倒不如以逸待劳,利用拉瓦纳他们设置的快捷的联络网直接通知凯,让他就地调动人马,近水楼台做什么都方便。而且,他想,那个士兵说得最有道理的地方在于——就算自己真的跑回去了,也进不去卡默洛特城啊。

他在空无一人的帐篷里苦笑了一下,一直被刻意压抑的悲凉窜出,划过心头。

第二天清早,安德罗梅和他身边的部队日夜兼程,以休整为名在卡默洛特大区落脚,安德罗梅只身进入卡默洛特城。这整个过程都完全符合规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然而,就在安德罗梅进入王都几十分钟后,一封急件被带到了凯的面前。带它来的士兵急于澄清自己地解释说,放安德罗梅进城时这封信函还没有到,或者是到了也没被查收,或者是查收了但不知在谁那里搁置了,总之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紧张极了。

但凯根本没听进去,因为看了上面的内容以后他比那个士兵的紧张只多不少。他看见结尾兰斯洛特的署名和印章,便不假思索地相信了信上说的安德罗梅已经暗中勾结敌人、此番前去是要对亚瑟行刺的信息,不由分说地开始全力以赴挽救自己早先的疏忽。

他吩咐自己的侍从:“亚历克斯,你去通知鲍尔斯,让他调度人紧急戒‖严卡默洛特城的周边,同时让加雷斯带领一队人马立刻封‖锁诺曼军的营地,不许任何人出入;还有莫德雷德,你去告诉他,让他带领一个小队去王宫,先控制住安德罗梅和他的手下。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我稍后就到……”急促的话音随着他的走远迅速小了下去,冷红色的披风在快速地走动中扬起了一个角,还没等落下去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他的命令被极快速地传达到各处,莫德雷德接到通知以后,敏锐地感觉到事情非同小可,立刻清点了他小队的人数后奔赴王宫。当他赶到的时候,安德罗梅和珀拉恰好出来,双方打照面的瞬间,莫德雷德当机立断地喊道:“包围他们!”顿时,将近二十把剑出鞘声响成一片,齐刷刷地抬起来指着中心的两人。一时间空气都好像要结冰碎裂。

安德罗梅被这么多把剑指着,不禁反感地皱了皱眉,毫不掩饰自己厌恶地问道:“这是几个意思?”

莫德雷德在马背上挺了挺胸膛,朗声重复着自己听来的指控:“诺曼总督安德罗梅,你谋反的证据确凿,快下马来伏法!”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但还要强撑着装作一副知根知底的样子,让他握紧缰绳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对面那个黑发的总督听了以后却讥诮地扬了扬嘴角,让莫德雷德更加怀疑自己的色厉内荏被看穿了。他不禁更加紧张,脑海里反反复复地盘旋着“如果团长再不来我该怎么办”。这时只听对方说道:“真抱歉了,阁下是哪号人我并不清楚,也不打算跟您多费无意义的口舌。麻烦您快点让开,我的部队还在外面等我。”说着他居然真驱马往前走了两步,那些拔剑指着他的年轻骑士们也不敢真刺下去,只能一群人随着他动。安德罗梅看起来也不在意,又往前走了几步,看样子是打算在这特殊仪仗队的簇拥下一路走出城去了。

莫德雷德在他正前方,对方往前走一寸,他就不得不往后退一寸。他不想表现的这么怂,可是除了喊喊嘴炮以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别的,反倒越喊越是显得自己渺小,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安德罗梅终于停下了,张口时神情语气却比刚才更加不耐:“阁下还是快点离开吧!”

莫德雷德正要语无伦次地反击,他背后就传来了救星的声音,在他听来宛如天籁。骑士团长的庐山真面目还被阻隔在包围圈外,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他说:

“安德罗梅,你就这样不把圆桌骑士团放在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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